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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真地希望你能看出我的无奈,可是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时候,你看向我的眼神,都是轻蔑的。”
“卿儿,不要说了。”他的身子颤抖起来,意识也有一些模糊了,他仰起头望着屋顶,浑身都是无力感,心里已经完全绝望了。
对于那些他曾经不知道的事情,从前,他是希望知道的,现在竟然害怕起来。
那些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从没想过,他会有这样不堪一击的时候。
“陆倾辰,你娶我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李绮嫣,可是李绮嫣去楼兰和亲,从来便不是我父亲的主意,是皇上看到李丞相的权力日益壮大,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给李丞相一个下马威的,只是却让我父亲说出来。”
“父亲没有错,只是一心为了启陵,一心想要尽忠,可笑的是,竟然还是被人出卖,死在了战场上!”
“那时候,我求你放过我,你却更加不留情面。”
“我早就爱上了你,你大可不必用什么痴情蛊来拴住我的心的。你为了得到兵符,为了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竟用了蛊-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她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眸子。
他终于哭了,这个男人终于哭了。
她不想让他痛苦的,她没有把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他,便是不希望他痛苦,不希望他内疚。
如今为了让他以为她真的是恨他,却也不得不全部说出来了。
这些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伤痛。
她细细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幽幽的说道:“陆倾辰,你不是心肠很硬的吗?为什么要哭,嗯?”
“卿儿,你放开我可好?”
“陆倾辰,你知道我们的孩子哪里去了吗?他是被你害死的!”
“本来,我与太子成婚,只是个形式,那天过后,我便可以离开的,在蛊-毒发作之前,是可以把孩子生下来的,我一直在想,即使我离开了,即使我死了,这个世界上,也还是有着一个和你血脉相连的孩子的,那样你也不会太过孤单。”
“你知道痴情蛊发作时的那种痛苦吗?就像你看着太子抱着我,然后鄙夷地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时候,就是那种痛苦,因为每次痴情蛊一发作,我就会想起你。”
“宫变了,你终于成功了,你知道吗?可是我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了,离开这个世界上总比看着你与李绮嫣,或是更多的女人纠缠的好,我想,若是日后你再也看不到我了,定然是会高兴许多的。”
“没想到,我被人救了,我恨你,却还是为你生了孩子。”
陆倾辰沉默了,想要去搂住她抖动的肩头,却没有能力,只能问道:“孩子呢?”
“孩子很漂亮,是个男孩,长得很像你,我以为,那是新生,我以为,那会给我带来希望。”
“可是,孩子在六个月的时候,便死了,是因为……我身体里的痴情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