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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不能冲动
但是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萧枫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柳景凉递给九卿一张打湿了的毛巾：“擦一擦脸上的汗吧。”
九卿道了声谢，将毛巾接过，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你身上的伤口，要不要也处理一下？”
柳景凉挑眉，他可没有忘记，九卿也跟着受伤了，刚才，九卿一直在处理萧枫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给顾上。
“好。”
“你先出去等我会。”
柳景凉走出去后，九卿回了另外一间房子，她褪下衣衫，衣衫上，几乎都快被血迹给染红了，衣服根本就不能够在继续穿着。
好在。
这里还有备用的衣衫，虽然是男装，可到底，总比穿着满是血迹的衣衫要好。
九卿身上的伤口也不算少，她简单的拿出药处理了下，等到换好衣衫出去的时候，柳景凉已经简单的准备了一些饭菜。
饭菜看起来不算是可口。
但是三菜一汤，却也不错。
“你还会做饭？”
九卿有些惊讶，这柳景凉可是活脱脱的二世祖啊，当初在京城的时候，那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比那些世家小姐们还要娇嫩。
但是现在，居然还会做饭了？
岁月可真是最好的见证啊。
“嗯。”
柳景凉无奈的摇摇头：“皇上之前派我去做任务，在那里待了半个月，没吃没喝的，也没有给我们供应什么粮食。”
“所以……”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却已经不言而喻了，柳景凉其实说的并没有错，人，很多时候，都是被逼出来的。
“你真的进宫为官了？”
九卿有些意外，那惊讶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柳景凉本就是不喜欢为官的，也受不了皇宫的那些条条框框的。
而如今。
真的进宫了？
“嗯。”
“做了个闲散的官。”
柳景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那抹笑意，却不及眼底，说出这话时，也是带了些许别的情绪。
九卿沉默了下。
没有立刻接话。
只是深深地打量着柳景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景凉不喜欢做官。
这是她敢笃定的。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去做？如果柳景凉不想的话，皇帝肯定也不会强迫他的，因为，没有哪个上位者愿意养着一个心不在焉的人。
“官场如战场，在那里，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年都在换人，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不是吗？九卿，很多时候，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直到现在，我才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柳景凉有些落寞的笑了笑，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水，顺着喉咙慢慢的滑到了肚子里面，辣辣的，也很凉。
连带着那颗心。
也微微凉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卿直直的看着柳景凉，她拿柳景凉当朋友，如果柳景凉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就那般袖手旁观的。
“没什么。”
“来，尝尝我做的菜怎么样了，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吃到我做的饭菜吧。”
柳景凉拿起筷子，直接岔开话题，给九卿夹了一块肉放在九卿的碗里，那好看的眸子，没了以前的洒脱，多了几分沉着。
身上的气质也变了，再也没了以前的那份天真和随心所欲，现在的柳景凉身上，除了身份之外，还有责任。
一份。
连自己都无法扭转的责任。
见柳景凉不愿意多说，九卿皱眉，她没有动自己的筷子，只是深深的道：“柳景凉，你清楚的，只要是我想知道的，我一定会知道的。”
“你是想我去调查，还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别忘记了，我们是朋友。”
所谓的朋友，就是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站出来的。
她九卿既然当了柳景凉是朋友，那么，就绝对不会弃柳景凉不管不顾。
认真的话，让柳景凉沉默着，他无言，再次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两杯酒下肚，他的神色也开始微微的迷蒙起来。
柳景凉酒量很好的，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他本就是个二世祖，时常流连在烟花之地，酒量什么的，自然也早就练了出来。
但是现在，他却醉了，只有两个原因，那便是，柳景凉想醉了。
“九卿。”
“你知道吗？上月，我的父亲惨遭贼人陷害，差一点，就进了监狱，那皇帝根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定了我爹的罪。”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之所以能够这么一直肆无忌惮的混下去，无非靠的，就是有我父亲在前面给我顶着。”
“现在父亲遭到贼人陷害，朝廷上，虽然也有父亲的人，可到底，还是没有足够信任的人，所以，我便去做官了。”
“为的，就是能够帮助父亲。”
他们柳家不能够倒下，柳家就他一个儿子，如今父亲遭人陷害，如果连他都不能够挑起重任帮助父亲的话，那么，柳家就真的完了。
“可查清真相了？”
九卿沉吟片刻询问着，之前听说柳景凉要做官的消息，她还有点不相信，但是现在，她突然能够理解柳景凉的想法了。
毕竟，柳家就只有柳景凉一个儿子，之前，有兵部侍郎在前面顶着，所以，柳景凉也算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几年时光。
“我掌握到了一些证据，但是因为对方权势极大，所以，我根本无法和对方抵抗。”
说到这里，柳景凉眸子迸发出丝丝凉意，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要争斗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了。
因为。
那个位置，真的很吸引人，你有了权势，那么，你就可以做到只手遮天。
可是你没有权势的话。
那么真是抱歉。
你就只能够任人践踏。
然后，没有还手的余地。
“是谁？”
九卿皱眉，在京城，柳家的人，算是中立的，还没有站队，但是那柳大人，却对皇帝忠心耿耿，没想到，皇帝居然如此寒了那柳大人的心。
“墨初青。”
柳景凉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墨初青这个人，平日里看似无害，但是实际上，手段却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