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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叨扰了。”赵航转身,举步欲走却止步不前,回过身来,尴尬的对着凌沐风笑笑。“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您严重了,只要帮的上忙,我一定会尽力。”救了她的千落比什么都重要,即使是百件、万件,只要他能办到,他就义不容辞。
“还劳烦王爷进宫一趟,替我在蝶璃妃面前美言几句。”赵航笑的很局促,提出这种请求真的很为难,可是他也是实属无奈啊,皇上如此蝶璃妃宠爱,若是耽误了蝶璃妃的治疗,皇上降罪下来,他一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凌沐风心中一颤,以为赵航知道些什么,可是看着他拘谨的模样又不似了解什么,只好试探性的询问缘由。“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入秋以来气温一直很低,宫里很多人都感染了风寒,蝶璃妃今日身体微恙,我本该去给蝶璃妃诊治的,只是还没出太医院就被您的属下抗过来……”
“原来是这样,属下做事莽撞得罪了您,我替他们和您说一声对不住,真的委屈您了。事情归咎于我,我自该去和蝶璃妃解释清楚。”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派人送赵航回府,凌沐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宫解释,又要面对他最无力面对的昔日佳人;若是不去,又会连累到千落的救命恩人。
他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两难的局面。三更天至,一片漆黑朦胧,一只洁白的信鸽扑哧着翅膀飞入茫茫黑夜。公子,你能来吗?
“王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夜轩哭丧着一张脸,他以为会高兴,没想到王爷看起来没有自己想象中该有的反应。
“我没怪你,你做的没错。”他没有责怪夜轩的意思,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她。月光清冷,凌沐风良久的伫立于凄冷的寒风之中。
身后,夜影瞅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夜轩,语气淡淡的说到:“你又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了?”
“巧合,这真的是巧合,谁让偌大的太医院就赵太医一人,偏偏又那么巧他要给蝶舞姑娘看病。”夜轩努努嘴,表示了他的无辜。
“若是要给其他娘娘看病,你也会这么把他绑过来?夜轩,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你办事的方法了。”这么风风火火,以后肯定会把事情办砸的,怎么能让王爷和他放心?听完夜影的话,夜轩也是一愣,是啊,若是要给宫里其他娘娘看病,自己还会这么大胆的劫持太医吗?屋外,三人良久无言;屋内,众人各自忙碌。
景轩宫内,长发齐腰的白衣女子坐在床沿上不停地喘息着,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憋得通红,手紧紧地按着胸口,看得出她很难受。蓉儿拿着毛巾拭去女子额头的汗珠,脸上显得愤愤不平,“娘娘,你就该告诉皇上,让皇上惩治一下那个赵太医。说好了要来给您看病的,居然敢不来。”
另一个丫鬟端着茶盅走过去,把沏好的开水递给难受的女子,“娘娘,您先喝口水压压。”女子端过茶杯,轻啜几口,努力平息自己的不适。“怎么能怪赵太医呢,那小厮不是说了吗,赵太医也是被人抗走的,想来也不是故意的。”
馨儿从蝶舞手上端起茶杯放到桌上,不满地开口,“他都不会叫人制止啊,苦了娘娘你了,咳嗽了这么久。”
“就是就是,他要是反抗了,想必那人也拿他没办法,毕竟是那人的错。”蓉儿随声附和,之前娘娘不以为意,就没想着请太医过来瞧瞧,后来越来越严重了,常常连续咳嗽好久都不止。她和馨儿不听娘娘的话,这才私自跑去太医院请太医,谁知道今天一直没见着太医的人影,她去太医院询问,这才知道赵太医走了。
“如若不是得了重病,没人愿意私闯太医院的,你们啊,也别抱怨了。”蝶舞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丫头,她们是太担心她了。
“可是娘娘您贵为蝶璃妃,身份尊贵,那些人怎么能比。娘娘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他们才越来越放肆。”蓉儿为了蝶舞着想,说话也越来越口无遮拦。
“谁的命不是命呢?我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名分而已。”酸楚的滋味弥漫了蝶舞的心房,她是不得已,赵御医也是不得已,就连沐王妃,想必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吧。看着低头不语的娘娘,馨儿忍不住骂了蓉儿,“叫你多嘴。”蓉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不再说话,伺候蝶舞就寝。皇上今晚本要来景轩宫的,可是娘娘借口身体不适,怕皇上传染了风寒,让皇上去了其他寝宫。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想的。
看着闭着眼睛休憩的娘娘,蓉儿叹了口气,帮娘娘盖好被子后和馨儿出了景轩宫。淡泊名利的娘娘,在宫里生活的也很困难。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蝶舞翻了个身,睁开双眼,眉宇间溢满着哀伤愁苦,她怎么睡得着呢。听太医院小厮对来人的描述,蝶舞敢确定那就是夜轩,只有他才敢那么胆大妄为,劫持太医出宫。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啊,当初他不是也劫持过自己么?想起夜轩的滑稽和可爱,蝶舞眉眼的哀愁不经意消除了很多,甚至还有一丝轻微的笑意。
王妃,是慕将军的三小姐吧。蝶舞一直想不明白,将军和王爷毫无瓜葛、可是将军明显对王爷不满,甚至憎恨是为了什么?将军为何把她从王爷身边分开,还不惜代价让他成为皇上的宠妃?若是为了里应外合,依四小姐的容貌和才气,绝对不会输给其他人,为何要选她这个陌生人,他就不怕她背叛么?如若真的是为了皇位,为什么非得和他这个远离皇宫的皇子过不去,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若是为了拉拢,为什么把自己最不出众女儿嫁与他,这也说不过去……
一连串的问题搅扰的她头痛欲裂,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不想争名逐利,不想手握权力,不想参与进皇室的恩恩怨怨中,她只是想要和心爱的男子织布种地,平平淡淡安然一生,不求富贵,只求相知相依。可就是这样朴素的愿望,她曾经那么的触手可及,却在瞬间化为乌有,遍寻不见。
曾经,她以为,素衣清茶、梭衣织布的安乐生活就在眼前;
曾经,她以为,只要自己佯装不知他身份,他就会一直陪伴自己;
曾经,她以为,可以和他白首偕老,相依相守;
原来,所有繁华落尽,到头来都成南柯一梦,随花谢,随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