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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听闻简兮结婚时的那种诧异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她爱徐君珩爱到要送他最后一程。
一个女人花了数十年的青春陪着那个男人从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坐上一国总统的高位。
十年。
十年韶华转眼即逝。。
她付出一切,也没有得到那人的回眸与停驻。
到最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永远也成不了我们。
邱赫说,订婚宴那日,祁宗去了,幕僚团里的两位关系好的成员以及读书时的些许同学都去了,但那些人无一人询问她关于徐君珩的事情。
相反的,大家无一不在赞美她离了总统府之后,她越来越容光焕发了。
一个人的好与不好,可以通过许多地方表现出来,
而最真实的,是她的眼睛。
透露这一股子被幸福滋润的神采。
“每个人最终都有自己的归宿,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到最后得到的跟失去的永远都成不了正比,想要一汪清泉,就要付出大海那般的努力,”说着,邱赫伸手将手中柳枝扔进花坛里,而后随手折了根下来,用冷漠无情的话语说着最平静的话:“我很自私,希望徐君珩此生都不幸,希望他在权力之巅坐一辈子,”
“祝他前程似锦,在难遇简兮。”
邱赫当着安隅的面说着最直白的诅咒之语,,是平静,也是痛恨。
安隅呢?
静静的听着。
她无比赞同邱赫那句话,得到的永远都跟失去的成不了正比,想要一汪清泉,就要付出大海那般的努力,这话、是没错的。
她低眸,目光落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她呢?
得到了什么?
明明不是这个圈内的人,为何到后来,却也付出了那么多?
“还没问你跟简兮是什么关系。”
“我奶奶跟她外婆是亲姐妹,不过是年少时因着家里贫穷,我奶奶被抱养到首都来了,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有联系。”
饥荒时代想要养活一个孩子,不容易,被送养亦或是被抱养在那个年代是时常发生之事,有的人一走就是一生,而有的人,却还能找到归家路程。
生活是偶尔不如意吗?
不、生活总是不如意。
“你是如何便是如何,不要轻而易举的因为任何人改变,在外,你可以是征战四方的女强人,归家,你也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母亲,没有人说一个人一定要怎样,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你的余生。”
邱赫绕了一绕圈,借用简兮的事情同安隅聊着这个沉重的话题。
他是关心她的,在变相的告知她,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安隅。
告知她依旧是你那个征战四方的女强人。
安隅呢?
怎能不懂?
夏风过境,带起涟漪,让她那犹如一汪死水的湖面起了微微的动荡。
“大家都很想你,”邱赫侧眸望向她,话语温温。
“我会回去的,”话语很平静,但却沉稳有力。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没有,”邱赫回答,望着她,伸手从身后的一株绿植上摘下一朵绯色月季,递给她,笑道:“你只是在旅途中暂时遇见了黑夜。”
“我、宋棠,唐思和,徐绍寒,这些爱你的人永远都是指路明灯,会牵引着你归家。”
安隅伸手,将手中的花接过去,嘴角笑意荡漾开来,眼眶中蕴着一汪淡淡的涟漪,笑道:“我想自救来着。”
但是、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身处泥潭却又无能为力那般。
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出不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以至于到最后,放弃了挣扎。
“我所理解的自救,并不是要一腔孤勇,孤军奋战。而是去认识自己可以调动的资源,并帮助自己。”
邱赫的话语很平静,他所认识的安隅,即便是身处黑暗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她能从赵家那个狼窝里逃出来,如今、也不是什么大事。
邱赫相信安隅,就如同相信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来。
有些人,只是短暂的迷路了罢了。
终有一天,她会找到归途。
回到属于自己的正轨。
这日,邱赫与宋棠离去不过数十分钟,徐绍寒回来了,一前一后,可谓是无缝对接。
归家,见安隅站在落地窗前神游,黑猫蹲在脚边昂头看着她。
徐绍寒走近,伸手,站在身后圈住安隅的腰身。
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缓缓的蹭着,一下一下的。
如同晨间睡醒的懒猫儿。
“晚餐用过了?”他浅浅问着。
原以为安隅不会回应他,可这日,一改往常,她先是恩了一声。
而后在道:“用过了。”
对于安隅突如其来的应允,徐绍寒有片刻的愣怔,但心中难免是高兴的。
是以这夜,他频频同她搭着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而安隅呢?
耐着性子回答。
徐绍寒使劲浑身解数逗安隅开心,二人聊着些许事情,一直至临睡前。
这夜,难得的、安隅主动窝进了徐绍寒的怀里。
伸手揽着他的腰肢,用及其平静的话语同他聊着。
她说:“我好像生病了。”
安隅有所感觉吗?
有。
但那种隐在心底的感觉,不是她能控制的。
徐绍寒心头一颤,落在安隅腰上的手微微顿了顿,:“安安只是短暂迷了路罢了。”
他不希望安隅将自己跟生病二字有任何挂钩,他也不想说安隅生病了。
她只是在这漫长的人生中迷了一场路罢了。
“我可能需要医生。”
安隅知晓自己此时的状况,内心深处也依然惦念着邱赫说的那些话语,是以这日,她说,她可能需要医生。
次日,徐绍寒将医生带回了首都。
带来的人,必然是历经过层层筛选之后定下来的。
六月底,安隅开始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孕期、药物自然不行。
但医生,有方法。
周让的印象中,徐绍寒自六月底开始逐渐的将工作带回磨山,亦或是将手中大部分工作都分给了各位老总手中,而他自己,渐渐的很少再来公司。
起初,他不知晓。
直至某日,他去磨山,见首都顶顶有名的心理医生从二楼下来。
疑惑、但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一闪而过。
诧异的目光落向徐黛,见后者面色平静,他知晓,事情或许是在及早之前发生的。
那日、他上楼,恰见徐绍寒抱着睡着的安隅从书房出来,往主卧而去。。
他前行两步,伸手推开了卧室门。
见人及其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大床上,而后伸手盖好薄被,且还叮嘱了徐黛两句,才转身进厨房。
整个孕后期,徐绍寒每日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安隅。
从早至晚,从清晨到日暮。
安隅的抑郁症,并未有所隐瞒,最起码、总统府的人知晓,那日,叶知秋听这一消息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望着站在一旁的叶兰久久不能回神。
而震惊的,还有徐君珩。
09年,产前抑郁症这个词不算常见,但也不算少见,但谁也没想到,这个词在今日会如此近距离的出现在自己身旁,且还是亲近之人得了这个病。
叶知秋问叶兰,可有请过医生。
叶兰点了点头,告知、医生是请了,但是因着孕期,不能用药。
有那么一瞬间,叶知秋脑海中闪过的是那日安隅清冷的容颜,反问她坐收渔翁之利是何种感觉。
她知晓一切,看破一切。
到最后,不报复、只是选择转身离开。
只因不想跟她们同流合污。
她只想寻一隅偏安,不似她们,算计一切,却又失去一切。
------题外话------
又忙又累今日份少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