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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耽搁多少时间,有一个人将年羹强亲擒拿住了。
擒住年羹强的并没有别人,而是回西疆的曹木将军。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慕容云岚不免讶异,不过看萧子都大王他带着巡视的眼神注视着曹木大将军,就应该知道曹木将军能够回来,应该是得到萧大王的授权。
按道理,曹木将军不应该出现在此地,他应该去西疆兰陵境外搜寻月溟初和慕容仙歌的下落,可如今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同一时间得擒拿住割下慕容征命根子的年羹强。
晚荇这个婢子被国丈大人威逼成奸,自然会有国法前来制服,并不需要他一个区区的庶民来自我解决。
“你太放肆了!是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吗?”萧子都目光狠狠凌着地上那一个失去了双腿,眼底却鼓着一双充斥着血的眼瞳,他内心也同样是充斥着仇恨。
那年羹强恶狠狠反驳道,“您是西疆大王?!哪管我们小老百姓们的死活!晚荇她是我的嫡亲妹妹,血溶于水!如今她的清白被毁,日后还如何嫁人?慕容征这个畜生毁了他,难道我不能私底下对他使用宫刑?!莫若不是大王徇私枉法,以为国丈大人是王妃娘娘的生父,就有放过之意,若不然,为何大王要亲自动手,施展小惩大诫的鞭笞之刑?而不是在最快的时间之内使用宫刑?若是换了寻常百姓,早就是宫刑了的!”
慕容云岚暗想,这个年羹强,也颇有几个胆识,至少能够像这样子顶撞萧大王,真真是个铁汉子,真气魄的男儿郎!
不过年羹强顶撞的那位,终究是自己的夫君,就凭借这一点,慕容云岚心里头也有一丝丝的不爽,可她没有说出口,毕竟已经有人替她还有大王说了。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顶撞大王和娘娘!”曹木将军生起气来,一脚迈开,脚尖一挑,年羹强整个人飞起来,飞到足足五米多远的地方,然后重重摔在沙地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圈的沙砾,年羹强满脸瞬时间就成了一个头破血流的怪物。
年羹强咳着血,可是两只手在沙地里重重得握起一把沙子,恶狠狠得道,“杀吧!最好能够把我杀了!老子五年前就不想活了!老子就是个废人!废人!哈哈哈哈——”
他笑得时候极为惨烈,至少没有人敢于靠近他的身边半步,也只有他的亲生父亲年伯,还有双目失明的老娘亲围过来,一家子抱在一圈大哭起来。
怎么不见晚荇?慕容云岚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年羹强好像有说过一句话,说什么晚荇可以安息之类的话,莫非晚荇死了不成?
“曹木,你这个小人!亏晚荇生前那么对你,你却像一个缩头乌龟,不敢教训慕容征怕得罪王妃娘娘,下起狠心来对待我,你这个畜生!畜生……!”
失去了生存**的年羹强,破口大骂着,她的妹妹晚荇一个时辰之前吞金自杀于自家的毡包房内,死状非常可怜,晚荇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心疼的妹妹,为了妹妹能够开心,五年前的年羹强双腿还没有出事故的时候,经常去上山给妹妹摘取山椹吃,每一次看晚荇吃的满嘴都是红色的汁液,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很开心很开心,她知道妹妹最心爱的是西疆第一勇士曹木。
听及晚荇死了,曹木将军能够做的,依然是脸上保持着一副缄默,木讷的表情,他的双眸边沿起了一片模糊的水雾。
慕容云岚看见曹木的眼睛湿润了,同时也明白了曹木将军心里边装得苦楚,他一定是在想,犯事的人是王妃娘娘的亲生父亲,如果真作出对王妃娘娘身边至亲的人不利之事,到时候曹木以后还怎么呆在萧大王的身边,以后还怎么如何为西疆效力呢?
倒在沙地上的年羹强目光一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阿爹,阿娘,晚荇死了,我害怕她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太过孤单寂寞,我这个做哥哥的唯有——”
话音刚落,年羹强就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匕首正准备刺入颈脖处。
慕容云岚见了,心中狂冷,看来年羹强这小子还挺有硬骨气的,在短匕首的尖刃部分即将要没入肌肤层次里头,哐当一声,那匕首被一股乌黑的锐器抵挡了出去了,那是来自曹木将军发出去的兰陵雀子。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我们失去了晚荇,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年氏夫妇抱在一团痛哭,若不是曹木将军眼明手快,年羹强这个大儿子早就跟着她妹妹晚荇,命丧黄泉了。
当然,年氏夫妇也在责怪,曹木将军竟然一点儿也没有为死去的晚荇报仇之意,相反,他还为了那该死的慕容征,对自己家的儿子年羹强不利,如今看来,曹木他倒不是完全没有了人性,他现在不也还是救了年羹强一条性命了吗?一命抵一命,什么恩怨,也该了了。
“不好了,国丈大人晕过去了。”有一个兰陵卫兵喊起来。
慕容云岚这才把眸光聚拢在相国父亲身上,见他下身满是血污,下半辈子肯定是无法人道了这是必然的,可现在看起来他身下血流不止的样子,如果时间久一些,岂不是要他的性命?慕容云岚可不希望他死,虽然痛恨他,痛恨他以往把本该属于她的亲情分割给了别人,可是,他终究是和自己血脉相连,是娘亲这辈子的依靠,慕容云岚也不希望等长大以后的小九弟慕容陵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大夫人成了寡妇,寂冷一生一世。
慕容云岚这才记得叫人去把谷乘风谷老医生叫过来,恩师他老人家医术精湛,一定能够以很好的手段治愈好相国父亲的,茫然之际,慕容云阿拉尼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几分担心,担心这个无良父亲真的撒手人寰了,她该会是如何?
要不是那个卫兵叫起来引云岚的注意,云岚这个时候还真的忘记给慕容征找来谷乘风恩师他老人家,围在父亲身边的那些个姨娘们早已害怕失去了分寸,哪里敢叫,她们都知道,萧大王和云岚王妃都有意要狠狠惩戒一下老爷子,以平息西疆万民的众怒,众怒诚不可犯,否则连萧子都这一个高高在上的西疆大王,也难以为续。
最后,萧子都并没有因为年羹强为了报仇雪恨,伤害了国丈大人入罪,相反,萧大王还给他们年家一家一万两白银最为打理晚荇的身后事,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再说,年羹强之前说的也没有错,国丈大人慕容征犯了奸污寻常百姓家的良家女,换了是百姓,也是要施以宫刑的,只不过慕容征现在被年羹强执行了宫刑,也总算了堵住了他的嘴巴,还有年羹强背后的那些个民众的悠悠众口,这样以后,大家也就没有理由不拥护萧子都他这么一位西疆大王了。
只要不违背萧子都统治西疆的政策,他就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萧大王心爱的云岚王妃也曾经说过,她不会因为慕容征是她的亲生爹爹,而有所放松西疆律法,律法乃至治国之根本,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坚固地基,地基不稳当,那么试问,未来的大陵皇朝可以走得长远吗?只要统治者坚固自己的法防,那么大陵皇朝历经百世仍不衰亡,恐怕也不是一件难事。
三日之后,慕容云岚在毡包房内听闻慕容征仍然昏迷不醒,发高烧良久不肯退热,云岚也倒担心起来,长此以往,慕容征的性命可就别想保全了,她正要去看他,就在慕容征所在的毡包房外,遇见了谷老恩师。
“恩师,我爹他——”慕容云岚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毕竟爹爹他是被年羹强他割去了……
谷乘风捋着长白须,无奈得点点头,“哎,他伤势太重了,老朽这么多年来,也多多少少看见那些个去势进宫廷当太监的男人,可是都没有这个伤势来得重,年羹强那小子怒火攻心,一心只为着他的妹妹报仇,下刀太狠,他外边全部没了,里边也没有了……有道是肾主命脉,他如今只剩下一只肾!”
听了之后,慕容云岚不免吓一跳,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就只是问道,“恩师,能否保得住性命吗?”
“能不能保得住一条命,就得看他能否熬得过今年子时,如果今年子时,高烧仍然不退的,他估计会——”
谷乘风叹息了一口气,就不再滞留此处了。
慕容云岚让几个丫头们留在外头,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姨娘们哭哭啼啼得围守在慕容征的榻旁。
大夫人眼里也是源源不断的泪,她手上的那条牡丹丝巾早就染了一层晶莹。
好可怜呀,真是不忍心娘亲她如此伤心,慕容云岚一进去,姨娘们想要福礼,云岚就把他们一一遣散出去了,就留下自己和大夫人两个人了。还有躺在病榻上,恰若死人一般的慕容征。
他鼻息微弱,慕容云岚想,爹爹呀,爹爹,这一次总算尝到了自己的恶果了吗?
瞥了他一眼,旋儿,慕容云岚将眸光凝聚在杨氏的身上,“娘亲,别太过伤心了,谷恩师跟女儿说了,父亲他能否安好就看今夜子时,一切就要看造化了!”
“王妃娘娘,我的女儿啊!”杨氏就忍不住泪水狂涌,带着无奈悲伤的哭腔说道,“虽然他寡情薄幸,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是撑起了慕容府邸这么一个家。要不是他,我们娘俩该屈居在何处?放下对你爹爹的仇恨吧。就看在娘亲的份上,云岚,娘亲求求你,想办法救救你父亲一命吧。你的小九弟弟陵儿他还小,可不能叫他这么小就没有了父亲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所谓什么孀寡不孀寡的,娘亲只有你和小九弟两个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得过活一世,不求有太大的成就,足以。”
这是娘亲的肺腑之言,慕容云岚又如何能感觉不出来,娘亲她这辈子与人为善,心甘情愿得为慕容征付出一切,哪怕慕容征这个寡情郎,接二连三纳了那么多位妾侍,仍然吞咽着苦水,上有长房大夫人压制,下有三姨娘,四姨娘,五六七八个排挤着,日子怎生得好过到哪里去,做娘亲这般与多个女子分享丈夫的女人,是可悲,可怜,可叹的。
慕容云岚伸出手,缓缓握住娘亲因为早年被大夫人打发去尝尝浇灌菜园而变得粗糙不堪的手臂,她就认真得颔首道,“娘亲,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他有事的。不管我如何恨他,他是我的父亲,今生今世,都无法改变——”
女儿这番话的意思是要救他的父亲了,至少会倾其全力的,大夫人杨氏如何会不高兴,马上破涕为笑道,“好女儿!娘亲的好女儿!娘亲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娘亲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真的,杨心澜往后面一挪动身子,还真的给慕容云岚磕起头来,当然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云岚将她扶起来,看着大夫人一双好看的娥眉蹙着,“娘亲,以后可不敢这么样了!你是我的母亲,你这样做,老天会收了我的!”
“傻孩子!我和老爷能在这里,是依靠女儿你的体面!你要是有了个万一,我和老爷靠谁去?”杨心澜擦干了眼泪,又继续流眼泪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
慕容云岚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又去了一趟谷乘风谷老医生的住所,她相信谷乘风恩师他老人家乃是世外医家圣手,不可能连一点办法都没有,“恩师,徒儿不相信您对于这种事情素手无策!”
“你这丫头啊!”谷乘风捋着长白须,两颗莹白的眼珠子咕噜了一周,“云岚,师父我且问你,你不再痛恨你那个亲生父亲了吗?”
慕容云岚叹息了一口气,樱桃小嘴嘟喃道,“他不管怎么样,是好是坏,终究是我的父亲,我娘的丈夫。也许这辈子,我与他并没有父女缘分罢,所以才如此互相妒恨,可娘亲她是无辜的,如果他有事儿,娘亲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与其这样,我还是求师父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哈哈哈哈哈……谷乘风爽朗一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云岚徒儿,为师早就看出来了!你是心里头存着的孝义,可是你那父亲却配不上一个父亲二字,可这个并不代表着你不是一个好女儿?相反,云岚徒儿,你是一个好女儿!谁家有你这样的好女儿,应该为荣!应该傲!他如此对待你,你依然是想要救他,据为师所知道的,倘若是云岚徒儿你遭遇了什么,不见得慕容征会作出什么来,他能不能去看你一眼,还两说呢。”
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可师父说出来的话,一点儿也不关乎如何治愈慕容征的事,云岚就有些着急了,“师父,我求求你了,你老就……”
恍然之间,谷乘风恩师从怀中掏出一瓶绛紫色的小药瓶子,里面散发出一丝丝清冽的清香,“其实为父这怀中的这一瓶平安宝心丹只要在子时之前替你父亲服下,就可以解除他如今发高烧的症状,这样他的性命就不会有垂危之险呢。为师这也是考验你呢,为师想,如果云岚徒儿不来求我的话,说明她很希望他那个无良父亲死,可是结果呢……云岚徒儿正如为师所猜测的那样……你终究不是无情之人……你依然会来求为师的。”
慕容云岚脸一红,同样是自己的长辈,谷乘风师父他老人家如此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永远是那么冷漠,无情,他对娘亲的薄幸,就凭借这一条,慕容云岚就可以直接定他一个死罪,可是,到最后,云岚没有,她还是有点心软,不过并不因为云岚从此以后原谅了慕容征,相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云岚看在娘亲的脸面上,如果慕容征以后对娘亲不好,那么就代替娘亲夺走他亏欠娘亲的一切!
慕容云岚在师父的毡包里走来走去,发现这里摆放着数也数不尽的簸箕,簸箕里头盛放着草药,还要药钵等物,突然看见了一款青绿的叶子,是治疗皮肤伤口一个极为药效的中草药呢,特别是来针对脸部的。
“哦,云岚徒儿,记得这株药草吗?叫做美人子,这几天,师父我都给那小子换几次药了。”谷乘风说道。
旋即,她愣了一下,“师父说的那小子,可是年羹强小子?”
谷乘风连连颔首道,“三天之前,他被曹木将军踢了一脚,脸部跌在沙砾之中,一定要敷这种药草的,不然他的脸以后可要破相了。”
那小子年羹强失去了双腿,真真是个可怜劲儿,不过回忆起他那日胆敢顶撞萧大王,比曹木将军还要硬气呢,如果他没有失去双腿的话,估计是一个征战沙场的绝世悍将呢。
“云岚徒儿,为师有件事要告诉,大王跟我提过,说要为师想办法,让年羹强重新走上战场,为我西疆立下赫赫战功!”谷乘风师父他老人家的话,叫慕容云岚着实吃了一大惊。
不是惊喜,而是惊吓!慕容云岚不明白的是,年羹强他不是没有双腿了吗?
除非他重新长出双腿来。“师父我有办法的。”谷乘风不待云岚脸色的惊讶,又继续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