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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心想着,从晚沐锦身上取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素衣更担心的是红妆他们怎么从晚沐锦的身上取得药引。
“三王妃,不要担心。取药引的事情小姐已经计划好了,只是需要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素衣轻声问道。
“小姐取完药引之后,还得在帝都留几天,得让孩子休息好了才能离开,可是她们住的庭院已经被无痕给查看好几天了,陛下也是知道的,妙之想来想去只有三王府最安全。”妙之道。
素衣轻轻一笑,问道:“你家小姐让你们来的?”
“不是?”
“如今就算她来我这里也需要你们提前来说清楚了?”素衣沉沉的说道。
妙之看了看晚沐衍,又看了看素衣,说道:“是小姐怕牵连了三爷和你。”
“明晚几点出来?”素衣轻声问道。
“黄昏之后。”茉羽儿柔声说着。
“好,我知道了。”黑夜中,妙之和羽儿瞬间离去,留下了晚沐衍和素衣面面相对。
晚沐衍静静的看着素衣,黑夜中,她的眸子明亮如昔,闪烁着晶莹的光彩,不知是被月光所映,还是被回廊里的宫灯所衬,这一刻,她的双眸似石沉湖底般的寂静无声。
晚沐衍神情恍惚,仿佛看到了那一年的少女,扬起了笑魇对他浅淡的笑,低垂着眼帘说,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柔软的话语却带着坚定不移。
可是那人的笑总是如同柳絮般柔软,而不是像她一样,淡笑无温。
素衣蹙眉:“三爷怎么这样望着我。”
晚沐衍眼波浮动,目光清澈,“本王只是觉得,从没有细细的看过你,也不曾见你笑得很开心过。”
素衣仰着脸,淡淡的笑着,却还是一样的浅淡,“日子总是细水长流的过出来的,三爷不曾见到,是因为三爷不曾用心看,我一直都很开心,也只是三爷未察觉,笑并不是开心唯一的表情,三爷又可知?”
晚沐锦轻轻的靠近,他眉目如画,宛若谪仙,薄唇轻启,“你又怎知我没有用心看?”
素衣慢步走到窗柩旁,仰头看着悬挂在高空中的明月。
那年,她就是在这样的月光中送走了一个远去的人,多少年了都不曾见。听说他娶亲了,可是娶亲的时候都不曾回来,听说他回来了,她匆忙的赶到他的府邸外面只看到了他远去的背影,他又走了。
或许边疆的风霜真的能让他忘记她,忘记帝都,忘记了她在等他,等到此刻她已嫁为人妇。
她的眼中哀愁,晚沐衍看着不经意的蹙了蹙眉,有谁的背影在她的眸光中流转?又是谁伫立在她的心尖让她如此的悲伤?晚沐衍不知道,也不曾去追问。
“三爷既然用心看了,就总会看到,也会看懂。”素衣的言语间带着淡淡的疏离。晚沐衍不知不觉的想到,他们成亲已经许久了,可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不亲近也不曾疏离,似乎中间隔着了什么,晚沐衍只求,最终她不怨他,不恨他,如此就好。
人总是奢求着得到很多东西,自己明明已经拥有了却还是希望再得到。自己似乎就是如此,晚沐衍这样想着。自嘲的一笑。
“三爷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人贪心了而已,人一贪心,就会奢念着得到不应该再拥有的。”晚沐衍冰冷的说道。
素衣缓缓的回头,“贪心并没有什么,只是贪念害人不浅。”素衣说着关上了窗柩,似乎不愿意再看外面的景象,屋内一片漆黑,她缓慢的走了过去,将烛台上的红烛点亮。
晚沐衍收敛了思绪,他不应该奢求她的心思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怕最后伤害了她。所以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转身来到了桌旁,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提起了茶壶,将茶盏斟满了递给了素衣,素衣接过茶盏,说道:“晚间少喝为好,喝多了难免会失眠。
晚沐衍轻抿了一口,轻声说道:“喝少许的也未曾不可。”
素衣轻笑着,也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红妆煮的茶好喝。”
“那是当然,当年的她除了跳舞就是煮茶。”晚沐衍幽幽的说道,最近带着清浅的笑意,其实红妆一直都觉得,晚沐衍只有对着红妆的时候才会笑得真挚,他长得本就极为好看,说他笑得倾城倾国也不为过。只是谁都带着一张面具,能让一个人卸下面具,不是爱人,至少也是放在心尖里的人。
“红妆还会跳舞?”素衣挑了挑眉,疑惑的看着晚沐衍问道。
晚沐衍恍惚间才意识到说漏了嘴,随即说道:“是啊,她很喜欢跳舞。”
“这倒是从不曾听她提到过,她经常一身男装,如今阴姬家已经不在了,她曾经也是阴姬家的二小姐,想来也是苦楚难辨。”
晚沐衍的神色在素衣的话语中不知不觉的变得晦涩暗沉,素衣久久都没有听到晚沐衍的回音,抬眸间就看到晚沐衍这样骇人的神色,皱了皱眉问道:“三爷,你在想什么呢?”
“额——没什么。”晚沐衍愣了片刻回道。
“三爷,你说,红妆这次还能离开帝都吗?”
“红妆能不能离开,这个得陛下决定了。”晚沐衍漫不经心的说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聊就是到了深夜。
沈府
林念珍一夜未眠,红妆曾托她做的衣服还在她那儿,她亲力亲为的给做出来了,可是红妆哈在皇宫之中。她很像问红妆,那位挚友在何处?又过得如何?
过往都太恍惚,她已经整整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在她嫁人之后,在她的记忆中只见过他两次。林念珍的神色忽然间有些遥远,如春波秋水的黑眸里,依稀荡漾着细碎难明的冷意。
遥远的声音在耳中缓缓的想起。“你自此便是一个有归宿的人了,家仇已报,是去是留我都不勉强你,若要安然的收住平静俱好的生活,就要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到原来的世界。”她记得她当初的倔强的看着他,他平波淡然,一袭白衣是那样的出尘,冷得不似凡人。在林念珍的印象中,那个被称为大公子的男子,几乎从不曾笑,也不曾悲,他就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我要留下来。”
“那你可是选择好了,下去吧,明天再给我一次答复?”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提笔继续作画。林念珍记得很清楚,公子爱作画,他如今是在休那副原本画好的舞裙。是一个女子的服饰。那个时候她就想,公子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且是一个舞遍天下的女子。可是细细数来,能够一舞成名的似乎只是听闻了漠北的阿九。
她本是那样的坚定不移的要留在那里,此生只等一个人。可当翌日里,因为一个侍女打翻了墨,将公子已经休好的那幅画打湿,那侍女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公子神色阴冷如寒冰,他抿着薄唇,一语未发。抬手示意让人带下去,她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小时候娘亲曾说,薄唇的男人是薄情的,冷情的。她不信!可自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再见到那个侍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了的。
她突然间觉得,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永远都不想将自己逼到死胡同里面,直至不可自拔。毅然的选择了离去,只是她有些意料的是,公子并没有收回她的令牌,而她这么多年也尽心尽力的经营着一切。或许有一天,他还会需要她,就像当初他帮自己一样。
沈妙之和茉羽儿轻快的越过城墙,完全没有想到林念珍会直直的坐在庭院中,似乎就是等待着她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