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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的设计,大床比我那间屋内的床还要大上五倍,别说是躺两个人了,就算是再躺二十个,那也是绰绰有余呀。
表情有片刻的呆滞,望着床上那个静静躺在枕上的男人,身上只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双手优雅地叠放在小腹处,银灰色的眉毛微蹙着,双眼紧闭掩去眼中的所有光华。
上前抬起手中的石块,却久久没有下落,眨了眨眼睛,把手中石块收起,反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男人裸露在外面的肩膀,被子轻薄,他的肩膀凉凉的,被我推了好几下,姜九黎也没有任何反应,紧闭的眼睛,睫毛连颤抖一下都没有。
他,………,睡着了?!
擦他大爷的,睡着了我刚才在浴室里纠结那么久?知不知道我浪费了多少青春呐!
睡得很熟,否则不会我进来也没有醒,作为一国的最高统治者,不会这么的掉以轻心,看来,真是累坏了。
从上俯视着男人,手中石块缓缓被收紧,看到男人紧抿的唇线,又倏然放松,将石块放到一边矮几上,我坐到了床侧。紧抿的薄唇,微蹙的眉头,紧闭着的双眸,无不透露着男人即使是睡着了,依然心事重重。
心事……他会有什么心事呢?
手指颤抖,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手指抬起按上他紧抿的唇线。姜九黎薄唇带着许性感,平时总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浅粉色,此时陷入沉睡,连最后的血色也消失殆尽,双唇苍白得令人止不住怜惜。
唇冷冷的,他的脸也冷冷的,和他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一样,都冷冷的,冷得叫人害怕,真的不敢去想,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也是这般的冷寒。将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放回被子,然后掖好每一处被角,生怕他的身体有一处还暴露在空气之中,他一定很冷,至少在我眼里他此刻一定是冷极了,否则他的身体不会那么的冰,像被置身寒冰中一样。
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凝视着他的睡颜,好似失却了许久的珍宝,只要一眨眼,就会在眼前消失似的。呼吸清浅,若不是耳边隐隐传来一声声有节奏的呼吸,我一定以为床上这具冰冷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生命。
学着他的样子抿起唇线,保持了一会儿忍不住轻笑,垂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多好看的额头呀,光滑得像嫩豆腐。唉hua痴了hua痴了,怎么一看见美男就把持不住了捏?果然是女流氓。
心中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么脑残下去,这个男人熟睡起来像个小
绵羊,但是苏醒后绝对是一头雄狮,而且是自己把握不住的一头雄狮,而且,他还和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呢,绝对不能见色忘义,成秋碧的尸骨还没凉呢,我要是沦陷了,怎对得起从前和成秋碧的一朝一夕。
使劲儿摇摇满脑袋黄色思想的小脑袋,环视了一圈卧室,整个卧室就这么一张床,其他屋子也各有用途,除了几把舒服的太师椅,别无床铺。
想了想,从床边站起身,走出卧室直朝房门而去,可是反复推了又推,房门竟然里外都被下了门栓,不由垂头丧气,魂淡,就知道欺负我不会法术。
回到卧室,瞪了姜九黎一眼,随后合衣爬上大床,反正床大得我横着睡都碰不到他一根毛,还怕老娘半夜起来梦游把他给圈圈了?闭上眼睛,累了这么久,很快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一夜无梦,醒来时只觉呼吸间尽是淡淡暖香,不由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平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了半天,我也没把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别说懒腰了,想抬个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那只手抬起来。
顿生不好的预感,睁开睡得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视野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眨了眨,还是看不清,白白黄黄,立时让我想起挂在自家睫毛上那种黄黄的令人恶心眼屎。呃赶紧抬手揉揉,可我忘了,手是根本抬不起来的,一想到眼睛上挂了那种肮脏的东西,心中就不好受。
长吸一口气,然后奋力一挣还是挣不开,而我的动作却怔住了。鬼压床?
拔会吧感觉不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没感受过鬼压床是啥滋味,但总归虚幻得很,但我可以清楚感觉到禁锢自己的东西是软软的。
有触感。我又眨了眨眼睛,惺忪的睡眼彻底清醒,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不是眼x,而是一大片雪白雪白的雪白上下起伏,偶尔还会擦碰到我的鼻尖,弄得鼻尖都跟着痒痒的。
缓慢而机械地抬起头,依然是大片的雪白,可很快的,就看到有大片雪白上都被覆盖了一层银灰色的麻线,麻线长长的,却不混乱,柔润而通顺,好像头发一样。不!那就是头发!
心中一旦确定了这个想法,我立时朝头顶看去,而此刻刚刚醒来的姜九黎,也正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彼此目光相对,我眼里有着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昨晚睡觉前明明离他那么远,怎的现在都跑人家怀里了我是为我睡觉不老实而愤怒,对自已的愤怒。
刚刚睡醒,姜九黎眼中还未褪去所有睡意,眼神比醒着时柔和许多,看到我,没有任何惊讶,亦或著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抬手轻抚住额头,深呼吸一回,胸口起伏着再次和我鼻尖相碰,痒痒的感觉令我有些难以忍受,我这时才知道,禁锢我的,正是他那只铁一样的手臂,不是拦腰,而是连同我的两条胳膊一起禁制了起来,跟上半身捆了麻绳似的。
闭了闭眼睛姜九黎眼中很快清明如常,提身靠在床头,同时手臂揽着我将我靠在他依旧什么也没穿的胸口。挨千刀的,这老混蛋居然喜欢裸睡的!
一手仍箍着我,另一只梳顺我凌乱的头发,嘴角噙起一丝戏谑:“我记得昨晚是我先睡的吧,怎么,欲求不满?想要趁我熟睡之际轻薄我?”一瞬瞪大眼睛,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轻薄你?我说你轻薄我才对昨晚明明离你那么远,怎、怎么现在”看着俩人此刻的姿势,底气忽的就不足了,我知道我睡觉很不老实,梦里做出啥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姜九黎这么说,不无道理,在心理上,我就已经处于劣势。
“现在?”姜九黎浅勾唇角他的体温已经不似昨晚的冰冷,两片薄唇也微微恢复了血色“现在这样子不正是你想要的?还觉得不够?
如果你想,我大可以从了你。”说着就翻身压上来。
我急忙摇头:“不不不,你想多了,我、我……”我不下去了,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顶在下腹处的热硬听说过男人都有晨勃的习惯,没想到是真的。
“没什么好说不的”姜九黎弓腰向我挺了挺身体,说:“它想你了。”然后就开始录我身上的雪白里衣。
禁锢的手转而去录衣服,得了放松的手臂立即抵开他,发现没有多少用处,我止不住低吼:“姜九黎你个流氓,除了做你还会什么!?”微喘,气的。
姜九黎嘴角扯起一丝邪笑,垂头轻轻吻了吻我因为愤怒而染上怒红的脸颊:“我还会亲。”呃…这个解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咳咳只是什么只是!
“你强词夺理!”我继续像一只发怒的小猫在那里炸毛。
姜九黎放开扯着我衣襟的手,抬起抚了抚我炸成刺猬的毛,随即翻身坐起,起身开始穿衣服。
大眼睛眨啊眨,我不懂了,瞅瞅姜九黎两腿之间那只愤怒的小鸟我疑惑道:“不做了?”那么坚挺,他受得了么?
姜九黎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回头阴测测的看向我:“没兴致。”没兴致趴在被窝里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手指头从被缝里钻出来指指姜九黎两腿之间愤怒的小鸟:“这也叫没兴致?”再有兴致点,估摸都得憋爆了。
闭目做了一次深呼吸姜九黎隐忍下燥热之气,撇回头继续穿衣服,没再搭理我,穿好衣服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望着姜九黎那明显不自然的步伐,背影急促,忍不住觉得好笑,他还有忍耐的时候呢?没反应的时候不都把我往床上按,现在咋就突然转性了呢?看来,外面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就例如昨晚避开我没有说的事情。
姜九黎离开不久,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我因为才到魔界,凡事都不熟悉,去浴室里又把自己洗刷了一遍,便又变得无所事事。推门走出房间,这次房间外没有落栓,按着自己理解的方向感,想摸回昨天雪姬给我安排的那间房,可摸着摸着不知怎么就又摸到了楼下,而眼前的景色,全然不是昨日下楼后那间富丽堂皇的大殿。
出门便是一座不小的hua园,方圆二三里,全被各色植被覆盖着,天上依旧星光闪烁月光朦胧,使得各色植被也似披上一层月色光华,显出一种朦胧美。
回头望了一眼被壁灯烘托出暖黄色的楼梯,不想回去,屋子里再美好,也没有外面的空气〖真〗实清新,特别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摸回刚才的那间房,早知道就把房间门上的标志记下来了。
门口通往hua园只有一条小路,而进入hua园后,岔路口却很多,所以走着走着,我便迷失在这植被层绕的hua园里。
鼻间闻着各色hua香,并不觉得迷失有多么痛苦,反倒是能够独处,带来惬意和安然。
透过hua园里的各色hua卉,一里开外似乎伫立着一座威严的建筑,比姜九黎的皇宫低矮许多,可因为夜色的笼罩,再则墙壁上没有多余的采光设施,因此平添出些许冷峻。脚下步子轻挪,下意识就朝着那幢建筑走去。
穿hua拂柳步行缓慢,权当散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出了hua园,站在那幢建筑物的下面。建筑物的入口处有重兵把守着,这才看清,这是魔界的大牢,能建在魔宫之旁,想见关押得绝对都不是小人物。脑中忽的就想起昨日看过的雪发男子他一定也被关在这座大牢里。
想到男子那双令人一看就不了的明眸善睐,然而昨日见到却那般冰冷了无生气’心中就起了探知究竟的想法,可一想起他对我的态度,就又有些怯步,站在大牢之外,我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心中的好奇心理打败了那一丝胆怯,可到了矢牢门口时我却被重兵拦在了外面。
此时的我一定像个傻子,因为娄啥也没想就横冲直撞要进大牢。
俩魔兵手举钢叉拦住我冷冷喊道:“什么人?”
娄说:“我。”
举着钢叉的俩魔兵一愣,脸上先是迷惑,随即同时嗤笑一声:“你是谁呀。”眼中露出不屑。
想想,我说:“我叫芈陶叶,是你们魔君的…………客人。”嗯暂时还没报仇,姜九黎也没立即娶我,所以我既不是他们的仇人也不是他们的魔后,所以……算是客人吧。
俩魔兵跟看傻子似的把我打量一遍,然后又嗤地一笑:“我们怎么没听说魔君有你这样一位客人?滚滚滚,再不滚小心我们钢叉无情,穿透了你的心脏。”
左右绯徊了一会儿,是我失策,我怎么忘了这是大牢,不可以随便进的记得从前跑龙套时演过一木头狱卒,就那种光站着拿个钢矛一句话也不用说的那种,当时看过一个想看犯人的家属,给狱卒塞点银子啥的就让进去探监了,估摸着这魔界的狱卒也是想捞点好处吧。
胸前屁股后面摸了一回,俩魔兵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我不好意思笑笑,忘了这里是古代了,胸前屁股后面都没兜兜,而我这种人也特操蛋出门从来不带钱,都是濡以沫那煤渣惯出的臭毛病!
尴尬地挠挠头这咋办,除了脖子上那个在不久前物归原主的血玉,身上别无长物,根本拿不出贿略魔兵的东西。
我踌躇太久,一个魔兵等得不耐烦,和另一个魔兵对视一眼,钢叉同时向我推来,就要扎上我胸口的一瞬,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向俩魔兵举起左手来。
把手心对着魔兵眼前晃了晃:“这回该让我进去了吧。”嘿嘿,
那里可有着姜九黎赐予我的神奇印记呢。
俩魔兵又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随即跟看傻x似的白了我一眼,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收起视线时,钢叉再次以同样的速度向我袭来。
我一惊,急忙反手看向左手掌心,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印记,空空如也,要多白皙有多白皙。急急向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躲开魔兵的钢叉,心下纳罕,记得当时印记很明显的印刻在手心里,怎的现在又不见了呢?
心下忽地一凉,是啊,当时是印在了手心里,可是自从我出了暖情晚宴后,之后手心就再没看到过那个写有古老图腾的红印,难道那红印只能在啥啥晚宴上使用?不是吧(⊙⊙ )!
俩魔兵一刺不重又刺第二次,第二次又被我躲开,这下急了,向后一招手,立马呼啦啦围上来一圈长相各异的魔兵,虽然长得不同,但都是那种孔武有力的怪物形象,就那身高,毁我仨都够了。
扯唇讨好地讪笑两声,本来再想说点啥啥讨好的话,可是魔兵们根本不给我机会,几个大家伙一起上来,不过没再使用钢叉,而是赤手空拳将我压在了地面上。可怜我一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就这么被一群两米多的怪物压成了肉饼半。
先前那俩魔兵应该是这队看守魔兵里面领头的,见手下把我捉住,又挥了挥手,手下们即刻幻化出绳索将我绑住,首领魔兵上前又将我打量了一遍,眉宇微锁自言自语道:“魔君的客人”想想,就近挥来一个手下:“去打听打听,最近两天有客人来拜访魔君没有?”又把我上下扫了一遍:“我怎么没听说有客人呢?先拉入大牢里,打听好了再做处理!”
然后,我就被五hua大绑的扔进了大牢里,而且好巧不巧的,正正是落尘所在牢房的对面。我就奇了怪了,难道魔界大牢是不分男女的?
后来我出去打听了一下,魔界牢房还真是不分男女的,人家非常人性化,说什么要是俩犯人看着顺眼,大可调到一间牢房里,你们愿意干嘛干嘛。
果然是一座充满欲望的国度啊!
看到落尘的一刹,我愣了:看到我的一刹,落尘也愣了。我俩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然后我猛地低头,就看到刚才被我期盼得不得了的那枚红印,正在掌心里若隐若现。
心底缓缓涌上喜悦,浑身因为惊喜一动不动,下一秒,我就跟羽箭一样倏地冲向牢门,双手使劲儿叩击着牢门向外大吼着:“狱卒大哥,狱卒大哥,你看看我有你们魔君的印信,这是他亲手赠予的,你快看看,快呀!”
肀一十十肀十一十大姨妈来哩,每个月都要好好陪陪它老人家,今天只能一更嘞,捂着肚子弱弱的吼一句:谁来调戏调戏人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