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喝大了

兮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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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她看见玉枕的时候,眼神很奇怪。把玉枕拿起来看的时候,神情又透着满足。

    弘隽不觉得起身也把玉枕拿起来看。可是除了清脆的忘不透的绿和触手的凉,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这玉里的乾坤是对着光看,才能看出问题的。所以,他错过了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

    把唯一念想紧紧抱在怀里,闭眼,疲惫的靠着墙睡着。

    一轮残月中天,唐晓仿若幽魂一样飘荡在街头。

    天上有红莲仙子,据说,一步一生莲。此时,唐晓也是。每一步走出,青石路上都留下一个嫣红的印子。北冥雪开始没有注意,等发现的时候,一把打横抱起唐晓,怒不可赦的低吼一声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你这样糟蹋自己,以为他就会心疼么?”

    “我从来也没有想要他心疼过,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唐晓干涩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苍凉。

    “你这是何苦?”北冥雪把唐晓又往怀里搂了搂。

    “我……不知道。从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这辈子完了,活该是死在他手里的。以为我付出真心就能得到回报的。现在才知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他报应我来的。”唐晓苦笑一声,把脸埋在北冥雪的胸膛里。

    北冥雪心头一震,不觉得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北国男人性子豪爽,不会劝人,会劝酒。

    唐晓心中烦闷,正想不管不顾放纵一次。

    于是一家酒楼屋顶,一男一女大口喝酒。

    辛辣的酒一进入唐晓的喉咙,顿觉里面燃起一团火。

    她会喝酒,但也仅仅是啤酒,红酒,像这样甘洌的北国纯酿还真是头一遭。虽然被辣的伸着舌头,却爱上了这酒炙烫的感觉。现在唯有烈酒才能温暖心口的冰凉。

    “真是好酒,干!”

    “一醉解千愁,干!”

    “男人都是王八蛋,干!”

    “……干!”

    酒过三巡,唐晓开始觉得天也蓝了,地也宽了,屁股底下都不是人家屋顶是席梦思了。伸手晃晃牛皮囊,里面空空一滴酒也不剩。便不乐意的推着北冥雪去买。

    “我没钱买酒,想喝,明天再买酒好不好?”

    北冥雪看出唐晓已经喝醉,找理由哄骗。

    “真是……小气,明明兜里有钱,还硬是哭穷。一点……也不像北方的爷们。”唐晓推着北冥雪,小脸红扑扑的,舌头都大了一圈。

    “我们北方男人什么样?”北冥雪想笑。这女人醉态可掬的模样还真是好玩得紧。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错了错了,这是放羊。男人什么样来着?对了……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汗血马,千金裘,统统拿来换美酒。”

    唐晓脑袋迷糊,还知道佩服自己的文采风流。然后就直接下手去脱北冥雪的衣裳:“一个北国王子,衣服肯定也能值点酒钱,去换酒……去换酒啊……”

    北冥雪浑身一凛,伸手轻易握住唐晓正胡乱扒衣服的手,冷了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北国王子!”

    “嗯……就知道……”唐晓耷拉着脑袋,口齿不清,却再没有继续说什么。北冥雪还在等着唐晓的回答,却等来匀呼的轻鼾。

    这就睡着了?

    北冥雪晃晃唐晓,得不到答案,不仅满腹疑云。

    自己在北国当做野种放羊木马十几年。前几年刚刚被海尔坎皇叔寻到,带到克尔查草原做了他的帐下。这件事除了海尔坎皇叔和铁幕弟弟没有人知道。虽然小六管自己叫大哥,还是看着铁幕叫的。

    北冥雪突然想到三月前,被人下药的事。

    那一次,是明显有人针对自己,想让自己和王帐的九夫人发生苟且之事。目的是害自己还是害护自己的海尔坎皇叔就不得而知。好在自己觉察,急忙离开王帐,才免去一场纷乱。那一次,下药之人没有找到。这一次,唐晓这么轻松就说出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和那次的事件有关系?

    北冥雪看着已经倒在自己怀里睡得呼呼的女人,眸眼复杂,全身紧绷。

    这个女人不简单,自己一直能感觉到。

    可是现在,她的不简单干系到自己,就是危险了。

    北冥雪伸手摸上唐晓酡红的厉害的小脸,摩挲着。深锁的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才起身,抱着唐晓划破夜空直奔皇宫。

    北冥雪小心的避开侍卫,又躲过看不见的暗卫,将唐晓轻轻放到她床上,放下帐子。出来想走,又想着,都到皇宫了,何不去看看大梁的皇帝。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方黑巾蒙了面,身子一晃,奔着弘的养心殿而来。可是奇怪,四更天过,弘居然没有回寝宫休息。难道是睡在别的哪个妃子哪儿了?

    北冥雪暗暗想着,不由的又来到弘最喜欢呆着的地方明月阁。想着这里要是没有人,就直接出宫。

    很巧,北冥雪没有白跑这一趟。弘此时就在明月阁,不仅他在,韩阁也在。

    静谧的明月阁,烛火也没有几盏。

    外围的侍卫很多,暗中的侍卫也有七八个。

    北冥雪感觉出他们的每一个方位,小心的避过,到了明月阁殿外,避在一处黑暗之中。他知道自己的闭气功很好,他若是隐身,闭气,鲜少有人能发现影踪。但韩阁和弘也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他没有十分靠近。但凭着耳目灵聪,还是听到一些话。

    “皇上,宰相府的事情已经初露眉目。赵年喜招募食客,是在给他的儿子们找后路。他可能已经觉察,他一死,皇上必然会动宰相府。所以,现在,宰相府的钱财已经开始偷偷转移北国。”韩阁在案前恭谨的回报。

    弘坐在龙椅上冷笑,赵年喜在北国给他的儿子们找到了安身之所,手段还真是不简单。

    “宗人府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庆王爷被关在暗劳里,戒备森严,廉亲王刚刚去亲自查看过。”

    弘端起桌案上的茶抿了一口:“让你去查廉亲王有些日子了,就没查出点什么?”

    韩阁一愣:“没有,我甚至派了工具直接入亲王府,都什么也没有查到。”

    “廉亲王以前和父皇关系甚笃,但朕突然登基为帝,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反对,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再加派人手,朕就不信这只老狐狸是真心拥护朕的。”

    弘冷声,韩阁急忙应了,却没有走。弘挑眉,“还有事?”

    “启禀皇上,牡丹楼也有动静。七月十五晚,子墨花魁又登台。艳惊四座,离场后,被一带金色面具的人掳走。后牡丹楼楼主现身,救出。”

    “牡丹楼楼主?男人还是女人?”弘对这个很感兴趣。

    “女人,蒙面,看不出长相。体态窈窕,穿着一身大红的纱衣。”

    穿红纱衣的女人……

    弘的心猛颤一下。

    他记忆里,唯有一个女人是一年四季都穿着红色纱衣的。就是南宫素素。

    他一直怀疑这个女人没死。因为当年悬崖下,除了一滩血,并没有看见她的尸体。当时以为,可能尸体是被野兽拖走了。但后来又觉得也有可能她没死。这些年来,弘一直后悔当年自己的绝情,但却不希望南宫素素活着。这种想法很矛盾,但却真实存在。

    随即想到牡丹楼近年来,好像频频和朝廷作对。他一直想拉拢牡丹楼,为己用,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甚至这牡丹楼的楼主都没有见过一面。

    “还有一事。”韩阁继续说道。

    “讲。”

    “天地坛被毁之后,那儿的影卫曾看见一红色身影一瞬即过。”

    “嗯,这次影卫做得很好,值得嘉赏。对了,江湖魔衣是否还在韩庄院?”弘赞赏韩阁这次做的不错的时候,突然又抬头问了一句。

    “嗯,魔衣一直在韩庄院避世。”韩阁如实回答,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一问。

    “听闻魔衣是下蛊高手。他既然能下蛊,就会解蛊。现有一人,需要他的帮忙。劳你明日便回韩庄院一趟,请魔衣出山来皇城。条件,他开就是。”

    弘端坐高位说完,摆摆手,示意韩阁可以走了。

    韩阁满面狐疑,却不敢细问,只能应声离开。

    韩阁走了,明月阁就剩弘一人。他伸手把烛火拨的更亮些,眉宇间的浓重也看得清楚。

    唐晓的蛊毒一个月内要有结果,牡丹楼的楼主又现身。

    天地坛的红色身影会是牡丹楼的楼主么?

    如果是,她去天地坛干什么?

    自己暗中着影卫让天地坛出点事故,但万万没有料到,这一次事故出的这样大,爆炸这么严重。难道,这也是牡丹楼楼主在搞鬼?

    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尤其是把牡丹楼和南宫素素放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可能性就更大。牡丹楼近年和自己作对,也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南宫素素,是你么?你早该死的,如果那一次没死。这一次,你必死无疑。即使明知会再后悔八年,朕也一定会毫不手软。

    北冥雪神不知故不觉的来,神不住鬼不觉的走。回到自己住的酒楼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这趟皇宫去的很值,知道了很多信息。但最震撼的还是带金色面具的男人掳子墨花魁和牡丹楼楼主会面的事。

    带金色面具的男人,北冥雪认识,就是王帐最炙手可热的大王子北冥烟。

    北冥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对待手下和不服他的对手,手段极其残忍。但有一点,他做得很好,就是对父皇百依百顺。没想到,他也来大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