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由你管教

久运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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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命救你,你还凶什么?你横着下来,我是竖着下来的,可比你难受多了。哎呦,胸脯都蹭的麻木了。”司徒宇大头朝下很难受的支起前身,捋抚几下僵麻的胸腹。

    “啊——”休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把捂住脸,羞得满面通红。

    司徒宇这才发现休木的身上只剩下一个浅灰色的小衣和半截短裤,那件尼姑袍死死的掐在自己手里。

    高挺的胸部,纤细的腰肢,纤直雪白的腿。瞠目愣怔的看着她,司徒宇这一刻似乎窒闭了呼吸,这丑尼姑面貌虽丑,身材却是玲珑丰满,诱人得很啊。

    “你,你……”休木见他神目呆邪,十分恼羞,恨不能找地缝钻下去。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你。”司徒宇扭过脸,终于不好再看下去。

    “你还拿着我衣裳干什么?快给我呀,他们都下来了。”休木光着身子,顾不得向他飙发怒火。

    “哦,给你,快穿上。”司徒宇一扬手臂把那尼姑袍披到休木的身上,休木就势两只胳膊伸进袖子,慌张的拢上衣怀,刚系好衣带,上面的人就跑下来了。

    “摔伤了吗?”跑下来的是杨矫健和两个侍卫。

    “没有,幸好坡不陡,又没有岩石。”司徒宇低着头,遮掩着自己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司徒,你是怎么搞的,丢魂了,连个轿子都抬不好。”杨矫健冷着脸责怪他。

    “……”司徒宇无语,心里面又慌又乱,如一锅煮开了的粥,咕嘟咕嘟乱冒泡。

    “你别抬了,换人。”

    “不,我抬,保证把轿子安全的抬上去。”司徒宇睨了一眼休木。

    休木这一次破天荒的没跟他发飙,低着头一声不响的起身走上山坡。

    司徒宇看着她默然的样子,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发懵,这一路吵吵闹闹,此时还真不习惯她这个样子了。

    云潇不知道后面发生事故了,肖义见山坡不陡,人不会有大危险,并没惊动云潇,心急如火焦急着早一刻见到王爷。

    到了青竹岭的山下,休木的轿子也跟上来了。

    休木在这里下了轿,一个人先行向山腰爬去。

    轩辕睿独自坐在竹林旁的一张席上,身旁的竹盘里放着茶壶和茶碗,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四周,微风徐徐吹拂起他几缕白发。

    午后,轩辕睿一觉醒来,眼前没了云潇温柔的服侍,起床寻找才得知她下山去了襄城,当下担忧不已,焦急的等候她安全回来。

    忽然,身旁窸窣的似乎有人接近过来,缓缓抬眼,见肖义立在眼前,低声道:“碰到潇儿了?”

    “是。”肖义答完跪下了。

    轩辕睿面无波澜的扫了肖义一眼,喉头有丝酸楚隐隐划过,提起茶壶倒碗茶水掩下忽然而至的一抹伤感。

    肖义过来为他斟满茶水,跪伏在他身边,哽咽的唤了一声,“王爷……”

    云潇和休木回到房间把购来的物品从篮子里拿出来,“休木,把花生和油坛还有这些都送到厨房,我把茶具布匹和几样物品送到慧竹师太那里。”

    “这些都是?”休木指着桌上的一堆东西。

    “对,拿到厨房去,你们日子太清苦,不吃荤就多吃点干果吧。”

    休木也不道谢,拿了东西出门,云潇又叫住她。

    “哎,等一下我们一同去水潭洗洗吧。”云潇见休木身上不知何时滚了一身泥土,自己的脸还花着呢,而且出过很多汗,跟她搭伴去山下洗浴。

    “好,你快点。”此刻,休木跟云潇相融的很和谐,态度与往日判做两同。

    云潇勾起嘴角欣悦的看着她离开,然后,把东西送到慧竹的药室,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急着回到轩辕睿身边。

    院子里一群大男人都成了哑巴,没一人儿说话的。轩辕睿微低着头,垂沉着目光,肖义跪趴在草席边不停地抽泣,两几个侍卫跪在地上默然落泪。

    气氛——悲沧。

    云潇端着一壶热茶轻步走过去,“你们在做什么?”见无人应答,云潇叹了口气,连忙劝慰,“睿兄,侍卫们为了寻找你的下落,这几日饭都吃不下,焦透了心,王爷快让他们起来吧。”

    转头又去劝侍卫们,“王爷好好的,你们哭什么,他内伤未愈,经不得如此悲伤心痛,不要再惹他难过了,生死重逢应该高兴才是。”

    “都起来吧。”轩辕睿嗓音低沉,喉咙发酸。

    这一句低哑的声音宛若按动开关,把肖义的哭声怨气给放出来了。在几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肖义早已把王爷当做自己最亲的人,一旦失去他哪能受得了。

    “王爷,呜呜,您……您怎能狠下心弃了属下们跳崖去了?呜呜……您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肖义定去您的坟前自刎,随您而去。呜……”

    轩辕睿被肖义痛哭失声搅闹的心中难受,眼里蕴出泪雾,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本王无碍,无须担忧。”

    “睿兄,别难过了。”云潇被感染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酸楚,递过帕子,低声劝慰,“你们都快起来吧,王爷身上有伤,不要惹他伤心。

    “王爷,您伤在哪里?”肖义在轩辕睿身上搜寻几眼,最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撇向云潇,带些怨责道:“若不是为了你,王爷焉能涉险负伤?”

    云潇脸色一白,奉茶的手哆嗦了一下。任凭肖义的指责她无可辩解,的确是因她的坠崖连累了他们的主子,想必他们心里都在记恨着她。

    “放肆,肖义,你地牢还没坐够?”轩辕睿容不下肖义对云潇不敬,叱道。

    “王爷恕罪。”肖义自知又触了王爷心尖上的人,连忙低首道歉,“小人对云小姐多有不敬之罪,小人叩头谢罪,请云小姐大人不计小人之过。

    “肖义,我受不起你的大礼,我还没心思记恨你做的那些事。”

    “潇儿,肖义胆大妄为,罪不可赦惩治。”轩辕睿对云潇道。肖义屡屡冒犯云潇,,云潇心里定是有些怨恨与肖义。

    “要杀要罚随可我发落?”云潇扬眉看向轩辕睿,肖义三番几次对自己不敬,暗使报复手段,确实可恨“随你发落。”轩辕睿眸光柔和似水,伸手将云潇揽在身边,在她耳边轻哼:“你的命令等同于本王的命令。”

    “可以杀了他?”云潇淡淡一笑,人在他臂弯中好生不自在,双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的绯红的艳丽。

    “可以。”轩辕睿眸中笃定的看着云潇。

    侍卫们闻言皆是浑身紧绷起来,跪伏在地上,没一个敢求情的。

    “我今日不想杀人,肖义,你记得哦,欠我一条命,我随时有权要了你的命。”

    “小人铭记。”肖义低低首。

    轩辕睿见云潇往身边又拢近一些,见她僵着不太随从,叹道:“潇儿,是本王大意,没有保护好你。”

    “肖义狂妄至此,真有些怨你。”云潇凄然苦笑,想起在宫中肖义暗底下对自己的凌辱,恨不能重重的惩罚他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以后本王把肖义由你来管教。”

    “呃。”云潇微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知道他一向心思缜密,她可不想往他的圈套中跳。若答应管教肖义,就等于变相答应了他的破镜重圆。

    云潇垂眸敛气,飘散出一身疏冷的气息,淡淡道:“王爷的家奴应是王爷自己管教。”

    轩辕睿心中一凉,犹是灰土土的叹口气。

    杨矫健开口打破院中的气氛:“王爷,云小姐,都是属下们的错,一见面就惹王爷难过,弟兄们都起身吧,王爷好好的,我们还在这里悲伤什么?都笑一笑,笑一笑,恭贺王爷和云小姐大难不死,平安无事。”

    “杨侍卫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司徒宇附和着喊出一句。

    众侍卫都立起身,咧嘴笑了。

    “王爷,您身上的伤尚未痊愈,须休养一段时日,现下正值酷夏,山上清凉透风,您在此修养很不错,属下建议立即搭建几个竹屋,您搬到舒适的新竹屋修养,大家也不必睡在露天了。”杨矫健接着说道。

    “嗯。”轩辕睿点头称赞,“矫健,你的建议很好,你们之中谁对建造竹屋比较内行?”

    “王爷,属下两年前跟邻居建过一个小竹屋,我来指挥大家建造。”司徒宇自报奋勇。

    “好,司徒宇,建造竹屋就由你负责。”

    “属下领命。”

    “矫健,你带两个人下山办置些物品。”

    “属下遵命。”

    司徒宇即刻带上人去山上砍木料,杨矫健带人下山去襄城,轩辕睿回到床上躺下歇息,休木和云潇来到水潭,脱衣下水,水潭中流动着清凉的水,总是净净澈澈一望到底。

    云潇匆匆洗了洗,然后穿上衣裳,急着回去服侍轩辕睿去了,休木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泡在水中,良久才洗完上岸,换了一件干净的灰尼袍子,蹲在水潭下游的溪水边搓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

    侍卫做好了晚饭,把休木猎杀的那头猪炖了肉,云潇把在襄城酒楼为轩辕睿点的几盘菜端来摆在桌子上,众侍卫扛回第一批建屋的木材,大家围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吃晚饭,青竹岭上响起一片笑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