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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棉略有会意,却听白锦脸色一变,隐有笑意。
“族长总不会不回来,咱们扶持这般一个废物做什么!”白锦声音蓦的拔高,韩玉沁本就没走出多远,听到俩人的对话,身子僵了僵,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白锦瞧着,心中更气。
夏敏儿小心翼翼得望着前头疾步而去的韩玉沁,小声喊道:“小姐……”
韩玉沁身形一顿,回以浅笑,面上却全无恼恨之色。
“敏儿,之请你帮我把这些送去涔姑姑那里吧,我还有些事要做,此番便先不过去呢。”
话毕,人已转身往另一方向而去。
夏敏儿瞧着怀里的花样,望着远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猛地跑回去,冲着白锦道:“你才是废物!你脾气这样坏,嘴巴这样欠揍,小心将来遭报应,再也嫁不出去,成了小姐的累赘不说,还要小姐养活你一老姑娘!”
白锦与白棉一愣,回神来,夏敏儿已经跑得没影了。
白锦脸色几度变幻,虽无心伤害玉沁,可被夏敏儿这样诅咒,心里也极其不好受,又不好跟你小女儿计较。只得忍了认了。
白棉弯唇一笑,扯着白锦,她们还要继续去寻那个不知道行踪的清廷。
夏敏儿骂完了也就后悔了,说实话,白锦也就嘴巴毒辣些,可人却不坏的。
更何况,她功夫高,夏敏儿极其害怕人家追来教训她。
好在跑了一身臭汗,后头也没人追上来,她这才敢停下来休息,大口喘着气。
过了会子,忽而想起玉沁交代她的事,还要把怀中的花样子交给涔姑姑。
会客的大堂内,玉沁所言的三个铺面的掌柜的,已然到齐。
如今,三人正神色不耐地喝着茶,不过,为了做做样子,倒是把铺子里的账簿叫人送来,不叫玉沁捉了把柄,新官上任三把火,量她也烧不起来了吧。
韩玉沁刚一进屋,就觉察气氛不对劲,而看另一边清霜面无表情立着,气氛僵冷,无一人言谈。
韩玉沁整理衣摆后方进屋,客气道:“三位来的倒早,招待不周。”
谁知,话音落,也不见那三人与她客气几句,只是其中一人撇开头去,毫不理会;一人老神在在,把玩着手中铁球,只一个略略颔首,也算是应和了一声儿。
见情形不甚友好,韩玉沁以眼神示意清霜。
玉沁也不知三人前来是打的什么心思,清霜撇了撇嘴,以唇形告知:“下马威!”
韩玉沁点点头,一招手,把边儿上候着添茶的小厮叫来,言道:“去,把这些账本规矩理好,放去后头仓库,待晚上还要清账。”
谁知,那小厮还没动,其中撇开头的那人倒是立时不干了,怒斥道:“账簿留下?不知是什么意思?!”
韩玉沁挑眉,心道,这暹罗还真是龙潭虎穴,想要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当真不易,又想,或许舅舅也是要考验她一番,才把三间铺面予她,以做尝试。
想到此,玉沁心中轻笑,为自己舅舅的劳心劳力感动,于是温言道:“铺子如今易主,虽还是自家人,可没道理账面还与从前一般留着,也该从头开始——我令人留下账簿,也是为了看一看几间铺子营生如何,我想,这总归没问题——不知,这位掌柜是……”
“鄙姓王。小姐现在刚接手就要查账,这若传出去,岂非叫旁人以为我等监守自盗?实在叫人恼火!”
王掌柜看着确实是十分恼火的样子,怒气冲冲对玉沁斥责道,好似玉沁不是要查账,是要扒了他衣裳一般,十分耻辱的一件事。
“呵,我这当老板的,竟还不能查一查铺面上的状况了?舅舅既然已经将铺子送与我手,那我可就是这铺子的主人了——只是,几位掌柜却不欲我查账?莫非……这其中账面,有何问题不成?”
“你这妮子,对待长辈可要客气些。”说话的,是手中转着几个铁核桃的。
“这是铺子上的于掌柜,”王掌柜说道,紧接着又把另外一位,尚且还算客气的介绍了一下,“这一位是季掌柜。”
韩玉沁浅浅一笑,这三个,她只听园子里几位管事们提及过,道都是有本事的人,孟家也不是养活闲人的地方,如今瞧着,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哦?我却不知查账算哪门子的不客气,不恭敬了。再说,几位掌柜如今拿的,还是我孟家的银米供奉吧?这吃着我家的粮,斥着这家的主子……啧啧,可算功高盖主吗?!”
玉沁轻声,好似玩笑,那神色却十分桀骜的。
也是,她一个做过贵妃的女子,如何肯屈居了人下,叫她低头的,除非是真本事,若不如她,还要翘尾巴,她如何忍受的下?!
人也不是天生下来,就任由旁个作践的。
“妮子,你可别不知好歹!”于掌柜气性大极了,一把扔了那俩玩意儿,当时就要向外走。
“于掌柜,慢走不送。”
韩玉沁不急,倒是捧起几上凉茶,压下心中不服,连眼神都欠奉。
那于掌柜怒然,哪里还肯留下。
剩下两位掌柜一瞅,这于掌柜一走,人家也没阻了,现在想走,却还忧心铺子,不走,又担心面子。
韩玉沁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随手翻起了边儿上账册。
清霜与她一立一坐,也不说话。
“小姐,那于掌柜……”王掌柜终于按捺不住,张口要说话。
韩玉沁翻本子的手不停,只抬头瞧了他一眼,双眸似冰:“于掌柜如何?”
王掌柜到口的话说不出,暗想,这妮子也忒厉害了些。
那个还算没甚脾气的季掌柜见此,也不理会王掌柜的,闭嘴不言语,心中不知盘算什么。
等韩玉沁将这个月三家铺子的账目略一瞧遍,却发现其中问题不少,不免要开口请教:“一样东西,一家店中生意火爆,另一家却分外冷清,怎么,同一城中,隔了几条街罢了,竟也能有‘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隐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