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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灯会前夕
试问，能够设计出来如此别具一格青楼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平凡？
现在的人，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买东西也好，几乎都会有下意识跟风的节奏，可是九卿却一点跟风的样子都没有。
完完全全，是按照自己的风格来的。
“小姐，你看，这青楼可还有别的地方要整顿的？”
屋内，下人将茶杯端上来，张妈妈轻声询问着九卿，知道九卿身份，是在九卿告诉她送信地点的时候，才知道的。
说实话，在得知九卿身份后，不震惊那绝对是假的。
毕竟现在九卿这两个字，在天朝国，可不管是好。
但是知道后，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和厌恶，从一开始，她看中的，就是九卿的前途和才华，而不是这个人的名字。
谣言始终都是谣言，眼前的女子，聪慧，冷静，且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和传闻中那个大字不识，粗鄙不堪的人完全就是两回事。
九卿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水在嘴边抿了一口：“不必了，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句话，算是对张妈妈的认可。
张妈妈到底是青楼的老板娘，很多时候，考虑的事情，也要比她齐全一点，所以这青楼交给她整顿，她很放心。
“这青楼内的姑娘们，你叫来给我看看。”
一个青楼，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姑娘。
那张妈妈神色一顿，紧接着，她有些犹豫道：“因为青楼之前快要倒闭的原因，那些姑娘们也都拿了银子离开了。”
说起这个，张妈妈还是有些感慨，不过也都能够理解，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去楼空，她也能够想到。
“……”
九卿顿了下，她放下茶杯：“既然如此，招揽青楼姑娘的事情，就交给张妈妈你吧。”
“另外，招揽姑娘分为两批，一，卖艺不卖身，二，卖身不卖艺。”
“卖艺的，对于长相的要求可以低一些，但是对于艺这个字，必须严格把关，一点水都不能放。”
“卖身的，长相必须过关。”
她开青楼，根本不是和别的青楼一样，只是单纯的，为了靠姑娘们卖身赚钱。
要知道，天朝国很多文人墨客，无非都是装着几分文雅，而卖艺的姑娘，刚好，可以满足他们这份虚伪的文雅。
“好。”
张妈妈眼前一亮，她怎么没有想到啊，之前她这楼里的姑娘，全部都是卖身的姑娘，不管那些姑娘的来历如何，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对了。”
九卿站起身：“我要在这里的每个姑娘，都是心甘情愿的，卖艺的姑娘你提前告诉她们，来我这里卖艺，一月，可得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
张妈妈不可置信的伸出无根手指，不可置信的朝着九卿再次确定，她……她没有听错吧？九卿居然要给五两银子？
要知道，这五两银子，可是够寻常百姓生活五年了啊。
九卿居然给这么多？
“对。”
“五两。”
九卿再次肯定的重复了自己的话：“在她们进来之前，给她们签订一份协议，一旦违约或者没有满足协议要求的话，十倍赔偿。”
她能给这些人这么高的待遇，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小姐，我不懂。”
“按照市场价的话，一两银子一月都已经算是高的了，你这……”
这五两银子一月。
完全就是天价啊。
“张妈妈，很多东西和利益，不是只看眼前的，给她们足够的钱，她们才会死心塌地的在这里帮助青楼赚钱。”
“同时，也不会被别人挖走，懂了吗？”
培养一个人，包装一个人，都是需要花费银子的，她给的价钱，为的，就是要对方能够死心塌地的帮助她赚钱。
当然，若是赚的钱，和付的薪水不成正比的话，她就得考虑换人了。
毕竟养一个人闲人，她可没什么兴趣。
“是。”
张妈妈这一次没在问什么，她大概，能够懂得九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同时，也为九卿的这份心思和胆量咂舌。
试问，谁敢在一个刚开起的青楼给下面的人这么高的薪水？
从青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九卿和初七并未坐轿子回去，而是难得的，在街道上慢慢的行走着。
“明日，就是灯会了吧。”
九卿抬头，看了眼已经高高挂起的灯笼，街道上方，挂着不少的灯笼，在加上因为过年的原因，晚上的时候，街道上依旧也是人声鼎沸。
“是啊。”
“小姐，你看那个。”
初七应了一声，随即立刻被一处小摊吸引了目光，她期待的看着九卿，很明显，想要过去看一看。
“走吧。”
九卿浅笑着，倒也没有说什么，走过去，小摊上面，卖的都是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很多，平日的时候都见不到。
也难怪这个小丫鬟好奇了。
“姑娘，看一看把。”
那小贩见来了客人，连忙招呼着，九卿则是从自己的怀里拿出钱袋。
“糖葫芦，糖葫芦。”
这时，远处拿着糖葫芦的小贩在人群中吆喝着，淡黄色灯笼光芒洒下，显得那鲜红的糖葫芦越发的娇艳欲滴起来。
一个个圆圆的串在一起，好看极了。
九卿挑眉，朝着小贩走过去：“多少钱一串？”
小贩将糖葫芦放在地面上，他满脸笑意的道：“姑娘，糖葫芦一文钱一串，不知道姑娘要买多少啊？”
天气越发寒冷，小贩穿的很少，一双鞋子，都磨出了洞，粗糙的脸也是被咚的通红，尽管如此，有客人的时候，他依旧用最为纯真的笑意招呼着。
九卿伸手，拿了一串糖葫芦，正准备付钱，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从远处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卖糖葫芦的男人。
“爹爹，爹爹，你不是说给我买桂花糕吗？”
那男人朝着九卿歉意的笑了下，他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孩子道：“别急啊，等爹爹卖了糖葫芦就给你买桂花糕。”
男人穿着有些破烂，却胜在干净，那孩子身上却是穿了新衣，人群中，再次出现一个穿着干净简单的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