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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什么时候回禅房的,奴婢一直守在门外面的。”芍药对于楚若安和藏刀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藏刀不擅长说谎圆场,为了不影响楚若安的安排他只好先默默退开,楚若安不疾不徐道:“我们从后院回来的,看你自个儿堆雪人堆得挺开心就没打扰你呀。”
闻言,芍药垂首笑得十分可爱:“王妃您饿了吧?刚才寺里的僧人已经来问了两次要不要用午膳,奴婢因为没有得到您的允准便暂时没让他们准备。”
楚若安喝了口热闹暖了暖身子,被冻得通红的双颊也缓和了不少:“管家他们都吃过了吗?我不是很饿,趁现在不晚,咱们下山吧。”
“不行的!您什么都没吃,饿坏了身子怎么办?再说,天寒地冻的,吃点儿东西身子也暖和些。”芍药像个十足的管家婆,转身就要去通知寺里的僧人准备饭菜,让楚若安苦笑不得。
“好吧,藏刀大概也累了,唤他进来一起吃吧。”
楚若安将狐裘脱下,炭炉的温暖自然比不上府里的好,不过好在现在阳光很好,房间虽然简陋但很舒坦。
“知道了,王妃您稍等一会儿。”
芍药往炉子里又加了两块炭,火焰顿时旺盛了不少,她又在侧室煮了壶茶水后才匆匆跑去前院找寺里的僧人。
很快,斋饭便都备妥,楚若安没多少食欲,倒是藏刀和芍药将一桌子斋菜吃了个七七八八,两人还不时拌嘴惹得楚若安大笑不止。
似乎,远离宇文彻的生活都能够特别的轻松快乐。
吃过午膳,楚若安便乘了轿撵下山,山路崎岖,加之积雪消融,足足到天黑时分才回了王府,楚若安刚下轿子并听到仆从禀报说,宇文彻已经在凝晖园等了好久。
园子里还是只点了几盏灯笼,积雪已经被仆从都清理干净,不过梨树上仍有些许晶莹的白雪凝结成冰,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座安静奢华的庭院。
远远的,楚若安便看到宇文彻站在门前等候,黑色狐裘将他本就欣长的身形衬得如巍峨山峦般令人瞩目。
“妾身参见王爷。”楚若安恭谨行礼,身后雪白色的狐裘沾了地上的湿泥,一如她顿时冰凉的心。
“嗯,路上可还顺利?”宇文彻居高临下将楚若安锁紧眸光里,冷漠的五官在夜色中柔和了不少,他单手将楚若安的身子扶起,然后不由分说将她揽进怀间一起进了屋子。
“妾身身上都是积雪,怕弄脏了王爷的衣裳。”楚若安将她的身子推开,眉宇间隐隐露出一丝不快,而宇文彻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手,任凭她挣扎半晌都无动于衷。
芍药与十四见气氛变得僵冷,纷纷行过福礼退了出去,而藏刀则是因为太累早早寻了处栖息地歇息。
烛火微微跳动着,剪碎两人的倒影,楚若安抬头对上宇文彻微眯的凤目,一闪而过的愠怒让她不由得心中一凛,然而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依然带着越发强烈的倔强。
宇文彻忽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在她看不见的视线里用一种既恨且无奈的口吻俯身在她冰凉的耳边说道:“你知道吗?本王今日在府里等你,然后总是觉得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样的森冷,好像沾满了从地狱而来的血液,让她僵在嘴角的笑容半晌不能敛去:“王爷开什么玩笑?我爹已经过世,离开王府我还能去哪里呢。何况您说过,这天下没有您到不了的地方。”
宇文彻闻言,挡着她双眼的手慢慢放下,然后她便再度看清了他的脸,带着一种迷茫与困兽般的怒意慢慢压下来,他的食指从她唇上轻轻扫过,好像要点一把大火将她此生的美丽全部焚毁,免得被旁人觊觎。
“可是为何本王老是觉得你一离开就很难再被本王捉到呢?”
她已经成为最让他心痒的猎物,而她试图刻意保持的从容也成为了让他最不安的因素,于是他骤然将她的双手反扣起来,让她殷虹的嘴唇紧紧贴上他的下颚:“你干什么!”
宇文彻开始撕扯她的衣裳,眼神暗黑如深渊:“惩罚你竟然让本王足足等了一天!”
“放手!你放开我!”
“别试图叫你的护卫,谁都不能阻止本王的想法。”他很暴力得扯开她的衣裳,露出胸前一大片酥白,在这幽幽夜色里散发着让他着迷发狂的香味。
继而,他如野兽一般将她重重摔进床榻间,然后用她的腰带将她的素手紧紧反捆在身后,“撕拉”一声将她绣满蔷薇的长裙撕得粉碎。
“宇文彻,你这个疯子!”
楚若安忍着眼眶里脆弱的泪水,不住得咒骂从自己身后进入的男人,恍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案几上的那枚蜡烛,就算再经得住狂风冷雨的欺凌,也无法抵抗融化的最终命运。
“咝!好痛!”她忍不住轻呼出声,目中光芒更加冰凉,而宇文彻却被她的低呼击中,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强烈。
一番加速恨意的**渐渐退却,他心满意足的替她解了腰带,一双白皙细腻的手腕被勒出了两道淤痕,而楚若安却仿佛是奄奄一息的羔羊,闻着满室旋旎的味道,心痛得如被人凌迟一般。
宇文彻发泄了心中的不满,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淡淡道:“以后别让本王下朝之后看不到你,不然本王不能保证会不会比这次更加严重。”
宇文彻离开后,房间唯一的烛光也灭了,楚若安在月色的余晖里嘴角浮起一抹倔强而残忍的笑容。
很好,唯有宇文彻的蹂躏才是她能够狠下心来的唯一动力。
过了片刻功夫,芍药打了盆热水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狼藉以及楚若安苍白的脸颊还有手腕上的两道淤痕,不由得红了眼,匆匆浸了热毛巾替她擦拭。
“王妃放心,奴婢已经在侧室煎上了药,很快就好。”
“嗯。”楚若安轻轻颔首,她曾骗芍药说那只是些强烈的止痛药,事实上却有避孕功效。
经此一事,楚若安整夜都没合眼,反而是趁着芍药睡熟后,唤来藏刀商量暗杀段平一事,为了防止有宇文彻的暗卫听到,楚若安将自己的安排写在了纸上,待藏刀过目后迅速焚毁。
三更之后,藏刀带着身后的两名暗卫将大半个京城逛了个遍,然后进入城东一家兵器铺后便再没出来,两名暗卫一直守到天亮,才见藏刀新配了几副暗器出来,两人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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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与冯妈商量好的登台日期越来越近,楚若安虽然已经将毒药配置好,并且准备了两份以防万一,不过她托付藏刀办的事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因而心中总有几分不安。
午时刚过,芍药便兴冲冲跑进来,道:“王妃,有家乡产得梨花酿卖呢!”
“梨花酿?”楚若安心头一喜,急忙拉住芍药,如久离家乡的游子,忍不住嗅着她怀中小瓷瓶里的蜜液激动地难以言语,“她在哪儿?”
芍药也是久离家乡,又在雍肃王府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今日碰巧在街上遇到这个卖梨花酿的姑娘,当即便抱着人家又说又笑,像个十足的疯子。
“就在府外,奴婢已经吩咐了他们好生招待着。”
“快请她进来,咱们也有五年多没喝到家乡正宗的梨花酿了。”楚若安很快恢复潜静而淡漠的神采,可是双目中的兴奋始终难以掩盖。
“是!”
芍药将怀里的梨花酿放在案前,转身蹦蹦跳跳的样子如楚若安刚刚穿越而来时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忽然间,楚若安发觉,自己曾经承诺过会好好待她们两个,而今蔷薇已逝,芍药虽然渐渐成熟了不少,可曾经的欢乐却许久都没再见过了。
王府门前,一名穿着简单大方的姑娘正提着竹篮等着芍药,看样子也不过才十七八岁,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梨涡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近人。
“香草姑娘!”
芍药远远就朝她挥手打招呼,比起芍药的调皮来,香草却表现得十分拘谨羞涩:“芍药姐姐。”
“你瞧我没说错吧,我们家王妃可开心呢,让我带你进去见她!”芍药拉起香草的手就往府里走,管家看在眼里,视线却一直不肯放过香草。
“不要了吧!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王妃可是有身份的人,我怕……”香草的目光有些闪躲,一个劲儿拉着芍药不肯进去。
“王妃人很好的,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芍药才不管那么多,根本容不得香草再多说什么,而香草随处看了看,可惜求助的目光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对象,长眉微蹙。而管家看到这一幕后慢慢消除了很多戒备,最后还吩咐看门的侍卫说:“以后不要为难这个姑娘,难得她能让王妃开心,如今王爷的心思咱们做下人的也能猜到几分,明白了吗?”
“多谢周管家提点。”守门侍卫谦虚地向管家表达的谢意,目中一片欢喜之色。
而此时,芍药已然拉着香草进了凝晖园,不过一切都没有逃过宇文彻安排在暗处的两名暗卫的双眼,听到芍药的脚步声,楚若安心情有些紧张,毕竟在宇文彻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无疑于是在悬崖之上走钢丝,稍不留神便会跌得粉身碎骨。
正当她踌躇之际,听得芍药已至门前:“王妃,奴婢带香草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