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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脱困开阳
长公主府,柴房地窖。
女子们离开后,很快又走进无数年轻男子,他们身上的异味刺激得凌紫沁不停后退,一直退到地窖的角落里,太过浓郁的药香混合着雄性动物发情时的腥臊,比起泔水还要难闻。男子们进入地窖之后,就开始调教兰臻身上各处敏感,耳垂,腰腹,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地方,都被一一抚弄。同时放在少年身上肆虐的大手,至少也有五个左右。当留在地窖里的四支白蜡渐次熄灭到只剩下最后一根时,一名男子跪在兰臻面前,啧啧水声响起,兰臻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他在他们无休止的攻击中第一次发出声响,声音戛然而止,兰臻保持着惊人的冷静,在最初那一下刺激过后,腰身绷紧,再不发出任何声响。
片刻之后,最后的苍白光亮消失,吸溜吸溜的吮吸声骤然增大,着肉的啪啪声响起。粗重混乱的呼吸声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道呼吸声属于哪个人。淡淡的血腥味在地窖中飘散开来,兰臻沉闷的痛呼声似乎被堵住,听不太真切。只是从间或响起的呼痛中,她知道,兰臻一生中最耻辱的经历并没有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就算是在她一手营造的梦境里,也不会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就算是梦,也要真实的亲力亲为,否则就无法破解。
她给他的是梦境,不是妄境,不能由着他的幻想上天下海,兰臻也清楚这一点。开阳阵位里重演的过去,很容易就将他拖拽到无所遁形,只能挣扎逃生。现在想来,兰臻入阵前同她说的那些话就是自知难以安然返回,向她求助。可是她当时却没能立即理解他的话。
苦苦忍耐着凌辱的兰臻,此时坚持下去的念头到底是她还是想要成为太子的意志?凌紫沁微微皱眉。黑暗中传来锁链和声响,男子们似乎用了什么古怪的办法,将兰臻换了位置,拖弄到地窖中央。闷哼和呼痛声顿时加倍,男子们粗野的叫骂声也同时响起,浪声淫欲充斥着整个地窖。不时有人赞叹皇子的肌肤如何细嫩,也有人说紧致要命,种种羞辱齐至。身体上的疼痛和刺激比不上言语肮脏的侮辱。长达五个时辰的折磨漫长到连凌紫沁都开始觉得心烦的地步,到最后男子们发泄够了,药油也都摩擦到干,终于将所有的手段全部用完。
男子们无功而返,将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一点点响声的兰臻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一切已经过去,凌紫沁立即上前打算查看兰臻的伤势。就在此时,地窖大门被推开,光亮也从门外照进来。一个小男孩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走进来,托盘里面是一套干净的衣衫。
“公主殿下命令太子兰臻,穿好衣衫,立即到正厅。”凌紫沁转头看去,只见小男孩年约五岁,圆润的小脸儿上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阴沉冷厉。
小孩十分敏感,发现有人看他,立即将托盘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
地窖外寂静无声,所有看守此地的人都已经离开,兰臻死里逃生成为太子,没人知道他会不会成为日后的汐夷帝君。一旦兰臻称帝,今日羞辱过他的人,就全部都要死。
兰臻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借着微弱的光亮,凌紫沁还是看到他身上的青紫交加的痕迹。肩膀上几处齿痕已经见血,腰两侧俱是深紫色的淤血,胸前一片艳如朝霞的赤红。再往下,却不知该看些什么,那么男子得了长公主的命令,下手不留一点情面。就连耳垂上,也有被咬破的小口,细小的伤口很快愈合,上面凝结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在昏暗的光芒下显得格外诱惑。嘴角边尽是污浊,浊白的液体正顺着面颊滑向地面。
凌紫沁突然伸手捂住双唇,星眸猛然从他身上移向仍然沉浸在黑暗中的地窖其他地方。眼泪尽数倒流,心底的抽痛却没有半分减弱,她想起凌偌寒被送回凌府整整躺了数日才能起身。当时她忍着没有去看他,而今,侮辱兄长的罪魁祸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遭受的比起那日的将军嫡子身受的还要痛苦数倍,就在她眼前,她终于清楚的看到兰臻遭受报应,却很难体会到一点点快乐。她将兰臻引入旧梦之初,不是完全没有过这样的心思,让他再受一次凌偌寒当日经受的痛苦折磨,但是现在她不想承认她有些后悔。
兰臻是真真正正受尽蹂躏,她想要去扶他起身的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到哪处去。
“扶我起身。”一刻不到,兰臻缓缓睁开眼睛,迅速从被折磨得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水眸里没有一滴眼泪,他平静的看向女子,然后极慢极慢的牵动嘴角,笑容微冷却很是满足。
凌紫沁看了看一旁的衣衫,“我扶你起身穿衣。”
兰臻顿了一下,水眸有一瞬的黯淡,“站到一边去,别弄脏你的手。”
凌紫沁挑眉,瞬间明白他误会了什么,立即伸手将他扶起。兰臻下意识想躲开,但力气早已被消耗殆尽,少年骨骼纤细,如何能抵得过一众男女的连番折腾。他的抗拒,在她眼中,只是一下轻到不能再轻的颤抖。凌紫沁将托盘中的衣衫拿起,柔软轻薄的衣衫刚碰到兰臻的身子,他顿时疼得闷哼一声。那些药膏让他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轻微的摩擦也会引发强烈的痛楚。凌紫沁想了一下,将衣衫铺在地上,然后把少年放上去,用最轻的力量将他连人带衣衫抱起来。兰臻轻哼,鼻音微湿,似有无穷无尽的委屈,但是他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
“我要沐浴。”两人走出柴房时,发现柴房门外亦是空无一人,倒是有些出乎凌紫沁的意料。在黑暗中被禁锢太久的兰臻一时间不大适应刺眼的阳光,眯着水眸埋头在她怀里。
“好。”凌紫沁屏住呼吸,却依旧阻挡不了从他身上传来的腥臊的气味儿,肮脏的味道。
不多时,两人来到公主府后院的清池边上,兰臻坐在池边脱下衣衫,慢慢将脚放入水中。
凌紫沁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少年裸露在外的背脊上红青两色各占一半。从她站立的地方看去,他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双手捧起水慢慢抚过各处。
“别过来!”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兰臻立即回过头来,“你站在那里就好。”
“我帮你。”凌紫沁尽量放轻声音,少年的眼神微湿,小兽般紧抿着唇的模样令人忧心。
“不,别过来!”兰臻转过身去,整个人慢慢滑入清池中,池水一直没到咽喉,微哑的声音才接着响起,“脏。”
声音压抑至极,兰臻说完一头扎入清澈微热的池水中,眼泪不想让人看见尽数落尽水里。
凌紫沁在心中默数十个数,见他没有抬头的意思,立即大步上前将整个没入池水的少年捞起来。兰臻睁开水眸,清澈的瞳孔外不多的细丝招摇着浅淡的红色。
“我,只是想洗脸。”兰臻侧过目光,下一刻逃避的脸孔被凌紫沁伸手扳过来。
“兰臻,事情还没有结束。”将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如果一切结束,兰臻就会从梦境中脱身而出,他们应该站在东海之上,而不是这里。虽然凌紫沁也身陷梦中,但她心知梦之为梦,因此不沦不陷。但是对于此刻的兰臻而言,这里就是他的现实。过不去的,就是过不去。
梦中的生死,于兰臻来说,就是真正的生与死,如果他无法在梦中拿到遗失在阵位里的东西,那么回魂已经被妖兽残魄占据的本体之后,只有一死了之。
“我已经活下来了,不是吗?还有什么是我承受不了的?都告诉我吧。”
兰臻的声音很轻,被女子抱住之后,他很想转身抱住她。或许总有一日,他会付诸行动。但不是今日更不能是此时,在他含着别人的脏东西的时候,他不能玷污她。
“权臣野心,公主另立。”八个字被风吹散的顷刻,兰臻纤细的身子猛地一颤。
凌紫沁站在他身后,双手轻轻按住兰臻肩头,在她肉眼可及的地方,少年的身形迅速伸长,露出俊朗公子的雏形。成长所需的风雨,顷刻间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周围的景致也迅速发生变化,明明灭灭的光亮伴随着四季轮转,凌紫沁屏住呼吸。
“凌紫沁。”一直虚靠在身上的人没有得到回应,突然开口同时转过头,“你在想什么?”
兰臻说着,同时转过头来,依旧是全身上下**干净的模样,人却不再是片刻之前的少年。凌紫沁蓦地松手,倒退几步,清池边上坐着的他已经是成年后的兰臻,一国储君的贵气显露无疑。他记起她是何人?这个梦就不可能还存在!冷意瞬间侵入心脉,凌紫沁攥紧双拳。
“在本王面前失神,却不是为本王**,你这样避之唯恐不及的反应,真是让人伤心。”
兰臻说着从池边站起身,柔白如玉的身姿映着清澈的池水,似乎带着莹莹光亮。
凌紫沁抿着唇,不知他此刻停留在何处,何况他叫出她的名字,似乎应该是她醒来后。
“怎么每次本王提到这个名字,你就会失神?”兰臻轻笑,伸手将她拉到眼前,“就算她头顶云陌第一美人儿的称号又如何?不过虚名罢了。只有你,才是本王心中的天下第一。”
凌紫沁闻言不由自主的轻咳一声,果然贼心就是贼心,不知何时她身上的侍卫衣衫早已被换成轻纱罗裙。面颊微微泛红,她此刻的穿着比起当日的兰冰,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该死的兰臻!他在梦境中并不知她是何人,色心不改倒是一般无二。就像他最初许诺的那样,他可以许她富贵荣华,成为汐夷国母。不管她想要还是不想要,他都不容她拒绝,这一身丧尽天良的衣裙足以说明一切!目光四下打量,终于在清池的另一侧,看到兰臻脱下的衣衫。天青色的长衫随意的堆放在池水边,只在衣襟和袖口上各绣着一条小巧精致的金龙。
如此装扮,看来此时兰臻还尚未称帝,应该只是太子。清池依旧,池边的草木也看不出更换,长公主应该还健在,并且皇权依旧在握。凌紫沁顿时明白过来,她即将看到兰臻脱困。
“太子时常挂在嘴上,可见日夜放在心头,如此而已,不是我失神,而是殿下心里有鬼,才会觉得旁人也对那人反应强烈。”凌紫沁皮笑肉不笑,继续冷言冷语的打击他,“若是我对那人起兴趣,那也是受殿下诱拐,没什么好夸耀的。我身为女子,不赏尽人间俊朗美男,反倒去关心什么美人儿,怕是病得不轻,忘了按时服药。”
“有本王在,你别想看着别人!”兰臻轻哼一声,双手用力攥紧,“你已经得到本王绝色,还敢想着别人?真不怕本王将他们都杀光吗?那些粗鄙男子有什么好?一个赛过一个的蠢笨,那种笨人还是给皇姊随便玩玩就好,至于你,本王会满足你的。无论是名号,还是这里。”
凌紫沁不动声色的躲过他伸来的手,“太子觉得我要的是什么名号?”
“待今日事毕,不管你想要什么名号,朕都给得了你!”兰臻脸上闪现志在必得。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请殿下到古沐亭‘用膳’。”一名侍卫从远处走近,态度毕恭毕敬。
“走!随本王开荤。”兰臻不多时穿好长衫,一手扯过凌紫沁,“你不是一直都教导本王要冷静果断,不能意气用事吗?这些年的忍辱负重,总算没有白费辛苦,造反的朝臣这一次被本王一网打尽!本王今日就要他们一个一个尝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至于巫医族,哼,他们逃不了多久,这笔账,本王要慢慢算清楚,绝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长公主府,花园。
古树参天而起,繁盛的花草却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凌紫沁跟在兰臻身后还没有走进花园就听到里面阵阵哀嚎。至少也有二十几人,惨叫声不绝于耳,同时响起的还有鞭子在半空中甩动的啪啪声响。凌紫沁柳眉蹙起,她知道兰臻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原本的恐惧在她的鞭策下成为愤而反击的勇气,但是似乎有些过头的征兆。无论如何,在公主府上鞭打朝臣都不是一件好事,当众立威的方式有很多种,兰臻选择的偏偏是最直接也最血腥的一种。
过犹不及,凌紫沁无声叹息,只希望他早些结束这一切,从梦境中脱身。
“昏君!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拥立你为新帝!妖女!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等早已将子孙送到异域,待他们长大成年,定会挥师至此将你们……”兰臻笑意盈盈的听着朝臣们恶毒的叫骂,不时笑着指导正在鞭笞他们的侍卫要如何挥动鞭子才能打得更狠。
凌紫沁环顾四周,只见花园中的花墙早已不见,古树显然是从其他地方搬来的,花园似乎扩建过显得更加幽深。朝臣中十七人被吊在树上鞭打,另有六人被捆在一处木轮上转圈,抽打他们的侍卫用黑布蒙住眼睛,随心抽打,整个花园里都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儿。
长鞭上有不少倒刺,每一道鞭子落下之后就会新添一丝血腥气息。凌紫沁抽回被兰臻我住的手,倒退回花园拱门旁,腥甜中混着苦气,这些人早已中毒颇深,毒已入血,活不了多久。兰臻不会不知情,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他们在死前受尽凌辱,一如他年少时经历的那般。
心底微凉,她知道,此刻的兰臻就是他真正的模样。当年的旧事重演一次,兰臻由败转胜之后,变的是他的处境和地位,不是他的心。一朝得势,妖异杀心仍在。
“来人!把本王的酒搬上来!”兰臻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她反常的冷淡。
侍卫很快搬着数十个小巧精致的酒坛从花园外走进来,凌紫沁侧目去看,足有六十几个。
“来人!给这些汐夷栋梁斟酒!送他们上路!”兰臻朗声大笑,“本王亲自为他们践行!”
侍卫端着酒直接向朝臣,不少人昂头不喝,兰臻见状微微笑道,“本王要杀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怕本王在酒里下毒吗?毒杀你们?哼!本王还嫌浪费银钱!”
“已经落在你手里,我鹿遇就没想过要活命!笑话!我会怕你个昏君?喝就喝!”鹿遇说完将一碗酒落肚,“你下毒杀害我们这些辅国老臣,会遭报应的!”
鹿丞相一喝,朝臣血气被激起,纷纷将酒饮下,烈酒入腹,不痛不痒,只是有些微酸。
“鹿丞相知道你刚刚喝下的是何物吗?”兰臻淡笑,扬手一道红芒将酒坛尽数打碎。
一时酒香四溢,可是不少人却开始干呕起来,每一个被打碎的就弹力都有一个少年的人头。那是他们送到异域以备东山再起的子孙,如今一个不少的被兰臻的手下找到。
“贼心篡权,也敢自称忠心,那忠心二字可不就成了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兰臻轻笑,“本王不是皇姊女流之辈,有妇人之仁。别以为她会接受你们的那根,本王就非得要尔等不可!来人!将青峥带上来!鹿遇,这一个儿子你可曾记得?你将他送入公主府时,可曾想过他得不到公主的宠爱,反倒被本王调教成没有男人就难活的贱人?这就是鹿丞相的好儿子!”
两名侍卫压着一个全身**的年轻公子从花园深处走过来,正是青峥。兰臻打了个响指,侍卫松开手,青峥立即奔到主子脚边蹲下。兰臻伸手捏住他的耳朵,青峥发出喝喝的声响。
“不!”鹿丞相脸色大变,青峥背上显出妖异的红色,那是秘药发作的征兆。
“去鹿丞相那好好服侍,本王可怜他年老体衰,不知还能不能人道,你去帮帮他,以尽孝心。”兰臻揉了揉青峥的乱发,青峥得令立即站起身来,奔向鹿丞相,轻车熟路的扒下他的长裤,**的表演就此开始。凌紫沁转过头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来人!将这封信送给三位皇姊!”兰臻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
不多时侍卫回来,“启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畏罪自尽!已上吊身亡!”
凌紫沁猛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兰臻的笑声,“吩咐下去,本王明日登基!”
风沙突起,停时,已是东海浮灯内室。
凌紫沁推开兰臻伸来的手,神色极冷,那些浸泡着人头的酒坛,很难忘却。对于他少年时代仅有的一点温柔,也随着那些摔烂的人头一并消散。是她想的太纯净,才会以为他会变。
汐夷太子,始终便是那个人,不曾变过半点。
兰臻的水眸慢慢清亮,伸出舌尖舔过下唇。封禁中,挣扎不断的异兽残魂猛然炸裂,零零散散的光芒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