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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贴近那灯火通明的房间的窗户,濡湿手指头按破窗纸见里面交谈的正是应彩容与老夫人两人,两人如此深夜不睡觉还在谈论什么呢?何进屏息凝气,侧耳仔细倾听着房内两人的对话。
“娘,既然那毒不是你下的也不是我下的,那么会是谁下的呢?”应彩容将今天白天之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听后眯眼思考着,应彩容此时也在老夫人的耳边嘀咕着说出了自己的这番疑问。
在这个府里,还有谁想要害死红绫呢?
两人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红绫最后没有惩治那个丫头,还为那个丫头开脱了吗?”此时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问,似在问应彩容,又似在自问。
当然,老夫人绝对不会蠢到这个地步,以为红绫真的就这样不追究这件事了,其中必有缘故。
“是呀,娘。”应彩容不知道为何娘又问她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了。
“彩容,你替那个丫头求情是对的。”突然,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闪,对应彩容道。
“怎么说?”应彩容当时替那丫头求情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地认为了那丫头是娘安排在红绫身边的,此时娘怎么会说求情是对的呢?
“当时红绫是在试探你,她现在不会怀疑到你我头上了。”老夫人对应彩容挑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神秘地奸诈笑意。
“哈哈”这笑在老夫人的唇边绽开,继而变成大笑。
“娘?”应彩容不知道老夫人怎么会突然这样,她忐忑而好奇地在老夫人耳边道。
“彩容,既然她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那么我们就在此时动手,把这一切都推到今天下毒的那人身上。”老夫人露出一口还算好看的白牙,脸上松弛的肉抖动着,得意地肆意地笑着。
今天这一出不是正好和了她的心意,不管要害死红绫的那人是谁?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如今有了那人做案在先,那暗中警告她们的人应该不会怀疑到她们头上来的。
可恨,何进躲在窗后咬牙低咒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枚飞镖。
话说房中老夫人与应彩容正得意一时,一样黑色的东西突然飞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噗”地一声,穿过应彩容的手臂。
“啊啊啊。”应彩容痛地卧倒在地上,扶着手臂痛叫着。
只见地上飙上了一趟的血,而应彩容扶着的手臂受伤的地方鲜血淋漓,已然是一个大大的血窟窿了。
老夫人见此心悸不已,她蹲下身看了一眼应彩容手臂上让人不忍猝睹的伤口。
“谁?你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呀?”老夫人看着窗外,高声大喊着,外面那个黑色高大的人影贴在窗纸上,这人还没有走,他还想怎样?
“咳。”外面那人轻咳一声,老夫人脑中紧绷的弦仿似就要断了。
何进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变着声对里面高度紧张的人道,“以后再来我听到你们想要害红绫,你们的下场一定很悲惨。”
何进警告完,集聚双眸中的光芒,仔细盯凝了一下里面,应彩容此时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而老夫人,也是直直盯着何进看过来的方向,惊惧害怕,全身抖动得厉害。
哼,这次是真怕了吧!
“呼!”何进再一次甩出一枚飞镖,这枚飞镖飞向应彩容的另一只手。
“啊!”飞镖入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应彩容的惨叫声。
“啊,娘!”翻滚的疼痛让应彩容无法昏睡,她痛苦地叫着,只希望有一个人能来解救她的痛苦。
此时,老夫人一直巍巍颤栗的腿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窗上所破的洞后,那双黑漆的眼睛还在看着她,她无力地回看着那双眼睛。
也差不多了,这两个人,若是对她们手下留情,她们下次不知又要想出怎样狠毒的招数残害红绫呢?
何进想到此处,心中恨恨。
“老夫人,我说的话可记住了?”何进冷冷地,再次对里面的人道,最毒的就是这个老妇人了,他要重重地警告她一下才好。
“记--记住了。”老夫人脸上渗出冷汗,可怖地看着那双冒着凶光的眼睛,颤声道。
红绫到底是什么身份,身后怎么会有这样的高人帮着她。
老夫人惊惧的同时不由在心中嘀咕。
“记住了就好。”何进说完,便也闪身离开,现在已可确定这次下毒的不是老夫人与应彩容二人,他必须赶回去告诉红绫,让她小心防范。
第二日清晨,红绫睡了一个美美的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枕头边放着一张纸条,红绫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道:
深夜再次来访,尔已熟睡,在下不便打扰,因留下此字条,老夫人与应彩容不是此次下毒害尔之人,但是他们害尔之心仍炽,尔要小心防备--何进。
红绫一字也不愿错过地仔细盯凝着纸条上面的话,她紧咬着牙,待看完最后一个字时,她的牙都快咬碎了,既然下毒的不是老夫人与应彩容想,那么现在确定无疑就是寻黎仁了,他为何要害死自己呢?他对她的心她的情也有那么一刻曾让她的心里动容过的,此时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竟然要害死至少此时看起来与他同甘共苦,尽心尽力扶持他的她呢?
内中原因一定不简单。
“二少夫人,你快去大少夫人哪儿看看吧?大少夫人昨晚被人伤了两只手,至今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此时凤儿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告诉红绫这个在她耳中惊世骇俗的事。
应彩容被伤了两只手,现在已经神经不正常了。
这是昨晚何进干得吧?为了警告老夫人与应彩容,他竟然-下手如此狠?
红绫眼角抽搐着,她马上捻皱手里的纸条,可不能让凤儿看见这纸条里的内容。
凤儿见红绫神色匆匆地将手里的一张纸条捻皱了握紧在手里,她也没有过问什么?红绫有秘密瞒着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只是一个丫头,何必知道那么多。
“凤儿,走,去看看。”红绫将纸团收入袖中,便拉着凤儿一起走。
应彩容到底被伤成何样了?竟然导致她整个人变得疯癫。
红绫到达应彩容的房间时,寻黎渊默默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着床上刚刚喝过定神汤后渐渐睡去的应彩容,难得流泪的大男子汉的眼睛里也流下了一抹泪。
“娘亲,你醒醒啊,娘亲。”寻黎渊四岁的儿子看着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应彩容,明亮的眼睛里眼泪哗啦啦地流,摇着应彩容的身体,只是痛哭地喊着。
红绫看着这凄惨的一幕,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于心不忍。
听闻老夫人也因为昨天的惊吓,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榻,而现在,应彩容两只手被纱带绑着,好像他们说,是破了两个窟窿,两只手从此废了
何大哥居然
他是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呢?
“不,不要杀我。”应彩容突然梦魇着高喊,那害怕的样子,仿佛梦里的她正在经历多恐怖的事。
“彩容。”寻黎渊赶紧抓住应彩容乱动的手,免得牵扯到了她的伤口。
红绫看着这一幕,向凤儿做了个眼色,然后两人默默地离开,还是等应彩容好点了再来看她吧?
“哥,嫂嫂到底是怎么了?”红绫正走到中门的珠帘处,寻黎仁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是听到了寻黎渊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因此心焦地在外面已经高喊着问起应彩容的情况了。
寻黎仁步履匆匆地进来,却见红绫就站在自己对面,后面跟着凤儿,现在好似要离开的样子。
“黎仁,红绫,你们都来了。”寻黎渊转过身,看见相隔不远,四目相对的这一对夫妻,他忧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声音低沉,毫无话语中的欢迎之情。
两相对比,他这个大儿子的这一房在寻府的地位已经日渐衰弱了。
红绫双目紧紧地盯着寻黎仁,这个人企图害死他,他到底有何目的呢?她实在想不出寻黎仁有何杀她的动机?
寻黎仁见哥哥与他打招呼,只有一时忽略红绫异样的眼神。
“嫂嫂的情况到底怎样?”寻黎仁来到床前,见应彩容两只手都被纱带绑着,脸色苍白,即使在睡梦中她整个人也不安稳,时常说着梦话,他问道。
昨晚到底是谁把老夫人与应彩容吓成这样的呢?不过,他倒是要感谢这个人,把他的两个敌人打击成这样,他就不用耗费心思去对付他们了。
寻黎仁心中得意着,却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在脸上。
“彩容现在一整天都是疯疯癫癫的,连我和墨儿都不认识了,大夫说,彩容是因为惊吓过度才这样的,吃完他开的药,过几天彩容应该就会好了。”寻黎渊的老婆与亲娘虽然厉害且心肠歹毒,他本人却没有她两那么刻薄,待人也算和善,不然,在这样凄楚的关头,他怎还会对寻黎仁好好说话,让寻黎仁来窥探他此刻的悲惨处境呢?
红绫慢慢走到对话的两人身后,讽刺地看着寻黎仁,听说应彩容过几天就会好寻黎仁一定很失望吧?如是以前的她,听到这个也会一时失望的,但是现在不了,她心中还藏着另外一些事,她心中不仅仅只有仇恨了,她还要学会去面对以后,面对以后可以与幸福执手的漫长人生。
她总会记得,有人曾经给过她无微不至的爱,有人曾经无悔付出地爱着她,在可以细水长流的日子里,她也想报答他几分。
“嫂嫂的疯癫之症能好我们很为她开心了,哥哥你这几天也要悉心照顾嫂嫂才好。”红绫看着床上的应彩容,何进把应彩容吓臣这样实属不该。
“弟媳,我会的。”彩容如今成这样,他怎会不好好照顾她呢?
寻黎渊顺着红绫的眼神同时看向应彩容,容儿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变得两手残疾,她怎能不疯怔了呢?
“媳妇,你现在身子也弱,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就别打扰哥哥了,你看哥哥疲惫的,也让他休息一下。”寻黎仁说着话,眼睛愣愣地看着红绫,想不到红绫竟会对寻黎渊说出如此关心且如此窝心的话语,红绫今天确实是一反常态呀?
红绫回眸,目光与寻黎仁相接,眼神中一股脉脉的流淌过,我身体这么虚弱还不是你害的?
“哥哥,我和红绫就先回去了。”在红绫仇视逼人的目光注视下,寻黎仁心虚地收回目光,与寻黎渊道别。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仅红绫对他有一股敌意,他看到红绫的眼神时,也是对红绫充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