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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将军代替段逸尧说话道:“司徒狼君,若非我们王爷念在你当日有助战之功,此刻就已经将你这狼窝给夷为平地了。你认为就这样绑十个八个人出来,跪拜一下就没事了?”
司徒狼君道:“当然不是。”他说着,回头对两个跟在后面的长老声如宏钟般问道,“执法长老,对待这种擅自作主,贪财作歼犯科,危害本帮,违反帮规之人,应如何处置?”
两个长老凌厉在答道:“断去双臂!”才说完,两个长老就抽出了刀剑,手起刀落,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顷刻之间就将十二个人的双臂全部削了下来。血淋淋之中,登时就让地上多了二十四条血流如注的手臂。而这十二个人也当场就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不知是死是活。
司徒狼君闭眼侧脸,然后抱拳向段逸尧说道:“战王殿下,如果你仍然要杀,就请取老夫的项上人头去吧!本帮其余的人毕属无辜!还请战王殿下能心怀仁慈,高抬贵手,放过本帮。”
这司徒狼君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以他的武功,要一个人逃生还是有可能的。但官兵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之下,乱箭之中,他的徒众硬闯出去的机会已不多,何况还有炸药。
这炸药的威力很是惊人,除了官兵之外,普通人没有,有的也只是少量。然而,谁都知道,战王殿下最有威力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就是他拥有全国最多的炸药。让人以轻功驾驭大鸟,即大型的风筝,从空中丢下,那确实能顷刻之间就将一个山头夷为平地。
所以,司徒狼君斧底抽薪,将自己送了出来,摆在了段逸尧的面前,以过去之情相求,实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传说,战神王爷段逸尧虽然心狼手辣,霸气天成,但却最为敬重不怕死的英雄好汉,更加是一个感恩有义的战神王爷,所以,跟着他的人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这司徒狼君搏对了!如果他今日但凡有一丝应战之心,必遭倾巢灭顶。但他却是带着十二个人出来斩了他们的双臂,自己跪下,任由宰割,双手抱拳道:“战王殿下,本王一向仰慕战王的风采!如果战王殿下愿意收降,本帮之人随时愿意听候战王的差遣,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上。但战王殿下仍然非灭本帮不可,那老夫也无话可说了。”
紧跟着,天狼帮的人竟然都自动自觉地举着双手出来,向战王殿下跪拜,任由处置。
于是,这一场官兵围歼天狼帮之战因此并没有开打。
段逸尧高声问道:“司徒狼君,本王现在只问你一句:这些人参与刺杀本王,当真非你所示?”
司徒狼君道:“当然非老夫所示。老夫对战王殿下如何,战王殿下应有感知才对。本帮中人对战王殿下更加崇拜如神。那只是少数的败类啊!还望战王殿下明察秋毫。”
“撤!”段逸尧瞧了一眼地上那十二个人,和那二十四条血淋淋的手臂,以及此刻全部跪下的狼帮帮众。他扬手一招,只说了一个“撤”字,就“驾!”的一声,打马回身,就此放过了天狼帮。
“一次机会,好自为之。”远远地,段逸尧丢了一句话回去。
“撤!”一个将军高叫一声,“怦!”地,一支信号的火花射向空中,在空中炸开来。那是撤兵的信号弹,天狼帮因此得以在江湖上继续生存。
莫雨打马追着段逸尧,跟他并驾齐驱之后,问道:“王爷,就这么放过他们啊?”
段逸尧马上英姿飒爽,回头高声问道:“本王难道是噬杀的暴王么?你要不要杀跪着没有反抗的人?”说着,荚马奔驰中的他,脑海中忽而飘过,某小女人撬着嘴巴说他喜欢打仗,让百姓民不聊生的话来。难道是他喜欢打么?如果他们都跪下表示驯服,他也可以撤兵啊,不是?
莫雨“噢”了一声,心想战王殿下这次可是心软了些吧?都浩浩荡荡地调动官兵将天狼帮包围了,只要一声令人,担保那天狼帮的人一个也走不掉,不把他们全部灭绝才怪。如此放过他们,也不知日后是福还是祸。
······
回到战王府上,到处已经挂起了灯笼。段逸尧沐浴更衣后,在寝室里由着小春子和小秋子帮他整装衣裳。他在穿衣铜镜前照来照去的,系上了腰带,好象有些不满意似的挑剔着问道:“小春子,你说本王穿紫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或者换换,穿穿多些绣花的红色?”
小春子听了愕然一惊道:“王爷,是小春子为爷王搭配得不好么?王爷可是无论穿什么都好看的呢。王爷就算是什么都不穿也好看。咳咳,小春子的意思是,王爷是天元国的第一美男子呢,紫色,白色,锦色,哪一种色都好看。主要不是什么衣裳好看,是再不好看的衣裳穿到王爷的身上之后,也变成最好看的衣裳了。”
段逸尧一听,板着脸孔道:“小春子,你要是敢在本王的面前说些应酬话,滑溜着的话……”
“王爷冤枉啊!这哪是应酬话?小春子说的是实话啊。”王爷怎么了呢?王爷可从来就不会在意奴才们选什么衣裳伺候他穿上的。但王爷偏爱紫色和黑色,白色,这三种颜色,小春子自然很是清楚。可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注重穿衣裳了?
正穿戴整齐时,闪电进来。
“有事?”段逸尧仍然在铜镜前端详着自己。
“王爷,信王那边传来消息。信王突然受了重伤,传了宫中的太医,说是被老鼠咬伤的,浑身都被老鼠咬得血肉模糊。”闪电回禀着,嘴角已经挑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段逸尧听了,这才不看铜镜,回过身来。一双长眸眯缝着,立即问道:“王妃此刻身在何处?她是否离开过夜总会?有没有受伤啊,什么的?”
闪电回道:“王妃么?王妃那边的消息是。王妃好象有出去过,回来时带了一个长相很高的女子回来。听说是王妃在路上救下的,被人追债的女子,叫叶素素。王妃好好的,没有受过什么伤。”闪电一时之间不知王爷为何如此问。
“噢!那就好,她没受伤就好。”只要她不是带个男子回来,带个女子回来有何关系?想了想,他说道,“给我皇兄送份慰问礼物过去,就说本王祝贺他早日康复。”被老鼠咬了么?那天在碧翠湖,他手下有一队的官兵被蛇鼠咬死。
“是。”闪电笑着出去了。
闪电出去之后,段逸尧喃喃道:“小东西!竟然自己独自去冒险!有精彩的事情也不等着本王一起去做。这个得罚!罚打小屁股!”说着,又在镜子前面这里撩拔一下,那里拉整一下,瞧瞧自己此刻穿着的红色锦绣花衣,妖娆得如同一个新郎官一样,他倒是也觉得有些满意自己英俊的相貌。
小秋子和小春子两个小太监的眼睛眨啊眨的,都觉得他们家的王爷变了!变得太多了!变得太可怕了!怎么象个娘们一样出门前这么支支整整的,整老半天了?以前王爷可是懒得照镜子的呢。
“怎么?本王哪里不妥么?”段逸尧见两个随身的小太监目光那一闪一闪的,也知道他自己近来是有些太注意着装了么?可是,最近他的小王妃恢复了容貌之后,那天姿国色艳压天下,他站她身边总觉得必须注重一点,免得配不上她。
“不,没有,没有哪里不妥。王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元国无人能敌。”小春子连忙卖口乖。
“那就好。瞧起来顺眼么?会不会显得太过花俏了?”他撩了下额前的一缕青丝问道。
“没有,是刚刚好,穿出了王爷的风采。”小春子又竖起大拇指赞道。
“是穿出了王爷的独特风格!”小秋子也抢着说了一句。
段逸尧终于出了门,他要去找他的王妃沐蝶灵。这么几天来,小灵子天天打扮得象天仙下凡一样。她居然让一间“夜总会”在七天之后就能开张营业。他只是从旁给她协助罢了,从头到尾,她打着“战王妃”的名头,居然把皇上,皇后娘娘,四弟,五弟,六弟,七公主……他们都拉来入“股”。
段逸尧现在是彻底地相信,他的小王妃是真的来自于未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的许多观念和名词都是他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如果是生活在这个时空中的女子,绝无可能有着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新潮概念。
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时空中的人做生意都还是家族式的,非常保守,独家独户,绝不容许别人来染指。但她却提出了那个什么“股份制”。自己经营,却让别人来坐享其成,就如她所说的参股分红。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连皇上和母后,四弟五弟六弟和公主们,都被她拉笼了来,纷纷参与,让她的“夜总会”得以非常地顺利开张。
所以么,那小家伙是忙得个不亦乐乎,再加上他在养伤之中,这几天来,他都安份守规地,能守着信用,没动过她呢。
只是么,守信用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守信用,他每天至少冲几次冷水浴,练习几次寒冰功。而沐蝶灵因为他天天所表现出来的的君子风度,已经可以夜夜在他的怀里睡觉,睡得极为香甜,可以流口水打呼鲁了,简直就当他不是男人了。
········
沐蝶灵带着叶素素回到夜总会之后,七公主段逸芝跟着她屁巅屁巅地上楼,问道:“三皇嫂,这是哪里捡来的乞丐么?一身的褴褛!嗯,臭!”这七公主时时就喜欢显出自己公主的身份,高人一等。
叶素素不高兴地回道:“我不是乞丐!我是战王妃的奴婢。”
七公主打量了一眼这个身材比她还高的女子,瞧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友善呢,所以冷哼一声道:“你么?也想做本公主三皇嫂的奴婢?你配给她提鞋么?”
七公主上次跟沐蝶灵打过一架。可是,现在她的态度早已经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经过那次打架之后,她就已经对沐蝶灵有所欣赏了,只是面子问题,她也不好意思来找沐蝶灵。
没想到沐蝶灵却找上了她,让她参股这个夜总会,她当即就拍板同意了。关于赌庄的生意, 一直都是大皇兄在做,谁不知道大皇兄赚银钱赚得盘满钵满了?她们想赚银钱却苦于没有门路啊。这战王妃上门找她,她还不立即沾上么?
所以,此刻的七公主对沐蝶灵早已经刮目相看,时时刻刻都想粘着,对别人,她是觉得给她三皇嫂提鞋都不配了。
叶素素听七公主这么一说,竟然扁嘴就想哭了,低头说道:“是!公主说得对。奴家给战神王妃提鞋都不配。可是,奴家真的想做王妃的奴婢,做牛做马都愿意。”她说话的声音显得特别地低微。
沐蝶灵一听,回头对叶素素道:“我跟你说过了,别奴家奴家的,可以做人不好好地做,做什么牛马?做人得有志气点,光想做本王妃的奴婢,还提鞋呢。”说着摇摇头,不禁再次为这个时空女子的观念被扭曲成这样而感到不可思议。
推门进了总裁室,小竹也拿着挑剔的眼神瞧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问沐蝶灵道:“王妃娘娘,您为何捡了一个这样的女子带回来?”哼!她才是王妃娘娘的心腹侍婢,这个高个子的女子才来,就想为王妃娘娘提鞋么?这倒还真的不配呢。
沐蝶灵道:“你给她衣裳,带她沐浴更衣,再带带她,让她做做事。以后我们夜总会需要的人才很多,我会继续开这样的夜总会,这才是第一家呢。”
七公主一听,拍着手掌道:“那好啊!三皇嫂,您这样继续开下去,那我的分红是不是也越来越多了?”
“嗯,那是当然。”
“太好了!本公主以后想买什么珠宝手饰就都不用等那可怜的月钱发放了。三皇嫂真是天才!幸好啊幸好!因为有三皇嫂,我真是捡到福了。原以为要嫁到邻邦别国去的,现在也不用嫁了,真是时来运转。”七公主拽着衣裙在原地转了一圈,高兴得一直拍着手掌,象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沐蝶灵坐在椅子上,两手叠加着,垫着下巴问道:“为何你又不用嫁到邻邦去了?”
“哈!三皇嫂不知道么? 那天闽国的三皇子前天夜里只留下一封书简,饯行宴都免掉,就灰溜溜地回国去了。他说明不要娶本公主呢,哼!以为我想嫁他么?”这件事其实令到七公主很没脸,但她也真的不想远嫁和亲。虽然见过那柳子然之后,他的相貌还可以,但人家喜欢的是三皇嫂,不是她,所以么?她才不稀罕呢。
“有这样的事情?走了么?”沐蝶灵这才想起,自从她成了战王妃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柳子然了。回想一下,初相识,那异国王子男扮女装,借她来了一次金婵脱壳之后,就和她有了些牵止不清似的。没想他走得这么的悄无声息。怎么说也是故人一场,有缘相识,早知他要走,她倒愿意给他送行呢。
突然,不知为何的,她冷不防地瞧了一眼叶素素,只因她的身材特别高,她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不是男扮女装吧?”再细看,这叶素素的眼睛还真有些象柳子然呢,是不是她想多了?这叶素素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嘛?人家说的是方言,跟柳子然哪里一样了?嘿嘿!
叶素素听了,立即低下头自卑地扁嘴道:“王妃娘娘,您是笑话我的身材象男人么?奴家就是身材太高,所以常常被人笑话象男人,也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呢。”
沐蝶灵一听,也不好意思再怀疑打趣她了。但说没人愿意向她提亲,那会不会是叶素素太过兼了?分明是一个北方佳人美女嘛,就算她一米八也有更高的男子来配。
七公主鄙夷地瞧了叶素素一眼道:“也是,长这么高的女子还真少见,我家阿大还没娶亲,让他娶了你吧。”她说的阿大是她公主俯上的一个奴才吧。
叶素素低着头,不然,都要忍不住狠狠地瞪七公主一眼了。
突然,门外熙熙攘攘的,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听说沐蝶灵回来了,都一起进来。这四皇子段逸辰原本也开了一百零八间的酒楼了,自然也是一个大忙人。可是,这两天他却都象个没事做的人一样,也在夜总会里玩耍着,玩得似乎极为开心。
这会儿他们挤拥进来,这间总裁室立时便显得太过热闹了。沐蝶灵摆手叫小竹把叶素素带去换衣,小竹自然领命去了。
于是,剩下这些皇子公主们,除了七公主之外还有二公主段逸珠。他们吱吱喳喳地,除了四皇子段逸辰之外,还是对沐蝶灵有着真心的感激之情。
不过,开了一百零八间酒楼的四皇子段逸辰半眯着双眸,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点所谓的“股份分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之所以在这里留恋忘返的原因是眼前的沐蝶灵,他的三皇嫂。不单是她的外貌如今艳压天下,举世无双。关键的是,她的脑袋,比男子还要精明。
她象女神,熠熠生辉,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有些身不由已地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三王妃刚刚出去了,还没用过晚膳吧?不如到我的香满楼去,由我作东,请三王妃用个晚膳?”段逸辰优雅地说着,说得很是客客气气。其实,她已成了四弟的媳妇儿,他再用心也没有用了。但是,这世上就有这么一个女子沐蝶灵,明知得不到的,也还是想亲近一下她,即使是跟她共进晚膳也是好的。
沐蝶灵这才想到,她真的还没用过晚膳呢,怎么就忘记了呢?正想着,就算是还没吃饭吧,她也不想跟段逸辰一起用膳。虽然段逸辰也长得很帅,但是,他此刻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层太过的热情。上次她扫过他的脑电波,发现他对她有过觊觎。
谁知,七公主却拍手道:“啊哟!我刚才在下面玩赌,也正好没用晚膳呢。我们一起吧,四哥哥也请我一起用膳可以吧?”
“当然可以。我的意思就是请大家一起。”段逸辰知道三王妃不可能跟他二人用膳,当然是请大家一起了。
可是,他的话才说完,门外就传来一个霸道的声音道:“其他人可以,但本王的王妃就不用了。”
随着声音,只见段逸尧一身锦衣妖娆地跨步进来,一身的锦色鲜艳卷入一股王者的气派,登时就让在场的人个个禁声,心知正主儿霸王来了,他们就连沾一下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段逸尧直接就走到沐蝶灵的面前,高大的身影英俊挺拔地立于沐蝶灵眼前,挡住了所有投向沐蝶灵的视线。
所有的人都叫了声“三哥”,他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突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对大家有些冷冰冰地说道:“怎么了?大家都没事做么?要不要我到父王那里问问,有些什么差使适合派给你们做做的?免得没事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一见三哥进来,早就知道该滚蛋了!想跟三皇嫂亲近说话,最好还是趁三哥不在的时候。三哥一进来,就象卷入一阵醋酸味似的,人人闻之都觉得酸气冲天。一下子,所有人都一齐站起来,有些讪讪地告辞了。
片刻之后,这总裁室里就只剩下沐蝶灵和段逸尧两个人。五皇子出去时,还顺手给他们带上了门。
“你干么一来就赶人?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沐蝶灵撬着嘴巴,语气有些埋怨,可其实心里却又喜欢他这种微含霸道的占有*,虽然表现得太露骨,却让人心喜。
段逸尧蓦然转身,就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还有些强势地将她从桌子前拉到他的面前来,然后将她转来转去的,搞得沐蝶灵有些莫明其妙地问道:“你做什么?想转晕我么?你今天一整天的,到哪里去了?”这家伙消失了一整天呢,连古风都只说他有事外出了,没说他去哪。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要瞒着她么?
“你有没有被老鼠咬了?有没有?”段逸尧将她左右转了一遍,终于停下来,捧起她的脸来端详着问道。
沐蝶灵一听,就明白,他从古风那里知道她出去做过什么了。她昂起小脸来,有些傲骄地回道:“怎么可能?所有动物都得听我的话,咬谁都不会咬我。倒是你,去哪了?搞什么神秘啊?也不告诉我一声。”哼!瞒着她外出,这种感觉让她不喜欢,很不喜欢。这个古代该死的通信那么落后,他还搞神秘,诚心让她不舒服。
段逸尧挑了挑眉,深邃的长眸潋滟着莫测高深的幽光,屈指刮一下她的小鼻子问道:“是不是我以后去哪里都要向王妃报告行踪?心里记挂着我了?没有我在身边,心里乱七八糟?”
沐蝶灵一听,脸蛋红了红,“啐”他一口,扭脸道:“呸!谁这么说了?不过就是随口问问,你不说就算,我可没那么关心你。你爱去哪去哪,我可管不着,心里踏实得很,哪里乱七八糟了?”原本呢,她是记挂着他没错。但他那两片花瓣一样妖娆的薄唇吐出来的话太过*,句句带着挑豆她的意思,徒地就让她脸红心跳,结果就变成了她在口是心非了。
段逸尧表示很失望,脸跨下来,唇角向下拉,扁嘴道:“真的?害我以为王妃担心了我一天,所以早早就赶回来了呢。原来没人挂心着么?哼!趁我不在,独自去玩老鼠,太危险了!你不担心我,我可是会担心你呢。你说吧!你让我担心了!怎么办?我想打你的小屁股!”
沐蝶灵一听他说打小屁股,脸“咻”地更红了,原来也算是冷若冰霜的她,碰到这个大魔王,就变得冷不起来了。她差点就要用手护着自己的小屁股跳起来,说些什么啊?她都多大了?打什么小屁股啊?
“你这疯子!”沐蝶灵甩开他,脸红耳赤,嚷嚷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屁股?又不是我爹的。你要是敢打,我跟你没完!”
“噢?怎么没完法?我跟你当然没完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哪有完的?谁说只有爹爹才能打屁股?夫君也能打的。”
“你敢!”沐蝶灵甩掉他的手,在他的面前双手成茶壶状狠狠一叉,昂脸就瞧着他,甩他一个大白眼。
段逸尧伸手将她轻轻一扯,扯进怀里问道:“这个问题暂停,跟我回府用过晚膳再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能连晚膳都还没用呢?”说着,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咬了咬,天籁般温柔的声音说道,“打屁股的事情晚上再实施,你肚子饿着,我心疼,知道不?”
这声音听得沐蝶灵浑身酥麻。她觉得他是有意的,这几天来就喜欢在她的耳鬓厮磨着,时不时偷个香,咬一口,让她防不胜防。现在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被他攻破之外,她感觉自己都被他完全地侵占了。他这种渗透力很可怕,一点一滴,一寸一寸,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被他当作一只专属的小*物一样,喜欢时不时地摸摸头,顺顺毛,亲亲脸蛋,抱抱她。
有一种攻势叫习惯成自然,然后就是不知不觉地依赖上了。就象某种慢姓的蔓陀螺花之毒,一点一滴,渗入你的肌肤之中,再经由血脉,渗入你的心。当你发觉你已经中毒时,你已经无药可救。
沐蝶灵被段逸尧牵着小手下了楼。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之中,已经不象最初那样会甩掉他,而是,很自然地,被他牵着,就好象,他牵着她原本就天经地仪一样。
他们直接就在这间夜总会的餐厅包间里用餐。
沐蝶灵喜欢吃虾,段逸尧连小宫女小太监都不用,自己亲手给她驳着虾壳。沐蝶灵一边吃一边还嫌他驳得慢,哮着小嘴道:“瞧你!不象个做事的,这种事还是小竹做得比你好。”
段逸尧被挑剔了,说道:“小竹驳得再好,能比我驳得更有心么?你知道么?本王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某女冷哼一声道:“那谁让你做了?你堂堂王爷,一边去,我叫小竹来做。要不,我自己做。”她说着,就要自己亲自动手。
可是,才拿到一只虾,就缩了缩手,因为眼睛望着某王爷,被某王爷电到了,小手被虾刺刺到,小脸皱巴巴的,娇嗲地蚊呐声道:“倒霉!”
段逸尧将她的小手硬是抓过来说道:“让我瞧瞧!我帮你驳得好好的,你这小手驳什么?被刺了?”
“嗯,没关系啦!”沐蝶灵的声音原本就带着一点软软糯糯的娇滴滴,还含着一些稚嫩的少女奶音,这会儿其实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向某男撤娇撤赖。人家堂堂的战神王爷都心甘情愿地为她亲手驳虾壳了,她还得寸进尺地嫌三嫌四。这会儿也不知那虾刺是否真的刺到了,但她的小手掌却被段逸尧翻开,仔仔细细地瞧着。
一根小小的虾刺刺在那食指的嫩肉上,被段逸尧用指甲小心翼翼地荚掉,极为心疼地说道:“瞧你!小手被刺了!痛不痛?”
“不疼啦!”沐蝶灵有些怔愣着,目光落在低头瞧着她小手的俊脸上。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她没法想象的认真和小心。不过就是一根小小的,小小的虾刺。从前,她也爱吃虾,其实她一向是自己驳自己吃。从来,她就没想过要别人为她服务,为她驳虾壳的。
她,在他的心目中,有那么宝么?真的有那么宝贝么?她瞧着他将她的手指含进口里,好象真的怕她痛。
段逸尧做完这些,抬起头来。才发现沐蝶灵瞧着他在发呆,便侧着脸问道:“你夫君太英俊了?让你看得发了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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