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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觉得这个理由越合理,之前因有了翡翠的事,二皇子在我脑海里的印象虽不佳,却也算个重情重义之人,原来他竟是常来风月楼狎妓的。这样的二皇子,在我眼里,无异于一匹披着狼皮的羊。
我方才居然就是和这样一个龌龊不堪的男子相拥在床?我居然想要安慰这样一个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是肮脏不堪的,甚至比二皇子还要肮脏。
狠狠盯着二皇子的侧脸,我像是要将他的脸烧出一个洞,让我看看清楚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狠毒鄙视,二皇子终于扭过头来看我。
见我这般瞪视着他,他微微愣了愣,继而冲我露出一个灿若阳光的笑容。这笑容有瞬间迷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的心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但很快,我的怒火便如同滔天巨浪,狠狠地打了下来。
我几乎是咬着牙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的眉挑了挑,眉心处拧了两个微鼓起的疙瘩。
我没见他的身形怎么动,也没感觉到我自己往前跨了一步,只觉眼前一花,我便垂手立在了他的身旁。若不是看见那个被他拍下黄金的案几突然距离我们多出了两步,我还以为自己被他用什么内力又吸过去了。
“你怎么了?颜儿?”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他之前握着我的大手,直暖到人的心里去了。
我只是咬着牙不说话,看他的目光中却满是鄙视和敌意。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再扫了眼自己的身上,继而将目光投向一个个飘然而过的姑娘们,迅速扫了她们一眼,转头问我:“有你要找的人么?”
“不劳公子费心了,公子要找什么人请自便,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
我的声音冷硬无比,还透着我所不熟悉的嘶哑,说出来时,竟将我自己吓了一跳。
说完,我抬腿便走,不屑再看他一眼。
二皇子的长臂一伸,便握住了我的手腕,“颜儿?”
他看着我,眼眸如同晨曦中的日出,将要喷薄而出,蕴藏着惊涛骇浪般的力量,似乎瞬间就能将我淹没。
“请公子自重!”
我垂下眸不看他,他这样的眼眸太沉重,那份即将破土的隐忍就像是濒死之人在拼命挣扎,眼见着就要脱离牢笼,却发现有更粗的铁链缚住了他的身体,将他重新拖入黑暗。
“你……”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许久,才松开我的手,问:“你以为我来,是为了找姑娘?”
我倏地抬头看他,我说什么了吗?他如何就能猜透我的心思?
他定定地看着我,时才戏弄我时的邪魅不见了,面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却显得冷清而落寞,让我不自禁地想起初进百花争艳时看见的那些残菊。
“你,真是个孩子!”他说得似乎有些艰难,眸中有着我看不懂的忧伤,“我不会对不起红儿的。”
我脱口道:“你已经对不起她了,我不想再看见下一个翡翠!”
他的眸中猛地燃起两簇火苗,像是滚滚而至的岩浆,随时都能将我融化。
可是,渐渐地,他的目光冷却下来,再次恢复我所熟悉的温润模样,眸中波澜不惊,只剩下浅浅的笑意。
我心中微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翡翠明明就是三姐自己设计送给他的。而他,已经为了成全玄正和太子,将翡翠送给了太子府,这何尝不是又一种成全呢?
我又有什么资格责备他呢?他是皇子,是高高在上的贤亲王。现在他有三姐这个正王妃,之后他还会有侧王妃和无数个夫人侍妾。即便他是真的来风月楼寻欢作乐,又有谁能指责他?我又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他?
我的底气突然就不足了,松了力,站着都觉得累。
“二皇子,对不起!”
他转回头不再看我,只低低地说:“仔细看清楚吧,好好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要找的姑娘,如果没有,我们就走,下次我再陪你来!”
下次?难道他还打算下次再带我来?他难道不想追究我独闯风月楼,还打算让我染上断袖之癖?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了他一句。
忽听指挥姑娘们的老鸨问:“公子看了这些可有中意的姑娘?”
“妈妈手里就只有这些货色吗?”二皇子的声音依然温润,却含了几分怒意,我看见老鸨和姑娘们的身子都莫名地抖了抖。
我却像是适应了二皇子的声音一般,只毫无反应地站在他身侧。
老鸨额头上冷汗连连,赔罪道:“公子息怒,咱们风月楼还有两个头牌姑娘,一个是火舞姑娘,另一个是冰芷姑娘!”
才对我们说完,她就转头怒问小厮:“怎么办的事儿?火舞和冰芷呢?”
小厮战战兢兢道:“火舞姑娘昨儿个陪客起晚了,正在梳洗,懒懒的。冰芷姑娘一早外出给人看病去了……”
“混账!”老鸨的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小厮的脸上,“平时倒也罢了,偏偏每次贵客临门时她都出去给人看病,难不成把我们风月楼当成济世救人的医馆了么?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
早知道翠儿不在这里,冰芷又出诊去了,我跑进来做什么?我只要站在风月楼附近的街道拐角处等她返回就是了,何苦惹出这么多事儿?
我突然喊道:“妈妈!罢了,不用再去请火舞姑娘和冰芷姑娘了,我家公子对她们都没兴趣!”
老鸨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再看看气定神闲坐在我身旁的二皇子,似乎搞不太懂我和二皇子究竟谁是主子。
许久,她才不甘心地把藏入袖中的金锞子取出来,道:“既然公子看不上我们风月楼的姑娘,这定金当以归还。”
我不禁对这老鸨刮目相看,吃下去的她还能吐出来,当真难得,算得上风月场上的翘楚。
哪知,我赞扬的话还没说出口,她面色一变,道:“不过,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但凡收下的定金就没有退回的道理。就好比已经****的姑娘,便不能再重新来一遍一样。但公子器宇不凡,想必非富即贵,这定金退便退了,只是,请公子留下茶钱!”
好一个换汤不换药,说得冠冕堂皇的,就是不想还金子。
我等着老鸨将金子双手奉上,二皇子却笑道:“妈妈客气了,这金子便当做我们的茶钱吧!既然风月楼没有我和家仆能看上的姑娘,我便和我家小厮告辞了!”
“告辞就告辞,生怕人家不知道我是你的小厮一般!”我小声嘀咕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刚迈出两步,突然听见门廊处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慢着!是谁说风月楼内没有你们能看上的姑娘?敢问公子?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火舞可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如此火辣大胆的傲慢,只怕长安城内也不多见。倒有几分皇室公主的气度,让人不由自主便想一睹风采。
我曾在一话本上读到过,风月场内最不缺乏的就是胆大火辣之人,但凡是这里出来的女子,大致都有一套收服男人的办法,其中最常用的无异于媚功。
说为媚功,当以娇柔妩媚来吸引人,既要柔又要媚,便能将男子个个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这女子的声音,大胆火辣之余,我却听不出一丝柔媚来,仿佛她的火辣大胆,不是用来魅惑男人的,而是用来挑衅的。
我不由收了步子,好奇地望向门廊处。
二皇子听见这个声音,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动作却没停下,径自起身往外走,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火舞的声音一般。
我本比他迈步早,但他仿佛真的不感兴趣一般,在我停步望向门廊时,他已越过我走到了前面,却在与我擦肩而过的同时伸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他一扯,脚下一个琅跄险些摔倒。
他这才笑着转身,道:“你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是真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门廊处走出来的那抹身影。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见的这个女子,我被震撼了。
她和冰芷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淡然如冰,另一个热烈如火。
冰芷的淡然发自于心,像是在这世上所有的喜怒哀乐均与她无关,她只生活在自己那片纯净寒冷的净土里,冷得让人不忍亵渎,冷得让人忘记了她的淡漠。即便当初我在喜相逢客栈遇见她,她虽被张勋一家围攻殴打,狼狈如斯,依然不哭闹不呼救,仿佛他们殴打的是个陌生人,与她无关。后来我抱着接近她的目的强出头救她,即便玄茂带来了黑甲军治服张勋一家,她依然不怒不笑,只淡淡的一句话“知遇之恩铭记于心”。她铭记于心的感恩,不为我救了她,而为着我不顾他人死活地信赖了她一回,让她放心大胆地在张勋儿子的脑袋上动刀子。她以为我是伯乐,相中了她这匹千里马,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真心诚意地谢我,若是她知道我心怀算计,压根儿没想过张勋儿子的死活,不知她还会不会说出那句谢谢。
而这位火舞姑娘却是我见过得最奇特的姑娘,只看她一眼,便知何为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惆怅的容貌了。
当初我见冰芷时,便被冰芷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震撼了,那时候只觉冰芷是活在月宫中的仙子,是不慎坠落凡间的精灵,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人比她更美。
此时看见火舞,我才知何为无独有偶。原来老天真的是公平的,有了冰,便会有火,有了冰芷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便会有火舞这种如罂粟花般魅惑人心的震撼。
火舞仿佛一个飘荡在暗夜中的精灵,只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热烈绽放,似要将生命的最后绝唱尽数燃尽,这种张扬的傲慢的甚至带着残酷和血腥的美丽,是那样惊心动魄。我仿佛看见血液一滴滴落在纯净的白绫之上,渐渐汇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朵,再燃烧出火舞绝美的脸庞和妖娆的身躯。
我突然就想起了战场上漫天的大火,仿佛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火舞便是从那场大火中走出来的地狱精灵,能将所有人的血液在瞬间吸食干净。
火舞从踏进花厅时起,目光就灼灼地印在二皇子的脸上。我愣愣地看着她,她愣愣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子却愣愣地看着我。他这才笑着转身,道:“你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是真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门廊处走出来的那抹身影。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见的这个女子,我被震撼了。
她和冰芷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淡然如冰,另一个热烈如火。
冰芷的淡然发自于心,像是在这世上所有的喜怒哀乐均与她无关,她只生活在自己那片纯净寒冷的净土里,冷得让人不忍亵渎,冷得让人忘记了她的淡漠。即便当初我在喜相逢客栈遇见她,她虽被张勋一家围攻殴打,狼狈如斯,依然不哭闹不呼救,仿佛他们殴打的是个陌生人,与她无关。后来我抱着接近她的目的强出头救她,即便玄茂带来了黑甲军治服张勋一家,她依然不怒不笑,只淡淡的一句话“知遇之恩铭记于心”。她铭记于心的感恩,不为我救了她,而为着我不顾他人死活地信赖了她一回,让她放心大胆地在张勋儿子的脑袋上动刀子。她以为我是伯乐,相中了她这匹千里马,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人,所以才会真心诚意地谢我,若是她知道我心怀算计,压根儿没想过张勋儿子的死活,不知她还会不会说出那句谢谢。
而这位火舞姑娘却是我见过得最奇特的姑娘,只看她一眼,便知何为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惆怅的容貌了。
当初我见冰芷时,便被冰芷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震撼了,那时候只觉冰芷是活在月宫中的仙子,是不慎坠落凡间的精灵,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人比她更美。
此时看见火舞,我才知何为无独有偶。原来老天真的是公平的,有了冰,便会有火,有了冰芷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便会有火舞这种如罂粟花般魅惑人心的震撼。
火舞仿佛一个飘荡在暗夜中的精灵,只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热烈绽放,似要将生命的最后绝唱尽数燃尽,这种张扬的傲慢的甚至带着残酷和血腥的美丽,是那样惊心动魄。我仿佛看见血液一滴滴落在纯净的白绫之上,渐渐汇成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朵,再燃烧出火舞绝美的脸庞和妖娆的身躯。
我突然就想起了战场上漫天的大火,仿佛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火舞便是从那场大火中走出来的地狱精灵,能将所有人的血液在瞬间吸食干净。
火舞从踏进花厅时起,目光就灼灼地印在二皇子的脸上。我愣愣地看着她,她愣愣地看着二皇子,二皇子却愣愣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