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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柔瞬间无奈迷茫,为何自己总是命途多舛,一切的事情总会紧紧抓住自己不放,仿佛一定要把自己拉紧地狱一样。今天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只是遇到楚苏的兄弟而已,偏偏这样的下雪日子里也会面临着生命的危险。
“你会知道的,赶紧的喝了。”
洛柔的手再次接住,无奈的笑了,娇媚的粉嫩脸蛋儿上绽放一个凄美的笑。这样也好,笑忘花,楚苏,今生就不再相见,沉睡地下,免了那些伤心欲绝。
洛柔想,或许自己就不该违背定律来了这个时空,因为一个错误的出现只能引发一系列的错误,自己终究是要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可是,宝宝是无辜的,洛柔的琉璃明眸中滴出一滴眼泪,落在地上融化了地面的一小团雪层。
“油纸伞下的孤寂恋上繁华背后的阴影,终究还是泪雨淘天际。”
洛柔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洛柔不曾细想,七郎却是剑眉紧锁,疑惑的看着洛柔。
洛柔突然转过身去,抬手举起红色小瓶想嘴里递进去,七郎虽是站在身后,却也看得一清二楚,看见她一饮而尽。洛柔喝完之后随手将红色瓶子扔到了雪地里,两只手交织在身前。
“我已经喝了,你满意了。”
“那只是笑忘花,你只要消失在楚苏的视线就够了,我不会亲手杀掉楚苏的孩子,把你送走,自己求生去。而笑忘花,只会抹掉你的记忆,你的思想世界会是一片空白。”
洛柔听着七郎低沉的声音,明明很温和的声音却带着令人无法呼吸的威胁,让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自生自灭。洛柔一直背对着七郎,苦笑出声,两只小手翻开腰带里的小瓶子,将里面的东西捏在手里,缓缓地抬起左手直到手指触到了嘴唇。
七郎听得轻微的抽搐声,也看见洛柔抖动的身影,飞舞的发丝,不断的在面前挥动着的左手,飘飞着的衣袖。七郎等着她马上晕倒,喝下笑忘花,走十步远的时间便会闭上双眼,忘记一切,当醒来时已是另一个空白世界。
果然,洛柔的伞从手头滑落,整个人一瞬间倒下,七郎两步上前接住洛柔,带着复杂难测的神色抱起洛柔走到散香苑里面,而不是朝着门口离去。
念春在走廊另一端等候了将近两个小时仍不见人,心里便开始着急,却也不敢贸然进入散香苑。等到天黑时,念春闯进散香苑,哪里还有什么人呐,念春这才将事情详细的告诉陈老管家,楚府里的人开始寻找他们的夫人,直至晚上楚府仍是灯火通明。
骊山山脚的一间破庙的墙角里堆着蓬松杂乱的干稻草,厚厚的稻草占据了屋子大半,稻草上面搁置着一张干净柔软的被子,旁边还有一个包袱。被子下边的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醒来多时,却对自己身在何处纳闷不已。
被子下面的人蜷缩着,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看着头顶破破烂烂的屋子,大量了许久才知道是个破庙。她把手深处被子,原本温暖的小手接触到空气里的寒冷空气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才又迅速的将手收回被摸。双手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在之前醒来时已经觉得自己身体怪怪的,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有小宝宝了。
她现在脑袋里有很多奇怪的问题,为何自己会在这么一间破烂的庙宇里睡着?为何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何她已经怀着身孕?她身边有个包袱,刚才发动了几下,都是些御寒的衣物和几个干粮,是谁放在这里的?
她的脑袋始终是沉沉的,总觉得全身有两种怪异的感觉在相互撞击,有时候自己还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就像一个人有两个灵魂一样,不断地争斗着。她不是不想起来坐着,或者走走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她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多大力气站稳,似乎身体不知哪个不问还在拼命地拉住自己,像是要让自己一直睡着。
终于,她想的累了,便合上双眼昏睡过去。当她听不见外面雪落声音时,七郎踩着轻微的步子声出现在破庙内,看着稻草堆里沉睡不醒的人,七郎眉头紧锁,摇晃了一下脑袋。
七郎不明白为何她现在还想要沉睡,七郎心里记得木护法说的,笑忘花是木两年前研制出来的失忆药水,喝下的人不用十步远的时间就会昏过去,当醒来时什么也不记得了。然而,七郎看这地上已经醒来不到半个时辰洛柔,她怎么再次昏睡?这与木说过的不一样。
七郎看了几眼后便离开破庙,依楚府下人找人的速度,七郎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找不到这个破庙来。况且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当楚苏知道时,七郎就不再隐瞒,七郎无所谓,自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楚苏好,楚苏现在沉迷在儿女情长,感情纠葛里,七郎再也看不下去了。若说,楚苏杀掉了季家人报仇算完了的话,七郎倒也无话可说,偏偏楚苏也开始明白,所谓的凰胤八年间的案子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楚苏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七郎与其看着楚苏花更多的时间来浪费在感情上,倒不如替楚苏做个了断,赶走楚苏心头的女人,找个借口,一了百了。楚苏,我会保她不死,若这次之后你们缘尽,也不能怪七郎多事。
夜里,大雪便停了,第二日上午,天空云层渐消,太阳的一束束光彩照射在雪地里,雪水一汪汪的流开。
破庙里的她似乎也醒了。
“啊——睡得好饱哦!”
她缩在被子下面把手抽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闻着被子上面好闻的气息,忘乎所以。当真正用那一双明亮的眸子观看四周时,她惊呆了,差点没吸住将要流下去的口水。
“这是哪里啊?”她的脖子伸得老长,再看自己的睡床,原来是稻草!“什么情况?我怎么在稻草堆里?还以为是在暖暖的被窝里呢!”
她也不急于起来,继续躺在热哄哄的稻草里,稻草堆里倒是不怎么扎人,她看外面有下过雪的样子,也就继续躺的心安理得了。脑袋高速运转,对于这破庙有点模糊的印象,可没有什么清晰的画面,只能继续想啊想。
突然间好像有电流穿透全身,她记得昨天天快黑时自己醒来过,还翻了身边的一包衣服,还有几个干粮。
其他的——“啊!”她惊呼起来,自己好像肚子大大的?怀孕了?“对啊!我肚子鼓鼓的,好像怀孕了——”
说话时她的双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肚皮上面摸啊摸,“别说,还真是怀孕了!”她的嘴巴张得老大,随即想到了孩子的父亲,“孩子他爹是谁啊?”她的脑袋里尽是这个问题,整颗心也为这么点事情扑通扑通跳着。
又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她一双手突然地翻开被子,不断地让冷空气袭向自己。
“我是谁啊?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居然连我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心里有了一万个问号,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叫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特海盆的吐咪!
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发觉自己念了一句不知什么意思的话,莫非自己会说天语?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脑袋是个空白的!还带着个拖油瓶!小屁孩儿,等你们爹来找你时,我一定让他赔我精神损失费!”
她发觉自己总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震惊,不知道为何自己就会说出来。
“我都没有名字!怎么能行呢!”她翻开被子起身,翻找着包袱里的衣服,想给自己换上另一身衣服。找来找去也就只找到了三件厚衣服,随便找了一身米白色的衣服换上。当她解开自己外衣时发现了自己怀里的东西,一个算是宝贝,另一个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她把环儿套在自己手指上,十分满足的点点头,自我感觉好气派,“不就是扳指嘛,好宝贝!可是这个呢——”她拿起另一件物件儿,一个白色小瓶子,打开盖子看见里面有三颗小药丸那样的颗粒。“是什么药呢?”
她也不想了,管它什么东西,全部都重新收在怀里,有用的时候再说。到这时,她瞧了瞧外面天空,“晴朗的一天!”可是天气在怎么好,她也垮下脸来,因为肚子在咕咕叫了,赶紧的将包袱里为数不多的干粮一扫而尽,最后只剩下一块当做后备粮。
“名字的话——衣服是白的,雪是白的,那就叫白吧,”思索很久后又觉得不妥,“还是叫素素吧!”
她走出破庙看见天空时觉得好自由啊,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感想,既然一个人,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决定出去闯荡一番,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个拖油瓶?拖油瓶——好像是孩子的意思——”她也对自己无语了,每次脱口而出的话总是说完之后才去想什么意思。
当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肚子,背着一包衣服和一块干粮从破庙出发时,破庙顶上的黑衣人也消失了。
素素沿着一条小路走里将近一个时辰,本身是个孕妇,自然走的不快,素素走走停停时总觉得这条小路有点熟悉,凭着感觉,素素发觉自己越来越接近城镇了。素素想到了城镇便有歇脚的地方了,想找一个地方美美的吃一餐睡一觉,素素在换衣服时发现身上的确没有值钱的东西,唯一的便是头发间别着的素玉簪子。
午后时分,素素已经赶到了有人居住的小村庄,看了看村庄里大约只有十几户人家,素素干脆的拔掉头上的素玉簪子,拿去一间小当铺当了一百两银子。当素素看见手头上的一百两银子时,心里欢欣不已,不想头上随便带着的一个素玉簪子就值了一百两,要是自己身上多带了两件,岂不是发了,至少养活孩子是够了的。
“要是没有拖油瓶,我会活得更轻松啊!”素素抱怨道。
此时她已近在一家小客栈的客房里了,眼睛不断地盯着手头上的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两。素素总在疑惑,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己总是对这些东西一清二楚,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也难怪,素素对自己说,自己失忆嘛。
第二日,素素早早的起床,看着圆溜溜的肚子,感觉当一个孕妇真不好受,吃饭得想着饭菜营养够不够,睡觉得让身子保持好姿势,素素觉得麻烦死了。素素看着这个小村庄,向人询问了过后才知道这村庄在枫城边上,而枫城是一个有钱人颇多的城池,是个销金库。素素想到的第一个词便是“纸醉金迷”,有钱人啊,此时,素素生出强烈的求生**,想要生存必须先有钱,想要有钱可以先去枫城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