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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手颤抖着将衣服掀开。
只见肋下白皙的皮肤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在地狱之城一战中,令春秋虽然击杀了入魔后的赛华佗,为二爷爷令长风报了仇,但也被赛华佗临死前的最后一击伤到。
伤口并不是很深,所以令春秋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用灵力止了血,便操控青色玉舟,与梦箐和鬼皇等人一起千里逃逸,躲避孔雀妖王的追杀。
可是这道伤口,竟然直到现在都还未能愈合,他请来许多大夫看过,却没有一个能说出原因来。
不过伤口虽然一直不能愈合,但伤势也并不是很严重,所以令春秋一直没怎么在意。
可是刚才,这伤口竟然开始一阵阵的剧痛,仿佛透入灵魂。
借着月光,他发现伤口中竟然流出黑色的血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伤口中有毒?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这伤口为何之前一直不能痊愈了,可是那些大夫却为何没能检测出来?
令春秋正疑惑着,忽然发现伤口的边缘也开始变得漆黑起来,溢出一丝丝漆黑如墨的气体。
他心中一惊,连忙运起灵力,想要抑制伤口的异变。
然而接下来,他发现那伤口竟然像是活了一般,主动吸收他的灵力。
而伤口处的黑色雾气越发的浓郁。
他想要强行切断灵力的传输,却根本无济于事,那道伤口就像无底深渊一般,不停的吸收他的灵力。
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伤口处,沿着血管经脉,开始向外蔓延扩散,而且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过片刻间,令春秋全身上下的血管经脉,全都变成了黑色的,而皮肤却变得像雪一样白,看起来十分妖异。
他发现自己的身躯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了一般,眼睛不由自主的闭合上,展开双臂,仰天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啸。
一股股黑色雾气,从全身上下的毛孔中溢出,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他的长发披散开来,无风自起,如魔狂舞,而他站在月色之下,竟透出几分诡异,几分妖艳来。
片刻过去,那阵洗卷全身的痛楚逐渐褪去。
陡然间,他睁开了双眼。
令春秋已经再次醒来,然而醒来的,却已不是过去那个令春秋了。
他的眼中,漆黑如墨,如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渊,令人望之心悸。
一手缓缓抚向胸口,那里,有前所未有的空虚感,那感觉是炖痛的,又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些什么东西,不然会抓狂。
一张巧笑嫣然的脸蛋儿,浮现在他眼前,是那么娇嫩,那么灿烂,那么的,令人想要拥入怀中。
“欧!阳!梦!箐!”
他一字一顿,望着漆黑深夜的远方,再抬眸凝视那一轮圆月,自言自语的,一字一句却坚定的握紧了拳头说:“你,必须是本尊的!”
他骤然转身,那冷凝的唇边,挂着一抹凌冽的冷笑,令周遭的侍卫都感到恐惧,即便他们的主人从前可怖,可现在的主人,似乎更加疯狂了。
一道道命令,从他冰冷的唇里快速吐出。
月色下,令春秋漆黑如许的眸子里,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执着光芒,那是势在必得的决心,那淡漠的神情,令人心悸。
鬼箩地狱,依然一片宁静,自从鬼皇谈无尊重新掌权以来,屈门江寒就几乎接受了大小事务,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处理事情的能力明显比血罗煞强多了。
梦箐望着躺在柔软的貂皮猫床里呼呼大睡的小白,不免有些担心:“都已经过去两天了,小白怎么还没醒来。”
鬼皇搂住梦箐纤细的腰肢,一边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的秀发道:“放心吧,这小东西不会有事的,它之前祸害了毒杀门的药库之后,不也是睡了很长时间么。”
梦箐这才想起来,小白确实有过那样的前科,这才放下心来。
鬼皇扬了扬眉:“夫人,你就别担心这小东西了,它可是顶级神兽,就算拿凡世的毒药当饭吃,也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去做点有益身心的事情吧。”
说着,那原本抚着她秀发的手,顺其自然的滑进她胸前,搂着她腰肢的手也开始有些不规矩了。
梦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混蛋,现在可还是大白天,你又要白日胡来么?”
鬼皇摸了摸鼻子:“呃,这个又字,深得我意。”
往窗外看了看,虽然吃罢晚饭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这时节太阳落得晚,此时天还亮着,说是白天倒也不算错。
“嘿嘿,白天你不喜欢么?”
他伸手一挥,那大门与窗户便都合了起来,窗帘也扯到了一起,将光线彻底的隔绝在外面。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过了一会儿,油灯点亮了,闪烁的灯光映出鬼皇邪魅的笑容,那脸上的邪佞,让梦箐恨得牙痒痒,这货果真是个胆大滔天的家伙。
“现在是晚上了。娘子,可以了吗?”他一把打横抱起梦箐,就往床边走去。
梦箐横眉竖目:“你休想!”
然而鬼皇向来霸道惯了,哪里肯听她废话,直接就灭了灯,嘿嘿一笑,将她放在床上。
他对她轻车熟路,很清楚如何挑弄她,于是很快梦箐就由抵死不从变成了欲拒还迎。
忽然间,“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屋子里瞬间又变得亮如白昼。
梦箐尖叫一声,立即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娇躯,而鬼皇眼看原本就要得手的饕餮之餐飞了,自然是怒不可遏。
箭在弦上,却突然被人给打断了,无论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啊。
鬼皇骤然转身,“哪个不怕死的……咦,怎么是你?”原本冲天的怒火,在见到来人之后自动熄灭。
来人竟是令春秋,这货突然离开,音讯全无,又这么突然出现,可即使是再好的兄弟,这当儿打断他的好事,也恕不能忍。
梦箐躺在床上,惊愕不已的望着门外的令春秋,傍晚时分,金色夕阳下,他逆光而来,看不清他的脸,但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令她不安。
而令春秋则是凝视着床上那可人的小女人,黑眸深深的黯了下去,一身的气息在慢慢凝聚。
鬼皇则沉着脸,寒声道:“别以为是好兄弟就可以真当这是你家来去自如,说,你这次又来做什么?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