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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不要怪妾身说话不好听,那夏侯如意当初生出异心,若不是咱们给她喂了绝子药,她又怎会因为不能有孩子而不得不依附娘家的人,身为女人,难道她会不恨吗?”
华氏的话的确戳中要害,这也是为什么夏侯博和江氏一直在寻找入宫的人选,本来华氏的三个女儿都是好颜色,只是夏侯鸢早有婚约,诸葛家的兵力对于他日起事必然是一大助力,然夏侯鸢虽最为貌美,却天性风流,且没什么头脑,却是也不算入宫的最佳人选。然夏侯雪自幼和太子结识,这步棋也是早就设定好的,所以入宫最有可能的便是夏侯钰,但这个三丫头生性好狠斗勇,过于狠厉不说,偏偏是她的顾得前面顾不了后面的毛病实在要坏事,而且和夏侯如意一样,夏侯钰的心思最多,难保入了宫生出别的心思,实在太不听话,这个时候,夏侯嫣却显得尤为突出,既听话,又得依附夏侯家在宫里站稳位置,主要是多年未得亲情眷顾,稍微的一点好,都会让她谨记于心,再加上多年压迫对富贵的追求则更盛,若不是后面夏侯博对夏侯嫣感情的转变,也许夏侯嫣早就被送到了宫中。
夏侯博自顾自的想着,却听华氏又道:“老爷,只要咱们的雪儿在宫里站稳了脚,何愁夏侯府没有出头之日。”华氏的言外之意似乎只有夏侯博听的懂。
夏侯博冷着一张脸,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夏侯嫣和夏侯鸢,沉声道:“鸢儿你先回去,我有事和你母亲说。”
夏侯鸢见父亲只哄了自己走,却没有提夏侯嫣,虽气恼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悻悻退出了屋子。
华氏也觉得奇怪,她睨着夏侯嫣,半响没有说话,屏退了其他下人,夏侯博这才对华氏道:“你刚才所说,无一不是告诉我,你和雪儿的筹谋都是为了夏侯家,可是你不是不知道南宫无庸的为人,岂是那么好把控的。”
华氏胸有成竹道:“老爷,你就算不信我,还能不信雪儿吗?雪儿身子康健,他日若得子,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你说的好听,光有个皇子有什么用!南宫无庸手下的兵力又不是吃素的,会由着我们胡来?即便到时候雪儿得了宠爱,南宫无庸生出废太子的心思,可你却别忘了,太子背后的靠山可是骆家,雪儿有什么?是我这个被削了兵权的父亲,还是你这个身居后院的母亲啊?”
华氏倒没想的那么深,毕竟是妇人,见识总是短浅的很,见夏侯博如此说,也觉得是不是想的太简单,可是自己没想到也就算了,难道一向聪明的雪丫头会没想到?只怕也是利用了自己,只是雪丫头的打算究竟是什么呢?竟连她这个母亲都瞒着。
见华氏慌张的说不出话,夏侯博冷笑一声道:“夫人,你我夫妻多年,如今我便明白的和你说,雪儿此次入宫虽然得了南宫无庸的宠爱,可是真正册封却要三年以后,这三年的变化岂是你我能预料的,所以我劝夫人一句,还是早做打算,否则女儿只怕会在宫里尸骨无存。”
华氏错愕的看着夏侯博,心早已乱了,赶忙道:“老爷,你可一定不能丢下雪儿啊。”
“我是她父亲,自然不会,只是光靠我一个人还是不行,既然这趟浑水,你已经趟了,就势必要陪女儿走下去,我问你,你可准备好了?”
华氏显然不明白夏侯博的意思,可是忽而一想,又大概猜到几分,缓缓道:“老爷不是不知道臣妾的父亲是个迂腐之人,他断然不会为了雪儿……”
还未说完,夏侯博已经怒哼一声打断了,原来华氏的父亲华海曾和夏侯野打过江山,算是夏侯野的得力干将,后来争夺极乐,南宫无庸却率先进入极乐,当即登基,夏侯野气不过决心夺下皇位,华海却执意不肯出兵相助,原因很简单,华海此人十分迂腐固执,认为当初说好谁先入主极乐便可封王,其他人也势必要俯首称臣,而南宫无庸虽然手段卑劣了点,坐享其成,却是第一个进入极乐城的,在华海心里那便是天子,是未来的主子,而夏侯野就该是臣子。
当年夏侯野被毒杀后,华海为了保护极乐也曾和诸葛家的军队正面交锋,此人勇猛一时,威名天下,因为他的迂腐,南宫无庸事后的确大加封赏,不仅没有夺取兵权,甚至给予忠勇大将军的封号,而华海此人又十分看重道义,当时夏侯家虽保留了子嗣,并未被赶尽杀绝,他内心深处却觉得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才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下嫁给夏侯博以作安抚。
如今夏侯博所指,自然是说大家现在绑在一根绳子上,若你华氏不劝服自己的老父亲一起同谋南宫家的天下,便只能看着女儿死,甚至看着整个夏侯府因此而覆灭,什么荣华什么富贵,只怕最后一样都捞不到,还得被算在九族之内任人砍杀。
夏侯嫣在一旁看着,早已将二人的心思摸透了,随即做着和事佬道:“父亲莫要生气,想来我们本就是一家,又何愁事不会成。”
见夏侯嫣话里有话,夏侯博悠悠道:“你有何高见?”早前,夏侯博也觉得夏侯嫣是个胆小怕事的,只是最近接触下来,又觉得她实在有些想法,比如那紫衣卫的动用,明明惊动了南宫无庸,却被她一个计策给蒙骗了过去,也算是不了了之,虽然南宫无庸加大了人手提防,却丝毫查不到踪迹,所以后来,夏侯博倒是很多事愿意听听夏侯嫣的意思,一来夏侯嫣懂得分寸,事事以自己为主,二来夏侯嫣足够听话,却是真心为了夏侯府。
夏侯嫣微微一笑,十分和顺道:“父亲,有些人置身世外,并不见得是忠心为主,相反,日子久了,被这富贵迷了眼,自然会追求更多的权利,据女儿所知,外祖虽然多年得到眷顾,却也只是空有其表,如今军中都是旧部,大多年迈,空有军事才能,战力却实在堪忧,外祖当年何等风光,只怕会受不了。”
华氏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瞅了眼夏侯嫣,这丫头何时将这些也打探了来,的确,最近她偶尔回娘家,总听到父亲发牢骚,大多是说南宫无庸刻意留些老弱病残给他,之前的精英,都被找了各种借口调离,如今父亲的兵权实在岌岌可危。
见华氏若有所思,夏侯嫣继续道:“怕是祖父如今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正是如坐针毡之时,皇恩是何等变幻莫测的东西,今日可以叫你生,明日便可叫你死,又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再迂腐再固执的人,到了生死关头,怕是也会生出别的心思,只要有了心思,咱们再加一把火,这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