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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颜如玉才恢复了意识。“玉儿,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情况吗?”官煜突然严肃的问道。眼神里有种难以捉摸的情愫。
“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颜如玉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听得出他的情绪。
“玉儿,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中毒?”官煜的话让颜如玉也吓到了。
“中毒了?什么意思?”颜如玉从来不知道自己中毒的这件事。这一次听到她自己都很意外!“会不会是大夫诊断错了。”颜如玉问道。
“是真的,你想想,到底是谁。”自己自然也是不相信的,找了很多御医来,结果都是一样的。说是慢性毒,而且还是已经多年了的。
颜如玉很认真的想了,或许是母亲的缘故。“我想我知道了,只是这件事不宜跟你说,以后再说吧。”颜如玉不想将自己的家事拿出来说。
“玉儿,你要清楚,你体内的毒现在不会影响你,但是以后却可以要你的命。重点是,就算是所有太医会诊,也查不出你的毒药怎么解。”官煜甚是担心。
“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没事的。”这毒在自己体内已经是几十年了,早已经习惯了。“恩公,这件事还请您不要告诉官人。”
“现在是束手无策,玉儿,我不告诉官城,但是你一定要爱惜你自己。”等了一会,官煜起身走到颜如玉面前,伸手一个用力,将她带进怀里。这是自己挣扎了很久才做的决定。
颜如玉吓到了,一个不稳跌进了官煜怀里,她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紧紧抱住了。
“恩公,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颜如玉的声音都颤抖了。
“不要说话,也不要动,让我这样抱着你,就这样,一会就好。”官煜越抱越紧。
颜如玉不动了,反正挣扎了还是摆脱不了。“恩公,还好吗?是不是出事了?”颜如玉抬起手,轻轻拍着官煜的后背,“会没事的。”
官煜越来越放不开手了,“你知道吗?我们认识很久了,真的已经很久了,只是你已经不记得了吧。”官煜开始诉说着以前的故事。
“那时候,我被父。”官煜猛然想起,颜如玉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赶紧改口,“我父亲送到了边塞。那里都是战士,每天我只能看着他们训练,他们巡逻。这还算是好的,很多时候,他们都是伤痕累累甚是是在我面前死去。那时候的我厌倦了战争,可是却不能阻止,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后来有一个女孩告诉我,只要我从小努力,以后就有机会去阻止。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就是你。”官煜不自觉的笑了,那时候的她天真美好。
“我,怎么可能?”颜如玉难以置信,自己以前去过边塞吗?
“就是你,那时候你是跟颜丞相一同来的,只是你溜出来找我玩了,看来你果然是不记得了。也是,那时候你还小。”再说了,那段记忆对不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怎么会像是我,那时候我童年唯一值得怀念的事情。
颜如玉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记得不真切了。官煜童年,除了饥饿和疼痛便什么都没有了,那是不愿意想起的过去。
“你一定不相信,那时候我发誓长大了要娶你,就这样我想念了你这么多年,直到上次我救起你,我才知道,你就是我一直牵挂的人,只可惜你已经是王妃了。”语气里尽是不舍。
“王妃?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又有谁真正将我当作王妃看待。我也不在乎,只是有时候这个头衔反而让人烦心,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颜如玉苦涩的说。
“玉儿,如果我早些遇到你,我们是不是就会过得更好呢。”官煜问道,明知道这个如果是不可能的。身为太子,就算是可以只手遮天,依旧不能让时光倒流。
“或许吧。”颜如玉想了想,或许嫁给一个平凡人,自己的人生也不会这般难过了。
这时候,一个身影落寞的离开了。他的背影里,有恨,也有失落。
“只是,我并不后悔现在的选择。当初我决定嫁给官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过是我咎由自取罢了。”颜如玉淡淡的说。
“为什么愿意,你爱他吗?”既然愿意,那必定有理由,或许是可以坚持一辈子的理由。
“因为是他让我第一次看到了希望,或许是那时候自己太过悲惨吧,竟记得这么久,以后,准确说,是这一辈子,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放手了。”有些人,就算是只看过一眼,便是一辈子的牵挂了,官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等你好点了,我就送你回去。”官煜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官煜一直细心地照顾着颜如玉,她的药都是他亲自煎的。只要是她的事情,都是官煜亲自经手的,他实在是不放心让别人插手。
虽然颜如玉身上的毒解不掉,但是其它的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官煜犹豫着要不要送颜如玉回去,就算是没有结果也还是想要在她身边多留几天。
吃饭时,颜如玉小心翼翼问道,“恩公,我可以回去了吗?”其实自己离开家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说闲话的,自己倒是不介意,恩公就不一样了。
“恩,吃过饭就送你回去。”看着她的不好意思,官煜看得出,她很想回去。原来自己的照顾对她来说是负担,“快点吃吧。”不走心的说道,眼神却落在了她身上。
吃过饭,官煜便打发人送颜如玉回府了。坐在大厅,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官煜不禁出神了。越大的房子越显得落寞呢,整个房子只有自己,连影子都没有。
本想送玉儿回去,只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送回去难免对她的名声不好,还是不去为好。仔细想想,自己真正的为她好,好像就是放开她。
颜如玉回到府里,除了青儿竟没有人搭理她。颜如玉感觉得出异样,只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问了青儿,青儿却只说是没事,看来是不想说吧。
刚要进房间,却突然听到了一些丫鬟在说什么,拦下青儿,颜如玉站在门口听着。原来是在说自己和恩公的闲话,果然,会是这种后果。
走进房间,青儿赶紧劝说着,颜如玉摆摆手让她下去了。自己倒是不介意她们的那些话,倒是连累了恩公,心里难免过意不去,这下恩公也要声名狼藉了。
晚饭时分,颜如玉完全没有吃饭的**,便让青儿去回了,自己则留在房里。
不一会儿门开了,以为是青儿回来了,颜如玉赶紧起身,“青儿,让你送的信送到了吗?恩公说了什么吗?”安静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回答。
颜如玉奇怪了,“青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试着往前走,却始终碰触不到青儿。
“颜如玉,你跟他之间究竟是是什么关系!”突然耳畔传来官人的暴怒声。
颜如玉吓得后退了一步,顿时不知所措。“官人,你怎么来了。”颤抖着竟是说了这么一句,颜如玉自己都后悔死了,现在官人一定很生气。
“看来我回自己的房间是不对的。”他冷笑着,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回来而已。”颜如玉努力的挽回,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是心不想要官人误会,就这样而已。
“你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他吧,颜如玉,你们呆在一起这么就,究竟做了些什么?”官城好奇了很久,孤男寡女独处,难免会隐忍遐想。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照顾我罢了。”虽然是实话,却是那般没有说服力。
“是吗?就这样,还是他照顾的你都不想回来了。”明明亲眼见到他们抱在一起,如何相信她的话。“或者说,他照顾你是抱着你取暖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颜如玉懵了,“我承认,我们这样独处是不对的,只是我的身子一直不好,再说了,我想官人应该也不想见到我吧。”颜如玉也是怨的,为什么总是要丢下自己,为什么不反省自己却来责问。
“你知道什么!”官城听她这么一说,发火了,“你只知道跟他抱在一起,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了,你说啊。”官城怒吼道。
颜如玉不敢置信,官人竟会这么说,不自觉的向前走去,这才问道一股浓烈的酒味。“王爷,你喝酒了?”顿时担心了,官人明明说过不喜欢喝酒的。
“我说过让你叫我官人,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还是你打心眼里不想我成为你的官人。”官城上前一步,紧紧抓着颜如玉的肩膀。
被他捏的生疼,颜如玉使劲挣开,“王爷,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冷静下来,颜如玉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