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替罪羔羊

阡陌霓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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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梨盯着离去的俊美,再看了眼死在里面的凰羿良,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谁叫他成了替罪羔羊。www.Pinwenba.com水梨在凰弈觉赶来之后才弄清楚,原来接走素素的不是凰羿良,只不过那人与凰羿良身穿同样的衣服,而凰羿良也是被人是先绑在此的,想必是已醒来便发现素素昏迷至此,急于离开而被逮个正着。

    凰弈觉离开的那瞬也读懂了水梨担忧的眼神,全是被一时的冲动蒙蔽,但这事已成定局,谁若是真的收拢这个陷阱,那还要看看谁有本事。凰弈觉搂紧了身上的素素,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已返回了王府。

    而在通往农舍的官道上,七八个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与官兵打斗不休,显然黑衣人的武功都在官兵之上,却都未被黑衣人杀害。骏马背上的慕容轩也被蒙了面的水梨纠缠住,根本不能轻易脱身赶往有人指定的地方。在早上,有人来福王府告密,说良王会在一家农舍被人杀害,慕容轩一直不相信,在家里坐立不安,便从衙门调了些兵力赶去,谁知在半途会被黑衣人纠缠。

    水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个哨音,所有黑衣人通通撤退,一个眨眼的功夫都消失在众多官兵眼中。慕容轩盯着这伙蒙面人离去的背影发愣,到底是谁在搞鬼?

    当慕容轩赶往农舍时,凰羿良已经死了近半个时辰,余温渐散的尸体,双眸未闭合,眼神里尽是恨意。

    慕容轩一边命人将良王的尸首运回去,另一边派人前去询问附近知情者,许久也不得结果。

    御琼居。

    凰弈觉小心翼翼的将素素放回床上,已经着人请来大夫,替素素把过脉后才诚惶诚恐的回着话:“回王爷的话,王妃中迷药了,约莫着是时候醒来了。”大夫不是因为眼前的王妃昏迷,而是自家王爷脸上的冷冽气息令人惶恐,可想而知这个王妃在他家王爷眼中是多么的重要。

    凰弈觉一挥手,那大夫主动退下,继而房间里的下人通通悄然退出屋子,并合上了房门。

    凰弈觉看着床上的素素,呼吸还算均匀,这时也有将近两个时辰了,她应该就要醒来了。凰弈觉望着素素的脸发愣,回想着这事情,竟真的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果真是心急则乱。慕容轩带人来,他从何得知消息,怕是有人知会与他,那事何人?而近日胡越也出现在天缘寺,若不是他的羁绊,自己怎么离开素素身边,加上平日里与自己作对不说,还对素素有意思,凰弈觉就此断定此事与胡越有关,而他必是想借这事打击自己。

    你们是坐不住了吗?不就是给你们点颜色,便坐不住了。

    凰弈觉便那样守着素素一刻钟了,发觉自己有点渴了,想着素素也口渴,便起身倒了茶水,自己喝过后才重新倒满端至床边搁下。将素素倚在自己身上,一手捏着素素的下巴,一手往素素嘴里灌茶水,极小心的不让茶水洒出来。

    凰弈觉给素素刚喂完茶水,这时,素素便微动双眸,幽幽的睁开双眼,迷蒙的看着凰弈觉的俊脸,裂开嘴角笑着,却不知为何而笑。

    “你醒了?”轻柔的几个字把凰弈觉心底的关心悉数表达。

    素素微微点头,顺着凰弈觉身子的力量坐起来,却始终倚在他的身上,声音轻柔的说:“我是怎么了?不是在天缘寺的么?”

    “你累了就昏过去了,现在已经回家了,你头还昏吗?”凰弈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素素的额头,动作温柔的擦拭着凌乱的发丝,已经轻柔的别在耳后。

    素素对凰弈觉所说的没有丝毫印象,若说自己是昏迷着回来的,她倒是乐意相信,因为她最自己怎么下山怎么回家没有丝毫的记忆。

    不到入夜之时,三皇子良王凰羿良死于非命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家中的慕容轩在一直纳闷,下严令封锁消息,却怎么不胫而走了。

    第二日,京城四处谣言四起,一如上一次的谣言,仍是针对凰弈觉的,只不过上次凰弈觉运气好,谣言归谣言,他没有动作,谁也奈何不了,就当是一阵恶臭,飘走了也就罢了。然这次不同,与之有关的可是良王,况且又死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凰弈觉与良王的死脱不了干系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家的凰弈觉在离开素素去书房的当也知道了这事,这些流言蜚语,真是功不可没,该死的到底是谁搞鬼?最好在我得到消息之前安分点,否则就没有机会好好享受生活了。

    让你们给我活路,你们不给,我给你们活路,你们又不想要,看来都活得不耐烦了!

    宁静的冬日早上,也是凰胤二十三年正月初四,一个宁静中透着萧瑟的日子,一抹难得的柔美朝阳洒在偌大的金光灿灿的金銮殿琉璃瓦上。

    大臣们紧张有序的步入金銮殿,上朝的程序与昔日无不同,不同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猜忌和对当时情势的惶恐。

    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宝座上,那位睥睨天下的王者目光懒散的望着底下的群臣,仅使用着那股懒散压制着内心的风云涌动,即使天地即将变色,巨石压顶,他也不会先动一下眼睫毛。

    朝臣徐徐有礼的上奏要事,群臣相商,唯独没人敢提及那件事情。后来,胡越站出来了,像是众望所想,也像是代表着自己的利益,更像是凰弈天所期待的那般。

    “胡爱卿,你还有何事上奏?”富有磁性的沙哑声音乍然响起,与这柔嫩的冬日清晨略显不符,先前,凰弈天并未开口问及群臣上奏之事。

    胡越身子恭敬地微微一弯,用着邪气中透着正义的语气回着话:“启奏皇上,良王意外丧命之事已经满城风雨,臣昨夜从刑部那里得知,有人看见觉王与良王发生过争执,而觉王离开后,良王已死片刻。”

    凰弈天本是无心的听着,面上波澜不惊,忽而眸光一定,略显怀疑的看着胡越,薄唇轻起。“胡爱卿的意思是?”

    “臣以为,觉王与良王之死脱不了干系,事情的大致起因结果臣略有耳闻,请皇上与众位大臣听臣一一道来。”胡越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等着凰弈天的指示。

    “准。”凰弈天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极易被忽略的笑意。

    “正月初三,也正是昨日,觉王携同觉王妃前往天缘寺上香拜佛,微臣在山上遇见王爷和王妃,上前寒暄过几句,王妃并未与微臣说笑,像是先去解签,但等微臣下山时便看见觉王四处寻找王妃的下落,还欲威胁微臣,以为微臣挟持了王妃。微臣最后还是在王爷的人马胁迫下等候在一家农舍外,听见你们有嘶吼声,以及轻微的打斗声,后来王爷抱着王妃出来,情急之下并未顾忌微臣,都匆匆离去,之后微臣进入农舍一看才发现死去的是良王爷,约莫着一个时辰后,微臣见到接到报案前来查办的刑部等人,领头之人还是慕容世子。”

    胡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慕容轩,因回想起昨日之事,心里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凰弈天循着胡越的话看向慕容轩,此时,慕容轩正慢慢站出来解释着什么。

    “启禀皇上,臣上午接到有人前来报信,说天缘寺山脚下有一起命案,臣起初也在疑虑为何传到臣耳中,犹豫之后去刑部提了人赶去查看,路上却遭到一伙儿蒙面人的袭击,足足耽误了半个多时辰才赶到命案现场,那时见到的的确是已死的良王。”慕容轩一直在疑惑,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为何有人告知自己有命案发生,而不是去衙门,再者,蒙面人该是故意阻挠自己带人前去以拖延时间,为的是掩护作案之人吗?

    “当真如此?”凰弈天淡淡的问,仿佛不太重视这件事情。

    “确实如此,臣句句属实。”慕容轩回着,又退回了自己的原位置。

    胡越继续着刚才的话:“皇上,臣夜里得到刑部消息,有人看见身形衣着似良王的人从天缘寺背着美貌夫人下山进入农舍,而那美貌夫人便正式觉王妃,觉王爷赶到农舍时见到发生的一切,一怒之下杀了良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凰弈天继而问着,列队站着的朝臣之中也有人开始私语,猜疑着这件事情的真假。

    “臣不敢说。”胡越闭口不言,使得更多的人关注这事情,纷纷指责胡越为何不言语,有人便请求凰弈天允了胡越开口。

    凰弈天挡不过越来越多的人的请求,如愿命胡越开口,嘴角始终有着轻蔑的笑意。“胡爱卿,你也看见了,这么多大臣要你开口,你还不速速道来。”

    胡越见人心一致,也就心意相通的慢慢讲来:“臣猜想良王是趁机对觉王妃行非分之事,觉王肯定大怒。”

    “无凭证的话不可信。”凰弈天淡淡的点评着。

    “在他们离去之后,臣进入屋子看过,简单的床上被褥凌乱,良王手里拽着绳索,该是捆绑着王妃的绳索。而良王双目大开的死在了门边,该是被觉王爷一手掐死的。”

    “这些全是胡爱卿一己之言,事情还未水落石出前,都不成定论。刑部加紧人手查办,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觉王前不得无礼,可都明白?”凰弈天算是对胡越的话做了番明示,在不能确切的说明觉王杀了良王之前,觉王还是觉王,仅此而已。

    众位大臣纷纷回应,表示遵从凰弈天的玉言。

    然众位大臣正要散朝之际,胡越再次站出班列,上奏另一事:“启禀皇上,臣还有一事相奏。”

    “胡爱卿还有何事?”

    “皇上,据户部统计,税收及给军中派发的粮饷一直以来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然近几年税收和粮饷的来源大多从酒楼客栈等地方出,换言之,百姓所缴纳的税收仅占二成,这在历朝历代中都是罕见的。”胡越的话依旧停住,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如愿引起了许多大臣的激烈反响。

    就胡越所提那事,整个金銮殿里回应以激烈的争执之声,最后的矛头有一部分无疑是指向了凰弈觉。都说觉王回京以前是富甲天下的枫城首富,至今也是,可想而知,那么多的税收中有一半应该都是他名下的店铺多缴纳,但在京中很少有人听见关于觉王在生意往来上的事,人们仅知道他在枫城有产业,在京城也许有,却无人知晓详情,一时之间朝堂乱成一片。

    凰弈天放任自流般的看着某些争得面红耳赤的朝臣,或维护觉王,或是指责觉王。胡越不语,慕容轩、潘城玉、九王爷、平南王等也不语,聪明点的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的猫腻,不管是来自凰弈觉的神秘,还是来自凰弈天的试探。

    经过一个热闹的早朝,凰弈天颇有兴致的回到御书房察看奏折,后想了片刻便找来李齐成,命其传口谕诏觉王及觉王妃晚上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