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皇后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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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释天和成毗天到金浔寝宫时,含山公主和时雨已经在里面了,含山公主一遍遍的哄着金浔,而时雨自然以女官的身份站在一旁,见到他俩进来,先是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朗声说:“大皇子同三皇子驾到。”

    “皇兄,夫君,你们终于来了,母后一直都不肯吃饭!你们快来帮我劝劝啊!”含山公主实在也是黔驴技穷,能说的都说了,能哄的也都哄了,可金浔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莫说起来吃饭,就连头都不肯转过来。

    “母后,儿臣已经在朝堂上滴血验亲了,请母后不必挂心。”成释天走到床边,冲李素素努嘴示意让她到一边去,自己走过去说:“父皇再没有怀疑的心思了。”

    “朝堂上!!”金浔揭起被子就坐了起来,却因为饿了太久头晕脑胀,不得不伸出手撑在自己身侧扶稳,这才气恼的说:“他在朝堂上同你滴血验亲?所有大臣都看着么!?”

    比起这个,成毗天更担心自己母亲的身体,急忙也凑过去说:“母后不要生气……”

    “你要我怎么不生气!敢情丢脸的不是你,是你哥哥是么!”金浔怒不可遏,哪儿还能被他一个人劝住,她重重的捶打着被褥,低吼:“当初我回来时,就说过把儿子留在那里是个错,早早就同他说要把儿子带回来,是他一心一意要两国交好,如何也不肯带释天回来。”

    “好了母后,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伤父皇的心。”成释天干脆坐在床边,拍着金浔捶打床褥的手,看似安慰却分明火上浇油的说道:“父皇为了国家的安定,是会做一些事情的,母后若是总提父皇怕会伤心吧。”

    “怕他伤心?难不成他就不怕我伤心!”金浔果然就再次吼了起来,指着屋门说:“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同他说过先滴血验亲证明我的清白,那会儿他清清楚楚的同我说信我,可如今流言四起,正是要他出来替咱们母子撑腰的时候,他做了什么!!释天,你可明白母后的心情,你可明白!”

    “母后!儿臣一定杀了毁你名节的人,这仇儿臣会替你报!”成毗天气到浑身发抖,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甚至怀疑是兄长和母亲演戏替他夺一席之地,如今看来母亲一直忍受屈辱。

    和成释天不同,他是金浔一手带大的,自然更有感情,比起皇位母亲自然更重要,这会儿所有的阴谋算计已经置之脑后,他更关心是谁一直在污蔑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害着他的亲人。

    金浔听了这话,抬头看了自己两个儿子,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自己的儿子们终于都回来了,可她却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自己的儿子居然也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她得了一个儿子,却失去了自己的夫君。

    这次再哭,谁都没有去劝,所有人等着她哭累伺候她睡下才步履沉重的往外走。这一路走的很慢,每个人又都各怀心事默不作声,就越发的显得路长了。

    “皇兄,到我府里去么?”到了宫门前,成毗天突然就一章打在成释天的马车门上,恨恨的说:“天色还早,过去聊聊可好?”

    “嗯,好。”成释天说完,却还是把时雨拉进了自己的马车,又看一眼成毗天,才说:“我会到你府里,你先过去吧。”

    马车门关上,时雨就凑到车帘那儿撩起看了一眼,笑了笑说:“他还在往这里看,驾车的是谁?”

    “我的人。”成释天盯着时雨的侧脸,忍不住说:“你的脸颊圆润了一些,成毗天那儿吃的挺好吧?”

    “倒不是吃的好,一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起来以后就是绣绣花,弹弹琴,连剑都不方便练,怎么会不胖。”时雨转过头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嘻嘻的笑着,问:“是不是你自己做的?皇后娘娘和你商量好了吧?今天的那些话也是说给成毗天听的吧?”

    “是啊。”对时雨他从来没有任何隐瞒,也不会隐瞒,他也撩起车帘,瞄了一眼将要跟过来的马车,说:“金浔心里或许没有我,但她心里有自己养大的成毗天,她很清楚除掉我接着要对付的就是成毗天,所以我就像是一道屏障保护着她的小儿子。”

    “父母都是护小的,这也正常,你看我爹娘不就更喜欢斐玉。”时雨避重就轻,全不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

    成释天突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捏着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眼神来回的转动着,犹豫着问:“时雨,你会觉得我过分么?利用成目天设下的局做了这些?更是利用了我自己的母亲?”

    “你对成目天那是反击,至于你母亲么……”时雨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她也在利用你教她的小儿子,所以你们扯平了,谁也不过分。”

    “你啊,就会安慰我。”成释天宠溺的笑了笑,无论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到时雨这里都只是个孩子,可以跟她抱怨,无须佯作强大,更不用时刻做出运筹帷幄的模样。这一点,他真的好喜欢,这也是他心里时雨永远都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

    时雨故意不去看他的笑脸,撩起窗帘看紧跟在后面的马车,说:“我不是安慰,这件事我倒觉得你做的很对,如今对你名声虽然有损,但皇后娘娘这样闹一场之后,皇帝必定有愧疚,即使没有愧疚,也会因为怀疑你而觉得对不起皇后娘娘,这会儿皇后娘娘再提什么要求,就容易的多了。”

    “即使有要求,也不会是为了我去要求。时雨,你没看明白是么?”

    “我看的很明白,但是你会一直做招风的树,替她的小儿子挡风避雨,这一点你看明白了没有?”时雨扭头看着成释天的脸,只一眼就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还有我,没事的,我不是跟着你来了么,她不要你是她的事儿,我总还是在你身边的。”

    “嗯。”成释天点点头,但脸上却还是掩饰不住的忧伤。这些话也就只有时雨才会这么明明白白的跟他说了,不让他心存幻想才是真的对他好。

    也是因为成毗天的马车追了过来,再往前时雨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仍旧是静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而时雨则撩起车帘看着街边的风景和店铺,看看还有哪儿有空闲,可以再给巾帼社开一个新的店铺。

    到了成毗天的府邸,刚进前厅而已,成毗天就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成释天,说:“哥,是不是成目天!你说,是不是成目天和他的母妃害我母后?”

    时雨听到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头,去看李素素时发现她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人也真是逗乐,一面喊着哥,一面说着“我母后”。究竟这个哥哥是一家人,还是他和他的母后是一家人?

    “这也不一定。”成释天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见,只是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他对亲情已经没有那样的渴求了,所以对待她们时能更加的冷静。

    “你又要说是西越么!对大冶的事儿哪一件你说是西越都成,但母后的事情你不能如此糊弄我!哥,你比我聪明,时雨也比我聪明,你们一定都知道内情的是么?你就是知道内情才敢在大殿上滴血验亲是么!”

    “你也不笨,细细想想就知道答案了。父皇那么多妃子,哪一个都有可能,何况朝中这么多大臣,支持成目天的也很多,甚至连支持你的人都有可能这样做。毗天,你不是小孩子,遇事不要依靠别人,即使是你哥,哪一天也会靠不住的。”成释天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一路送嫁过来,成毗天不是个傻子,这会儿又何必推自己出头。

    “依我看……”

    时雨突然开口,拖长了音,扫过众人之后,见所有人都看着她才继续说:“这事儿极有可能是皇上授意,为了压制释天不让他做太子。”

    “我父皇怎么会做这种事!这可是他的亲儿子,这事儿最大的受益人明明就是成目天,必定是他的作为,哥,你一定要和我携手扳倒他的势力替母后报仇!”成毗天假装没有听到成释天之前的那番话,过去冲他攥拳,愤愤的说:“哥,你甘心受辱么!”

    “甘心与否都已经受辱了,三皇子,你可曾想过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不是成目天而是皇上?一个不晓得哪儿冒出来的儿子,必定受人猜忌,他若是不闹一出出来,又如何服众?反倒是成目天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在朝中早有势力,又是何苦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时雨笑着往前,捏着成释天的衣袖扯了扯,撒娇一般的把他的注意力从成毗天哪儿转过来,问:“你说是么,释天?”

    “这……”成释天本来就不想看着成毗天那双狐狸眼,正好被时雨救了,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的确是这个道理。”

    “胡扯!父皇为何要这么做?服众的理由千千万万,他岂会用伤害母后的法子!你可晓得母后是从皇子妃做起,一步步成为今日的皇后的?父皇和母后乃是患难夫妻,他岂会这样对母后!”成毗天说的这些话对于没有得到过父母关爱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炫耀。

    而成释天更是觉得这话刺耳之极,他板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说道:“哦?是么?这些我倒是真不知道,谢谢你同我说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