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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南边逃难来的,郡主晓得臣妾是那里过来的,特意送入宫中,想着叫臣妾听听乡音,等郡主回去的时候,还要把人送回去呢——想来怀蕊郡主应该在皇后娘娘与皇上那处回禀过了吧?”韩玉沁也不确定,想来怀蕊既然有求于她,就该不会办拖泥带水,连累人的事。
“本宫也见过了,规矩学得不错,就先在你那处暂时住着吧。”皇后娘娘淡然道,她晓得灵韵夫人没出嫁以前——起码,是在没嫁给陛下以前,与怀蕊郡主也好,与怀薇郡主也好,都是玩的到一处去的。
说是好的到一处去,不过,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灵韵夫人硬巴结,才巴结上的姚家啊!
皇后娘娘不喜欢淳贵妃,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她更不喜欢的,是与陛下瓜葛多年的灵韵夫人,是以,她一旦疑心起淳贵妃来,便要把二人惹得斗嘴起来才过瘾——
忘记说,怀蕊郡主虽表面上看着与灵韵夫人交好,不过是瞧着陛下待灵韵夫人的情分最好,不过,也正因为这份特别,怀蕊郡主也十分厌恶顾雅兰的,不过,这都是私下里说说就完了的事。
能看灵韵夫人吃瘪,哪怕这个胜利的人是韩玉沁,她也完全不在乎!
韩玉蓉那样的,也不过尔尔,更何况韩玉沁这么一个小黄毛丫头——哼,瞧皇上还能宠爱她多久?!
不过灵韵夫人如今,也是心里到底有底气,对于这些半路闯出的牛鬼蛇神毫不惧怕——天晓得,怀蕊郡主给淳贵妃的那两个宫人,是不是怀蕊郡主设下的圈套,打算勾引皇上的呢?
不过,宫中子嗣稀薄,如今,她膝下养育了小皇子,若小皇子好好的,长大成人,谁还能动摇自己的根基不成?
皇后娘娘虽气不过,可也绑了个皇子回去,只不过,瞧着那小皇子是个蠢笨的,当即便后悔了,吵着叫皇上给她换一个,可这样荒诞的要求,陛下怎么能忍呢?于是,皇后也是才碰了钉子——
现今薛小仪被禁,皇上还未决定如何发落,皇后这儿这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今儿叫了灵韵夫人来,不过是因为如今宫中,能说的上话的,怕也只剩下灵韵夫人一个了,如今有事要谈,便也就少了找淳贵妃娘娘的麻烦,大家兴兴几句,便都打道回府了。
等淑美人带着人离开,灵韵夫人浅笑:“去问问,怀蕊郡主什么时候回府,可是有消息了。若是还没有,就说本宫约她一起赏花,话话家常。”玉手轻抚过身上滑手的锦缎,唇角轻翘,眉目如画,洋溢点点点笑意。
……
桃红刻丝并蒂莲纹彩晕锦春衫,水红刻丝福纹素软缎石榴裙,颜色鲜丽好比花园繁花,围纱凉亭中,盛装的郡主端坐,偶尔与浅笑倩兮的灵韵夫人说笑几句。
大殿内,德庆带着早上送小夏子过来的几个内监恭恭敬敬的跪着,韩玉沁眼神询问朝歌,泽兰轻附耳边,原来这德庆等人等皇上一下朝,便赶来谢罪。
“哟,怎么着,皇上今日不用付公公伺候着?”韩玉沁轻笑。
德庆也算见识过这位淳贵妃娘娘的手段,也隐隐猜着这投湖一事便是苦肉计,未成想,这么快就被抓了小辫子。
“还请娘娘恕罪,都是奴才一时失察,才叫福泉惊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德庆一个劲儿的磕头,看着却未见慌乱。
韩玉沁轻笑,吩咐泽兰前去扶了,说道:“哟,德庆公公这是做什么,您这么大一尊佛,我玉沁还要指望你才能活呢,好不好的都要‘交代’一番不是?这福泉还能请了您来求情,这情分不轻呢,还是故意来压我呢?”韩玉沁一脸笑意,脸上神色却似懵懂,只是德庆可见过这女子如何稳如泰山,当着他面都敢调教宫女改了口供措辞的。
“淳贵妃娘娘如此岂不是折杀奴才,福泉挨了一百杖刑,人已经起不来了,恐污了娘娘的眼……”德庆灰头土脸,全无往日半点威风,只因这福泉乃是他义弟,从小一起长到大,这么多年到底是有感情的。只是……韩玉沁瞧着他眼里总是有些许讽刺之意,心里也起了疑。
“所以你就擅自做主,罔顾本宫的命令?”韩玉沁语气不变,仍旧笑得一脸无害。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德庆辩解,脸渐渐有些冷。
奈何韩玉沁本就未打算与此人周旋,打断道:“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咦,这个小太监叫什么?”韩玉沁指着早上替了福泉说话的内监问道。
“回娘娘话,奴才德胜。”那小太监也挨了罚,疼的脸上汗珠子直掉。
“嗯,德庆公公,本宫这里还缺个小太监,您兄弟给送了一位半死不活的,这……”
德庆擦了擦汗,道:“娘娘这处缺了奴才,是奴才的不是,这德胜就留在同心殿代奴才伺候娘娘吧。”
韩玉沁满意点点头,挥手叫底下的人自去,那德胜见三言两语得了淳贵妃娘娘的眼缘,只是惊诧一番,不敢太露,谢了恩,便随了众人恭身倒退而出。
韩玉沁有些力乏,招来泽兰说道:“摆膳吧,这一折腾竟是中午了,可要饿死我了。”
泽兰正要下去传膳,被韩玉沁唤住:“去探探皇上又去了哪处,怎我搬到了这里,倒是比在长信宫瞧见陛下的时候还少了呢,也不知成天介儿又去算计谁去了——对了,顺便找人查清楚,这德胜的来历,跟德庆有无关联。”
泽兰应是,自去。淳贵妃娘娘办事,素来有因果,若说一,旁人说二,那人一定是脑残了。
德庆出了同心殿,却是狠狠“呸”了一声,嘴中絮叨些什么,念念而去。
殿内,泽兰摆着膳食,聊到:“娘娘,这德庆好生的奇怪,生生将人打成那样,现在如今来了却畏首畏尾,怎么看那胆颤也是装的,难道他竟是不怕的?”
韩玉沁也早瞧了,德庆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如今却为了一个干弟弟装的如此,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