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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三章 放了她,我来脱。
哪知道毕飞听到了她的名字,竟然露出一副得到“意外之财”的惊喜模样。
“我是听说你俩分了,有个叫宋茹惠的小娘们儿,大概是纪淮的朋友吧,说他过几天要去找温故,我猜,那个叫温故的才是他现任吧。本来我是懒得费那么大的劲,只想堵一堵你这个前女友,他应该没那么无情无义,至少谈过一场,总归不能不管你。没想到呀,得来全不费工夫。苏知新,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要滚就滚。”
毕飞笑着拍手,身后的小弟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往温故身上打量,直勾勾的,不怀好意。
“哥,她这身材板子,看着还没有苏知新带劲。”
“闭嘴,能威胁到纪淮就好了,管她带不带劲。”
场面跌入诡异的氛围,五六个男人,围着两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风依然簌簌地吹着,刮在人的脸上,又痛又冷。
干干净净的街道,除了这几个,再无一人,灰败的墙上落下枯藤老树的影子,正和毕飞一样,看着惊悚。
毕飞凑过来,调戏了温故几句。
她皱眉,忍不住将自己的下巴往后躲了躲,又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别过来。”
脑子几乎是被恐惧占据了上风,她还来不及去消化“纪淮过几天要去找她”这句话。
“我靠,连讲话都不利索,是个结巴还是被哥哥我的气势吓到啦?”
故意的,油腻腻的腔调。
苏知新死死地咬了咬唇,直至泛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冷静地转动了一下眼眸,“谁和你说温故是他现任?又是谁在造谣我们已经分手,有我在一天,轮得到她什么事?”
说罢,又用力地瞪着温故,“你快点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纪淮对你好,那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好,你别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喜欢你,对你有意思,不过是因为我们两个在闹别扭,才让你这样的幺蛾子有机可乘。”
毕飞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哟,所以现在是正宫娘娘训小三的吗?精彩,真他妈精彩。”
“苏知新,你是有多失败,才会被这样的小三插足呀?哈哈哈哈。”
她闭上眼睛,动了动喉咙。
那些难听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你赶紧滚一边去。”
一字一顿,砸在温故身上,她忽然明白过来,苏知新到底想干什么了。
“纪淮的事就是我的事,但我不想让别的女人知道过多关于我男朋友的消息。”苏知新指了指温故,“你让她赶紧滚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然后再讲清楚,你们来这里堵我干什么。”
毕飞双手插着口袋里,吊儿郎当地冲着温故吹了个口哨,“哎,让你滚,你听见没?”
温故没有多犹豫,只想着赶紧跑,然后报警。
可结果,她刚转身,便被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拦住。
毕飞笑得得意,脸上满是一层一层的褶子,“苏知新,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她要是跑了,报警怎么办?当老子傻啊。”
温故忽然觉得事态很不好,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对她们两个做什么。
苏知新深深地起伏了一下胸口,极力冷静,不让自己发抖,她不是不害怕。
可比起伤害自己,她更不愿意这些人去找纪淮麻烦。
“我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拍纪淮他女朋友几张果照,怎么样,像我这样直白的人应该不多了吧?够不够简单明了?”
毕飞似乎在认真地开始盘算后面的计划,“然后再拷贝个七八份,给纪淮发一份,然后在考虑考虑,还要给谁发,不过这个嘛,就看他自己的表现啦。毕竟惹得我这么不开心,总要付出点代价是不是?”
“举报我,哇靠,他好正直哦。”
毕飞又笑了起来。
“你疯了?”
苏知新这下沉不住气了,这些话听得人不寒而栗。
可现在又怎么办,前后都被人堵住了,没有谁可以来帮她们。
“我就是疯了,你奈我何。”
毕飞早就豁出去了,他怕什么?他只涂纪淮不痛快,那他就痛快了。
“你想拿果照威胁纪淮?”
“看心情,不然就去把他打成个废人,喂,你这个女朋友,不为自己老公的命根子想一想吗?”
“毕飞,那你不如对我动手。”
“不好意思哦,我不打女人,也不动你一根手指头,让我放过纪淮,可以呀,我就是要拍,拍完就走人,别的什么都不做,你说,想哥哥我这样的正派人物,真的不多了。我要是坏透,早就把你俩绑到小木屋里,嘿嘿嘿——”
恶心。
苏知新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毕飞终于不耐烦,“你他妈瞪我干什么,再说了,我他妈又没让你脱。”
话语骤然一转,油腔滑调地调笑着,“温故妹妹,想不想救你的纪淮哥哥呀?”
温故一个激灵。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
几个人见她木讷迟钝,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
她想尖叫,却又觉得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我就——”
害怕地几乎快哭了出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本就胆小,现在更是浑身都在发抖。
这句说的极没有底气。
倒是听笑了一众人。
“不然你就,不然你就干什么呀,小结巴。”
流里流气。
“你们放了她。”
苏知新的声音听上去意外清冷。
一字一顿。
“我来脱。”
她看着毕飞,每一个单音节都清晰,“我说,我来脱,你们拍我。”
毕飞愣了一愣。
“我凭什么——”
说话间,苏知新已经丢掉自己的围巾,紧接着,又撤下了拉链。
众人咽了咽嗓子,喉咙发干,对眼前的场景发怔。
本是没有什么月光的,昏昏暗暗的街道,只摇摇欲坠地闪烁着一盏街灯,却在那一瞬间,几抹微弱的皎洁透过枯枝烂叶,斑驳地洒在苏知新那光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