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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地,沐蝶灵绕柱一转,虽然右手僵硬,她的动作还是十分地灵敏,象一只遇到危险的小猫,就想向背后的一个窗口纵跃而去,打算跳窗逃走。
但是,窗口还未掠到,窗前就已经被一个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堵在了那里,让她这么向前一冲,便如投怀送抱一般,扑在了段逸尧的胸前,让他抓了一个正着。
显然的,没有了右手掌心中的功能,她在段逸尧的面前,简直就如小孩子在闹腾,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个悲惨的事实生生地摆在眼前。她是他的小猎物,逃不掉的小猎物。如一只小兔子遇到了大灰狼,连挣扎都是多余的,只能等着被撕碎,拆骨入腹。
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轻易地认输。右手僵硬的她,还有左手和灵活的双腿,依然还有一点抗挣的能力。这个窗不能跳,就跳另外一个窗,她还在一击不中,退后另外选择逃窜目标时,推倒了一个什么架子。
“嘭”地一声巨响之后,她再次落入了段逸尧的魔爪之中,被段逸尧在身上连连地拍了几下,双腿就再也不能动了!
仿佛惊涛骇浪袭来,她这才知道,那天她第一次穿越时,不用右掌中的射线,能用膝盖顶到他的某某弱处,实在是侥幸至极。这厮的武功简直就是神鬼莫测,如影随形般,骇人听闻。
“段逸尧!你……你就不能放了我吗?”她忍住了心中的丝丝惧意,怒声问着。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还是做小灵儿好。这厮对小灵子感恩戴德,倒是尊重,呵护备至的。但是对她,就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段逸尧一手拎起她,象老鹰拎着小鸡一样,将她拎到一张不知用来做什么用的圆桌面上。她发现这厮点她的穴道也点得古古怪怪,右手不能动,左手却能动。双腿不能走跳,腰身却又能摆动。
她用左手再次狂乱地戳着右手的穴道,希望能解开右手被点的穴位。只要右手能发出qx射线,她就天下无敌。但是,很快地,她就知道她是徒劳无功了。她要发射qx射线时,必须右手能动,五指成爪,左右转动,象转着轮子方向盘一样才能发射的。
段逸尧半眯的幽眸盯梢着她,一手撩了一下他的一头青丝,妖娆冷魅道:“别白废力气了!本王的点穴功夫独门独派,除了本王, 谁也别想解得开。凭你这点功力,根本就是在浪费力气。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力,除了右手的神秘力量之外,你在本王的面前,还是一个小丫头。挣扎,便是不自量力!乖一点的话,你会少吃些苦头。”
“我……我也能踢到别人跪下腿麻的。”她就对付过沐紫瑶,对准某血脉,踢得她跪在眼前,动弹不得。但她此刻也知道了。那是因为沐紫瑶的功力很浅,功夫顶多只是二,三流的角色。而段逸尧,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怕功夫已经登峰造极,难逢敌手了。妈的!她在现代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十八般武艺般般精堪的,怎么到了他的面前,除了右手就成废人了?不服气啊!
段逸尧嘴角挑起一丝不屑的浅笑,分明的不将她那点微末功夫放在眼里,只当她是花拳绣腿,问道:“小丫头,本王现在问你,要不要做本王的小妾?”
“你作梦!”沐蝶灵一听“小妾”两个字,就反感气愤得立即喷了回去。突然,她能动的左手摸到了刚才在门外那些侍卫身上随手拿来的,藏在左腿上的一把锋利匕首,眸子凌厉地低眉抬眸之间,趁着段逸尧因点了她的几处穴道,猝不及防,刀尖便“咻”地想要抵到他的脖子上。
虽然是猝不及防,但他闪避得太快,刀尖便向下划去,落在他的song前。
“答应放了我!不然,我一刀插下去,你别想活着!”狠辣的声音从沐蝶灵的樱唇中吐出,吐气如兰,刀锋闪闪。
俩人的姿势突然变得十分地暧*昧。她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掌正在她的腰上。而她,虽然多处受制,灵活的左手却突然多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刀尖就抵在他的心脏部位,只要稍一用力,那个位置真的可以一刀让人丧命。
仿佛时间有那么一刹那间,就这么停止了似的!这间药阁里挂着四盏宫灯,中间还镶嵌着一颗明亮的夜明珠,足以将这间药阁照得亮如白昼。
四目相对,段逸尧青丝垂柳下,剑眉斜入双鬓,眉心轻蹙,眯着一双深海似的幽幽长眸,瞳孔闪着黑曜石似的流光溢彩,牢牢地笼罩着跟他相对视的一双剪水秋瞳。
映入他长眸内的一双秋瞳波光如水,虽然此刻盛放着一簇燃烧的怒火,却仍然是那么的澄澈清亮,如清溪的纯净水般,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又如天使般,此刻正倒映着他的头像,是那么的清淅,纯净,真真没有一丝杂质,让人轻易地就能着了魔似的,跌落这眼波之中,感觉是那么的美好!顷刻之间让人*而不愿清醒。
他真的奇迹般地着魔了!*了!发了疯!也许,他们注定了,是要纠缠一生的!鬼迷心窍地,段逸尧破天荒地,真正地被她的一双澄澈清眸完全盅*惑了!突然便有了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的一个蠢念头在脑海中闪电般划过——有着这么一双纯净明眸的丫头,是天使,是不会杀人的!她,绝对不会杀他!她是他的!迟早!一丝疯狂划过眼底,他居然闭上眼睛堵了一把道:“你插吧!如果你一刀插下去,我确是别想活着,你也就可以走人了。”
脑海中奇异地划过那双唇相贴时的一丝温香!那个浅浅的一wen,他的心底荡漾着一丝疯狂的*。
“好!你以为我不敢?”狠狠的一句,却是有些奶声奶气的,沐蝶灵的声音即便是在盛怒之中,也如扇着小翅膀的小天使般,软糯清脆,入耳动听。
下一刻,刀尖,瞬间入肉!血色,点点渗出,浑开!鲜红的颜色映得人悚目惊心!
然而,段逸尧却只是“呃”地一声,高贵的脖子昂起,紧紧抿着薄唇,并没有制止沐蝶灵的动作。他英俊的脸上肌肉抽了抽,除了xiong前的血,便是脸上的汗珠,点点渗出……
但是,他的性格就是,只要赌定了,就赌到底的。除非不赌,赌了,他一向就是一个最疯狂的赌徒!
沐蝶灵瞠大了双眸,万万没想到,她真的能得手。更加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不作任何反抗,如弱弱的小羔羊般,任她宰割么?堂堂的战神王爷,不是说冷酷残暴,没有人类的感情么?却是一个傻子不成?
电光火石之际,他的生死便在她的一念之间。血色映入四目双瞳之中,长眸凤目正对着秋水伊人!火花四溅!如电光火石,闪烁如烟花在空中瞬间绽放,美丽而妖娆!他们之间,竟似在这一瞬间有了那么一丝一缕的血色缠*绵……
没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意会,脉脉,无言中仿佛一眼万年,时光静止,岁月飞逝。
握着匕首的小手轻轻地抖了一抖,颤了一颤,刀尖只入肉一寸,沐蝶灵竟然握不住地,手软,无力,颤抖着,缓缓地,在他的专注凝视之中,居然就……松了手!他,幽海一般深邃的俊眸紧紧地锁着她的双瞳,让她移不开,躲不过,象一个溺水的人,没法呼吸,更加没法真的狠心再插深一分一毫。
她也傻了不成?为何不杀了他?为何?这是机会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但她,是真的没有持刀杀过人,何况还是杀一个不作反抗的人?这厮纵有千般不是,却对小灵子万般呵护!一个有着神祗般俊容的美男子,她这一刀下去,他就会香消玉殒!
果然,她错过了机会!她没用!她没出息啊!她放开了握着匕首的左手!傻傻地瞧着他隐忍的俊容,瞧着他脸上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第一次,她真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这么好的杀人机会居然放过了!但她就是,放过了!这不是杀一只鸡,一只猪啊!她的手松开,在空中僵硬着,象石化了!而心里,还有一根弦似在轻颤。
段逸尧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眸光四射。这是一种笃定!他,居然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意地哑声道:“谢谢!”这一声谢谢也不知道他谢什么,却说得如天簌般动听,低哑xing感得,让人听了都要闻声失神!
他象没事人一般,把匕首拔出,一丝鲜血溅射而出,刚好溅到了沐蝶灵的脸上。沐蝶灵虽然侧了侧头,脸上还是不免被溅到了他的鲜血。
当她再次抬眸时,但见他勾唇魅笑,云淡风轻般说道:“丫头,你输了,因为你心软了!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却将刀尖移了位。不但移了位,插入的深度也太浅了!刚才,我鬼迷心窍,将命送在你的手上,你要是一刀插下心脏的部位,你就从此自由了!因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我段逸尧了。”
沐蝶灵深深地皱着眉头,连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怔忡地瞧着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将血止住。然后,他干脆利落地将上衣解开,直接丢在一旁,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luo着上半身,草草地敷了一些药粉。
吞了一口唾沫,沐蝶灵死死地盯着他luo着的健硕胸膛,在光映下那肌*肤的光泽好不迷人!她不禁嚅动着双唇道:“既然你知道是我手下留情了,那么,看在这份上,你就该放了我啊。”她的声音明显地底气不足。
她笨啊!她要么一刀结果了他,要么就别插啊!这么插了又没插死,不是插出他的怒火来了么?
试问,谁被人插了一刀之后,还能放过你的?她是不是这世界上最笨的人啊?
果然,段逸尧抿了抿他岑薄的唇道:“本王*刚才不是放你了么?只要你一刀下去,你就能走了。可惜啊!你自己选择了留下来。既然你不愿走,那就永远别走了,留在本王的身边,做本王的小妾吧。”
“你,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只是不想杀人,又不是不想走。”沐蝶灵小脸涨得通红,美眸熠熠怒火。无柰身不由已,她此刻只能坐在桌面上,象一个木偶,右手不能动,双腿不能走,只有左手在无助地挥着小粉拳。
沐蝶灵彻底地后悔刚刚那一刀没插在他的心脏部位了!而且,她为何插得那么浅?为何不一刀结果了他的xing命?!她手软什么啊?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么?真是懊恼,后悔得要死了啊!然而,假如时光倒流,回到刚才的那一刻,她还是不会杀她。她,傻瓜吧?为何这么傻呢?
段逸尧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后,微微地昴起他高贵的头颅,走到沐蝶灵的面前,脑海中划过他母后的那句话:“想留一个女子在身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占有她。”他胸膛起伏着,心脏跳动得特别地快速,喉咙滚动,吞了几下口水。
然后,他薄唇轻启,魅惑般再次重复着他已经问过很多遍的一个问道:“真的,不愿意做本王的小妾么?”
“废话!当然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你还是杀了我吧!”沐蝶灵和他怒目对视,优雅的脖子象骄傲的小天鹅般,绝色的小脸蛋昂得比段逸尧更加高贵,神圣,不可侵犯。但他胸前的血迹映入她的双眸,却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柔软,她本来的声音就太好听,如果加上柔软,就算是很坚决的话,也变得有些象在撤娇娇。
但是,段逸尧从未被人坚决地回绝得如此的彻底!当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此刻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包括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线,有他的骄傲。犹其是在对女人这方面,他还是一个菜鸟。被她这么拒绝,一股怒气和傲气一齐涌上,眼底不禁划过一抹恼羞成怒的色彩。
“那好,你就做本王的奴婢吧!”不做小妾是么?那就做奴婢好了!
段逸尧潋滟着怒气的长眸落在沐蝶灵的身上,抿着岑薄的唇。虽然觉得她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象一位尊贵的公主,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雅清丽哪能做一个奴婢?就算是要她做小妾,他也觉得是真委曲她了。可是,他那王妃之位都许给小灵子了,绝对不能再给她。王妃之位只有一个啊!
然而,“奴婢”两个字却让沐蝶灵气不打一处来,眼睛象要杀人似的yao牙切齿问道:“你凭什么要本姑娘给你做奴婢?”
她发怒了?突然不再怒反而轻轻一笑的段逸尧两手抱在前面,眉毛一挑,有点象在讨价还价似的再次问道:“那你做本王的侧妃如何?那可是比做奴婢和小妾都要有地位。”他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了。
“我靠!什么地位?你别作梦了!你还是干脆点,杀了我吧!”沐蝶灵倔强地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小妾,丫环,侧妃,正妃……这自大的家伙得要有多少女人伺候他一个?该死的!她刚才就该杀了他!这个祸害天下女子的王八蛋!
自尊心一再地被挑衅,段逸尧终于寒了一张俊脸,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冷冷地说道:“本王不打算杀了你。本王将你的右手手筋挑了,废了它,然后让你做一辈子的小丫环。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你!魔鬼!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我就……”沐蝶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什么来跟这个家伙对抗了。他要是拿刀砍了她的右手,那怎么办?他是战神王爷啊,杀人如麻,砍一只手对他来说,只怕不算什么吧?
“你就如何?你如今是本王的刀下肉,本王要如何切,你能有意见?”段逸尧发现沐蝶灵的小脸上有些苍白了,显然的,小丫头是怕了吧?嗯哼,为了能控制着她,他还当真的想废了她的右手。
沐蝶灵瞧着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冷漠残忍和噬血,是真的打心底里涌起了害怕的情绪。这男子说要废她的手,绝对绝对不会是空口说白话。她要怎么办?求他?有没有用?哀求他,有没有用?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飘过。
废了她的右手?段逸尧看到沐蝶灵的小脸蛋从霞红的颜色转为苍白,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忍。但要是废了她的右手,她可真的就只能由他主宰了。只是,对付一个小丫头,他先是喂她吃药,此刻又想废她右手,这真的从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沐蝶灵在他的阴晴不定之间心里慌得如惊鹿一般,脸色更加刷白白,突然妥协地哀声急急说道:“你别废我的右手!求你了!废了一只手,我还能做什么?我的右手虽然厉害,但是,我有害过你么?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可以用右手的,但我没有,是吧?那时,我也只是,只是撞了你一下下。我发誓!我绝不会用右手来对付你!绝不会!你就放过我好么?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么?哪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她是病急乱投医了,朋友么?她跟他?狗血!
“朋友么?既然是朋友,为何欺骗我?你分明是一个姑娘,为何还跟本王同榻而眠?你是何居心?”
段逸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从没跟人说那么多话,更不会跟人讨价还价的他,却抱着双手站在她的面前,倾身跟她说了太多的话,而且,好象是无关紧要的话,甚至是有些重重复复,罗罗嗦嗦,一而再,再而三了。
而他,说得津津有味而不自知,甚至,他挑着眉眼,嘴角含春,脑海里不停地飘过母后说过的话:“要将一个姑娘留在身边,最简单的方法是占有她的清白之身。
沐蝶灵那原本刷白白的小脸一听他提到同榻而眠,瞬息之间又转成了霞红色,一丝恼怒在她眼中划过。
她皱着小鼻子道:“那是你要我背了三天三夜的书,累死人了!又不是我要你那样。你战王府上那么多房间,你随随便便就能找个房间睡的,关我何事?我能有什么居心?我都要走了,你又抓我回来,你要什么?干脆点!说清楚了!”
“我要什么?不是说清楚了么?要你做本王的女人!你愿不愿意?”段逸尧向沐蝶灵望去的目光之中,不知不觉间,炙热如火,火辣辣地,有些情不自禁。
听着她的声音,他就有一种深切的渴望,希望她真的答应做他的女人。从来,他就没试过如此地强逼一个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只要他想要的,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咄咄逼人,如此的不择手段。
更加,没象现在这样,跟一个人重重复复地,罗里叭嗦,他是一个最嫌别人聒噪繁复的人,此刻却一反常态,一个问题问来问去,居然还在问。
再有就是,他喉咙间不停地滚动着,吞咽着唾沫,有一种狠狠的冲动,想抱过去wen她的冲动,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只是,人家不愿意,还那么决绝地拒绝了。他那强烈的自尊心在跟他攻城掠地的霸道性格在打着拉锯战。
沐蝶灵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的眼神中似是燃着两簇火焰,那分明是危险的信号!但她也有她的底线要坚持。她绝不愿意做一个男子的众多女子之一!所以她还是仰起她高贵优雅的脖子,小脸漾着坚持道:“士可杀不可辱!除了做你的女人这一个要求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
这个回答更让段逸尧徒生怒火。但是,被她三番四次的断然拒绝做他的女人,尽管他气得七窍生烟,也同时被激起了一股征服她的谷欠望。总有一天,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
“任何要求么?”段逸尧欺身踏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强逼她与他目光相接,问道,“那你要做什么样男ren的女人?”
沐蝶灵不能动,被逼再次跟他目光相接,小嘴儿张了张,说道:“我……我还没想过要做什么男ren的女人!我要做我自己!不是任何男ren的女人!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属于自己的女人!”
“丫头,你是女人,总要嫁给男ren。”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要是做了别个男子的女人,他就有种奇怪的,想杀了那个男子的噬血感觉。甚至,她嫁谁,他就杀谁,嫁一个杀一个,嫁一双,杀一双,嫁一片,那就杀一片好了。
“也可以不嫁。”沐蝶灵被眼前的俊容罩着,说话都有些艰难了。要是,眼前这个男子是个现代人,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对她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的承诺,那么……
“不嫁?做尼姑么?”俊脸抽了抽,段逸尧的嘴角噙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听到她说不嫁,他的心里好象舒服得多了。好象,他生怕听到她说要嫁给某某男子。
“不嫁,就一定要做尼姑么?不是人人都象你,非要娶很多女人才能过日子。”瞄到他胸前的伤口,她就对他,少了一份惧怕。不知为何,语出讥讽,很讨厌将来要娶很多老婆的他。
“本王哪有娶很多女人?到目前为止,本王除了答应娶灵儿为王妃之外,就只是想纳你为妾,或者,娶你做侧妃也成。”段逸尧放开她,转而轻轻一跃,也坐在了桌面上。
“你别坐这么近啊!”沐蝶灵动都不能动,只有左手能自由,伸出左手,就想推他。
他挨着她坐,转过头来,呼吸的气息就浓浓地喷在了她的脸上,脖子间,而她伸出的手又不好意思接触他,就又缩了回来。
段逸尧也不知道为何的,突然就生出想逗逗她的心情,邪恶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无比暧*昧地吹了一口气,声音魅力四射,柔声问道:“我坐得近,你怎么啦?我们都同榻睡过了,好象,我的腿还压过你的腿。”
“你,哼!滚开!别给我喷臭气!”沐蝶灵被他呵在脖子间的男子气味熏得痒痒的,浑身不自在。他的味道好象荚杂着一股龙涎香,很好闻,闻了令人有些情不自禁地想吸一吸鼻子。
“真的臭?你不觉得香么?”段逸尧听了,自己将气味呵在手掌中闻了闻,“你口是心非!说假话?”
沐蝶灵被他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唬得一愣一愣的。刚刚他们不是象敌人一样?他不是一个冷残的战王?此刻,为何他们突然象一对……呵呵,象什么?他们很熟么?
她板起小脸,轻斥道:“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道?”
“不能!”他斩钉截铁,“我要是解开你的穴道,你能不逃走么?eng?”他在侧面问着她,将声音柔柔地送入她的耳朵。
“我不逃走。”不逃?才怪。
“你当我傻瓜?我象傻瓜么?”呵呵!他当真好象是傻瓜呢,不然,刚才干么无缘无故让她插一刀?被插一刀也就算了,他为何觉得她没插死他会让他觉得高兴?这不有些犯傻犯jian了么?他段逸尧何时变得这么傻的?
“不知道!你要哪样?”沐蝶灵不能动,鼻子间闻着他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何鼻子很喜欢吸似的,不由自主地抽着。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真名!”段逸尧看着她发红的耳朵,那耳珠子圆润可爱,他she尖添了一下自己的薄唇。但是,他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情。这丫头为何耳垂上没打孔?
“杨千夜。”沐蝶灵的目光打斜里瞟到他的模样儿,不禁浑身发麻。他为何盯着她的耳朵?她的耳朵,啊!她的耳朵没有打孔。这个时空的女子都在耳珠上打耳孔的。
“不是夜千杨?”杨千夜,夜千杨,倒转来就是真的了么?唬谁啊?“你的耳珠为何不打孔呢?”他随便地问着。
“是杨千夜。”说了是夜千杨你不相信,那就换成杨千夜呗,“不是所有女人都有打耳孔的,你八卦这么多干啥?”
“家住何方?家中有何人?”这个问题他好象什么时候问过了?为何他又问呢?
“只有我一人,家住天外有天。”尼玛啊!她家在未来啊!怎么说?说了你信么?
“……哈!真能扯!”段逸尧突然就笑了!摸着自己的下巴,俊笑不已。他不得不佩服这丫头了!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女子敢跟他开这样的玩笑?还天外有天了!但凡女子,在他面前就只有一种表情,就是巴不得他娶了她。可眼前这位,当他老虎狮子一样,好象避之唯恐不及,让他恨得牙痒痒。
“你笑什么笑?笑死你!人家说的是真话!”她真是来自天外有天,哪有半分好笑?她想哭呢。
段逸尧实在也不知该拿这小丫头怎么办了。真要废了她的右手,他也有些舍不得。突然,他转身拍开了她身上除了右手之外的其他穴道。拉着她的左手道:“走吧!这间药房都是药味,我带你回本王的宫殿。”
身体能动是好事。沐蝶灵跳下来,简单地回答道:“好!”小手在他的大手里握着,很奇怪地被他拖出了房门。心里却想着,如果她突然发难的话,能一击即中么?
瞧着她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他就知道她在打着什么主意了。但是,她手腕的命脉都扣在他的手里,她能飞么?别白费心机了!他不想放的人,就算是长出翅膀来,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走出大门,月光下清淅地映照着,门外躺着一排的侍卫。他们睡得很熟,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景象瞧上去真的很诡异。段逸尧用脚踢了踢他们中的一个,还叫了他们几声,但他们都没有反应。
“你给他们解药,让他们醒过来!”段逸尧扣着沐蝶灵的手腕,眸中散发着一丝带着威胁的危险气息。
沐蝶灵摇摇头道:“没有解药,他们只是被麻*醉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就会醒来,没事的,不会有生命危险。”
段逸尧瞧见地上一个一个的睡猪,拉着沐蝶灵的手不由得就粗*鲁用力地拽了一下,让她打了一个趔趄,差点一脚踩在一个侍卫的身上,突然整个人撞到他的身上去,把鼻子都撞痛了。
段逸尧出言讥讽道:“不是说不要做本王的女人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投怀送抱了?”
沐蝶灵白他一眼,摸着自己的鼻子,跟着他走,问道:“你要带我到哪去?”
“沐*浴,睡*觉。”段逸尧简单地回答。
沐浴,睡觉?这么暧*昧的字眼,他说出来,好象不当一回事一样,可是,沐蝶灵却听得头皮发麻了。
“我不用沐浴。”她古怪地回答,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出,只能任由他拉着。事实上,她刚才的小脸上还被染了一点点的血迹。在那间药阁里,她还被他吓唬得出了一身汗。但是,他拉着她去沐浴么?这也太恐怖了吧?
“你也不用睡觉么?”段逸尧反问着,大手攥紧她的小手,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手里的感觉奇怪地,让他不愿放开,感觉到她想抽走,他就更加紧紧地握住了,拖着她走过所有的走廊,花园,阁楼。
很快地,他拖着她来到他专用的浴*池门前。沐蝶灵一瞧他真的拉她来沐*浴时,不禁瞠目结舌地瞧着那浴室门前的四个字——石清池。她,有些傻眼了!然后,用力地想甩开他的大手,怒吼一声道:“段逸尧!你混蛋!”
这一声大吼当真是惊天地,泣鬼雄!让值班的小太监吓得两条腿直打哆嗦,生怕遭了池鱼之殃。
他的浴*池是时刻有人在打点着的。两个值班的小太监瞧见战王殿下拖着一个女子过来,立即睁大了眼睛。这可是破题儿第一遭呢!从不近女*色的战王殿下居然拖着一个女子来共*沐么?小太监偷偷地瞄了一眼清丽脱俗的沐蝶灵,那惊为天人的的眼神划过,连忙地低下头去,给段逸尧打开了浴室的门。
段逸尧理都不理小太监,直接不管沐蝶灵的挣扎和怒吼,拽她走进了浴室。
浴室是光亮的,六盏宫灯的映照之下,可清淅地看到整个浴池由最昂贵的天然大理石彻成,光可鉴人!水池长方形,象一个小小的泳池。水显然是温热的,正冒着白蒙蒙的雾气。水面上飘荡着桃红色的花瓣,一种香气随着水温散发开来,让这间浴室显得无比地迷人而又奢华。
然,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浴池的中央竟然用一种天然的鹅卵石砌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象贝壳一样美丽的小浴缸。在池中沐浴的人如果想泡沐的话,就可以躺在这张小石缸上,因为它是倾斜着的,头可以露出水面,枕在石上,身*体却可以在水中,比现代的浴缸还要美丽有型得多了。
此刻,段逸尧就点了沐蝶灵的穴道,将沐蝶灵直接地抱到浴池的中央,轻轻地将她放到了贝类般美丽的石缸上。石缸的每一颗o卵石都是圆滑的,但石头就是石头,即便是有了温水,沐蝶灵的美背触及到时,还是有一丝丝的冰凉感觉。
沐蝶灵的双瞳喷出愤怒和恐慌的火花,yao牙切齿道:“段逸尧!如果你敢这样待我试试!”
“我怎么待你了?你插我一刀都敢了,我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呢?eng?”段逸尧双手撑在浴池边上,俯身,脸靠近她的脸,邪恶地给她吹了一口气,添了下唇,故意地魅声说着。
“士可杀不可辱!”沐蝶灵yao牙切齿,牙齿好象在打架。
“又是这一句!有没有别的?哈哈!怕了?”段逸尧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畅快。
门外,两个小太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里面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两个侍卫将他们拉开,喝斥道:“想听什么?滚远些!”才说完,他们自己却又贴了上去。
可是,不一会儿之后,里面没了动静,大门却打开了。段王爷段逸尧走了出来,吩咐他们叫两个小宫女进去伺候杨侧妃沐浴。
杨侧妃?这侧妃两个字让人傻眼了!王爷这一阵子似乎对女人上了心,先是要娶相爷的疯千金为妃,此刻又纳了一个侧妃?还亲自送她来沐浴。这个沐池是王爷专用的,任何人都没用过呢。
沐蝶灵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虽然是两个小宫女,一样是女人,但她就是不习惯。不过,总算那段逸尧还不至于禽*兽到强了她的地步,不过就是吓唬一下她而已,她还真被吓唬得三魂不见七魄了呢。还好!清白还在,没被他毁了。他,还算是一个人吧!她插了他一刀,他却让人伺候她沐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会是洗白白之后……
但是,她的右手不能动,那家伙顾忌着她的右手,所以宁愿请人伺候她,也不解开她右手的穴道。这次没喂她吃任何药,也算是万幸的了吧。他的点穴手法很怪,她能读到他的脑电波,知道解穴的方法,但她没有内力,就算是知道方法也没用,因为她做不到。如果有个内力高的人帮她的话……
忍着被两个小宫女伺候沐浴完毕,穿上一套华丽的紫色宫装,如烟似霞一般的轻纱穿在身上,让两个小宫女赞叹不已道:“杨妃真美啊!我们王爷从没为过任何女人选过衣裳呢。”
“别叫我杨妃,叫我杨姑娘吧。要不,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杨千夜。”沐蝶灵受不了杨妃两字,好象她突然变成了什么杨贵妃似的。那历史上的杨贵妃虽然得*,下场可不怎么好呢。
“是!杨姑娘。”两个小宫女恭恭敬敬,丝毫不敢怠慢了。
沐蝶灵将这间浴室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逃出去的途径之后,也就死心了。但是,沐浴过后,出了这个沐室,她这身打扮,在浴池的一面穿衣铜镜里一照,活脱脱一个古装经典的美人儿啊!她以前绝没想到自己穿上古装会这么的优雅高贵,清丽脱俗,当真的是一个绝世的古装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