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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俊心动了,可是他忘了,他爹爹是皇上,却还对他妈咪百般讨好。想娶的女人不理他,不想娶的女人,宫里倒是左一个右一个。
唐晓迷糊糊的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弘隽在床边拿着点燃的艾草在熏她手腕上的穴道。动作生疏,模样认真,且小心翼翼。
心里一阵阵温暖过境。整个大梁都敬畏的九五至尊,其实在唐晓的眼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她的孩子爸爸。这个人长得不错,挺有钱,还不对自己端架子,这样就够了。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这样熏着有没有舒服一些?”弘隽忙里偷眼瞧一下唐晓,不曾想,正看见唐晓望过来的绵绵眼神。
偷瞧被抓了现行,唐晓有些尴尬的匆忙收起注视的眼神,眸子一瞪:“专心点!小心艾草灼烧了我娇嫩的肌肤。”
弘隽满心的担心,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手里的艾草差一点气的脱手。算了,这才是真实的她,若是现在她甜腻腻的说一声‘谢谢’,只怕自己才真的会一个受惊一不小心烧到她。
“银白青说这种方法能让你快点醒来,所以我试试。”弘隽浅笑清润的说一句。
“那干什么不让韩枫做,或者是莺儿,喜宝。反正谁都比你笨手笨脚做的好。”唐晓心里的温暖就好像艾草熏蒸手臂穴道一样舒服。可是面上却是毫不领情的斜睨一眼,然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唐晓放心不下银翘,也放心不下两个早产的孩儿。
弘隽满腹怒气,也只能扶起唐晓,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知道了她执拗的性格,也知道和她呛着,只能让她离自己更远。
第一个去看银翘。银翘的麻药过去了,人也醒了过来,但整个人很没有精神。她娘在床边抹着眼泪跟女儿说话。银白青亲自去准备刀口快速愈合的药。
“她不排气,什么都不能吃,水只能在吃药的时候喝,还要很少的喝。”唐晓把消炎药交给黑虎。然后又给了一瓶止痛药,“这个是止痛药,看她疼得厉害,就给吃一粒。但不能多吃,不然伤口恢复的慢。”
黑虎接过药,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激之情。健壮的汉子双膝一弯,哽咽的喉头,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唐姑娘救了银翘和我们的孩儿的命。”
唐晓一把扶起:“你这是干什么?我救她们是应该的。今日是银翘有难,就是大街上随便哪个女人有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快快的起来,我不喜欢别人跪我,折我寿命。”
“唐姑娘啊,我们在这儿真是太麻烦你了。而且,我儿的月子在你们家做,对姑娘总是不吉利。所以明天,我就接我儿回府好了。”银翘的娘是个温柔的妇人,一身藏青色袍子,满面愧色的拉着唐晓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银翘和孩子现在都不适合换地方,他们现在一丁点的伤寒都可能会要了命。还是让她们安心在这儿呆几天再说吧。”
唐晓拍着银翘娘安慰两句,回头瞄了一眼身后扶着她不言不语,但谁看了都好像欠他钱的弘隽,又乐呵呵的说道:“再说,我可不觉得家里有外人做月子是不吉利的事。况且,当今皇上都能不理忌讳进产房,我这市井小民哪儿还敢有那么多的忌讳。您说是吧?”
唐晓笑嘻嘻的回身问着弘隽。
弘隽不着痕迹的看向别处,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唐晓的取笑一样。心里却在叹息,好一个大胆的女人,居然敢拿自己去说事。
唐晓见弘隽漠视自己,有些悻悻的回头对银翘娘叮嘱几句,又回身嘱咐黑子:“黑子乖,不能去摸弟弟妹妹,也尽量少去看。弟弟妹妹身体弱,又不足月,最怕外人去看了。要乖乖的和哥哥在别处玩知道么?”
“知道了。”黑子听话的点头。
唐晓看过银翘,又去看两个孩子,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后,又往肖寒的房间走去。一进去,弘隽韩枫也在。而喜宝刚拿着肖寒换下的衣服准备出去给洗了。
“肖寒,你知道谁救的你么?”唐晓看着肖寒倚在床头,面色还有些青白,但他昏迷了半个多月之后醒了,就说明他的身体正在很快的恢复。
肖寒看着门口,默不作声。
唐晓也看着门口,是喜宝消瘦的不像样子的背影。
“这个荷包,我留了三年了,你现在想要了么?”唐晓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荷包,流苏都有些旧了,颜色也不如三年前那么好看。
肖寒看着唐晓手上的荷包,又看看唐晓。伸手把荷包接过来,仔细的挂在腰上。看了看,又想摘掉。
“你……怎的如此不知道人心。”唐晓气的要命。
肖寒摘荷包的手顿住,声音有些低沉:“我现在少了一只手臂,又毁了容,恐怕喜宝……”
“喜宝怎么样?喜宝从没有嫌弃过你。”
肖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喜宝正好端着茶水进来,放下漆盘就回身对情绪落寞的肖寒说道。
肖寒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喜宝,弘隽和唐晓、韩枫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喜宝。不知道这个看着不多言不多语的丫头,这时候却敢这样当着肖寒的面说话。
“三年多前,皇上就在这儿赐婚你我。虽然你可能忘了,或是你从不曾正眼看过我。但在喜宝的心中,你肖寒就是我喜宝的夫君。不管你是死是活,是残了,还是丑了,喜宝都认定你是喜宝的夫君,这一点从没变过。我现在伺候你,是本分应该。若是你好了之后,依然不喜欢我,我就会去庵堂削发为尼,也不会再另嫁他人。”
喜宝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肖寒放在荷包上的手慢慢抬起,拉住喜宝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白色纱布,木讷的眸子也忍不住感动。
他守了唐晓三年,喜宝等了自己三年。唐晓如今终于有了归宿,他也要给喜宝一个真正的家了。
此时屋子里的人若是还不走,就显得没有眼色了。
弘隽揽着唐晓的腰出门,韩枫也出门。
韩枫仰天长叹,当年的几个光棍现在都有主了。最不懂风情的黑虎,如今孩子都生了仨。最木讷的肖寒有了那么真心待他的女子。而当年最不缺女人的自己,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
弘隽看着韩枫的落寞,忍不住揶揄:“羡慕了?若是羡慕了,朕也给你指一个好了。”
“算了,属下还是自己找吧。”韩枫横了弘隽一眼,“属下不相信皇上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指的婚回回皆大欢喜。”
“事实胜于雄辩,韩庄主还是要相信你的老大有做媒婆的潜质。”唐晓心情大好,也忍不住揶揄。他虽然和弘隽还在别扭,但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当对待外人的时候,还是要齐心协力的。
“你们夫唱妇随的,我说不过,吃饭去总行吧。”韩枫见两人一起取笑他,叹口气,转身往饭厅走去。
夫唱妇随?
唐晓歪头斜睨弘隽,弘隽淡然的看着唐晓,两人目光一对。又各自扭头,今晚的月色不错啊。
额……好像阴天,没月亮。
宅子里的人一多,日子就过得鸡飞狗跳起来。
首先是两个大孩子的战争。不是你欺负我,就是我欺负你。孩子的世界,大人都很默契的不管不问。
然后是两个小的,不是你哭,就是我嚎。反正一个不睡着,另一个就甭想睡。两个都不睡,大人就甭想清净。
肖寒的身体不好,还不能走的很利索,需要喜宝全方位的照顾。
银翘的伤口没好,吃饭都小心翼翼,需要她爹娘和黑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伺候。
莺儿自己忙不过来,黑虎就把他宅子的下人调来四个。
一时间,不大的宅子,老老少少一二十口子,去哪儿都能碰见人。
唐晓看这满满登登的‘家’,心里那个满足啊。山谷寂静三年,现在终于活在热闹的人世间了。
弘隽每天都和韩枫在房间嘀嘀咕咕一阵。有时候,黑虎会趁着银翘睡着,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些东西,然后弘隽会更忙一些。
唐晓每天坐在院子里看着一群人忙忙活活的,觉得很满足。要不就窝在床上钻研《奇草经》和桂婆留下的手札,想寻找到秋水毒的解药。弘隽的毒一天不解,她心头就总是压着一块石头。
秋水毒,两本医书上都没有明确的解毒方法。但是都有一些介绍毒性,毒因和发毒的原理。唐晓细心钻研,半猜半摸索的倒也大概知道了解毒方法。
反正,现在白天,宅子里的每个人都在忙活。晚上,有人睡觉,也有人在忙活。那人就是最清心寡欲,最无欲无求,斋戒三年不近女色的皇上弘隽。
唐晓对现在的弘隽真是无语的很。
白天一身风华,持重有礼,关心属下,兢业公务。晚上,就脱下一身虚假的表象,化身圆月饿狼,偷偷钻进唐晓的香闺,窃香偷玉。
唐晓也是纳闷,以前小俊俊最喜欢和自己睡了。可是也不知道这几日怎么了,唐晓几次把小俊俊抱到自己床上,以防止半夜的色狼。可小俊俊就是坚决不和自己睡,还说他是长大的男人。
唐晓对这也无语的很。看来那一日黑子的话很是伤了小俊俊的自尊心。
小俊俊不保护自己,色狼就有机可乘。
唐晓见弘隽又一身优雅的,闲云散步一样溜达进她的房间,她就气得一翻身,留给他一个后背。
“怎么了?”身边的床铺一塌,弘隽已经很习惯的脱了外袍,仅穿着里衣躺下来,还拉过被子盖上。
“你不知道怎么了?”唐晓往里挪了挪,努力和身后男人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出声抗议。
弘隽无辜的很,往床里也挪了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想安静的睡一晚,这有很难么?”唐晓回身怒视色狼。
很风华朗月的色狼叹口气,伸手把瞪眼的女人往怀里搂了搂:“其实我也很想好好睡一觉的,每天……也很累的。只是,你不许再用水波粼粼的眼神看我,否则我又把持不住,就是你不对了。”
我靠,这还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