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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内急,我心情要比刚刚好了许多,但一出来就看到濡以沫那张因为憋笑而通红的小脸,我再好的心情也要大打折扣。
册着脸把他狠狠打量了一遍,我冷冷道:“再扣两个月月例。”
娘的,全给你扣光光我才开心。
濡以沫却释然了,含笑开口道:“好。”咦?突然转性了?“只要你昨天说的事情不翻回,你再扣个一年的例钱我也不在乎。”
呃,………,昨天说的事情……难道他指的是和姬公孙修行一事?我确实不会翻回,不过……嘿嘿嘿……
我正奸笑着搓手靠近濡以沫,突地,从濡以沫的身后又蹦出一个人影。哦不,是飞出一个人影。小巧的影子,雪白翅膀,看着就想砍下来烤着吃:金黄的头发,软软地披散在幼小的肩膀上,不长,但对于他这个身材,已经是不算短了:雪白的罩袍衬托得他跟小天使一样,一看见这副尊荣,丫的我肺泡都气炸了。
脸上刚露出杀人的表情,转念一想,不可,现在还不是戳穿苍〖真〗实身份的时候,不能说突兀,但他欺骗了我这么久,我也该反击一下是不。
如此,我脸上杀人狂魔般的表情立时被温暖开心喜爱的笑容所代替,演技恁是哪个大牌也无从和咱比较,咳咳,不是没法和咱比,是因为…有本事你来黑暗之城试试,要是你能进来,咱大可比试一场。
废话不多说,我一个飞扑,挡在苍身前的濡以沫吓了一跳,他还不知道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幼小的身影,从这一点上,也可看出苍的功力要在濡以沫之上,否则,就苍那对跟小苍蝇似的翅膀,濡以沫不可能听不到他进来。
濡以沫下意识向旁边一躲,然后正正的,我将金毛小娃娃扑进怀里,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奶娃子好一阵蹂躏。满脑袋金毛跟稻草似的被我揉得乱糟糟,那身熨帖平整的白罩袍,也因为我的魔爪,沦为便宜的地摊货。苍那双紫黑色的大眼睛,明显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正饱含惊恐地直盯在我身上。
我一面蹭着苍那肉嘟嘟的小脸蛋,一面抱怨道:“小东西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娘亲回来见不到你有多着急。”假话都被我说得这般动情,我不信苍他会起怀疑。
很好,苍他不但没有怀疑,还很相信我说的。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头,本就被我抱着,所以他此时的位置要整整比我高出一个头来,因此,他这一抱,正好把我抱在了他的胸口。回礼似的,他的小脸蛋贴在我的头发上,也使劲蹭了蹭,鼻音重重的,他说:“娘亲,我也好想你,可是”接下去的话,硬生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想必,那是足以证明他身份的话。
面对苍的谨慎,我无话可说,看来,他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也不认为我已径猜到他的身份。
x的,难道我就那么笨?经过这许多我要是还不知道他是谁,那我岂不是真真印证了他经常评价我的“蠢女人”?
彼此相拥着,我们各怀心思。若不是旁边还有一个濡以沫1恐怕我们就会这样一直抱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濡以沫从旁飞了回来,在我和苍之间来回打量了几遍,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小陶我知道许久没见苍少爷,你很想念,可是这中午已过,姬道长的修习马上就要开始,你看你是不是该吃午饭了……………”然后不好意思地呵呵傻笑了起来。
难怪他会连我们闹着别扭也不顾就从他的西院飞来找我,原来是这样,姬公孙的法术诱惑力可真大。
把苍抱在我脑袋上的两条小细胳膊拉开,苍还很不愿意似的,嘴巴里呜呜两声,将他提着腋窝举到我面前才发现,这小娃娃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眼睛闭的紧紧,睡得很安稳,不似是装出来的。心下忍不住疑惑,如果他真的是苍林沐受束身咒所化,他应该时时对我心存警惕之心才对,可就现在的情形看,他不仅对我不设防,而且还好似很放心一样。
不再多想,濡以沫虽然多半是为他自己的前途着想,但他的提醒还是站在我的角度上的。上午在修炼场里发生了那么些事,难保不会在姬公孙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下午若是去得晚了试想,有哪位教书先生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迟到的?
把怀中睡得踏实的苍放到我卧室里那张软床上,看着他那张熟睡的小脸,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濡以沫再次出声提醒后,我便和他离开卧室去了hua厅,hua厅里饭菜早已备下,
都是我喜欢的菜色,可见濡以沫这个管家当得也是很用心。
“没想到姬道长的意思,真的是要你同他单独库习法术。”
濡以沫的不可思议打断我正为苍费神的思绪,我说:“都怪你,害得我大早上去修炼场。”其实我不想埋怨他,本打算就着他的话接下去说“我也感觉挺惊讶”但没想到,出口的竟然是这么一句。
濡以沫一愣,脸憋得通红:“姬道长如此做法又没有先例,我怎么知道他会为你开了这先河。”
我赌气似的不看他,使劲儿把雪绒丸子往嘴巴里塞:“不和你说话,我吃饭!”
濡以沫看着我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但想到时间紧迫,还是把同样赌气的话憋了回去,一副隐忍的样子,看了心情就bt似的爽。
濡以沫的话提醒了我。他说姬公孙给我的待遇,从无先例,那么就是说,姬公孙为我单独开辟修习法术的课程,还是这亘古第一遭。
和苍林沐的特赦相比,姬公孙的特殊待遇要安全许多,虽然他备受旱尴尊重,但不似苍林沐,还涉及到了位份权利,所以,他的威胁之于某些心怀不轨之徒,要小得多。
不过,来自外界的危害是小了,但来自姬公孙自身的呢?他为何要为我开这个先例?还有,今天在修炼场里,他为何要同我表现的那般亲近?想起姬公孙那张连笑都不会的脸,我心中的纳罕就更加浓烈。
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现下我只能倚靠姬公孙这个有利的臂膀,而他究竟是心存什么目的接触我,那还要在真正相处下来后,才可知其真意。想通了这许多,我立时胃口大开,整盘的雪绒丸子被我消灭后,其他杯杯盘盘也被我扫荡一空。
看着我这样大的胃口,濡以沫桃瓣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是他不惊讶,而是……直接石化了。
从东院里出来,身边跟着濡以沫,不久就和成秋碧会合。他已经在姬公孙的龙园外等了许久,见我们相携而来,神色不变,但日光下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
成秋碧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不喜欢等待,难道他人就喜欢等待?”
不懂成秋碧在说啥,我撇嘴道:“我啥时候说过不喜欢等待了,等待也是一种艺术呢。”…后半句纯属瞎编的。
成秋碧说:“你不是才和成秋明说过不喜欢等待么,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难道又失忆了?”
他故意咬清失忆之前的“又“字,意在指出我假扮梦魅儿装作失忆一事,目的无外乎就是让濡以沫听出其中深意,好借此威吓我。偷偷瞥了一眼听我们讲话的濡以沫,很好很强大,这鸟居然没听懂成秋碧的意思,看他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他那智商,还不如我捏。
嘿嘿笑了两声,我说:“蛇,不就是晚了那么一会儿嘛,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人家嘛~”一边说着,我一边朝成秋碧靠过去,然后扯过他的衣袖,开始无节制地一顿乱摇。
之于男人,什么东西最有效?眼泪?不不不,眼泪的功效只是暂时的,流多了,反倒遭人嫌,谁让你不是人家林美眉:撤娇嘛,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子的,之于濡以沫,或许好用,不过成秋碧……从我下面的惨状就知道其效果子。
脖领子突地被成秋碧从上提了起来,将我挪出他的视线,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他说:“最讨厌女人和我耍这套,看了就恶心。”然后啪的一声,给我甩了出去,还好他甩得够准头,我直接扑进濡以沫怀里,这才保住了我那张出镜率越来越高的尊容。
对成秋碧的话,我嗤之以鼻:“切,最讨厌女人跟你耍这套?恐怕从前都没女人和你这么耍捏。”管它成秋碧高不高兴,谁让他扔我,他气得死翘了才好捏。
早知道我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成秋碧根本不在意我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嘴角,冷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居然骂我是狗?“成秋碧瞅瞅我,没搭理,直接转身进了姬公孙的龙园。不一会儿,耳边就传开濡以沫忍俊不禁的笑声,我立刻转眉怒视,却听濡以沫说:“没想到成秋碧他也会吵架呢。”
“误”难道吵架也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