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楚馥是软柿子?

绯纨若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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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馥!你不要欺人太甚!”阮景屿一时被楚馥的动静和话彻底的激怒,一把扣住了楚馥的手腕,一双黑瞳里,是隐隐的杀气。

    “呵呵,阮大人,您这话……究竟是以什么身份说出口的呢?”楚馥对于阮景屿抓着自己的动作似乎没有怒气,只就那么淡淡的笑着,望着阮景屿。

    “巧言令色!”阮景屿完全的被楚馥激怒了。

    这一场算计,在他得知了楚茉被陷害的关进家庙,就已在算计了。只不过这一刻被楚馥说破了一些事,让他再忍不下怒火。

    “大哥,你……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松开。”阮氏一见自家哥哥真的动了气,急急的上前,想要拉开阮景屿与楚馥。

    “楚馥的巧言令色,能言善辩,那是皇上都知道,也赞赏的。难不成阮大人才知道么?”楚馥笑开了一分,望着阮氏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冷笑了一分,却还是继续了刚刚的话。

    “阮大人,若今日,你是以楚家姻亲的身份来,那么,你此时此刻,这么对待你的外甥女,究竟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正巧……被楚馥说破了心事吧!还是……”楚馥缓缓的说着,一双凤眸扫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楚以岩,放缓了说话的速度有。

    “还是……阮大人今日是以内卫统领的身份,前来通知楚家,刚刚西市发生的事情,但若真是这样,你此时此刻的举动……可算是在相府闹事?”

    “你!”阮景屿一时怒火上头,心有不甘,却还是一把甩开了楚馥的手!

    他本就是一介武夫,只不过这些年在官场上打混的久了,才懂了些心思,可这一刻,被楚馥这么一说,他早已气的没了理智。

    若不是楚馥的话,字字诛心,若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上前死命的拉着自己,若不是楚以岩虽然沉默着,但那一双黑瞳里已蕴了怒气,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了楚馥。

    “我如何,倒是不需阮大人操心,只不过楚馥更是好奇,若我朝的那群御史们得知了今日大人如此大闹相府,又会在皇上面前添上何等华丽的一笔。”楚馥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一步步的退回了邬氏的身边,坐下,笑在她的脸上,有些得意的涵义。

    “馥儿,今日确实是我家兄长太过鲁莽了,但你也要相信,他是好心,怕你真的给人欺负,坏了名节啊!说来说去,你还是告诉姨娘,他们……究竟可对你有不轨?实话说,你父亲与祖母,还有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阮氏云淡风轻的拍了拍阮景屿的背脊,接着又是一脸的关切的上前,情真意切的关照着楚馥。但那一字字之间,很快将焦点,再一次不动声色的转移到了楚馥究竟是否还清白的事情上。

    “还是阮姨娘待馥儿好,阮姨娘放心,馥儿……尚是完璧之身。”楚馥脸上的笑更浓了,随即一抬手,撩开了袖子,将那一颗鲜艳的守宫砂当众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庭广众的就撩袖子,传出去,多不好。”邬氏望了一眼那守宫砂,原本一直紧紧抿着的唇,终是勾出了美丽的弧度。并是一把拉过了楚馥的手臂,急急的帮她重新盖好了那一截白玉似的藕臂。

    “祖母,我若不如此,指不定阮姨娘和阮大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怎么想。倒不如索性的给大伙儿看了,免得风言风语的,到时候传的没边。”楚馥略是撒娇的抱着邬氏的手臂,摇了摇,一脸的笑里,带着亲近。

    “你啊……”邬氏无奈的笑了,抬手点着楚馥的头,但在转眸望向了阮景屿时,却冷淡了几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既然……楚二小姐并没有受辱,那么,下官照例,也还是需要问一句,那死于后巷的三名男子,又究竟是如此丧生的?”

    阮景屿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开始企图将那三人的死,污在了楚馥的身上。

    “这……”楚馥微微的犹豫,一双凤眸游离之间,最终是望向了楚以岩。

    其实,今日这一场,她始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楚以岩彻底的明白,在这楚家,究竟是谁在闹事,又是谁,在联合着外人,不甘平静。

    “阮大人,本相以为……那三人青天白日之下,企图侮辱良家妇女,此乃死罪。所以……就算是馥儿对他们做了什么,也不过是正当的自我保护,不算为过。”

    楚以岩始终是沉默着,但在接到了楚馥的眼神之后,许久,他才淡淡的出声,但那话里却渐渐的有了疏离。

    “是,右相大人所言极是。但如刚刚楚二小姐所言,并没有人证,证实他们确实侮辱了楚二小姐,那么,这事儿……楚二小姐却将三人杀害,只怕,也还是有些过了。”

    阮景屿一字字的坚定着,对上了楚以岩的双目,没有丝毫的对让。

    “阮大人的意思是,定要拿了小女问罪?”楚以岩冷目一闪,四周的气温瞬间的下降了十多度。

    “这……下官只是公事公办。”阮景屿微微的一颌首,抬了手,一招,顿时,在阮景屿的身后出现了四个内卫。

    “本相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在相府撒野!”楚以岩虽是文臣,但好歹也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没有谁敢如此嚣张的对他。

    一时之间,楚以岩的怒气,也是到了极致,大步一迈,站在了楚馥的前面,将楚馥护在了身后,那一双冷目,凌厉的扫过了那些内卫。

    “太子殿下驾到!”

    当阮景屿与楚以岩正两两对持,谁也不愿多让一步时,外面一声悠悠的唱和,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舅父,今天相府怎会如此热闹?”太子北辰钧一身华丽锦服,扬着明媚的笑,带着身后的内侍,缓缓的迈进了景润院。

    “太子殿下千岁。”阮景屿手中一紧,见着了太子,便是带着内卫朝着太子老老实实的行了礼。

    而楚以岩冷目瞥了一眼阮景屿,稍稍的缓了颜色,望向了太子,温和了几分。

    “若是太子常来,我这儿……定是会更热闹。”

    “舅父这话,钧儿可是记下了!”北辰钧一时笑开了,朝着邬氏一点头,没有在意楚以岩和邬氏没有行礼的举动,只是自顾又续下了后话。

    “母后总是惦念着太夫人的身子,这才特意命钧儿给太夫人送些刚进贡的千年人参,好给太夫人补补身子。”

    “好!回宫,就代老身谢谢你母后。”邬氏微微的含笑,仿若也完全的不见刚刚的剑拔弩张。

    而太子也是一番寒暄之后,落在了一旁,一双笑眸望向了楚馥,亲密的打趣。

    “怎么?馥儿这是还没缓回神儿来?见了太子哥哥,也不叫人了?”

    “嗯?”楚馥被太子蓦然的话,惹的心中一惊,一瞬脑中经过了无数的念头,却最终还是接过了未央呈上的茶盏,亲自端给了太子。

    “太子哥哥,我这不是等着未央端了茶水过来,才好亲自给你嘛。”

    “哈哈……你这丫头,刚刚在西市吓坏了吧!”北辰钧接过了楚馥递过来了茶水,品了一口,依旧是笑着。

    “你……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楚馥哂笑了一声,她总觉的太子这个时候过来,并不简单。

    “太子殿下,我家馥儿虽是地痞流氓欺负了,但也还是拼死保住了清白的啊。”阮氏瞥了一眼身边脸色不好的阮景屿,听着太子的话,又是一脸慈母的摸样,生怕太子误会一般,帮着楚馥解释。

    “嗯,本宫知道。”太子望了一眼阮氏,眉目淡淡的,继而才是望向了楚馥,含着打趣的笑,话声更是不大不小的令所有的人都能听的到。

    “你这丫头,我看你这次还怎么为难四弟!若不是他及时出面,杀了那三个无赖,可是有你哭鼻子的!”

    太子几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这一句话落定。

    在场所有的人,连着楚馥都不由的一惊。

    “这……一事归一事,他救了我,我会谢他的,但……他的那匹飞霜,我是吃定了!大不了……到时候杀马宴上,我好心的算太子哥哥和他一份儿!”

    楚馥眉目流转之间,很快意识到,是北辰毅料定了自己会有麻烦,才故意找了太子前来。

    “哈哈……果然是宁得罪本宫,勿得罪馥儿,看来四弟这次,可有的受了!”太子不由的放声大笑了出来,抬手无奈的点了点楚馥,一双目扫过了楚以岩与阮景屿。

    “是你们都太纵容她了!”楚以岩一听太子与楚馥之间的对话,心间当真松下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一边应和着太子的话,一边却还是转向了阮景屿。

    “阮大人,这事如今有太子殿下佐证,是逸王手刃恶徒,救小女于危难,才得以保全小女名节,若是阮大人还有其他不明,只怕也是要亲自去一趟逸王府了。”

    “这……是,下官就不再打扰了!”阮景屿心中那个恨啊,可这一刻,先是楚相,又是太子,再来后面还有个逸王,他还能怎样,也只得暂时隐忍下了这口气,深深的剜了楚馥一眼,便带着内卫,匆匆的离开了相府。

    而楚馥也始终在景润院,无奈的陪着太子和邬氏浅笑,目送了阮景屿的离去,更似有似无的望了阮氏难堪的脸色,心中一阵暗爽。

    呵,闲着没事,欺负到了她的头上,真当她是软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