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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非墨脸色更加苍白,却是满含委屈地走上前去:“娘,我们不是都做好了所有准备了吗?怎还会这样?”
不提还好,一提周锦更为恼怒,恼怒的同时却又有几分不解,文非墨说的不错,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到了最后怎么就变成了罗盘指向文非墨了吗?
难道……
周锦立刻摇了摇脑袋,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她自然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女儿,或许这个文时雨只是侥幸罢了,当下立刻看向文非墨道:“这次算她侥幸,我们倒是拿钱砸自己的脚了!罢了,以后的事情找人去做罢了,你无需再出面。”
文非墨的眸中闪过几分冷厉,看着计上心来的周锦,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道:“我知道了,娘你放心,物极必反,我就不信她能侥幸的几时。”
话落,转身离开,却是央了丫鬟去叫文映姚。
且说文时雨平日就不喜出门,尤其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更是宅在院子中,轻易不出了院门去。
每日听的暖色前来汇报,说是老太太到底是信了那道士的话,免了文非墨的日日去请安。
文非墨这些日子便一直在屋内练习琴棋书画,不再出门。
文时雨只是淡然听着,如果随着这件事情的逝去,这些人会消停的话,反而不太正常了,一切,不过都是表面罢了,文时雨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斩草不除根,前世的痛楚她已经全部尝了个遍,今世,她定然要,斩草除根!
且说文时雨的消停日子还没过两日,文映姚却是已经找上门来了,与以往不同的是,并非是为了找茬,而是来和文时雨求和来的。
文时雨让丫鬟抱着几个盒子来到了回雪院,见到文时雨之后就直接奔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时雨,这几日也不见你去找我玩,倒是把我都闷死了。”
文时雨讶异至极,只怔怔地看着文映姚,还在想着她是不是今日发烧了?
看着文时雨眸中的惊讶,文映姚当下松开了文时雨的手,有些讪讪道:“时雨,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可是这都是因为有人从中挑拨,所以这才会让我们姐妹直接生了间隙。我一直都不知道二姐竟然会是灾星,好在现在知道了,离开她倒也不晚,免得害了我去,时雨,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们的母亲都身为姨娘,所以我们才是同病相怜,更为亲近些才是。”
说着,眸中带了几分凄楚,又迫切地看着文时雨,眸中的真诚也一览无余。
若是前世的文时雨,见文映姚这般,当下定然会信了的,可是文时雨还记得,是她亲手掰断了文映姚的双腿,所以,她怎么可能不嫉恨文时雨,再者前些日子还发生了文旭慧的事情,现在的文时雨和文映姚只会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来示好,那绝对是没安好心的。
文时雨这般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呆呆地看着文映姚,似是不相信她会向自己示好:“三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文映姚见文时雨眸中几多动容,当下立刻再次拉了她的手:“是了,时雨妹妹,以后你便唤我一声姐姐吧,我知道你喜欢簪花,你看,这些都是我买来送你的,你喜欢吗?”
说着,那丫鬟已经把所有的盒子都放在了桌子上,并打开,文时雨看着那盒子里各式各样的簪花,立刻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真好看。”
把玩了一会,当下却是又把簪花给放在了盒中,怯怯地看着文映姚:“三姐,这些你真的是送给我的?”
文映姚颔首:“当然,只要你原谅我的过错,我们还能恢复如初的,之前不过都是个误会罢了。”
恢复如初?压根就没有当初,何来的恢复之说?
文时雨面上却临表涕零,一脸的感激:“好姐姐,谢谢你宽恕我。”
话落,双手有些局促不安地在膝盖上搓来搓去,却轻微抬着眼皮看向文映姚,但见文映姚面不改色,心中轻笑,现在这般沉得住气,想来定然又下了大功夫来对付文时雨了吧,那么她若是不“享受”一番,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心意?
想着,文时雨当下起身,道:“近来身子很疲乏,所以不能陪姐姐玩耍了。”
“无妨,听说你喜欢诗词,那么从今日起我便陪你练字吧。”
文时雨微挑眉尾:“好哇,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文映姚眸底闪过一抹晶亮,当下上前很是亲切地拉住了文时雨的手:“走吧。”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文映姚都会来找文时雨,一起玩耍嬉闹,不过最多的还是练字,绘画。
文时雨喜静,所以这也颇为符合她的兴趣爱好,这天文时雨正在书房练字,蓦地,腹部却是一阵抽痛,当下立刻捂着腹部蹲了下去。
文映姚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时雨,你怎么了?”
暖色上前,不动声色地从文映姚手中接过文时雨,当下道:“小姐,可是昨晚受凉还未好?”
“怕是昨晚贪喝酸梅汤,所以腹部绞痛,无碍,你扶我进去休息会。”
说着,当下愧疚地看向文映姚:“三姐,今日怕是不能再陪你练字了。”
文映姚立刻道:“无事,你快去休息着吧,让大夫来瞧瞧?”
“不用回了,我休息一会就好。”
“嗯,那好,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收拾一下也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文时雨颔首,当下任由暖色扶着向房间走去。
文映姚看着文时雨离开的身影,眸底闪过一抹冷厉,当下立刻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来,捂着鼻子把那纸包里的东西放在了墨水中,又搅了搅,一切办妥之后,方迅速收拾好东西,抬步离开。
且说文时雨回到房间之后,不多时,丫鬟七巧便已经来到了房间,把在书房里看到了一切告诉了文时雨。
文时雨喝着茶水,神色淡然,似是对此事一点都不惊讶似的,等到七巧离开之后,文时雨方对暖色招了招手,随即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并且把贴身玉佩给了她。
暖色颔首,当下拿着玉佩向外走去。
之后的几日,文映姚都各种借口不再来陪文时雨,只是偶尔派个丫鬟过来问好,每每见到文时雨都是在书写绘画,便安心地回去了。
这晚,文时雨正在练字,当下想到了什么般的看着暖色道:“这几日东院的情况如何?”
“听说二小姐最近在抄写佛经,想来一直在用着。”
文时雨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从暖色手中结果帕子拭手,看着窗外,神色幽然道:“有些人总是记吃不记打,看来是不能再放纵了。”
“小姐,你想……”
“许久不见八皇子了,也不知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去告诉他一声,明日让他来我这转转吧。”
暖色颔首,当下向外走去,走至灌木丛中时才喊了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便从暗夜中走出,暖色和那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再次消失在了暗夜中。
翌日上午,文映姚又派丫鬟来找探望文时雨,暖色只道:“小姐这几日身子不适,书房内炎热,所以小姐已经几日都未去书房了。”
丫鬟回禀了文映姚之后,文映姚立刻亲自前来,还给文映姚送来了冰镇的糖水,文时雨感激着接过,只说小日子来了,暂时不能喝冰的,只等化了冰再喝,文映姚不疑有他,随即又关慰了她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这糖水一直放到了下午文时雨也没服用,而下午的时候,李隆昌却来了,进门就看到文时雨病恹恹地躺在靠椅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神思些什么。
李隆昌当下走上前去,却是给文时雨带来了一只毛羽晶亮的黄鹂鸟来,文时雨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本就是夏日,天气燥闷的厉害,还带来这个东西,岂不是扰的整个夏日都不得安宁了?”
李隆昌见状,面色一滞,讪笑了两声坐在了文时雨的面前:“你让我过来,我这不就过来了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只等着晚上来就是,天气这么炎热,在府中待着多好。”说着,文时雨起身,向房内走去。
李隆昌见状,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文时雨,只好求救似地看向暖色,暖色只好低低道:“小姐每日盼着八皇子前来,今日八皇子却是下午才来,小姐等的午饭都没吃。”
李隆昌一听,面色一喜,立刻道:“她一直在等着我?”
暖色似是没看到李隆昌眸中的喜色,只颔首道:“是了,这几日小姐身子不利索,病恹恹的,只想着八皇子能前来陪着逗逗乐子,昨日终是没能忍住,让人通知了你,你……”
话没说完,李隆昌却是已经走近了屋内,暖色见状,轻笑着当下向外走去,关上了房门。
李隆昌进去之后就见到文时雨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前,当下立刻走上前去:“你一直在等着我?这只黄鹂鸟是我从江南带来的,唱歌可好听了,本来是想着送给你解闷来着,这不,刚回来,听到你要见我,就立刻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