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兄弟为情仇

尤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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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风风光光的跑着,往着苗蓉萱平时所住之处。

    司定止将怀中的苗蓉萱抱得又稳又紧,生怕她会受到半点伤害一般,脚下生风,眨眼间就到了地方。

    这是苗蓉萱住的地方?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厢房内的一草一木。

    苗蓉萱平时也不太注意着院子里的景色,只要简单方便就好,所以也滑特别珍贵的植物,或者说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与一张石桌,也没有其他物件。

    至于厢房就不必说了,向来都是很简陋的,这里都是姨娘才有可能会住的地方,如果是稍得宠的姨娘,比如安然与怀了孕的红红,都不会住如此简陋之处。

    若非是苗蓉萱住在这里,怕是厢房里面都能冻死人了。

    他艰难的迈进了院子,走到厢房的门口。

    司定容从里面慌乱的走了出来,目光落到面色发青的苗蓉萱,心中一阵酸疼。

    “萱?”司定容轻唤着,张开双臂想要迎回昏迷不醒的苗蓉萱,却被司定止躲开。

    顿时,硝烟的气息在兄弟俩个人之间弥漫。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却是情敌之间才应该有的气息。

    “萱不舒服。”司定容提醒着司定止。

    司定止得意的微微扬起头来,“是啊,是我把嫂子‘抱’回来的,我当然知道嫂子不舒服。”

    “抱”,这个字就像是刺一般的扎到了司定容的心中,他的妻子分明就应该在他的怀中,此时却安静的靠在司定止的胸口,他怎能忍受。

    司定容不言语,就想要将苗蓉萱抱在怀中。

    司定止利落的躲着,竟避开了司定容,径自走进了卧房之内。

    这真的应该是一位少奶奶应该住的地方吗?

    房间很小,摆设极少,除了一个供暖的香炉,便是一张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桌子,那张床……

    司定止将苗蓉萱平放到床上时,便向床内的锦被伸出手去。

    这张床真的很小,两个人躺在上面,一定是挤在一起的。

    想到苗蓉萱与司定容挤在同一张小床时的情景,令他的双眼微红,有些愠怒。

    “够了!”司定容猛的与司定止同样的抓住锦被,“如果有不满,出去走,不要打扰大夫为萱儿诊治。”

    “诊治?怎么治?”司定止侧过头来,“杀了安然吗?”

    杀?这个字重重的触动了司定容的神经,他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怎么会留着安然活到现在?他偏偏就是没有这样的能耐,只能忍受安家的存在。

    他们就弯着腰,以同样的姿态面对面着。

    “相公,止少爷。”红红顶着风雪也进了屋子,见到这样的场面时,也看不下去了。

    红红终究是风月场所中摸滚打爬过的女子,这种场面实在是太熟悉了。

    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时,都是这样的模样,闹得鸡犬不宁的。

    区别不过是,风月场所的女子是为了银子,躺在床上的女子求的不过是平安。

    “少夫人正在伤中,身上还凉着呢。”红红急急的劝着,“大夫都已经来了。”

    大夫来了是吗?司定容最先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司定止僵持到了“胜利”,如愿的替苗蓉萱盖上了被子。

    一旁的小兰也早就焦急得想要跳脚,她忽的想到一件四处流传的说法,“谁最在乎,谁就会放手,生怕会扯疼了自己所爱的人”。

    如今看来,还是少爷最爱少夫人的。

    大夫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瞧见两位少爷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擦了擦汗,低着头为苗蓉萱诊治起来。

    小兰也伸出手,小心的替苗蓉萱解下身上沾了雪的斗篷,红红也上前帮着忙,可怜的大夫也不见得能诊得清楚。

    “跟我出来。”司定容咬牙切齿的怒司定止怒道,“有话,我们出来好好说。”

    看到自己向来“疼爱”的弟弟,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妻子呵护有加,换成是谁,怕是心里都会存了几分畏惧。

    的确,说是亲情,司定容对司定止算得上是虚情假意,难得几分真性情,但是……

    “怎么回事?”司定容闷闷的问着,尽量心平气和。

    他为了让司定止离开房间,只是穿了一身单薄,像是感觉不到寒冷。

    “我早前就听说过,大哥的院子里总是生出许多是非,单是一个安家的女儿,就能折腾得天翻地覆,我想着以大哥的手段,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司定止将几句话说得是夹枪带棒的,毫无手足亲情可言,完全是冲着一个女人去的。

    司定容的面色铁青,果然是与安然又有关系。

    他才刚刚进了屋子,换下了衣物,就听说苗蓉萱那边出了事,可一开门就撞到司定止带着苗蓉萱回来。

    “这次多亏了你。”司定容尽量是心平气和,止弟帮他带回了受伤的妻子,他总不能再与止弟去理论一番吧?

    他的心里再不情愿,也是止弟帮了他。

    “只能说,大哥想着早点休息,回了房,我想要瞧瞧娘那边还有什么需要的,就撞见了大嫂受害。”司定止又指责起司定容的冷漠来,“好在是及时赶到,否则,那个姓安的女人,有可能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司定止哪里注意到安然是什么表情,一门心思都在安然的身上,清醒以后,却像是要为苗蓉萱讨个公道似的,句句狠毒。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姑息于她。”司定容深吸口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生怕自己按捺不住,会冲着司定止挥上一个拳头。

    愤怒,没有办法形容。

    他的妻子……

    “不会吗?”司定止却是咄咄逼人,完全看不出司定容的为难之处一般,“如果大哥没有办法对嫂子好,不如放开她吧。”

    放开她?怎么放?司定容竟有一瞬间,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陡然间,他意识到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司定容用力的扯住司定止的衣襟,也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蓄意挑衅,“你是不是受了刺激?”

    司定止同样怒视着司定容,“是,我是受了刺激,我受不了大嫂过这样的日子。”

    司定止的心意,无疑是向司定容狠狠的剖开,能对自己的兄弟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着实是太大逆不道了。

    一旁跟上来的丫头,瞧到这样的场景,有的动起了歪心思,就打算偷偷的溜走,准备向谁说起去。

    “站住。”司定容与司定止异口同声的喝着,声音之齐,令人佩服起他们的默契来。

    想要去告状的丫头立即就缩着脖子,被迫站在那里。

    “大哥,连院子里的人都管不了,一个姨娘怕是更不行了。”司定止挑衅的问着,“要不要我帮大哥的忙?”

    “闭嘴!”司定容怒喝着,“你到底发什么疯?自从外面回来以后,你就不对劲,当着老太爷的面,你就胡说八道,现在又没有长辈在这里,你大可不必为了巴结着他们,故意挑衅于我。”

    “巴结?”司定止无所谓的耸着肩膀,“我为何要巴结着他们?我说那么多废话,不会只惹长辈们的厌恶吗?”

    这是事实,也是司定容最不理解的事情。

    司定止算是眼前大好光景一片,得到周家的支持,沿途做成了好几件事情,得到长辈们的赏识。

    可自从他先行一步,回到府上后,就自乱阵脚,做出处处都讨人嫌的事情。

    无奈的是,他的手里抓着好几笔大生意,如果不由着他去做,怕是容易横生枝节。

    结果,他越来越肆意。

    他们兄弟的关系也算是融洽,司定止竟敢当着他的面,处处护着苗蓉萱。

    是他们之间有了什么,还是……司定止故意在挑衅?

    “大哥,我不是非要与你作对。”司定止突的“软”下了语气,“如果你照顾不好大嫂,自然会有人来照顾。”

    是你吗?司定容在心里愤恨的想着。

    他狠狠的甩开司定止的衣襟,由着司定止转身离开。

    “大哥,忘记提醒你。”司定止在离开院子的时候,还不忘对司定容再多说几句,“安姨娘买通了几个人,杀害了大嫂从前的未婚夫,听说闹的事情不小,已经有人查到了司家来,大嫂好像尚不知情,大哥还是早下决定的好。”

    什么?安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司定容的脑子“嗡”的一声响,险些站不稳来。

    平时在府里闹着,都闹不够,竟然闹到了外面去?

    如果让苗蓉萱知道那个叫伯涵的男人死去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司定容自然希望苗蓉萱因为他所占位置之重,而不必因为伯涵而难过,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安然,你真的是很能找麻烦。

    “少爷。”小兰将他们兄弟的言语,用心用力的记到了脑子里,就等苗蓉萱醒来以后,一一的向苗蓉萱转述。

    司定容的拳头握了又握,松了口松,像是下定了决定般,吩咐着小兰。

    “从今日起,安姨娘的人,司定止的人,都不允许再接近少夫人,知道了吗?”司定容快要气炸了。

    气着安然的不安分。

    气着司定止的痴心妄想。

    更气,他自己的无能为力。

    如果他接受司定止的邀请,一起回到庭厅中,就不会由着司定止将苗蓉萱抱回来。

    那方才,让他的心里堵得快要透不过气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的。

    “是,少爷。”小兰忙道。

    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之音,红红说什么都不肯离开苗蓉萱的床塌,非要在苗蓉萱的身边服侍着,才能安心似的。

    司定容一进屋,就瞧着红红挺着大肚子,一头汗水的样子,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他不满的说道,“你回去好好休养着,不要生出事端来,就是对萱最好的照顾,回去吧。”

    红红真的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生怕会有人再谋害着苗蓉萱似的。

    终于清净了。

    司定容坐到了苗蓉萱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冰冷的双手,听着大夫让他安心的话来,才放松了几分。

    “瞧瞧我们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司定容哭笑着将苗蓉萱的手握紧,用脸颊轻轻的蹭着,“你再瞧瞧你,给我惹了什么麻烦来。”

    如果司定止执着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对苗蓉萱的柔情来,怕是他绝对没有办法再继续伪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来。

    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不宜于府里的任何人撕破脸皮,他可以趾高气扬,但没有权利与所有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