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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自立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自己玩游戏,自己做运动,自己煮饭饭,自己逛街,自己yy,就连做爱也一样,呕——最后一项当然是假的。
最近很衰,刚刚被相处n年的男朋友给甩了,呸呸呸!我这么“必油特否”怎么可能是他甩我,主要原因是他太没情趣,长得还不够白,身材也不够完美,尺寸也不够大……stop!!
反正呢,分了,分了就分了吧,丢了一颗小葱苗,远方还有一片绿洲等着我不是,我还差他这一棵歪脖小树?
喂喂喂!别用那么淫贱的眼神看着我!什么?说我这是在自我安慰?你懂什么叫自我安慰么你!自慰你都找不到柔软的套!
好吧,我知道我说话很欠x,但你也要体谅体谅我这一颗被冰冻得快要破裂的小心肝儿啊,人家可是失恋,又不是失贞……貌似后面内个更严重。
先不管哪个严重哪个不严重,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严重。
酒色的霓虹,七彩的街道,明净的大落地窗,橱窗里闪着红绿相间的小彩灯,熟悉的城市,熟悉到陌生的城市,不认识每个人的脸,每个人也不认识我的脸,我想,我现在的脸一定很难看,因为刚刚被人打过。
打我的人不是那个福分浅薄的男人,而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那个福分浅薄的男人的女人……我晕,总之,我的脸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没有关系,这完全是怨我自己。
我是一个演员,没背景没基础啥也米有的三流群众演员,我刚从一个投资巨大场面恢弘的片场回来,不是自愿的,是被人当做疯子赶出来的,原因有二:一、我所跑的死尸龙套在最重要的时刻活了,而且还生龙活虎地和男主角飙戏,关键是那男演员太tmd小受了。二、我不仅和男主角飙戏,我还打了男主角旁边那破坏唯美耽美场景的女一号,女一号算个毛,你就是个第三者,人家小受和反一号搭戏搭得正火热,你出来搅什么局,你爷爷的欠o的。
鉴于以上两点立脚点颇为稳定的原因,我打了女一号,然后我就被打成了一号身材,跟棍儿似的被人扔出了片场。
行!我不演了,你姥姥的我是钻石总有一天会被人抛光的,还怕找不到混口饭的地儿?我走!
走啊走的,我在一练摊儿老大爷那儿买了两瓶二锅头,一瓶揣怀里,另一瓶拿手里装道具,不失恋了嘛,不是被炒成卷儿了嘛,装装颓废我就是个非儿。
或许有人会说我没情趣,人家失个恋啥的都喝什么扎啤啊沃特卡啊,喝起来跟灌马黄水似的,可我要说,那多跌份儿,喝一桶也不见得醉一回,还拧着弦儿的往厕所跑,我一标准豪放女跑厕所?不跑!但我也不憋着,所以我选短小精悍的二锅头,醉了不说,还不贵,一元一瓶,经济实惠,真真的大众水平,我选择我喜欢,你tnnd也别和我唧唧歪歪,我也不和你歪歪唧唧。
越过霓虹,我仍然一个人走着,手里那瓶二锅头根本没动过,但走路已经歪歪斜斜,像根儿练平衡感的棍儿,一摇一摇,要是只有腰摇来摇去,一定会有深夜不归的小色狼来打野味儿,可惜,老娘摇得太有美感,除了腰哪儿都摇。
秋风过耳,耳边留下一串串树叶沙沙的响声,原来都这么晚了,树上的小彩灯虽然没有熄灭,但控制它们的人早已沉入梦寐,天边格外的黑,竟淅淅沥沥飘起了雨尘,又是一阵夜风,树叶唰啦啦掉了一地,路边夜不归家的小情侣还在那打情骂俏,说足了情话,看着漫天如黄色蝴蝶的落叶,笑着跳着。
我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从身周一片片飘下的泛黄枯叶,美感?老娘我这辈子最恨美感,哪tmd有美感,全是做作。
好,我承认我现在不适合说话,更不适合思考,那我不说也不考了,我沉默总行吧,但哪位大爷能告诉告诉小女,我这一身汉制襦裙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这风一吹我这倒飘飘若仙了还。
嗯!思考!思考!人还是要思考的,不思考会变猪的——这xx的谁讲的冷笑话,真不好笑,冻死我了。
想……想……(v0v)想~~~想起来了,片场那帮混蛋叉叉把我扔出来竟然忘记了回收戏服,摸摸戏服的质地,真他奶奶的下等货,竟敢欺负到我这成精的老裁缝头上,算了,看这做工也值个百十来块,和我那比要饭强不了多少的50块片酬比较起来,还是我赚了呢,但是我自己的衣服还赔进去了不是,nnd,思来想去还是老娘被人算计了,死剧组,不是投资过亿吗?工资克扣下去就算了,还把人衣服扒了当抵押。
穿着雪白襦裙,化着古典妆容,逛灯红酒绿的大街,手里提着个透明玻璃瓶的二锅头,秋风吹过,衣带飘飞,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就这么走啊走、走啊走,从白天走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走到了白天,然后,再次从白天走到了,当然,这回没到黑夜,是黑夜的前夕——傍晚。
雨尘演变成一滴滴冰冷的雨点,然后骤雨初歇,傍晚的天际明媚地卧着一道道耀目晚霞,如同染了血的,竟还泛着点紫色。
我抬头,我想我此时的样子是个鬼都怕,更别说是人,幸好,这里没有人。
对,没有人,谁能告诉我,我xx的现在在哪?我知道,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但没人告诉我。
死寂,明明时间已经是秋天了,但满眼的桃红,漫天飞舞的花瓣,一株株桃树上不见一个桃子,却是这个季节不可能有的花开绚烂。
花开如火,可是树下仍是一片萧索,枯黄的干草被脚一踩下去就会折断,清冷的空中回荡着草枝断裂的格格声。
狂风骤起,卷起地上零落的粉红花瓣,我从来不知道,粉红也可以像赤红那样炽烈,地上的花瓣被卷起的同时,树上的花瓣又被吹落了一部分,洒落了我满肩满头,像正步入礼堂时小天使为一对新人奉上的花瓣雨。
新人?狗屁新人!我的字典里从今以后就没有新人这个词!
风似没个尽头,扫在我的身上,抽筋拔骨,衣服险些被卷起的石块划破,下意识赶紧按下被撩起的长裙,nnd,遇龙卷风了。
正当我抚平长裙的空挡,眼角余光不期碰到我的肩侧,一双眼睛正空洞无神的盯着我,下方的嘴唇裂开一道狭长弧度,两只白森森的尖牙从唇间露出,两只白白的爪子扣住我,不让我有一丝动弹。
风瞬间又大了两级,风沙迷的我睁不开眼睛,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才真正看清眼前是个什么东西。长长的獠牙,骨瘦嶙峋的爪子,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根本不是空洞无神,而是根本不存在眼睛,空空的眼眶里,两颗水滴似的东西在那里滚动翻腾,惹得我差点一个不支呕出心肝肺。
骨瘦嶙峋的怪物拥有人形,发出的声音嘶拉拉,完全不明他在说什么,但从他那大张的嘴巴和泛着冷光的獠牙可以知晓,他很兴奋,如同捕获了猎物一般。
猎物,难道自己就是他的猎物?还没来得及去想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谲的生物,我已经被这怪物下一步的举动惊呆。
怪物獠牙又长了一分,因此比适才还要恐怖,我的肾上腺激素立即涨爆,眼睛翻了翻,差点晕了过去——尼玛的,这怪物要吸我的血呀!
风忽的停了,瞬时空间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桃瓣如樱,粉红顺着原有的风势缓缓飘落,我肩上的骨头爪子不安地收紧,压在脖子上的尖牙也离开了一个不安全的距离,虽不安全,但我的心还是可以回到肚子里去了。
凌空一个鸣响,一道练白光束直直从我肩侧滑过,而后,肩上的利爪从收紧慢慢失去了力道,猛地,那力道瞬间消逝,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怪物先是渐渐淡去颜色,然后一刹那就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为凡空里的一点尘。
“嘎巴、嘎巴——”枯黄的干草被踩裂的声音,我捂起耳朵,不敢去看从前方传来声音的声源,干脆闭起了眼睛。
怪物还有同伙的!
“吧嗒!”手里的二锅头掉到地上,身体不可抑制的一抖。
干草被踩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怀疑那个声音再这么靠近下去我的肺会不会憋炸了。
“你的东西掉了。”
唰啦啦,被踩裂的干草上传出一阵细小的反折声,然后一弯清泉就在我的心海散播开来。
这声音……甘冽如泉,却是冬天冰透了人心。
听声音,应该不是个怪物,那么,就是救自己的人了。机械的一点一点抬起头,然后又机械地一寸一寸张开眼睛,先是一只,然后,另一只。
首先看到的,不是声音的主人,而是他手里的那只弓,有弦无箭的弓。视线上移,男人一身黑短紧身衣,包裹出他姣好的身形,长腿翘臀,堪称完美。再往上,窄腰,紧致的黑衣隐约可以想象他完美的胸肌。原谅我,原谅我的词穷,我tnnd这辈子就会俩词形容人,特别是男人,一个是完美,一个是不完美。
我的俩闪闪亮的镜头继续往上走,走走走……呼吸猛然一滞接着倒抽一口冷气,眼里流泻出不加掩饰的惊恐后,硬生生倒退两步,动作想见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