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受人唆使的胡闹

尤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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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的家事,岂是你能插手的?远远的看着就好。不过,自己家的事儿,还是要瞧一瞧的。

    柳温与安青青离开的日子,不会太远,她也是一定会相送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苗蓉萱坐在司定容的书房内,拿着一个小小的账本,慢慢的瞧着,渐渐的眯起了眼睛。

    这都是他们要留下来的,看起来不是很多,但已经占了这一房的大半部分,而且是大老爷安排的。

    谁重谁轻,一瞧便知了。

    至于那位大太太,在司家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儿子,也终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好在,儿子虽然与她不算太亲近,但是很孝顺。

    “大嫂,不要太过分了。”时华像风似的卷了进来,面色发青,重重的摔了一下桌子,双目圆瞪,恨不得将苗蓉萱瞪出两个洞来。

    苗蓉萱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甜甜一笑,完全无意时华的怒气,平静的回道,“弟妹,好久不见。”

    自从那一日,确定要分家之后,他们始终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默默的收拾着东西,今天却冲到她的面前来闹。

    莫非,是知道司定容不在府中吗?

    “真的是好久不见,不知大嫂要怎么做,才会放手?”时华对苗蓉萱是咄咄逼人,使得苗蓉萱本能的就联想到司定止的身上,莫非,他们夫妻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想要牵连到她的身上?

    苗蓉萱正走着神,时华便怒着,“所有的家产你都要拿走,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所有的?苗蓉萱的目光稳稳的落到了账目上,忽的冷笑着,但凡是分家都是要争执一番的,对吧?

    “你说,你们留下了了什么?”苗蓉萱将账本丢到了桌上,“难道,只有你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时华瞧着苗蓉萱手中的账本,猛的拿了起来,重重的一翻,结果看到的东西令她十分惊讶。

    怎么会这样的呢?

    “不会呀,还少,还少了很多呀。”时华拼命的后退,随即又怒视着苗蓉萱,“一定是你又藏了很多,你藏了多少。”

    干什么?偏偏认为是她藏了私呢?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苗蓉萱似笑非笑的瞧着时华,忽的站了起来,从她的身后抽回了账本,又坐了回来。这个东西……司定容给她的时候,可没有说另有一本的。

    她轻轻的拍着账本,对时华的指责是哭笑不得的。

    她才刚刚拿到这个东西,瞧了几眼,尚没有记得清楚,时华就跑过来兴师问罪,真的是这么巧合吗?

    苗蓉萱倒没有认为是自己身边的丫头在搞鬼,毕竟,他们的脚程没有那么快。

    是送账本过来的人,心里存了些想法吧?

    “怎么藏?”苗蓉萱抬头瞧着时华,“司家分家,不仅仅是一房分,到时候,会有其他府上的人过来帮着查账的,听说,二叔向来是公私分明的。”

    亲情是私,但是分家,却是大事,算是“公”。

    时华定了定神,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被诓的意思来。

    “是谁说,我藏东西了?”苗蓉萱突的反问着。

    时华很快就回过神来,冷笑着,“谁说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不藏,就会问心无愧的。”

    苗蓉萱始终都坐在那里,任由着时华“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勾唇冷笑着。

    时华也算是个聪明人,平静了这么多天,反而突然间向她来发难,指使着她的人,有一半的力气,更确切的说,她与司定止之间又有了矛盾才对。

    她的爱情不顺,很是正常,因为她总是想得太多。

    安然他们是做得太多,会引人不快,时华却是天天都在胡思乱想。

    自从决定要分家那一天开始,她与司定止就没有再见面过面了。

    想必,时华是不会相信的。

    “你真的是很笨。”苗蓉萱忽的冷笑着,“安家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吗?她想要多拿此理所当然,但又找不到个枪使,让你出来为难我,是最正常的。”

    时华的面色突然变得分外难看,哪里会听不懂苗蓉萱的话来?

    “大太太原本尚算是很疼惜我。”苗蓉萱缓缓的说道,“并非因为我有多么的乖巧,而是因为我的性子,怕是与安果儿有几分相似,且不得司定容的宠爱,她对我好些,倒是可以让我对司定容的心冷淡,让他与安然好好的在一块,但是当我与司定容慢慢融洽时,她却忽然不理睬我了,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不好拉拢。

    “女人的心,都是在自己的夫君那里。”苗蓉萱抬眼瞧向时华,“大太太知道,一旦我与司定容相处越来越好,反而对也会越来越不亲昵,且又多了安平儿……”

    “够了!”时华重重的拍了一下苗蓉萱身边的桌子,打断了苗蓉萱的话来,“你与大太太什么恩怨,我不想听,但如果真的像是你所说,你们会拿到的仅是有这些,那我也不会再继续为难你,就是怕你说谎。”

    苗蓉萱只是想要让时华清醒一点,大太太正在刀尖上,如果不多为自己争取些利益,等分家以后与司定止同住,怕是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

    大太太自己出面去争一争,所是大老爷不仅不会给,反而会削减,让时华出面最好。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苗蓉萱耸了耸肩膀,“你以为,这些是查不出来的吗?”

    府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会有账目的,只不过记得不会是特别的详细。

    但是明面上的东西,岂是说藏就能藏的。

    “你……”时华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了,见到苗蓉萱甩了甩手中的账本,道,“我的这一本,是定容刚刚给我的,你的那一本,是谁给你的?”

    时华也不是真的蠢笨之人,哪里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跑到她的面前大吼大叫的?必然是看到了他们家中的本子。

    “是大太太。”时华忽的一愣,顿时就明白了。

    大老爷不会将这样的东西,交到大太太的手中,就算是修改后也没有用处,也绝对不会再经历大太太的手。

    她如果想要去瞧一瞧真实的记录,就应该去找司定止。

    时华死死的瞪住一脸淡笑的苗蓉萱,气不打一处来。

    她已经想好了各种折腾苗蓉萱的法子,最后一样都没有用得上,心里堵是慌。

    可是她的又有诚恳的一面,知道自己所谓的“证据”实在是太过苍白,因为对苗蓉萱的愤恨,而失去了思考的能耐。

    她是错的。

    虽然不想去承认。

    “对不起。”时华忽对苗蓉萱认真的说道,“是我弄错了。”

    苗蓉萱先是一愣,没有想到时华会这么直接的向她认错,但想到时华曾经飒爽的风姿,又是一阵失落。

    女人啊,终究是因为男儿而改变了。

    “没事的!”苗蓉萱歪着头,似笑非笑的说着,“何况,万一你没有弄错呢?还是去好好的再查查吧!”

    她怒气冲冲而来,势要拿苗蓉萱做些文章,偏偏被她几句话挡了回来,心里着实是憋闷得很,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苗蓉萱说的对。

    从大太太手中拿过来的东西,怎么能作数?想要知道真实,必然要去寻司定止的。

    司定止啊,她的相公,是真真切切好久都没有再见过面了。

    “您是客,但这里不太方便,就不远送了。”苗蓉萱听到时华的话时,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随即打算好好的安下心来,认真的将这本账看清楚一些。

    万一,也有与时华所说的同样情况呢?司定容将东西交给她,不是让她处理,不过是赏心悦目一番,但是……

    “大嫂!”时华突的咬牙切齿的怒问着苗蓉萱,“我真的是看不出来,你有哪里好。”

    直到现在,时华的心里还揪着此事不放。

    纵然以后他们生活在两座府邸中,中间隔的不再是几道门那么简单,司定止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时常就能见到苗蓉萱,但是……

    她还是想要弄清楚,她与苗蓉萱比起来,到底是差在哪里。

    苗蓉萱在司府这么久,不见得一件脏事没有做过吧?

    “不是我哪里好。”苗蓉萱抬头笑着,“心之所向,自然看着是各种好。”

    司定止的心不小心放错了地方,放到了她的身上,当然会怎么瞧着她,都是好的。

    时华如果不问,苗蓉萱不答,此事就算过去了。

    偏偏时华问了,苗蓉萱还用了这样的回答,岂不是在激她?

    “苗蓉萱,你欺人太甚。”时华只想着好好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偏偏她忘记了,苗蓉萱哪里是她的对手。

    当时华抬脚踢向苗蓉萱时,正好碰到她伤到的脚踝处。

    苗蓉萱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本能的就跳了起来,想要躲闪的一刹那,竟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账本就落在不远处。

    她本以逞逞口舌之快,事情就算是结束了,没有想过,时华竟会这么的鲁莽,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啊。

    当苗蓉萱重重落时时,时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抬起脚来,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只想着要对苗蓉萱不利。

    发泄自己的情绪。

    “住手。”

    “滚开!”

    司定止忽的冲了进来,恰好就见到了这一幕,顿时目光血红,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了时华,护在了苗蓉萱的身前。

    “你是疯了吗?娘就是想要让你来激怒大嫂,你就信了?”司定止气急败坏的吼着,“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思考。”

    司定止?他回来了?

    时华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危险的举动,满脑子都是司定止的音容笑貌。

    “相公,你回来了?”时华忙笑问着,“你去哪儿了?”

    司定止见时华一脸的欣喜,完全没有认为,方才的举动是有多么的错处,心中一酸,再也不肯多看时华一眼。

    “大嫂,你没事吧?”司定止紧张的问向苗蓉萱。

    苗蓉萱面色青白,因为疼痛,而唇上无血色,但勾起的冷笑,却令人心中丝丝生寒。

    司定止的眼中,尽是怜惜。

    “怕是不会要命的。”苗蓉萱没有借着司定止的力撑起来,轻轻拍开他的手,慢慢坐了起来,指着不远处道,“账本。”

    司定止忙着就替苗蓉萱将账本捡了起来,但是准备回身再扶向苗蓉萱时,却被时华扯住。

    “相公,是她激怒我的。”时华惶恐的瞪着一双眼睛,紧紧的扯着司定止的衣袖,眼中尽是一派灰暗。

    从司定止进屋的一刹那,除了质问她时,再也没有多瞧过她一眼。

    她才是他的妻子呀。

    “是谁先来挑衅的?”司定止反问着时华,“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娘的心从来就没有认输过,一定还会再闹事,你听进去过吗?”

    时华的心中一悲,险些就要哭出来了。

    她当然记得司定止的每一句话,可是一想到司定止的利益会受到损害时,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她与司定止走过很多地方,知道他的辛苦与劳累,但家中的所有荣耀都是属于司定容一个人的,他们得到的实在是少。

    她想要为司定止争取,又有什么不对?

    “可是,娘说的对呀。”时华的声音透着哽咽,看着司定止将苗蓉萱小心翼翼的扶回到椅上,“原本,你在生意上得到的就少,如果分家的时候还不再争取一点儿,岂不是……”

    听起来,时华像是掉到了钱眼里。

    “你如何知道,分多分少,会是我不愿意的?”司定止终于肯正视着时华,但是说出来的话,相当的不中听,“我是谁?我是司定止,难道会没有办法赚钱养家吗?倒是你屡屡生事,你认为这是在帮我吗?如果让爹知道,怕是连买地的钱都不会给我们了。”

    怎么说得这般可怜?

    “止弟!”苗蓉萱突的唤着,轻轻推开司定止一直扶着她的手臂,“弟妹,只是太着急了。”

    苗蓉萱挑衅的瞧着时华,此时用司定止的情谊,来对付时华,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武器。

    她向来急于与司定止撇清关系,生怕会被人说闲话似的,但是也不会忘记,这是对付时华的最好手段。

    “不用你装好人。”时华对着苗蓉萱怒着。司定止依然是站在苗蓉萱这边,“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了。”

    司定止不再理会时华,低头对苗蓉萱说道,“大嫂,能走吗?”

    苗蓉萱稍稍扭动着又被踢到的脚踝,浅笑着回答“无妨”,本就无妨,旧伤痊愈,这次也只是伤在了小处。

    “可以!”苗蓉萱笑着回答,本是打算打发了司定容,却听司定容道,“那我扶嫂子回房。”

    啊?由着他来扶?那传到司定容的耳中,怕又是一桩麻烦。

    无奈,司定止执意相送,且没有过分的举动。

    苗蓉萱想着撑在小丫头的手臂上,怕也没有想象中的稳当,不如就借司定止的手臂一用。

    当他们擦过时华时,时华始终都是一动不动的,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言语,丫头们在身后的服侍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直到进了院子,司定上去才开口。

    “嫂子放心,我会好好的管束着她的。”司定止突的向苗蓉萱保证着。

    苗蓉萱的心中腹诽,不以为然,但是脸上却扬着温和的笑容,“我相信止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个就要开始忙着了。”

    本以为,司定止会纠缠,结果,他只是利落的转身迈开离开,没有半点情谊。

    不对吧?他是在压抑吗?

    苗蓉萱可是记得清楚,方才在书房时,司定止的动作温柔,小心呵护呢。

    明天,司定止的新宅子就要重新修葺,不需几日,他就会搬出去了。

    怕是会特别繁忙的。

    至于司定止,远不如想象中那么坚定。

    他才刚刚走了几步,就顿了足,瞧着苗蓉萱被扶着走了回去,内心五味杂全。

    分了家,有可能会娶到自己的嫂子吗?这不可能。

    “阿止!”时华一路跟随,直到他们分开时,才走了出来。

    司定止对她视而不见,每每见到她,就会想到她曾经的无理取闹,与任性泼辣,从来就没有一时是安宁的,即便他们后来到处收账做事,常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恩爱有加的模样,他也从来就没有认真的对待过时华。

    他尚算是温和的性子,被时华曾经的举动,都磨得只留下冷漠了。

    “凭什么,你只看到她,看不到我?”时华对司定止怒气冲冲的喊着。司定容头也不回的走着,连多瞧着时华一眼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时华的心渐渐冷了,但不依不饶,结果走出了好远后,她才终于受不住了。

    “司定止,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时华终于肯问出这句话了。

    只不过阵年旧事,司定止懒得再一一帮着时华回忆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即使这么喜欢大嫂,那不如我就成全了你。”时华忽的大叫,引来旁边的下人纷纷侧目。

    瞧瞧他们又听到了什么大事?

    司定止完全不理时华,头也不回的走了,将时华一个人丢在苗蓉萱的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