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与你恩断情绝

尤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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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司定容站起了身,瞧着女大夫越走越远的身影,踱步于苗蓉萱的身后,轻轻的握住她受伤的手腕。

    “是昨天……”司定容想到那一地的茶壶破片,便忧伤的叹了口气,他与苗蓉萱之间总是矛盾重重,如果放开了手,是不是各自都能轻松点。

    为何,每次想到分道扬镳之时,他都会有万般不舍?

    “我的脾气,向来不好。”司定容软着语气,劝着站在冰地上的苗蓉萱,“若是你了解了,以后就不要轻易生气,可好?”

    她在生气吗?苗蓉萱的眼帘微微一耷,勾起唇角,一时无言。

    她不是在生气,而是有些心寒。

    在司家无望的生活下去,对她有什么好处吗?自然没有,她又不知如何说服司定容。

    司定容不想娶安家的女儿为妻,自然要摆着她才行。

    “你的伤口要包扎。”司定容不得不又转了话题,苗蓉萱一直没有理会着他,反而目送着女大夫。

    “有点冷。”苗蓉萱缩了缩肩膀,好似才回过神般,“我们进去吧。”

    司定容以为苗蓉萱已然原谅,顿时轻松了不少,便一同回了房间。

    “坐吧。”苗蓉萱示意司定容坐到桌前。

    桌上摆的茶壶已经换了样式,大有往昔一去不复返的苦涩。

    司定容瞧着苗蓉萱在柜子里面翻翻找找的身影,心中不解,“你的伤要重新包扎,我帮你。”

    他已经放低了身段,软下了语气,苗蓉萱依然没有理会着他。

    他的脾气是真的不好,所有的忍耐都放到了生意上,在苗蓉萱的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性子,这是不是代表,苗蓉萱在他的心中,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苗蓉萱好不容易翻出了一个小锦盒,那是司定容送给她的礼物。

    她小心的捧着它,走到司定容的面前,摆到了桌上。

    司定容紧紧的盯着苗蓉萱的一举一动,心中隐约不详。

    “先包扎伤口,否则容易坏事。”司定容起了身,不想再与苗蓉萱对视着。

    他们的心结是一层又一层,环环扣在一起,想要快刀斩乱麻,又舍不得似的,只能勉强着支撑彼此的关系。

    他有预感,苗蓉萱是要打破维护的关系。

    “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苗蓉萱轻笑着,慢慢的打开了锦盒,一对红玉坠子摆在其中,“其实,第一个礼物,那镶金的玉镯子,不过,现在带在安然的手中。”

    “如果你喜欢镶金镯子,我可以送你一个。”司定容忙着就赶了一句,瞧着苗蓉萱一副绝然的表情,心里就难受得紧。

    换作平时,他不应该直接就将苗蓉萱丢到床上去吗?

    “比起那个镯子,我更喜欢这对耳坠子。”苗蓉萱莞尔一笑,“一瞧着就是价值连城,怎么看着,都让人的心里欢喜,就好像,我也像是坠子一样,很重要。”

    司定容伸手就握住苗蓉萱受伤的手腕,“不要再胡思乱想,先包扎,之后去休息。”

    “我只想告诉你,我放弃了。”苗蓉萱猛的甩开了司定容的手,任由着手腕的伤口被绽裂,“我曾对你还有一线希望,但是一有事你最先怀疑的就是我,有麻烦被推出去的还是我,凭什么?”

    就凭她对司定容有了隐约的情愫吗?

    “都说女人傻,成了亲以后,纵然不爱,也会慢慢的用了心。”苗蓉萱冷笑着,“我曾对那样的女人分外不屑,因为我有自己的心上人,现在才发觉自己傻,傻得可怕。”

    她望向司定容的目光悲伤又决然,“对你用是一点点心思,我都觉得太难过了。”

    “少夫人。”小兰一进门就瞧见苗蓉萱的手腕正流着血,顿时就变了脸色,也不知他们夫妻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赶着就想要替苗蓉萱包着伤口。

    苗蓉萱一甩手,就推开了小兰,喝着,“出去,关门,”

    小兰稍稍一愣,错愕的瞧着苗蓉萱,少夫人从来就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你出去。”司定容强忍着心中的痛,强作镇定的对小兰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要怎么做。”

    小兰是一步三回头,生怕他们再闹起来,少夫人会伤上加伤的。

    苗蓉萱直直的盯着司定容的眼,波澜不惊,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像是带上了面具,毫无生气。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司定容将锦盒盖子重新盖好,“一次说完,我们坦诚相待,以后……”

    苗蓉萱转身又走到梳妆台前,“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好好的宠你心尖上的人,我走我的独木桥,等着身下无所出,被休离司家。”

    她的话一出,司定容可是真的受不了了。

    这是闹着什么?他会认错,他也会……

    “萱,你看着我。”司定容一步就走到苗蓉萱的身后,强抓着她与自己对视着,“我们以后好好过,不要再理会他人了,好不好?”

    “他人?”苗蓉萱喃喃笑着,“我……才是‘他人’。”

    “怎么会,你是我的妻子。”司定容柔声劝着,“旁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去,相信我,我曾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以后我也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待司定芳一嫁,司府就消停大半了。”

    司府消停?与她何干?

    “我就恨你这样的人,所做所为,分明就是在伤着我,嘴里却句句诚恳,装作以诚街人。”苗蓉萱抓着手中的桃木木梳,推开了司定容,“你真是这样,我越觉得厌恶,不如回到初识时,你摆着你的脸,我过着我的日子。”

    那时的情景,他们都记得。

    司定容日日板着脸,翻看着账本,一脸的筹谋,现在倒有时间来与她儿女情长了?

    “不要再纠缠了,你不累,我都累了。”苗蓉萱走到桌前,“如果你想要孩子,安然可以办到,其他女子都可以,也不必费我的心神。”

    “你想回到他身边,对不对?”司定容冷漠的吐出这几个字来,语气极重,一张俊容越发得阴鸷。

    “这倒是一个好去处。”苗蓉萱不过是顺着司定容的话说,十分的清楚,她这般一回,怕是会将司定容气个不行吧?她浅笑着,“多谢你的提醒了。”

    如果司定容不提,她永远都不会这么想。

    她重新走回到桌前,打开锦盒,将一对坠子摆到了桌上,细细的摸着。

    “当时,我想着,你送我这样的宝贝,我一定会有很重要的地位吧。”苗蓉萱摩挲着它,“现在才发现,地位的重要,与礼物的价值没有关系,这样的一对坠子,远不如司定芳送我的一串珠子来得真心实意。”

    那珠子到底是有什么用处?她让小兰翻找出来,拿给女大夫瞧了一眼。

    女大夫不过是闻了闻,便对她解释着,珠子里面有香料粉,是“安神”为主,闻得越久,睡得越沉。

    只要是好东西,留着都会有用。

    也许有一天,司定芳的礼物会给她带来别样的惊喜,司定容送给她的礼物,却只是让她徒墙伤感。

    “那你……”司定容的话没有出口,本是想要让苗蓉萱将礼物送回来。

    气话当头,忽然间说不下去了。

    苗蓉萱扬起手中的木梳,狠狠的砸向一对耳坠子。

    这耳坠子毕竟是缠了金的,哪里会这般容易被敲碎?但红玉却十分的脆弱,真的是一击即碎,四分五裂了。

    司定容目瞪口呆的瞧着定切,完全不知要如何反应了。

    她这是要……恩断意绝吗?

    “你觉得我狠心。”苗蓉萱漫声叹道,“孰不知,我到底有多么的喜欢这对坠子,总是想着以后要穿什么衣服来配着它,无论我们吵着有多凶,第二日总是会和好的,绝口不提吵架的事儿,是不希望对方尴尬。”

    “其实是因为不在乎。”苗蓉萱小心的将坠子放回到锦盒中,眼中挂着依依不舍的泪水。

    面对被她弄碎的礼物,心情复杂得很,更多的是难过,与失去的痛苦。

    苗蓉萱将锦盒递到司定容的面前,认真的说,“拿着你送给我的惟一礼物,永远都不要踏进这间厢房了,主卧我就给安然留着,等我被休的那一天,她就可以住得名正言顺了。”

    安然不同于其他女子,她出身于安家,等正室被休,她大可以坐上正妻之位。

    司定容怨毒、暴怒的盯着苗蓉萱的眼,恨不得立即就将她拆开来,看看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为了与他情断,竟然将坠子弄碎。

    “你休想!”司定容一字字的说道,“你会永远呆在司家,独守空房。”

    司定容抢过锦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

    苗蓉萱看着他背影的消失,心酸得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

    “少夫人,这是何苦?”小兰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进来便想要劝和着。

    “天啊,少夫人,奴婢去请大夫。”小兰忽然慌乱起来。

    苗蓉萱垂下头去,瞧着滴落到衣襟上的鲜红血色,顿觉心中酸疼犹如被狠狠敲打,两眼一黑,晕倒在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