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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吗?望着眼前那条不可逾越的沟壑,深深的绝望袭来。
就连玉姬,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花容容回头一看,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暗卫暂时还能挡住他们,可如果他们又有人来的话,自己这边就危险了。
“怎么办?”花容容愁眉苦脸地望着玉姬,“趁着路还未被他们封死,我们倒回去怎么样?”
“来不及了!”玉姬脸色凝重,“你看看。”
花容容回头一看,心中大惊。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已经被人完全包围了。暗卫已经渐渐抵挡不住了,开始趋于劣势。而站在那些黑衣人后面,还有两个人,一身骇人的气势。
很快,花容容就听到刀剑刺入身体的声音,那几个暗卫相继倒下。那些黑衣人缩小包围圈,将花容容四人紧紧围住。许是等上头的命令,他们并未动手,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花容容四人。
两个一直没有动的黑衣人,身形一晃,马上来到了他们面前。
玉姬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花容容身前。
或者是与生俱来对杀气的敏感,刚才一直昏睡中的上官晨此时竟也醒过来。睁眼见到这样的困境,他挣扎着跳下来。却因气息不稳,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稳住。
“爷!”花容容见状,急忙扶住他,看着他煞白的脸,忍不住心疼起来。
好不容易才站住,上官晨吃力地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即使身受重伤,上官晨也目光如炬,凌厉地扫了眼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接触到上官晨森然骇人的目光,皆心底一寒。
“女的留下,男的杀无赦!”其中一个未动手的黑衣人,毫无温度地下令。
于是那些杀手一拥而上,上官晨猛地将花容容推到身后,强提真气迎战。好不容易护住的心脉,又受到了重创。那些杀手专挑要害下手,若是换做平常,上官晨完全不会将这些杀手看在眼底。可如今他的五脏六腑俱损,只是撑着一口气而已。应付起来十分的吃力,好几次都险些命丧那些人的剑下。
看着上官晨越来越苍白的脸,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那般,花容容魂飞魄散。她忽然很恨自己什么都不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在鬼门关徘徊。
玉姬尚未有什么危险,还时不时游走过去缓解上官晨的困境。但是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还有两个高手站在那,他真的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陈可蓝更是看着那场面,颤抖不已。
“废物,就这么两个人都战不下!”下令的那个黑衣人不悦地哼了一句,飞身加入了战圈。另一个见状,也紧跟着加入。
两个高手一来,花容容顿时看到上官晨的情况更危险。他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被刀剑划伤,鲜血染透了他身上白色的衣裳。花容容紧紧握着拳头,就连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浑然不觉,一颗心高高地吊着。那种不知名的恐惧,灭顶而来。
很显然,那两个人的目标是上官晨。那些杀手见上头也出手,纷纷默契地放开上官晨,转而攻向玉姬。饶是玉姬是予国第一杀手,可面对这么多同行,他也分身乏力,一时间被缠住,没办法过去援救上官晨。
上官晨渐渐不支,身上的伤痕更多。花容容强忍着扑过去的冲动,眼泪止不住滑落。忽然,上官晨身后中了一掌,整个人往前倾去,喷出一口鲜血。明晃晃的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的背心。
“不!”花容容惊恐地尖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与速度,她竟抢在剑刺到上官晨钱冲过去抱住他,位置一转,让自己的背心对着那两把剑。她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气若游丝的上官晨,等待着死亡到来。
上官晨此时已经伤得说不出话来,他赤红着眼想推开花容容,却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力气。
“爷,我不后悔!”花容容紧紧地抱着上官晨,望着那毫无血色却依然俊美的容颜,笑靥如花。身后已经感受到那剑的冰冷。
若是如此,也不枉相伴一场了。上官晨想道,他死死地望着花容容,想将她的容颜镌刻在心底,永生不忘。
那边的玉姬见此,心中一惊,想冲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刺入花容容的背心,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崩塌了。
众人都以为花容容必死无疑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花容容体内倏然冒出一道紫色的光芒,不可思议地将她与上官晨两人同时笼罩其中。那两个黑衣人剑刚好碰到她衣裳的时候,骤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五脏六腑俱裂。两人竟如断线的风筝那般,直直摔出去,掉落地上的时候,已经没剩一口气了。他们瞪大眼睛,至死都不明白,明明是他们要杀了上官晨,为何死的竟然是他们。
花容容猛地喷了一口血,体内如同被什么烧着一样难受。那股反弹的力量将他们震飞,花容容抱着上官晨,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花容容,上官晨!”玉姬大呼,拼尽全力将那些杀手击退,飞身扑来,却也只碰上了花容容翻飞的衣角,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掉了下去。
陈可蓝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她下意识冲过去的时候,竟也跟着一脚踏空,坠落下去。
望着那三个渐渐变小的点,玉姬抬头怒吼一声,双目赤红转身面对那些又扑过来的杀手,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你们,全部都要陪葬!”手中的长剑一扬,挥洒下交错复杂的剑影。
那些杀手见状,心生惧意。忍不住倒退,想躲开,却不料那些剑影重重笼罩下来,他们想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殷红的血洒满地面,剑影消失的时候,地上竟全都是四分五裂的尸体,令人惨不忍睹。玉姬则用剑支撑着身子,嘴角溢出鲜血。
这禁忌之招,他从未用过。但看到花容容落崖那一瞬间,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或者是在王府的时候,他的心就悄悄多了个花容容。否则,身为狂傲的第一杀手,他又怎么会为了钱去保护人呢?
玉姬吃力地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悬崖边上走去……
070 我要见他
紫月国皇宫,御书房。
“什么?晨儿他……”皇帝听到上官晨身受重伤被人击落悬崖的噩耗,竟气急攻心地只说了几个字,就晕过了过去。
苏丞相被吓坏了,急忙让人请御医,御书房顿时乱成一团。
上官玉匆匆赶进宫的时候,皇帝已经被送到养心殿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面容如霜,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给朕彻查,一定要找到凶手,诛灭九族,永世为奴!”
“回皇上,那些尸首尚存的人,皆面容已毁。且据现场活口说,当时玉姬也在场。”苏丞相脸色凝重。
“玉姬,又是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玉姬缉拿,若是予国包庇,就向予国开战!朕的儿子,绝对不能不明不白。”皇帝一气,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引得众大臣都纷纷下跪,请皇帝保重龙体。
上官玉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他终于相信母妃的话。父皇对他的宠爱全部是假象,三哥才是父皇心中的最宠爱的儿子。三哥出事,父皇一下子苍老了那么多。而对他到来,仿佛没看到一般。
“父皇,三哥一定吉人天相,请父皇保重龙体!”上官玉忍下心中的愤怒。
皇帝深深地看了眼上官玉,眼中似乎掠过了什么。随后,他才摆摆手:“朕的身子朕清楚,朕相信,朕的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
而后,皇帝又下了一些命令,同时包括让上官玉代替上官晨前往卫国。
走出养心殿的时候,上官玉紧紧握住拳头,克制着情绪。
待人都走光了,皇帝一个人靠在龙床上,目光深幽。许久之后,他才召来从不曾在人前暴露过的死卫,命令他们潜入卫国,查探这一事。
德妃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而紫月国也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人人惶恐不安。因为他们隐约间,似乎嗅到了些什么。
半个月过去了,官兵几乎都将那里的地皮都翻过来,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依旧找不到花容容与上官晨的尸体。而玉姬则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人见过他的踪影。
紫月国的朝中形势,悄然的变化着。有些事,似乎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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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容幽幽醒过来,却发现全身都疼痛不堪,体内尤甚。好像只要轻轻呼吸,就扯到体内那种剧烈的痛。
她缓缓地转了一下头,打量了下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光线昏暗,整个房间都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
这是哪?花容容皱眉,却不敢动弹。她没死,那上官晨呢?
很想起来看看上官晨是不是也在这,可是自己的身子就像不是自己那样,根本不受控制。
过了许久,房门终于被推开,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由于背光,花容容看不清他的长相。
“醒了?”那人问了句,然后又走近两步。
花容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上官晨已经是难得美男子,但来人与上官晨相比,却不遑多让。他是那种与上官晨完全相反的类型,眉角含笑,不过寒星般的眸子却不容小觑。
“你是谁?”虽然感激对方将自己救了,但是花容容依旧戒备。
那人对花容容的无礼并不在意,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不用像只野猫似的,见人就想抓。”
“我夫君呢?”花容容不理会,她只想知道上官晨的消息。
那人脸上的笑容滞了滞,然后慢慢敛去:“恐怕不容乐观。”
“什么意思?我要去看他。”花容容一听,心急如焚,就要挣扎着下床。
那人制止了她的动作,“死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他本就身受重伤,还拼尽一身真气,哎哎,该说他愚蠢还是什么……”
听到那人说上官晨死不了,心头的大石放下。可是那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又让花容容的心紧紧揪住。
“我要看他。”花容容坚持着。
那人见花容容如此坚持,就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将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你确定你能走吗?”
“确定!”花容容颤抖着声音,天知道她只有一动,全身都像被人撕裂一般,每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冷气。
摇摇头,那人并没有将她抱过去的打算,只是扶着她缓慢地一动。
明明上官晨就在她隔壁,她硬是走了许久才到。
看见脸色如死人一样的上官晨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只有轻微的呼吸昭示着他还活着。花容容的心如同被冰凌没入那般,锥心入骨。
“他,伤得很重吗?”花容容紧紧地看着上官晨,问身后那人。
“何止重,都一脚踏进鬼门关了。”那人很严肃地道。
“那什么时候能好?”花容容又问道。
“心脉已损,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能不能醒来还是问题。醒来了,至少也要修养个三年五载甚至更长。”
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了。花容容对自己说道,就算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她也无悔。
“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将你身上的伤养好。”那人又道。
花容容吸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她看向那人,眼中有些疑惑:“你是怎么救了我们的,你是谁?”
“我说我路过的,顺手把你们救下,你信吗?”那人挑眉反问。
花容容摇头,其实她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她会不会信了。她的心,都在上官晨身上。
“也就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是吗?”
“或许吧。”她幽幽叹气,那人是敌是友她不知道,也不清楚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她什么选择都没有。
那人好像看出了花容容的心思,一丝几不可见的异样掠过,“人,总不能太过仁慈的。我问你,如果你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你会怎样?”
花容容的眼神骤然一寒,“将这一切,加诸他身上!一分不少!“
“你有这个能力吗?”那人反问。
花容容颓然,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些小聪明又有什么用?
“如果,我能帮你呢?”那人紧紧地盯着花容容,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