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离刚才那个男人远一点

凡了夏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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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廷轩在圈子里人缘很好。所以这次他去平城和昆城,很快就获得了平城万家和昆城墨家两大集团的300亿注资,来帮助李氏度过眼前的难关。

    为了表示感谢,同时也为了促进业内企业家们之间的关系,李廷轩在私人会所摆了饭局,邀请万家、墨家以及其他地产界的大佬们来云城一聚。

    这是李廷轩第一次大规模组局,出席饭局的阵容也颇为强大,当然这里面不少人旗下的公司之间都有资本联系。

    而且,张清芳也发挥了她的作用,在李氏庄园的后花园组织了家属派对,除了参加饭局的大佬们的夫人子女,还邀请了云城本地的几家豪门望族和几家相熟的亲戚。

    李雨箫和怀文远作为协助,自然而然地要出席。

    张清芳觉得怀筝自己在屋子里太闷了,也把她带了出来。

    别看怀文远经常跟李雨箫出席这样的活动,怀筝却并不适应。

    她从小就有些内向腼腆,总是躲在哥哥身边,后来父母去世之后被李廷轩送到澳大利亚,就更少参加国内的这种活动了。

    而她在国外,虽然会有一些当地学生或者留学生组织的晚宴、酒会等社交活动,但是她也参与的很少,社交活动多限于与学习有关的内容或者去做志愿者义工。

    所以怀筝参加这样的活动,还是习惯性地会躲到角落里,端着盘子慢慢的吃东西。

    而她本身又吃不多,所以更多的时候,就是站在花丛边,微笑着欣赏眼前盛开的花朵自娱自乐。

    她的一颦一笑,却落到了薛城宫家少爷宫泽睿的眼中。

    “这是鸡蛋花,意味着孕育希望、复活。”宫泽睿看着庭院里那花开如蛋,黄白有致的花说道。

    怀筝诧异地看着对方,眼中闪着星星。

    宫泽睿看了怀筝一眼,继续说道:“传说,一位天使,因为爱情违反了天条,逃到了南国,但是却没有逃得掉,所以她就用爱情信物黄丝带缠绕在白色的翅膀上,撞击岩石为爱殉情,上帝被她所感动,就在那里长出了一棵树,开出了这鸡蛋花。”

    说完,宫泽睿看向怀筝,问道:“喜欢吗?”

    “嗯。”怀筝点头应道。

    “是不是感觉自己跟它很像?平凡的花朵,平凡的名字,就像我们平淡的人生,却时刻拥有美好的希望。”宫泽睿看着怀筝说道,“别致得就像你一样。”

    怀筝被宫泽睿的话说的脸颊一热。

    宫泽睿看着眼前的小女生,笑了。

    这一幕,落在了刚刚到达后花园的文亚瑟的眼中。

    文亚瑟顺手从侍应生的托盘中,取走一杯软饮,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小筝,好久不见。”文亚瑟打着招呼。

    “亚瑟,好久不见。”怀筝淡淡地笑着。

    文亚瑟看着这个笑容,感觉有些刺眼,心,恍惚了一下。

    “这位是?”一旁的宫泽睿问道。

    “这位是文亚瑟,这位是……请问您叫什么?”怀筝给宫泽睿介绍着文亚瑟,才发现她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宫泽睿。我叫宫泽睿。你呢?”宫泽睿做着自我介绍。

    “怀筝。”

    “怀筝,怀筝,那怀文远是你的……?”宫泽睿念叨了两遍,看向站在李雨箫旁边的怀文远问道。远处的怀文远正在忙着跟人聊天。

    “哥哥。他是我哥哥。”怀筝说道。

    “你是怀文远的妹妹呀……”宫泽睿兴奋地说道。

    “小筝,我有话想对你说。”看两个人聊天完全忘记他的存在,文亚瑟有些恼了。

    “嗯。那宫先生,我先失陪了。”怀筝说道。

    “宫泽睿,叫我宫泽睿就好。”宫泽睿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嗯。”怀筝应了一声,跟着文亚瑟走到了另外一边安静的地方。

    “亚瑟,找我有什么事呀?”怀筝问道,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文亚瑟。

    文亚瑟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酸涩,绞痛。半晌,他才开口道:“离刚才那个男人远一点。”

    “哦。”怀筝应道,有些不知所措。

    叹了口气,文亚瑟才有开口道:“小筝,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嗯。”怀筝应道。“我考进医学院了。”脸上是兴奋,“以后就可以做医生了。”

    “那挺好。”文亚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还是挠了挠头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大步走出花园。

    从文亚瑟一进花园,怀文远就看到了。他看到文亚瑟跟怀筝说了几句,就懊恼的走了出去,便跟周围的人招呼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亚瑟。”怀文远喊住正在往停车区走的文亚瑟。

    “文远哥。”文亚瑟转头。

    “见到小筝了?”

    “嗯。”文亚瑟低下了头。

    “你们……”怀文远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要怪我自私,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了。”怀文远拍了拍文亚瑟的肩膀。

    “我知道,文远哥。”文亚瑟说,蓦地,他抬起了头,眼中已泛着泪光,“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希望小筝不会再受到伤害了。”怀文远看向怀筝的方向,淡淡地说。

    “对不起,文远哥,以后不会了。”文亚瑟的头,又低下去了,抑制住要流出的泪水,有些沙哑又有些哽咽地说道,“求你了。”

    怀文远有些怔愣。这些话,如果是以前,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是多么不可思议呀。

    这个人,小时候打架,被对方的大孩子揍得头破血流,硬是瞪着眼看着对方,也不肯求饶叫对方大哥。被老爹断了经济来源,宁愿去餐馆刷盘子刷马桶,也不肯跟老爹服软跟家里人张口再要一分钱。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为了自己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辱负重。

    他还记得,当初在医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他没有一句反驳,没有一句给自己的辩白,只是在默默地说着对不起;警告他让他离小筝远一点,永远不要再出现的时候,他忍着眼中的痛苦与伤痛默默地转身出去,将自己隐身在黑暗里,真的没有再出现在小筝的面前过。

    怀文远知道,其实他的心里比自己还要难过。如果不是他爸文立白的那些话,他根本没有怨过他。但是小筝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他不能看着小筝受任何的委屈,所以说下那些狠话,强迫他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