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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先是开口说道:“当然。”
“说吧,若是能说出来,你便可以留在陆府了。最好招出初一在哪里。”三夫人最后还是选择让石头说明。
石头瞧着周围的那群丫鬟,又看了一眼三夫人,三夫人见状,遣退了不少人,又故意看着大夫人,“既然这人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这里留妹妹一个就好了,姐姐还是先离开好了。”
大夫人脸上多了一丝冷笑,“妹妹的意思是,我是无关的人了?”
“我可从未有这意思,姐姐想多了,这监牢的环境不好,妹妹担心着姐姐的身体……”三夫人笑着说道。
大夫人见状,也不好反驳,离开的时候,语气亦是那副嘲讽,“姐姐就在外面等着。”
三夫人瞧着落雁,笑道:“鸳鸯,这里留我一人,你也先出去。”
落雁应声,离开了。
石头见着面前只留下了三夫人一人,张了张嘴巴,还是开口说道:“夫人,奴才其实是个太监。”
三夫人听到石头这话,脸色一变,“真的?”早知道留一个小厮下来了,她就算再怎么奇怪,也不能去看啊。
石头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奴才之前进过宫,后来后悔了,吓得跑了出来。在着京城里绕了几大圈子,见着也回不到宫里了,想找个活做,就看到陆府在招小厮,奴才这就来了。”
三夫人听此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在宫里犯了什么事情,跑出来,这陆府可也逃不了罪责了。要知道这普天之下,太监也只有皇宫里有。
“虽然这样洗脱掉了罪责,但是你这样的洗脱也会给陆府丢下面子,说到底,这事你同着初一都逃不了了。”三夫人接着又说道。
石头脸色一变,“三夫人……”
“但这事若是说了出去,我同那大夫人也会压着,毕竟这等事情也不好张扬。”三夫人笑着说道。
接着,三夫人打开了监牢的大门,大夫人还站在门外,见着三夫人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多好,便笑着说道:“妹妹,怎么样?倒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三夫人摇摇头,直接叫道:“玉溪,来。”一个小厮来到了三夫人的身边,三夫人朝着玉溪说了些什么,玉溪显出一脸难色,最后还是在三夫人死盯着的目光之下进了监牢中。
玉溪进入监牢中之后,大夫人也要跟着一起去,便被三夫人拦住了,“姐姐,莫急,待会玉溪自会公布一切事实。”
大夫人狐疑地看着三夫人,这贱人到底想作弄什么把戏?
没过多久,玉溪果然满脸惊慌地从监牢里跑了出来,“夫人夫人……他是……他是……”
大夫人瞪了一眼玉溪,“是什么?”
“他是太监!”玉溪此话一出,场上的所有人都噤了声,太监,陆府怎会有太监?
玲珑的面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如果石头是太监的话,这场嫁祸岂不是白费力气?她虽然只是一个丫鬟,根本就没见着过太监,但也听过人说,太监根本行不了房事!
大夫人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三夫人,“妹妹,你知道这事情,居然居然……”居然还让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三夫人当然知道大夫人这未说出话的意思,但她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说道:“怎么了,姐姐?”
接着,大夫人和三夫人一同进了监牢,那石头瞧着两位夫人,又求饶道:“大夫人,三夫人,饶命啊,奴才确实没有跟那初一姑娘通奸啊。”
“这事我和妹妹都知道了,但为了陆府的声誉,你便不方便留在陆府了。”大夫人面色不好地说道。
这时,落雁却开了口,“大夫人,之前同夫人一起答应了这小厮,只要他证明没有通奸,便不会被赶出陆府。”
落雁这话一出,大夫人便狠狠地瞪了一眼落雁,落雁向后一步,三夫人也没看她,便直接说道:“现在事情也被证明了,不会将他赶出陆府,也是姐姐同我一起在众人面前,朝着这小厮保证的,若是对着一个奴才都不能信守承诺,我们这些个做主子的,也脸面保不齐。”
大夫人脸色微变,“妹妹说得这可真轻巧,若是传到老爷耳边上,这可不是小事了。”
三夫人笑着说道:“只好姐姐不多嘴,这事老爷怎会知道,若是知道了,姐姐也在其中,想必我两姐妹一个也不会好过吧。”
“你……”大夫人被三夫人话堵得一时竟开不了口了。若不是之前随意答应着那小厮一句只要证明,就是无罪的,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有所顾忌了。
此时三夫人却将着目光放在了青花的身上,“你这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谎乱报事,初一现在都没出现,也算不了通奸了。”
青花见场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立马跪倒在地,“夫人,饶命,这……这……”青花说着,一边回头还瞧着,之前她明明就在那些丫鬟堆里看到了玲珑的身影,枉费了她之前塞给了玲珑的银子,竟然才得到了这个结果!
玲珑早在大夫人同三夫人争论的时候,就立即跑开了。这下子,众人面前大夫人和三夫人不好对着已经既出事实的石头开罪,若是想着让人将这个黑锅背起来,恐怕在场之内,只有一个人能够完成了,那就是通报这件事情的人……青花。
“你作为一个二等丫鬟,在这陆府里竟然伪造事实,该当何罪?”三夫人怒斥道。
这时的青花在那群丫鬟堆里怎么也没瞧见玲珑的身影,只好用力地磕着头,“奴婢冤枉啊,奴婢不是有意为之的,夫人饶命!”
大夫人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妹妹,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冤枉的。再这么下去,可不好办了。”
青花听见大夫人如此说,便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大夫人,大夫人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冷笑。
三夫人瞧着青花的可怜模样,直接冷漠地转过身子,让小厮将青花绑起来,先给个二十大板。
青花拼命挣扎着,她怎么能,在这里停滞不前呢?“夫人,这件事情是有人特意指使着奴婢去做的!”
大夫人脸色微冷,直接上前给了青花一巴掌,“你这小丫鬟,死到临头还这么爱推脱。”
三夫人瞧着大夫人过激的举动,却没有拦住,那青花可就可怜了,这大夫人狠狠地一巴掌下去,她的整个耳朵都开始耳鸣了,一边的脸上一片通红,眼泪也就这么下来了。
接着,青花一句话都未说出来,便被大夫人借口着太吵,堵住了嘴巴,二十大板直接将青花身上的那间丫鬟衣服打得浸出了血,青花的那侧脸也有些肿了,咬着布条的嘴巴已经发白,她狠狠地盯着那群丫鬟堆里,想要将玲珑给找出来,要不是那个女人,她现在能成这样?
说起来,青花根本就不认识玲珑,玲珑只是将青花带到了初一的屋子,让她瞧见了屋子里的场景,便告诉了青花一条升天的道路,青花见着屋内的场景,也本以为志在必得,又瞧着眼前这素不相识的女子,顿时将她当成了恩人一般,也没有来得及多问玲珑的情况。她甚至都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机会,玲珑为什么不去,而偏偏让给了自己?
玲珑此时也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整个人躺倒在床上,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次看似又失败了……幸好青花不认识自己,不然像那种女子,肯定在命危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给搭上去。
青花口中的布条被拽了下来之后,她的双眼已经血丝漫步着了,想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吐字都狠艰难了。
毕竟,二十板子对于一个在陆府里面做着小丫鬟的青花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承受了。而那板子,也是有了些年头的老木做成的,很是坚硬。
“怎么,还想鬼话连篇?”大夫人见着那青花还想说些什么似的,便走到了青花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青花一时便说不出话来了,之后青花便被以谎编事实被关押了起来,而西苑的惊蛰嬷嬷以及彤乐嬷嬷也被扣了月俸的责罚。石头则被彤乐嬷嬷带走了,既然主子这里都说不追究了,她们这些做仆从的,也不能紧着嚼耳根子了。
第二日清早,初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天色才亮,陆之衍却早已醒来了。
“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了,你现在只要回去向着三夫人请罪就好了。”陆之衍笑着将衣物给了初一。
初一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了,二少爷。要不是你,这次我同着石头在一起肯定是不好应对的。”
初一接着便走向了米庄,三夫人坐在主位之上,瞧着初一来了,又低头下去忙着自己的事情。此时,那落雁也没有任何动作。
“奴婢拜见三夫人。”初一行礼。
“昨日怎么着就跑了?干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三夫人笑着说道,她身边的秋雁也捂着嘴巴。
初一不卑不亢地回道:“昨日奴婢晚些时候回了房,同石头见了面,之后便出门去了,二少爷让我去帮着她磨了一晚上的墨,就在他的门前睡了。奴婢不懂三夫人所谓何事。”
三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是吗?鸳鸯你去二少爷那里问问,这话可是事实?”
秋雁应声,快步离去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了三夫人同初一两人。
“昨日的时候,那小厮也算是机敏,不然的话,你有着二少爷给你保命,那小厮可就没那么轻松脱身了。”三夫人放下手中的账本,起身说道。
“夫人可把昨日陷害奴婢的人抓到了?”初一今早的时候,就听些丫鬟说有个丫鬟,为了能够往上爬,制造了一些假的消息,结果就这样被查了出来,直接送到监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