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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你为什么对我说话的语气这么疏远呢?你在抱怨我一直没能来看你吗?还是……你觉得皇甫烨对我不一样?”明曦望着轩辕明朗,直觉告诉她,轩辕明朗对她的出现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是极度的反对!
“你要我怎么和你说话?你期待我会欣喜若狂吗?”轩辕明朗抬起头来问,“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看到了,我心中有什么感受,你没有想过吗?”
明曦一滞,是的,她没有想过!明曦十分担心轩辕明朗,她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想最短时间看到他!可是她没有想轩辕明朗可能面临着什么样的状况,这样的苦难,这样的狼狈,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现,恐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的!
明曦急忙说,“明朗,我不会在意你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要看到你!”她哽咽的说,“明朗,你这样,我会很心疼!”
“我不要你的心疼!”轩辕明朗突然叫起来,“你走,你走,走得越远越好!”他大力的挥动着双手,两条束在他腕上的铁链被拉动得哗哗作响!
“明朗……”明曦心疼的说,“你不要动,你这样会很辛苦的!”
“我不要让你看到我这样,你走!”轩辕明朗猛的站了起来,几步跨前,直到栓住他双脚的铁链完全绷直,再也无法前进!
明曦与轩辕明朗现在只距离两步,借着火把的光亮,明曦可以看清轩辕明朗的面容!只不过一天不见,轩辕明朗明显的憔悴下去,虽然看不到明显的外伤,可是却是极污秽。这对于有洁癖的轩辕明朗来讲,比挨打还要难以忍受!那四条铁链将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石牢的中央,不过前后左右两步距离,那里的枯草也是脏兮兮的!只是,他别无选择,只能这样!
“明朗,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现在这么受苦,便是我无法救你出去,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在这里陪着你!”明曦伸过手去,努力的想摸到轩辕明朗,“明朗!”
轩辕明朗却后退了两步,直到再也挪不动脚步,被铁链抻住,已经是能达到的,距离明曦最远的地方,“你陪着我又能如何?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不管怎么样,我要陪着你!我和你说话,我们两个一起在这里,不孤单!”明曦突然从怀里拿出圣经,“对了,我告诉你,我看完圣经了,这里面记载的……”
“皇甫烨还是把圣经得到了!”轩辕明朗却打断了明曦的话,“他满意了吧!”
明曦急切的说,“明朗,这里面有救你的办法!你听我说……”
“你现在拿的圣经,难道不是皇甫烨让你看的?”轩辕明朗问道。
明曦怔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纠结于这个问题,但是还是坦诚的说,“这书是落到皇甫烨的手中了,但是……”明曦本想说这是李焕成拿给她的,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轩辕明朗再一次打断她!
“他已经得到圣经,已经将我困在此地,南齐的灾难开始了!我愧为南齐国君,自身都难保,国家百姓都因为我而受难!”轩辕明朗仰天长叹!
“明朗,你不要这样,你只是一时被困,你一定可以出去的!”明曦安慰着,“你知道我在圣经里找到什么,我……”
“圣经我是看过的!”轩辕明朗又一次打断明曦,“你可以不用向我介绍内容。”他停一下放缓了语气说,“明曦,我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顾及我,你的安全最重要。”他看看圣经,“至于圣经,既然已经落到了皇甫烨的手中,那就至少不要让它变成为害人间的帮凶,毁了它!”
“不,明朗,这圣经不会害人,只会救人的。”明曦急切的说,“这里面是治疗心脏疾病的医术,还有一个大秘密!”
“明曦,你不必安慰我。”轩辕明朗漠然的道,“什么医术也不能救我离开这里!”
“明朗,你听我说!”明曦提高声音,坚定的说,“不管你什么时候能出去,需要怎么出去,我都需要你明白,你的病是有救的!”
“你说什么?”轩辕明朗惊叫道,“你……”
“我知道了,你的病!”明曦点点头,“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现在确切的知道了,你的先天之疾,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书中所写的医术就是专门医治你的病的!”
“明曦,你不用这样安慰我!”轩辕明朗震惊之余,还是摇摇头,“我不想瞒你,只不过是不想让这个等死的悲剧两个人一起承担痛苦。再说,如果真的有办法医治,这二十几年以来,我已经遍寻天下名医,早就可以治好了。公孙先生也看过圣经,她也说过这里面的医术可以治我,只是,没有人可以做到!”
“只有公孙一人是无法做到,可是如果这个手术是由空谷、公孙、我,再加上无为,我们一定可以做到!我正在努力的研读,你要相信我!”明曦郑重的说。
“便是你们四人都在又如何,这里面的药和工具,公孙都说没有见过,没有这些,仍然不行的!”轩辕明朗摇摇头,“明曦,你不要再安慰我了。皇甫烨让你来看我,就是让你明白,我已经失败,南齐国运将尽,你可以早做选择……”
“轩辕明朗!”明曦突然叫起来!
轩辕明朗一怔,只听明曦悲愤的说,“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丧气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什么叫南齐国运将尽?你还好好的活在这里,怎么就尽了?你又怎么失败了?疾病二十几年都没有打败你,难道你倒就此失败了?我做选择?这句最好笑!我要选择什么?你要让我选择什么?”
“成王败寇,你不用陪我一个将死之人!便是先天之疾不能取我性命,皇甫烨也绝不会放过我的!”轩辕明朗黯然的说。
“我认识的轩辕明朗不是这样的!”明曦指着铁链道,“难道四条铁链就能将一个人的斗志消磨完毕吗?”
“明曦,你知道我在这里多久了吗?”轩辕明朗突然问道。
“一天?两天?”明曦昏迷之后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一天!”轩辕明朗答道,“可是你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明曦等着他说。
轩辕明朗将头发分开两边,他的脸上有绝望的神色,“我是被皇甫烨亲自带到了这里,我被巫术所制,毫无反抗的力量,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我的四肢用铁链锁起!我现在,内力完全提不起,根本没有能力逃出去。如果我离开这里,只能依靠你的话,我宁愿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