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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唤道一声,楚苏脸上已是万年寒冰的阴森,铁青想这件事情真的是被发现了。楚苏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铁青,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劫掠着铁青的心思跟胆量。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园子来做何?”
“属下是来——属下刚才解手回去时发现这边有声响,到园子里时看见一全身黑衣的人从屋里出来,却不知是楚爷要出去。”
“真是这样?”
“真的,真的是这样的。”
楚苏没再问话,铁青额头却是冒起细密的汗珠来。
“我去媚园,你回去吧。”
铁青震惊,原来楚爷是去媚园,这是有可能的,可怎么会是子时过后。在平时楚苏是很少穿黑色的衣服的,今晚上这一身黑衣形似夜行衣,却根本不是夜行衣,铁青想这次是不是楚爷再次故意设下的圈套掉下诱饵。
第二日傍晚时分,洛柔见到一个并不认识却差点儿让自己的身份暴露的亲人——姐姐季恩月,季恩月得到家父身亡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从京城赶会枫城,一路同来的还有季恩月的丈夫,胡越。
楚府大门前,姐妹二人相见,起初,洛柔并没有认出季恩月是何人,却瞧着眼前只有一位秀丽婉约的少妇,想必就是念春口中自己的亲姐姐。而季恩月一看见自己妹子激动的难以自制,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洛柔后,季恩月便亲切的叫起妹妹来。
“小柔,姐姐回来了。”
洛柔一句话都没说,喉咙里还喊不出姐姐两个字,而站在洛柔身后的念春便唤道:“大小姐,大姑爷。”
季恩月还是自顾自的盯着妹妹看,继而默默哭咽出声。胡越则是瞟了一眼念春后,两眼贼溜溜的瞧着夫人的亲妹妹,胡越记得之前只见过恩柔妹妹两次,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次再见妹妹,胡越只觉她出落得更加柔媚迷人,不同于她姐姐的婉约大方。
楚苏一眼便看见胡越的歪心思,后又开始提醒有些失神的洛柔,“小柔,这两位就是姐姐、姐夫?你怎么愣住了?”
楚苏并不认识季恩月胡越两人,念春看向楚苏,机灵地重新解释起来,“楚爷,这两位就是小姐的姐姐姐夫,”接着念春看向季恩月和胡越两人,“大小姐大姑爷,这位是二姑爷。”
“楚苏见过姐姐,姐夫。”楚苏温润如玉的态度立马获得了季恩月的好感,欣喜自己的亲妹子嫁得了个如此恭温有礼的男人,她的后半辈子就幸福圆满了。
“姐姐——”洛柔的声音干哑生丝,“你——你怎么来了?”洛柔记得自己不曾叫任何人前往京城报信,自己的姐姐就立马赶回来了。
“小柔,姐姐来迟,连爹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害死了爹?是谁这么狠心啊?”
季恩月边说边哭泣,她的丈夫胡越则是伸手安抚那些滴落下来的泪水,还不停的小声安慰道:“你别太激动,别哭了,还没哭够吗?”
“姐姐——你全都知道了?爹爹的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柔儿,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狼子野心的恶贼!”
“还是我没有照顾好爹爹,爹爹就这么突然的离开我们了——”洛柔说着说着也是十分的难受,泪就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妹妹也别太伤心,小心哭坏身子,相信府衙会查清岳父大人的事,还你们一个公道的!”胡越适时开解道,希望夫人与妹妹都别哭了。胡越说话时有着淡淡的不耐烦,对于季洪的死胡越并没有两姐妹那样的心痛,似乎无关紧要,因为他又不是他亲爹,只是个亲戚而已。
楚苏见众人聚集在大门口也有一会儿了,胡越的淡漠楚苏自是看在眼里。之前楚苏了解到的胡越也不过是纨绔子弟一个,就像当年那个软弱胆小的孩子。
楚苏适时地插嘴道,“姐姐姐夫都来这么久了,还是快请里面坐吧。”楚苏正好看一眼洛柔,似在责备她的无礼,没有马上请客人进府里。
“你们远道而来的,想必是为前几日的事情焦急不已,官府已经在着手办理,等些时日就该知道事情原委了。”楚苏说着,人已先行往大厅内走去,嘴上是在招呼,心头却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行人慢慢进入大厅,下人手脚麻利的奉上茶水糕点,但两个女子都没有心思看上一眼,反而是胡越漫不经心的吃着。他们一直交谈着,楚苏眼里饱览每个人的变化动作,看到胡越时,已心生鄙夷不屑之感。
到了晚上,季恩月跟胡越两人回枫城里的客栈,朝月客栈,之前随胡越夫妇二人前来的下人早去打点好的。季恩月并不是不想会季家,只因房子如今被他们的大伯,季洪的堂哥霸占住,季恩月暂时不能回季家住下。
春乾大道上,季恩月是独自一人回客栈方向的,胡越在离开楚府后对夫人季恩月说要去趟府衙,询问一下关于岳父大人死亡的情况,季恩月也就同意了。
然而季恩月前脚离开,胡越则是往枫城最大的青楼百花楼去。胡越没有季恩月想象中的那样正直有负责心,胡越到了自己的岳父死的时候还有心思逛窑子,季恩月若是知道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远远的看见百花楼,胡越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去,胡越曾经来过枫城两次,但都没有机会久坐,只是去过两三次个时辰而已。胡越心里还是想着要去一趟府衙的,不过不是此刻,胡越想等明天心情好了再去不迟。
朝月客栈里,季恩月一进自己的房间便看见桌子上的白纸条,季恩月小心翼翼的翻开纸条,当看到纸条里的自后,季恩月的脸一下子刷的白了。
胡越季恩月夫妇回到枫城的第二日,关于季洪的死因还是如同昨天的情形一样,得不到任何与案情有关的消息,就连看一眼死去的季洪都不行,说什么严禁闲人扰乱办案过程。
两姐妹似乎感受到一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惶恐,她们的爹爹仿佛就是凭空消失般,死的毫无征兆。
又是一日夜幕降临时,胡越依旧对季恩月说自己要到府衙去一趟,是昨天跟官老爷约好的,进一步探讨案情从何着手。季恩月心想是对爹爹的死有用的事情,就同意丈夫去了,季恩月甚至很想他离开一会儿,因为那张字条——要想知道令尊的死因,明晚入夜后,城外破屋见。
朝月客栈外,季恩月雇了辆马车往城外赶去,她昨晚想了一夜一天,此刻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去看一看神秘人究竟在做什么。
由于季恩月比妹妹季恩柔大上了四五岁,见到的、想到的自然比妹妹多,而关于爹季洪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到底是谁想要害死爹,季恩月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只知道爹爹回乡后甚少与人结怨结仇。若是仇杀的话,想必会是早些年在京城做官时结下的,那么自己与妹妹可能就很危险,随时有可能被人杀死。但姐妹两人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偏偏她们的爹爹死得如此蹊跷,季恩月说不出为何,想一个人查清楚。
半个时辰后,季恩月站在城外的小路上,马车车夫已经回城去,说要急着回去拉客。季恩月停留片刻,见到前面一小屋里微明的灯火若隐若现的,才抬起步子往那边过去。
而亮着灯火的地方正是上次洛柔被面具男人掳去的地方,那里有着洛柔噩梦般的回忆,这些季恩月都不知道的。
“来了——”
季恩月本想停留在外面看上片刻,观察里面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尽管季恩月轻手轻脚,可还是让里面的神秘人发现动静,季恩月只好假装镇定的模样进屋。而季恩月瞧见的却是一带着半截银白色狼牙面具的男人,凭着微弱的光能看见他的一袭墨黑色衣服,可让人觉得他是隐没在黑夜里的人,难以发现踪影。
“你是谁?为什么你知道我爹的死因?”季恩月十分小心,与面具男人保持着距离,靠门很近。
“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些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也会去地下陪季洪的!”面具男子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显露半截面具下十分的狰狞。
季恩月闻言大惊,面具人会杀害自己!季恩月立刻明白,也知道自己独自来听陌生人告诉自己爹爹死因是多么大的错误。
季恩月拔腿便往屋外跑去,步子刚动了两步,便遭受到到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的季恩月回头一看小腿处,尽是鲜红滚热的血液,顺着腿往下流,浸染湿了裙子。
季恩月的小手摁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忍着疼痛,额头一下子就湿了。可是她明白自己是跑不了了,只能坐在地上等着面具人会说什么。
“是你杀了我爹?”季恩月似乎很肯定是面具人下的手,季恩月看出面具人的眼里总是有一股浓浓的恨意,一种恨入骨髓的厌恶。
“你的眼里充满的恨意,你恨我们季家,对不对?”
“你倒是很聪明。”面具人恶意的夸奖她,“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恨,不过你才刚来枫城就要被人杀,就不害怕吗?”
“我当然怕!但是我跑得了吗?我爹爹都已经死了!”季恩月在心里怕的发抖,她的心跳加速好几倍,可是她明白似乎逃不过,只希望死前知道爹爹怎么死的。季恩月倒是希望自己能去陪爹爹,反正那个表哥丈夫对自己不好,整天沾花惹草,所谓男人,都是情薄花心之人。
“不过在死之前,我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爹爹的死因,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季恩月此刻不求其他的,就求这个。
季恩月感觉到伤口的血流得慢了,却染湿裙子的大半,地上也是红红的一片。“我也是将死之人,就那么点心思。”
面具男子看见她抱着必死的心,得意的挥手一扯蒙面的狼牙面具,季恩月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
是楚苏!
季恩月看见的自然是楚苏,那个盯着季家十年的满心仇恨的人。
季恩月也曾听闻枫城的楚爷是个儒雅风流的男人,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不然怎么经营打理的有声有色,却不曾想过一个顶着商人面具的男人是如此的狠毒,这么的痛恨他们季家。
季恩月死也想不出来楚苏与季家有什么仇恨,那楚苏娶了妹妹小柔又是怎么一回事?季恩月不敢再往深里去想。
“你为何要如此与爹爹,与季家过不去?”季恩月想来楚苏是五年前才来到枫城的,五年来季家又与楚苏无任何交情,何来的恩怨?
“问的好啊!”
楚苏附和着季恩月的话,可似要把全部的怨气发泄在她身上。“那我就告诉你一笔恩怨账,十年前的账,也好让你跟你爹一样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死的,呵——”
季恩月内心不安,听着楚苏接下来的话,一切都是蒙了层灰尘的,现在拂去尘终究都是晚了。
“等等,先别忙,我要告诉你你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