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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眯着眼,笑嘻嘻的说:“三哥,你怎么不走了,这些个饰品很好看吗?”素素靠近小摊子,随手拿起小摊上面的孔雀钗,看了两眼后又拿起镂空雕花水晶钗,都觉得不怎么好看,素素微微嘟嘴挤眉问辛三禹:“三哥,我感觉自己看的这两个都不好看,你说呢?”
凰如雪和念春也是不解的看着辛三禹,这些都是女孩子家用的,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他看的出来什么好看吗?
“这位大哥,你又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再说,你又没有什么想送的人,挑了也是白挑!”凰如雪打击着辛三禹,无奈的撇撇嘴。
辛三禹不急不躁,缓缓将手中的精致物件儿掏出来,递到了素素眼前,和风细雨一样的声音闯进三个疑惑的女人耳中。“素素,你看这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好看吗?”
素素瞪大了眼睛盯着辛三禹手中的步摇,接过来看了几眼,在她心里,三哥向来是不爱金银珠宝更爱江湖林野的,怎么会挑这么些个好宝贝了。辛三禹似乎发觉素素的不解之处,的确,辛三禹也笑自己,然他只认识这种女人用的饰品,当年,他的小师妹刚来时就带着金步摇,后来练武时弄丢了,那件事儿辛三禹一直挂在心头。
凰如雪看见是则是眼前一亮,心里掂量着金步摇的价钱,应该不高,但是很能衬出一个人的气质和地位,凰如雪发觉自己还是不适合顶着那么一堆金银珠宝,自己已经很有钱了。
“挺好看的。”素素慢吞吞的回着。
“那你戴着看看。”辛三禹在素素还没等素素反应过来,夺过金步摇,手指灵巧的插在了素素柔软的发间,配在松散却颇显大气的青丝间,仿佛是高贵与柔美的集合体,素素不知自己何模样,如蜜汁沾过的唇瓣微微一翘。
“漂亮!”凰如雪第一个发言赞美着素素此时的娇媚容貌,怕是天底下再也难以找出这么穿透心魄的妖娆极妍了。
念春听凰如雪这么一说,脑袋点得比敲木鱼的和尚还勤快,眼睛随着素素的动作滴溜溜的转。“姐姐,真的很好看呢!没想到辛大哥的眼光这么好,念春觉得姐姐好幸福,呵呵!”
素素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辛三禹,这应该是他第一次送礼物给自己,对素素来说算是很贵重的了,素素认为自己有机会要回赠三哥,毕竟光接受别人的东西不好,所谓礼尚往来嘛,素素偷笑着,本性还是改不了。
“你看她们都说好看,三哥就送与小妹了!”辛三禹之前已问好价格,随手付了钱给摊主,四个人转身继续朝着天凤楼去。
一家茶楼上面,凰弈觉将大街上的光景一览无余,心底的怒火再次烧到了眉头,目光凶狠的看着不远处的四个人。一边坐着的锒月才摆脱之前的烂摊子,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冷不丁的坐在凰弈觉身边,没喘几口气就发现凰弈觉阴沉着的脸,自然也看见那边的四个人。
“得了,不就是个女人吗?估计你也要被人收拾了!”锒月幸灾乐祸的奚落凰弈觉,凰弈觉也不生气,白了锒月一眼,眼里久久难消的怒云表示他的心情还未平复。
翌日清晨,素素起床后离开凰如雪的阁楼,湖心居,念春和辛三禹暂住于湖心居外面的厢房。每日,素素和凰如雪分开住,凰如雪依旧住原来的房间,素素住在阁楼旁边的偏楼,湖心水榭。湖心水榭是个居于湖水中央的阁楼,四周仿佛处于幽静山林之中,若偶有笛声飘来,素素想那一定妙不可说。
素素转到贤王府的前院,没走几步,只见一家丁匆匆上前来,停留在素素跟前,恭敬地说道:“叶姑娘,刚才小人开门,发现有人送信来给叶姑娘,叶姑娘请过目。”
素素收下信,转身拆开仔细查看,信上直接明了的说着:“今日午时,德觉王府御琼居,逾期不候,凰弈觉。”
素素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折叠好信纸,塞回信封,转身夺走了几圈,再才回湖心居叫醒凰如雪。
这日,素素没有出门,缠着凰如雪观赏了贤王府一圈,略显古朴的气派老宅子,书香气息多余暴戾气息,然素素总是疑惑,凰如雪怎么她的父王差别如此之大,或者说是南辕北辙。每当素素问凰如雪时,凰如雪总是笑嘻嘻的回着,龙生九子,九子还会不一样呢。
第二日,素素按照这些日子的作息时间起床,转到前院时,仍是那个家丁跑上前来,还是说大清早的收到信要转交素素。素素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额头一束华丽丽的黑线,心里郁闷着,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这又不是那些年高中的恋爱初始!
素素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信,“今日午时,天凤楼,恭候大驾,凰弈觉。”
素素依旧是收好信放回信封,看了眼清晨的天空,有些灰蒙蒙的,或许要下雨了,素素突然很想念红叶谷里的两个宝贝,还有娘亲、芯姨、阿诺他们,不知他们每天有多么开心,素素担心眉恩又欺负卿卿。
素素踩着忽沉重忽轻松的步子回了湖心居,第一件事儿仍是叫起凰如雪,然后出了湖心居,喊了念春、辛三禹一同吃早饭。
由于天不是很好,而凰如雪也因为前两天在大街上的糗事被贤王批评的厉害,要求凰如雪在家好好闭门思过,贤王还强调,十多天后有宫宴,庆贺云妃替桓帝诞下第四个皇子,贤王要求凰如雪务必做好一个端庄得体的欣麟公主,否则丢的都是皇家的脸,凰如雪拗不过贤王凰铭,只好答应乖乖待在家里练习不知跑到何处的宫廷礼仪。
到临近傍晚时,素素同凰如雪吃过晚饭,正离开凰如雪的房间回湖心水榭,走在曲折的水上走廊上时,听见一阵悠扬幽怨的笛音,素素每走一步,笛音越来越急促,素素听着听着便停下脚步,然笛音顿时消失,素素接着走,笛音重新飘来。素素赶紧的回了房间,湖心水榭只有两层,下面这层是素素居住的,上面那层布置简单,是用来赏景的。
素素回去时,房间里已经升起一层薄薄的氤氲,素素走到屏风后面的木桶前,木桶里面温热的洗澡水才刚刚准备好,水面漂浮着片片妖冶红艳的玫瑰花瓣。此时,送完水的丫头们已经离开,湖心水榭只有素素一人,素素关好房门,取换洗的干净衣裳时停留了片刻,思绪不知飘向何处,随即素素莲步轻移至木桶前面,解下柔软绫罗绸裳,整个人一下子钻进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热水里,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揉搓着柔软乌黑的发丝,再又双手捧起一捧热水浇过双颊。
素素在热水里泡了将近一刻钟,水温渐凉,才起身转向屏风取干净衣裳。
“啊!你——”
素素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条件反射性的遮住胸前的光景,这个人立马钻进水里躲藏着,然热汤水里除了几片花瓣遮挡,其他的一览无余。素素琉璃明眸里愤恨的眸光射杀着眼前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心里骂了他一百遍。然素素嘴紧得很,气得想发飙却不肯急于一时口快,素素眯着眼盯着凰弈觉。
“洗好了?我都已经等你好久了。”凰弈觉没有掩藏嘴边的笑意,目光贪婪地盯着素素,心里的热流激荡不已。
“你,你干嘛进来?出去!”素素发觉这个人脸皮厚了不少,怎么愈发的爱做死皮赖脸的事儿了。“小心我叫人了!出去!”
凰弈觉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看着素素整个掩藏在水底的身子,素素发觉凰弈觉邪吝的目光时,整个人再次往水底下沉了几分。素素脸上涌现娇羞之态,羞窘的想杀了凰弈觉。“叫你走啊!”
凰弈觉不紧不慢的靠近素素,邪魅的俊容递到了素素**的发丝上方,坏笑着说:“我不走,你能怎么样?”
素素的脸微微红润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走,我喊人了!”
“夫人,本王千请万请,你就是不肯赏脸,本王只好亲自来请。”
凰弈觉想起这两天的事儿就气闷,在家里双脚快跺烂了地皮。那两天凰弈觉受够了素素和别人亲热,就算女人也不行,叫人送了两次信,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视而不见,凰弈觉发现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天还没黑又要下雨,果断的出门偷偷跑来了贤王府。
“谁是你夫人?”素素等着凰弈觉,打算死活不承认过去和他发生过什么事儿,失忆了就忘记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凰弈觉剑眉高耸,琥珀眸子忽闪忽闪的,拔高了音量说:“本王的夫人当然是你!怎么,忘记了吗?”凰弈觉认为自己有必要让她记起来,别再自己跟前装傻充愣,凰弈觉看见她疏离的模样就不舒服,胸口憋着不痛快,明明认得偏偏装作不认识,特意出现在京城却宁愿擦肩而过也不说话,更别提多看一眼!
素素装作好笑道:“谁是你夫人?我叫叶素素,父亲叶铮,你认得吗?别再一口一个夫人,真可笑!”素素笑得肆无忌惮,眼角掠见凰弈觉几乎愤怒生烟的脸庞,我行我素的斜睨着。
“你敢说你不是洛柔!”凰弈觉发丝随着激动地身子摆动着,身子倾斜靠得素素更近,素素有意的往后面躲闪几分。
“我不是什么洛柔,觉王爷认错了,王爷请回!”素素请走凰弈觉。
凰弈觉气得简直想跳起来踹飞这通水,心里恨得牙根痒痒,想着要不要揪起素素,逼着她承认自己是谁,曾经是谁。
“你敢说你不是?”凰弈觉的琥珀色明眸里忽现一丝丝猩红。
“叶素素就是叶素素!”素素瞪着凰弈觉,没有丁点的闪躲,而凰弈觉竟开始目光闪烁,不可置信的注视着说的义无反顾的素素。
倏地,凰弈觉眸光一拢,宽厚的大掌抓起一直藏在水里素素,右手固定住全身毫不遮拦的素素,左手搁在素素的胸口,大拇指指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刮过素素的肌肤,素素既羞窘又愤怒的凌迟着凰弈觉,却清晰的的感受着胸口传来的酥酥麻麻的电流。
“你看,这个字还在呢!”凰弈觉一句愤怒中无心的话刺伤了素素的自尊心,素素愤怒的琉璃明眸里顿时罩上了一层神伤,同样处于风怒中的凰弈觉并没有发现。
“我最后说一次,我现在是叶素素!”素素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铿锵有力,目光坚决,凰弈觉似乎看见了三年来梦里的那些决绝的片段,心头蓦地恐惧起来,神经错乱,口不择言。
“本王不管你谁,本王认得你的这张脸,认得这字,你这次休想逃走,乖乖地做本王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