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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成秋碧居然还没有打住话头的意思,他继续在我衣服内盘移探寻,末了说:
“真是天理不公,像你这样的女人居然长着如此白皙嫩滑的皮肤,如果这皮肤要是长在我身上……”
“成秋碧——”我咬完牙就开始切齿,满口小白牙霎时间所剩无几,“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存在告诉后面那个什么路冬声和相濡以沫。”咳咳,貌似叫濡以沫来着,不管了,只要能吓唬住成秋碧这条死色狼就成。
被成秋碧凉凉的体温所侵蚀,头脑的一团糨糊立时被迫甩出去大半,神智清醒了不少,借着这份难得的清醒,我不惜要挟相向。
可没想到的是,刚刚还惧怕那两个蓝眼睛要死要活的成大色狼,这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是跟变了个僵尸似的。
他语气阴险,说:“随便你,反正你不可能让他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看你的胸部。”
我抬起混沌的脑袋望了望应该是天的位置,灰突突的,除了几棵疑是草根的东西之外,就只剩下粗糙的龙纹雕刻。
瞅瞅那几条摇摇欲坠的龙纹雕刻,我说:“成大色狼,你能告诉我现在哪有太阳能印证你所说的光天化日吗?”
只要不是一般人,都能明确地知道我心中打的小算盘,无疑,成秋碧成大色狼就是一个标准的二般人,我的话才出口,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那脆弱的小胸脯立刻传来一阵彻骨凉意,顿时,身体反射性颤抖不止。
成秋碧说:“即使你真的让他们看了胸部也没用,因为在这黑暗之城中,我的地位要比他们高得多。”
我承认,成秋碧说这话时一点炫耀显摆得瑟招摇……等等等等的意思都没有,可素!我就是觉得他欠揍!
我撇嘴:“刚才也不知道谁说的自己是比白僵还不如的玲僵,还真是会自相矛盾。”说着,我就把撇着的嘴斜到头顶那风中摇曳的龙纹雕刻里,一双眼幸灾乐祸等着看成秋碧怎么把他自己手里的矛拼命戳他另一只手里的盾盾。
事实结果证明,虽然我不至于幸灾乐祸,但内心所受到的怆痛不亚于此。
成秋碧在我胸前蹭啊蹭啊蹭啊蹭,揉得我一颗心都开始没节奏地砰砰砰砰砰,砰个没完没了。
他说:“旱魃虽然表面是以修为高低分类,但更为看重的是血统,我虽然时运不济生就这个模样,但究其血统来讲,他们那些修炼得来的品阶在我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一边说我一边在那里忍受着他毫无节制的对我的蹂躏,等他一句话说完,我才把耳朵收回来用脑子仔细消化他所说的意思。就我理解,他的情况有点类似于某时期落寞贵族的意思,然又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落寞贵族的待遇一定要比他差好多好多,起码,他在回到了自己地盘上,有耀武扬威小人得志的权利。
虽然想到了这一层,但我还是不甘心地反问:“那又怎么样?”
成秋碧把身体留在我的衣襟里,然后露出一双眼睛和我对视,我愤怒地想一口把他咬烂,可他的遁伏功夫着实不赖,就算我看着他和他对视,但仍旧无法用手触及到他的实体,只能从他身上时时散发出的冷寒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是这股恼人的冷寒,令本大美女的贞洁在今儿这重大的日子里丧失殆尽。
他那双原本令我惧怕此刻令我想挖出来煮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和我对视着,他重复了一遍我刚刚的反问:
“那又怎样?”然后用根本看不出个中含义的眼神把我鄙视了个遍:“如果不是我现在只剩了一半元魂,我绝对不和你这个白痴女人混在一起。”
我嘴角那个抖啊,嘴角抖完眼角抖,眼角抖完眉角接着抖,到了最后全身开始抽抽,我都害怕一激动留下个啥啥羊癫疯的后遗症。
我忍我忍我忍……我想哭,我他x的不是忍者神龟。
一边隐忍我一边酝酿,憋了好久才憋出两条灰土土的蚯蚓从眼睑处蜿蜒而下,接着继续酝酿,再酝酿,好了,两挂鼻涕大功告成。
我知道,成秋碧绝对会忍受不住我邋遢的模样,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不仅仅是成秋碧忍受不了我如此邋遢形容,就连刚刚从后赶上的路冬声和濡以沫也被我超hot的小脸给shock了,不,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个有思维能力的,你就看吧,我身边接二连三倒下去n多个红眼睛跳尸,就咱这演技,简直了,先前那投资过亿却就知道克扣咱衣服的剧组,你们背后就哭天抹鼻涕去吧!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相似或雷同的,就比如男人在面对女人的眼泪时,总会表现出无所适从。
我想,如果成秋碧有心的话,他现在一定跟吃了苍蝇似的难以自持,恶心不至于,把心吐出来倒是很有可能,呃……递进关系貌似有些混乱。
成秋碧没有哄我,因为身边同时多了路冬声和濡以沫。他还说他不怕他们,他们一出现他连个影儿都没有,狠狠鄙视他一把!
路冬声最先走到我身边,黑色的巨大翅膀在半空扇动两下,我这才看到,他和他身边的濡以沫,实则并没有如正常人类那样走路,而是脚下稍离了地面,正做着缓慢的飞行。
我正看面前这俩所谓的飞尸惊叹不已,就听路冬声皱着眉头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害怕了?”他的问题才刚抛出,就似害怕我抢了他的话语权一样急忙堵住我想要开口的趋势,他哼笑一声,自问自答:“哼——既然害怕当时还追着我向我要告示。”
我不及他说下去,立时反口:“谁追着你要告示?明明是你强迫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被自己的话说中心思,眼泪一时间不用硬憋都能哗哗流出二两,眨眼间我往昔的那张美人脸就变成了丘陵沟壑高山峻岭,路冬声看着我这幅模样,只撇了句“‘人’就是麻烦”就跑到一边凉快去了。
心中怨悔,可有委屈对着这些个没感情的东西又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抓了身边一僵直地站在那里的跳尸就一阵猛抓,直把那跳尸的头发揪下来好几撮,我那怨气才稍显平坦。
一直站在那不说话的濡以沫见了我对他的跳跳兵发泄怨气,很是不受用,夺了我手中的受气筒跳尸,抬手摔倒旁边,道:
“别给我找麻烦!”
我看看那被摔断了胳膊的跳尸,又看看发怒的一张柔情妩媚的俊美脸庞,怎么联想也无法将这两件毫不相关的现象联想到一个人,不,是一个僵尸的身上。咳咳,貌似还是不对,人家濡以沫濡近卫濡大人可是高等旱魃的说,僵尸那种不入流的称呼怎么敢往人家高等旱魃身上贴?
总之,不仅仅是名字,就连他这绝美的容貌,也和他这个人完全不搭调。
路冬声是严谨的,而濡以沫却是粗鲁的,路冬声和濡以沫同等修为同等资历,可却处处听从濡以沫的调遣和安排,不是路冬声正在筹谋着什么就是濡以沫还有其他的身份。
我觉得,我真的是太聪明了,因为,我猜对了。
跳跳兵们直愣愣张着一双红光闪现的眼睛等着两位近卫的指示,而路冬声和濡以沫已越过我所站的位置,走到了最前方。翅膀轻轻挥动,带起一股隐匿在身体边缘不小的气流,湿寒的气流将他们带离地面缓缓飞翔,那姿势,那神态,那……反正了,他们咋看也不像传说中的僵尸。
也是,刚刚成大色狼不是说了,他们是旱魃,旱魃和僵尸是不同的!
两个挥动翅膀的旱魃肩并着肩缓飞向前,就在他们飞行数米之后,在之前我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空间里赫然洞开一道高耸城门。城门深黑古朴,上面爬满惧光的不知名植物,看那植物形容,倒是有些像过去在电视中看过的孢子皲裂后的模样。
在丝丝缕缕的细丝状花蕾之间,烘托出城门上的两枚硕大红黑字体:血城。
不似北旻城口那处莫语·独情是用我不认识却能看懂的字体,这“血城”二字,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简体汉文,只是那妖异的笔画使得它们看上去有别于自己平日所识记的文字。
胸前突然传来成秋碧那清越却也刻意压低过的声音:“怎么?不认识了吧,我想也是,其他来自人族的都不认得更别说是你。”语气里毫不掩藏对我的藐视。
我不在意,可到了这个时候我再不显摆显摆以后还不得被他欺负死?
盯着那两个血红色妖冶字体,两唇开开合合,我轻轻读到:“血城。”
我以为成秋碧会惊不可言,不把他那俩水滴似的眼睛甩出来都是他内心强大,没想到,他比我想的还要牛x。听我把“血城”二字毫无错漏地说出来,他只是干咳了几声,挑衅着说:
“呦,没看出来哈,你还真认识呢。”
妈了个巴的,老娘不把他劈了老娘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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