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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涛儿啊,你这礼物,确实是甚的我心,只是,你这突兀的送了这么个贴己的东西,可不是要惹人误会?”
就在气氛格外诡异的时候,阮景屿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开口之间,却已是想好了说辞。
“啊?舅舅,我……”
楚涛自然不及阮景屿老谋深算,这一刻,再听着阮景屿的话,一时更是不知如何去接。
“哎,也是我的不是。那日让你撞见了我与小瑜……你就如此自作主张的,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阮景屿老脸一笑,仿若有一些羞涩一般,却又对楚涛送的礼,格外的满意一般。
“舅舅,您辛苦了大半辈子了,而且我看那瑜姑娘也确实是个贴心的人,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替您接了她到别院。算是侄子对您的一点儿心意吧。”
楚涛好歹也算是自小跟着阮景屿混官场的人,阮景屿这一开口,楚涛即刻就明白了阮景屿的意思,随即顺杆子往下爬。
而楚馥听着楚涛与阮景屿这虚伪的对话,唇角的笑更是浓烈了一些,也夹杂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夙夜则比楚馥还要淡漠一些,始终只是安静的握着楚馥的手在掌心,冷眸淡眉的望着这一场闹剧的继续。
再说北辰钧,似乎在鉴定过那个兜肚之后,就再没了什么心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郁结的恨不得掐死楚瑜。
楚瑜也始终是低着眸,不敢多看北辰钧一眼,心中反复思量着,这兜肚的事情,究竟要如何解释?究竟要如何做到既不让太子怀疑,又完全的对自己放心。
“既然二哥的礼物已经送完了,那下面是不是就该大姐了?楚馥相信,大姐的礼物,也一定是精挑细选的,必定和阮统领的心意。”
看着楚涛与阮景屿蹩脚的戏,楚馥终是幽幽开口,打破了这有些难堪,有些尴尬的局面。
只是,楚馥的开口,也许换来的是楚涛与楚瑜的感激目光,但在阮景屿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和楚馥是脱不了干系的!
只不过,事已至此,当着众人的面,阮景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盼着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如此说来,本王此刻对楚大小姐的礼物,倒也多了几分的兴致。”
夙夜听着楚馥的话,纵容的望着楚馥,笑了出声,好似那只是一句平常的话,但却又有了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舅舅,瑜儿一直深得舅舅的疼爱,得以舅舅的呵护,也才有了今日的荣耀,瑜儿自觉无以为报,只盼舅舅能老当益壮如年鹤松柏,为此,瑜儿也将不遗余力……”
楚瑜收拾了收拾心中的忐忑,盈盈上前一拜,依旧是说的字字真情,就差没掉下几滴泪来。
可,当她亲手打开自己备好的锦盒时,却瞬间变了脸色,匆忙盖上。
但,天意难违!
楚瑜只觉腿上一酸,一个踉跄之间,手没有抱紧盒子,里面的那一抹粉桃的内裙飘然的落在了地上,而那个‘瑜’字,更是极为醒目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内裙!
带着‘瑜’字的内裙!
原来……阮统领的亲侄女,送给阮统领的,竟是一条女人的内裙!
那刺眼的瑜字,跳跃在众人的眼中,这一刻,便再难是阮景屿口中的外室所有的了!
尤其,加上楚瑜那一番话!
她且希望他……
老当益壮!
且她还是……
不遗余力!
满堂宾客,在这一秒,均是定定的望着阮景屿,望着楚瑜,瞪大了眼睛,张着惊讶的嘴,鸦雀无声!
这……
这怎么让人还能相信,刚刚的兜肚和这内裙会是一个外室女子所有!
而且,此时此刻,太子的脸色已经是极致是难看,那一双阴沉到了泛起杀气的深瞳,任是谁都认定了,这兜肚与内裙确实是楚瑜所有!
“不是传闻楚大小姐是爱慕太子的么?怎么会和自己的亲舅舅……”
“哎,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各人入各眼!”
“真想不到……”
“怪不得楚涛送的是兜肚呢!居然是这样!”
“可是……楚涛怎么拿到的那兜肚?”
“不会是三个人……”
饶是在阮府的地界,在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时,也始终是难掩悠悠众口!
而楚瑜彻底的惊在了原地,不觉的泪流满面。
事情为何会是这样,她不懂,真的不懂!
这一刻的楚瑜,泪眼婆娑的望向了太子北辰钧,几次动了唇,却始终也吐不出半个字的解释来。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才让北辰钧对她改观,这一下之前她做的所有,似乎都要付之东流了一般!
不甘啊!
她楚瑜不甘心!
而楚涛似乎也是在这一瞬,蓦然的觉醒,自己再一次被牵扯了进来。继而他好似失心疯一般,急急的上前,去夺楚茉的礼盒,期盼着会有什么一般。
“涛!”
楚琛眼见着楚涛的疯狂,一步上前,抓了楚涛的手臂,紧紧的。
“大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楚涛好似一下魔怔了一般,双手紧紧的反攥着楚琛,急急的解释。
“我知道,我都知道。涛,冷静下来。”
楚琛微微的皱着眉,面对着楚涛的仓惶,他始终是轻声的,试图去平复他的情绪。
“够了!来人……将所有人的礼物都给老夫搬回去!”
就在楚琛楚涛正兄弟情深的时候,阮景屿蓦然的开口,那气势完全不是一般的后生晚辈所能比拟。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
群众的眼睛,那可都是雪亮雪亮的!根本藏不了任何八卦的!
虽然在场的宾客都没有开口挑衅什么,但在大家的心底里,都达成了一个极为一致的共识!
那就是,阮景屿老牛吃嫩草,连自己的亲侄女也不放过。而楚家大小姐外表温婉,但实则水性杨花,不止在寺庙勾搭了太子,还和自己的亲生哥哥有私情,甚至还和自己的亲舅舅也有一腿!
而楚琛始终是站在一侧的,望着这一切的发生,望着那些人看向楚涛楚瑜的目光,双手紧紧的握着楚涛的双手,周身也散出了一抹淡淡的凌厉。
倒是楚馥,始终看戏人一般,望着北辰钧的隐怒,楚瑜的泪水,楚涛的疯狂,楚琛的关心,好像一下离他们很远很远一般。
“馥儿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似乎是不知何时,夙夜的唇已贴近了楚馥的耳边,低低的呢喃着那一句,仿若梦呓一般。
而楚馥的身子不由的一震,反应的侧头,望向了夙夜那一双笑眸,许久许久,才是回神一般的,浅笑点头。
是啊,她只要有夙夜就够了。
这些人,这些所谓的亲人,哪一个是在乎自己的,哪一个不曾伤害自己?!
她楚馥根本没有必要为这些人而感到一丝的愧疚,或者怜惜!她根本不必心慈手软!
因为今日如果不是她这么做,只怕有一朝,楚瑜会做的更加过分!
“大姐……”
楚茉也始终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半响才靠近了楚瑜,试图开口劝慰,却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也就是在楚茉刚刚开口的那一瞬间,有那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正堂,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皇上有旨,楚茉接旨!”
皇上的旨意?在这一刻,前来,还是给楚茉的?
这一下,连着楚馥都不由的诧异了起来。
老皇帝怎么就想起了楚茉了?
紧接着,稀稀拉拉的,一群人全跪了下来,
而楚茉随着人群跪了下来的同时,目光不由的移动到了那宣读圣旨的那抹墨色身影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氏一门,有女楚茉,骄纵跋扈,不知礼仪,自持丞相之女,作恶一方,纵火行凶,致使临川西市商铺损失惨重,死伤数人,今,念及楚相劳苦,特旨楚茉免流放之邢,拘于掖庭局十年,望尔悉心悔悟,不负圣恩!钦此!”
来宣旨的,是北辰毅。
那字字铿锵之余,更是给这阮府大宅的正厅里,带来了无限的萧杀。
“我……我冤枉,我没有啊!”
楚茉听着那一旨圣恩,霎时跌坐在了地上,仓皇失措。
“大胆楚茉,还不接旨谢恩!”
北辰毅沉沉的一喝,一双冷目里,更是散出了慑人的光芒。
“这……未知皇上为何骤下如此旨意,还请逸王殿下明示。”
阮景屿眼见着楚茉的仓惶,百般无奈,终是上前,朝着逸王赔笑。
“月前,临川美人妆大火,死伤数人,经查证,乃是楚茉所为。且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抵赖,饶是楚相在御书房跪了整晚,才使得皇上从轻发落。”
北辰毅一双黑瞳扫过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了阮景屿的身上,话更是说的毫无半点情绪。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是如此,那就带楚茉去掖庭局吧。”
阮景屿还未开口,太子北辰钧已是负手而立,淡淡的瞥了一眼还哭坐在地上的楚茉,话也变得冷漠。
“是,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阮景屿望着北辰钧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讶异,但很快的,也是应和着太子的话。
而北辰毅始终是无声的一颌首,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是有人上前,抓了楚茉。
“不……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是去过美人妆,可是我没有放火啊!”
楚茉不甘心的挣扎着,双眸瞪的极大的望着众人,嘶喊着,哭叫着。
“罢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便就帮毅带了楚茉回去复旨,而毅不妨留下在阮统领这里多喝几杯,与大家一起聚聚。”
北辰钧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淡漠的和北辰毅寒暄着,却是给自己找了离开的借口。
而北辰毅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当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楚馥的身上时,北辰毅终是扯开了唇角的弧度,应下。
“是,毅自当谨遵皇兄的意思。”
“好!”
北辰钧满意的拍了拍北辰毅的肩膀,转身,带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再没多看谁一眼。
而楚馥与北辰毅的目光,不期而遇的交织在了一起,百般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