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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羽儿在红妆飞奔而去的时候转了身,她匆匆的追了过去,站在桥中央看着红妆的身影消失不见,泪眼朦胧的站在那儿。
孟婆站在后面柔声说道:“她的命是如此。”
“婆婆,我不愿意伤她的,只是我也不能害她!”茉羽儿看着红妆身影消失的方向哽咽着说道。
“你应该记得公子送你到她身边的目的,只是期限到了而已,你本就不是凡人,怎奈何还是动了尘丝,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公子送你走的那一天告诉你的话,多少年来你不记得你的家是哪儿的?你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你会对她有着莫名的亲切感?你又为何守在她身边多少年不离不弃?此刻你应该都能够想起来的,羽儿,很多事情不用婆婆提醒你,好好的做到不忘初心!既然回来了,就去找公子报道去吧,你的去留由公子注定!”婆婆说着缓缓的地下了头,轻轻的盛起一碗汤,羽儿缓缓的回头望去,前面缓缓的走来了两三个人,一片迷茫!
红妆出了结界,没有谁阻拦,她一夜未回。飘荡在帝都上空,她不知道何处是归宿?不知。
她累了,真的累了!
然而此刻在千秋殿的晚沐锦却收到了一个阴司给带回来的一块手帕。手帕的边角有一朵小小的莲花。
朱雀双手呈上了那块帕子,神色复杂不明。
“何处得到的?”
“在西郊城外。”朱雀恭恭敬敬的说道。
晚沐锦接过手帕,细细的看着,眸子却慢慢的变得幽深,瞬间结成了寒冰一般。“查出来是谁人所为了吗?”
“陛下,那人是谁还没有找到。”这却低埋着头,他们其实都是没有头绪的去找,必尽在帝都能够使用法术的也就属阴姬一家。可是阴姬家不肯呢个让阴姬红妆丧命!
见朱雀久久没有回应,晚沐锦缓缓的开口,幽幽说道:“最近帝都是不是多了不少外乡人?”
“是的,主上!”
晚沐锦摩挲的捏着帕子,手越来越紧,似乎要将它揉碎一般。“派出暗卫,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就在此时,沈妙之来到了千秋殿,若水站在外面,拦住了她,说道:“陛下说了,他休息了,谁也不可以打扰!”
沈妙之瞪着她,冰冷的剑柄瞬间就打在了若水的手臂上,冷哼一声,“滚开!”
沈妙之冲进殿内的时候,朱雀还没有走,回头只看到杀气丛生的沈妙之。“发生什么了?”晚沐锦轻声问道。
“羽儿的魂魄走了。可是羽儿的尸体在密室中,不见小姐人。”沈妙之轻声说道。
“什么?”晚沐锦惊呼道,说着匆忙的朝月神殿赶去。
晚沐锦静静的看着,沈妙之站在晚沐锦的身后,静静的说道:“小姐努力了这么多天,那么多条人命丧于此,还是没有救活她!”
晚沐锦紧抿着薄唇,他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冷,神色也越来越暗,恍惚间他想起了懿轩说的话。
“那么她呢?她去哪儿了?”晚沐锦回头怔怔的看着沈妙之,沈妙之顿时如同被白刃指在脖子上,瞬间觉得窒息。
沈妙之低埋着头,不说话。
晚沐锦拂袖离去,背影在黑夜中踉踉跄跄。沈妙之看着,在这皇城中,想要一日的安稳,是多么的难!
晚沐锦回来的时候,懿轩正在熟睡之中,似乎睡得很沉,晚沐锦轻轻的拉过他的手,一阵冰凉。晚沐锦的眉头紧蹙,或者说是一直未曾舒展过。
红妆一直在帝都漂浮着,她最后落在了祭台上,在这里,曾经她站在这里,下面都是人山人海,当时的她冷情,估计,却又带着向往。她心心念念的在尘世中安好如初。
她曾在这里许下诺言,她曾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她曾在这里说与之共存亡,是多么的可笑!
看着这辉煌的帝都,里里外外都是一层围一层,这就是一座围城,为何当初入帝都的时候没有发现?为何生活着的千丝万缕都是与这里有关的东西。
红妆静静的仰头看着星空,她已经很久没有看了,因为很多人的命运早已和她无关,她只是一介凡人。红妆只是一缕魂魄,在这里游荡着,在这午夜中,估计红妆你能够看到的估计也只有是游魂。“咯吱。”身后传来了不和谐的声响。
红妆缓缓的回头,是一个白衣女子,绊倒了树枝的声响。红妆看不到她的正脸,能够看到的只是她淡淡的侧脸,她一袭白衣,步履飘逸,颇有洒脱之姿!
红妆看着她出了神,许久不说话,看着这个人有手有脚,自然不是游魂,可是这个人的气息又很奇怪,反正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红妆缓缓的回了头,反而听到的清脆绵延的声音:“姑娘,早些回去吧,牵挂着你的人也会想念的。”
红妆看着她的背影,什么话也没有问出口,没有问她是谁?没有问还有谁会牵挂她?因为那个女子不知道,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红妆不知道的是,那个白衣女子说完话的时候还驻足了片刻,那个人也曾期待着她回一句话,一个字也好,至少是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可是久久都不曾听到她回答,白衣女子回过头,只见红妆背对着她静静的站着,看着漠北的方向。
她辗转在几大皇城,为何她总是要选择一个这样的地方来落脚呢?为何她每一次都在这样的围城中呢?她就不能选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了度余生吗?
她说过,若是救活了羽儿,那么她就带着他们一起离开,那么此时此刻,她没有救活茉羽儿,她还要走吗?
不!她一定要找到那个要她命的那个人,她要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很!解心头只恨!
红妆顿时双眼充血,她飞奔着朝皇城中飘去!
待她离去之后,祭台之上出现了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白衣男子脸色苍白,似乎是收了重伤一般,黑衣男子脸色铁青,瞪着白衣男子的眼睛恨的牙痒痒!似乎就砸说,就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白衣男子微微回头,看向他,眼神无辜。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像是我睡了你你很委屈似的!”在这个多事的季节,沉闷而烦躁,有这么一个人,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该有多稀奇。
白衣男子听到此话微微的咳着,半晌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你本来就天天和我睡!”
黑衣男子白眼一翻,指着他说道:“我又没有上你的床!”
白衣男子微微笑着,撇了他一眼,说道:“无聊!”
黑衣男子却不依不挠的说道:“我说的是事实,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是我说的那意思。”
白衣男子微微回头,说道:“那你告诉我,我怎么看你才是我被你睡了还不觉得委屈的表情?”
此话一出,黑衣男子扑哧的就笑喷了出来,白衣男子蹙了蹙眉,不理他,独自朝前走了过去。
“小白,你说,你真的就一辈子守着她了?”黑衣男子见到他已经走远,扬声喊道。
白衣男子微微驻足,许久才回头说道:“都告诉你了,不要喊我小白!”白衣男子说着扯开了话题。
黑衣男子匆忙的跟了上去,他娇笑着说道:“我一直喊你小白好不好,已经很多年了,我如今改不了了。你要额可以喊我小黑的,这样砸门正好一黑一白,正配。”
白衣男子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却又被黑夜掩盖,他的步伐有些快,黑衣男子在后面追赶着,嘴里不停的喊着:“你等等我,等等我走这么快干嘛!”
白衣男子听着身后的声音,脚步缓缓的慢下来许多。可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子似乎着火了一般,心里一直绞痛。他强忍着,缓缓的停了下来。
身后的人追上了他的脚步,他才缓缓的朝前走去。身旁的人一直说:“小白,要是每一次我喊等一下你都回等我就好了。”
白衣男子蹙了蹙眉,许久才说道:“就算我不等你,你不是也照样追着上来。”
“可是你等我的感觉不一样。”他缓缓的说着,全然没有察觉身旁的人出了什么异样。
只听耳边幽幽的响起:“以后我都等你。”
他揉了揉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出现幻觉了!一手抓上了白衣男子的手臂上,说道:“流觞,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没听到就算了,当我没说。”说着轻轻的拨开了抓在他手臂上的双手。神情冷淡。
黑衣男子看着前面的人漫不经心的甩下他的手,不再说话嘴角扬起一丝倔强,却带着些微的苦涩。透着透着一抹冰凌般杀人于无形的寒冷凉薄。
两人无言的朝前面走去,留下的只是多少年前留在这里的笑声。
“流觞,你说你怎么能笑得这么倾城倾国呢?”有一黑衣男子走在身后漫不经心的调笑道。
而那被唤为流觞的男子却只是笑笑,什么话也不说。一旁站着的少女则是一脸无奈的望着黑衣男子,说道:“绯期,为啥本姑娘就没有觉得流觞笑起来倾城倾国呢?反倒是你,你一笑我心就扑通扑通的跳,流觞,你说这个怎么办才好?”
“幻儿,我怎么听说凡间的女子若是心动了的话,心就会对那个男子跳动,一看见心中念想的那个人就会很开心,我想,你应该是喜欢上绯期了。”流觞笑得风轻云淡,文雅温文。
那个名叫幻儿的女子却是沉沉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流觞,你所言有理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了整个锦绣街。只剩下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独自郁闷的站在街角。看着她们已经走远,才反应过来,匆忙闪现着追着而去,大呼道:“不可以的不可以啊,幻儿,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
前面的两人听到他的喊声两人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锦绣街街头。仨人便在这帝都之中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女子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了,可是前面的男子还是第一次停下了脚步等自己。他怎能不惊愕。从幻儿走了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像当年的那般笑过,这便是凡人所说的,心爱的人都不在了,笑给谁看呢?那么自己呢?又笑给谁看,慢慢的也就成了习惯,他总是在世人面前冷着脸,脸上从不会有多余的表情。
他从不唤自己的名字,总是说,你!
他每一次出来都不会等他,总是说,你快点!
他对谁都是一个一个表情,不冷不淡,他的温柔只属于那个女子。
他叫流觞,正如兰亭集序中的流觞曲水,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那个女子叫幻儿,听说是因为母亲去世得早,父亲惦念母亲,所有给她取名为幻儿。
而自己叫做绯期,没有任何意喻,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因为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后来喜欢了,因为遇见流觞的那一天他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太多的记忆在时光的长流中,渐渐的模糊了,他以前最讨厌每一次他们出来玩幻儿都要跟着,每一次都是他俩并肩,每一次都是他跟随在身后,就像男女主子出门后面跟着的管家。每一次幻儿喜欢上了什么稀奇的东西,流觞都是宠着她,还拉上他一起陪她看那无聊的舞,听那已经腻死人的戏曲,看那丑的不能再丑的花魁。
慢慢的他自己都开始承认了,流觞喜欢幻儿!因为流觞看着幻儿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柔的只能够看到一汪清水。
唯一能够让他心里平衡的事情就是,每当他自己一个人闹着别扭的时候,幻儿总是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一掌就拍下去。毫不留情!
然而,他最气愤的也是,流觞怎么能喜欢这样一个粗暴的女子,流觞这样温柔如水的男子应该是喜欢那种温柔如水的女子,至少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才配得上流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