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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雷点大,雨点小。
安平儿刚到司府就到处折腾,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生见了柳温一面后,便对司府的事情完全漠不关心了。
特别是对于她的表姐安然,完全处于放任的态度,随着旁人去对付,她的心不在司府了。
“只能说柳公子的魅力无人能敌,单是见了一面,就把安平儿的魂魄勾了过去。”苗蓉萱手中拿着司定容亲手为她做的莲形风筝,不屑的哼笑着,“本以为她会在司府继续折腾几天呢,就这么急着嫁人了?真让人扫兴。”
“你现在呀!”司定容伸出手来,轻轻的捏着苗蓉萱的鼻尖,“真的越来越不安分了,真闹出了事来,对我们可都没有好处。”
的确呀!司定止与周家的生意,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司定容与柳温真的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应对之法。
时华也渐渐安静下来,与司定止继续夫唱妇随,整日出出入入于司府,可是最忙的人。
倒是她的好夫君司定容,要陪着她玩风筝了。
“这春天,来得真快呀。”苗蓉萱随口感慨着。司定容却道,“我的春天,来得却够晚了。”
真是!苗蓉萱撇着嘴,将手中的风筝就交给了小兰。
“我笨,这风筝是绝对放不起来的,你们放着,到时候要把线给我。”苗蓉萱相当的有自知之明,她的笨拙在伯涵的眼中,那是十分好笑的。
伯涵……
“也好!”司定容点着头,“你们好好放着,放得越高,赏钱越多。”
周围的丫头们笑着,都没有当真,这风筝要飞到我镐,才是“越高”?谁的心里都没有定数,只是放一放,图个开心而已。
苗蓉萱仰着头,扯着司定容的衣袖,摇头晃脑的好不开心。
“哎呀,你们小心点!”苗蓉萱对着小兰叫着,“这才刚飞起来,不要挂到树上去。”
他们特意在园中挑了个空地最大的地方放着风筝,但四周依然有刚刚吐绿的枝枝叶叶,万一扯到了风筝线,可就没有个玩了。
小兰忙应着,急切的将风筝扯得更高。
“好厉害!”苗蓉萱由衷的赞美着。
司定容瞧着苗蓉萱开心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大好,却忍不住问,“你真的打算过两天,就将小兰放出府去吗?”
但凡有人提到这些呈情,苗蓉萱就觉得心里微微的发着闷,苦涩的点着头。
将小兰留的时间越长,越发现她事情用心,相当得她的心意,怕是以后就不会再有个小兰,可以帮着她做事了。
“不是放出去,是她签的契到了时间。”苗蓉萱苦笑着,“她已经多留了一个月了。”
多留的这一个月,是有原因的。
小兰应着她的话,准备与家中的爹娘、兄弟姐妹一齐离开此城,远远的避开麻烦,与她的未婚夫成亲,好好的过着安稳的日子。
但是搬迁需要时间,小兰就又在苗蓉萱的身边多留了一个月。
“那又如何?如果你想留,就可以留她一辈子!”司定容理直气壮的说道。
对于司家的人来说,随便的将一个丫头留下来,那是对她的信任。
对于苗蓉萱来说,将一个有可能会充满着怨气的丫头留在身边,那是给她的敌人送去的礼物。
“小心!”苗蓉萱扬声提醒着在那边玩闹得开心的丫头。
司定容做了风筝,本就是想要哄着她来开心的,无论是谁扯着风筝线,只要她笑了,司定容的心意就送到了。
“少爷!”有小厮凑到了司定容的身前。
苗蓉萱微微侧头,很是好奇,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儿。
要知道,司定容可是答应过她的,要在府里好好的陪伴着她。
“安家小姐的嫁妆到了。”小厮的话,引得司定容与苗蓉萱相视而笑,强忍着没有大笑出来。
这才是真有趣的事情。
安平儿与柳温的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安家的人就将嫁妆送到了。
在安家的人看来,他们送来一个女儿给柳温,柳温就应该欢天喜地的接受。
到底是谁让他们这般得意洋洋的?
“搬起石头,要砸脚了。”苗蓉萱哼笑着,“柳公子就算是要娶,也不会娶安平儿那样的女人。”
这是事实,正因如夫人逝故,在柳温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他不会再让柳府有任何类似的事情发生。
生意可以做大做小,但府里面的安宁,则更加重要。
否则后院起火,有可能会影响更多。
“听说,好几个箱子呢。”这名小厮常常在司定容与苗蓉萱的面前出现,对于他们的好脾气似乎是非常的了解。
原本,他在司定容的面前都不敢多说话,但是现在却能随随便便的多说上两句,而完全不被司定容怪罪,这都是苗蓉萱的功劳呀。
司定容瞧向苗蓉萱,一时不知要如何作为。
“如果没有嫁妆……”苗蓉萱若有所思的问着,“这婚事,还能成吗?”
“就算是有,也不能成。”司定容斩钉截铁的说道,忽的扬声道,“你们小心些,这只风筝我做了好久的。”
是呀!真的是很久。
苗蓉萱握住司定容的双手,那青葱纤长的手指上有斑斑血痕,看得她都心疼了。
“以后……”苗蓉萱的话被司定容打断,司定容笑着说,“我可是很喜欢的。”
“那以后,让我陪你一起做。”苗蓉萱改变了态度来,靠到司定容的怀中,早就将安平儿的嫁妆一事抛到了脑后。
这名小厮,就是一个杀风景的人。
“少爷、少夫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呀!”小厮忙道,“大了,这婚事就成了,小了,这安家小姐有可能会嫁到司家来吧?”
的确是件麻烦事儿!
大太太总是觉得安然扶不起来,时华控制不了!
司定容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苗蓉萱自然也不是真的就成了她的好儿媳,如果安平儿能嫁到司府来,无论是嫁给谁,都是好事一件,当然,最好是司定止。
“以为真的能如他们所愿吗?”司定容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像是想到什么,渐渐冷静下来,微仰着头,眯起了划过精光的眼睛。
似有谋算啊!
“萱,我准备送你一间茶坊,就立在你的名下,若是闲得无事,府里呆得烦了,可以去那里走走。”司定容搂着苗蓉萱的肩膀。
苗蓉萱倒是觉得司定容是信口开河,这司家的银子又不是全在他的手上,可能任由着他随意支配。
纵然他再有银子,也不能买下一间茶坊啊。
“别闹了!”苗蓉萱轻靠在他的怀中,“你陪着我,就够了。”
“眼下,需要点空闲,暂时不能一直陪你了。”司定容很是落寞,听得苗蓉萱无来由的心慌。
不能陪?他又有大事要做?
“我去想办法套点银子出来,为你弄间茶坊,这安家的宝贝,不要白不要。”司定容俯到苗蓉萱的耳边,笑着说出了打算来,可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瞒着苗蓉萱的意思。
他打的就是安平儿嫁妆的主意。
苗蓉萱一把就扯住司定容的衣袖,生怕他乱来,“他们的什么小叔也来了,听说是个特别厉害的人物,你千万不要得罪了他。”
“我心里有数!”司定容握了握苗蓉萱的手,“去玩吧!”
苗蓉萱瞧着司定容带着小厮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
只要安家的人一来,就不会有好事。
“少夫人。”小兰凑到苗蓉萱的身边,“您来扯扯风筝线吧。”
苗蓉萱点着头,总不能一直担忧着司定容的去向,不如玩耍着打发时间吧!
丫头们见苗蓉萱信步而来,忙着就将风筝扯得低些。
苗蓉萱从他们的手中接过风筝线,另一只手把线往上送着,瞧着风筝又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这天空上飘舞的“荷花”,以天天为叶,绽放着。
“少夫人小心!”小兰忙叫着。
苗蓉萱感觉到风的力度渐小,她有些把控不稳,眼瞧着风筝摇摇晃晃的就要落下来,她的心中一急,忙着手退了几步。
倒是又来了一阵风,将风筝托了上去。
“少夫人,您是真的不会放呀,”小兰戏谑着,“可是趁着现在,好好学一学。”
“死丫头敢笑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上。”苗蓉萱警告着小兰,只是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杀伤力。
小兰忙捂着嘴,笑着,“是,少夫人,我不说了。”
小兰也只是想要逗着苗蓉萱笑了笑,自从那一日安平儿初进府,就到红姨娘处“聊”了半晌,令苗蓉萱心事忡忡。
红姨娘永远都坐不上正室的位置,但未必不会接受蛊惑,而做出什么事端来。
“少夫人,收一收吧!”其他丫头们叫着,“然后再放。”
苗蓉萱笑着真的收起了风筝线,小心翼翼的生怕它会断了似的,她一面收着,一面不住的后退。
突的一阵大风吹来,不仅没有让风筝飞得稳稳当当,更是险些将它吹落下来。
苗蓉萱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又退了小半步,竟向后栽去。
“少夫人!”
小兰和其他丫头们是大惊失色,拼命的向苗蓉萱跑来,生怕她跌倒。
苗蓉萱向后仰时,双手依然紧紧的抓着风筝线,倒不是有多么的喜爱着它,而是手里惟一能抓住的,只有它。
总是会有英雄救美,这一次的英雄又是他。
苗蓉萱一歪头,就瞧到了抱住她的人是司定止,忙着就要起身,无奈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实在是太紧,根本就让她动弹不得。
她即没有办法站稳,也没有办法真的完全倒下,只能是依靠在司定止的胸前,动弹不得。
“止少爷。”小兰堆起了笑容,忙着来解救尴尬中的苗蓉萱。
怕是这些丫头们中,也只有小兰敢上前了,她也是冒着险呢。
司定止身边冒出个半大的小厮来,稳稳的挡住了小兰的去路,也算是忠心了。
“嫂子总是不小心。”司定止的语气中饱含着隐约的笑意来。
苗蓉萱挣扎着站稳,气恼的冷笑着,“倒是多谢你,次次都能来得及救我。”
只怕是,在旁边看了很久吧,才能出现得这么及时。
她不仅没有真心的感谢,反而恨不得自己真的就坐到地上了。
她以后在不在司府,司定止都不会是她的良人啊!
她的双脚刚刚稳稳的沾到地面,只觉腰间的手臂更紧了,她拼命的扭动着,想要甩开司定止的手。
“嫂子,快看,风筝要掉了。”司定止空出来的手,抓住了风筝线,看着天上的风筝,笑着说,“大哥真有心,亲手做风筝,竟儿女情长起来。”
苗蓉萱猛的抬头,见风筝好好的在天空上飞着呢,完全没有受笨拙的她影响。
“放开!”苗蓉萱警告着,“旁边可是有很多双眼睛呢。”
“大嫂,你知道吗?”司定止侧过头来,呼出的气息都吹拂到苗蓉萱的发髻上,痒得很。苗蓉萱别过头,想要抢过线,偏听司定止说道,“一个儿女情长的人,总是很难做成大事,大哥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什么意思?苗蓉萱猛的回过头来,与司定止的脸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你!”苗蓉萱想要甩开司定止,却始终是敌不过。
“你担心大哥。”司定止的眼神一黯,“你难道不是有心上人的吗?就因为他过世,你就打算移情别恋,就算真的移情,不也应该是我……”
“止少夫人。”小兰紧张的唤着,忙着就屈膝来。
她旁边的丫头们也忙着屈膝,一副惶恐的样子。
司定止侧过头去瞧向身后,虽然没有松开苗蓉萱,但力道稍减。
苗蓉萱猛的挣脱开来,想要躲闪开,但是手中的风筝线却被司定止死死的扯在手中。
司定止冷笑不已,这丫头很有趣,竟然会撒谎。
“还给我。”苗蓉萱见司定止不肯松手,很是恼火的怒视着他。司定止反倒是将风筝线握得更紧,“为什么要放?一开始应该把你抓住的人,就应该是我,不是他。”
他又在胡言乱语了吗?苗蓉萱与司定止僵持不下,直到有人冒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