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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罐子里面盛的是盐……”王御厨有些后怕了,能让凤三小姐亲自下厨的人一定是大人物,要是吃出个好歹,虽然不是直接关系到他,但是要不是他把糖罐子拿走了,凤三小姐也不会放成盐啊!
“我说怎么当时感觉不大对啊,没有黏黏的触感,原来是放成了盐。”凤潇潇很淡定的说道。
“三……三小姐,您那位朋友没什么事吧?”王御厨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凤潇潇说一个什么,他如今这把年纪可经不起惊吓了。
凤潇潇急着出去,没有功夫在这里耗下去,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南荣玘吃下去之后是个什么反应,随意的敷衍道:“哦,这个啊,没关系的,他这个人口味比较特殊,就喜欢吃点咸的,再说了多吃点盐好,有利于多喝水保持身体健康。你不用担心,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是,是,小人告退。”
夜风迎面吹来,树影婆娑,花叶婷婷。凤潇潇看着王御厨走远之后,又默默的向四周瞄了瞄,确定没人后,翻墙而过。
凤潇潇翻墙而过的刹那,不远处的假山后面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人紫衣灼灼,凤眼微微挑着有抹危险的弧度,另外一人黑色劲装,面无表情。
南荣玘看着风潇潇离开的方向,对身后的人淡淡的说道:“你在后面远远的坠着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
身后一身黑衣劲装的人正是南荣玘的心腹赵肃,低低的说了一声:“属下遵命。”一跃而起,隐入黑夜。
南荣玘想起了不久前才品尝过的“极品芙蓉酥饼”,声音伴着秋风幽幽地传来:“看来,本王得回去多喝点水才是……”
凤潇潇出来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来到外面的一棵梧桐树旁,蹲下身子探出手去在树洞里摸索了半天,眸中一喜,拿出了早就放在这里的包袱,快速打开,拿出里面的夜行衣换上,蒙上黑色面巾,把换下来的一身常服又塞进树洞里面,起身,御起轻功,向孟府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繁华的上阳大道上也已空无一人,不时有巡夜的更夫经过,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敲着竹条,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凤潇潇隐身在夜色中,从孟府厨房的小门旁边翻墙而过,落地,女子在心中默默地想了想孟府的地形图,扫视一圈之后,直直的向右而去,七转八拐的终于来到孟启然的房间前,房间前有两个强壮的仆从在看守着,房中正亮着,看来孟启然果然是被他父亲软禁了!
凤潇潇环视一周,看到房前正中央有一个小池塘,这个季节白莲已谢,只剩一汪碧绿澄澈的池水,不时有几条锦鲤游走。
女子沉吟片刻后,计上心来,右手拈起手势,淡蓝荧光朝池水而去,缓缓的,碧水拥着锦鲤凌空而起,在空中不停的跳跃起来。
守在房门前的二人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一人指着池中的锦鲤说:“哎,你看见没,这是……”
“看见了,看见了,咱过去瞧瞧?”一人应声说道,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奇景。
那人想了想,点头,两个人好奇的凑过去。
便在这一刹那间,凤潇潇推门而入,在空中的锦鲤霎时失去了水的支撑,掉进了池中,溅起的水花湿了两人一身。
“哎,这怎么回事?”
“什么声音……”那人声音未落,破空中传来劲风,二人被什么打中,两眼一闭,双双倒了下去。
就在凤潇潇方才藏身的墙角处,一段白色衣摆被风吹起,一闪而过。
孟启然坐在地上,衣服皱皱巴巴的,依稀可见应该是一袭儒雅的蓝衣,奈何全是酒渍,男子面色颓废,头发凌乱,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模样,一手还抱着酒瓶,醇香的酒滴在地上,漫的满屋子的酒味。
凤潇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
孟启然听见有人进来,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瞥了一眼后又低下去,凤潇潇清楚的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以为可以见到心上人却不得的失落。
“你是孟启然?”凤潇潇走近几步,想看清楚眼前的男子究竟长了一个什么模样。
孟启然一听她的问话,竟然有些烦恼,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凌厉:“你是女子?!”
凤潇潇扯下自己的面巾,点点头:“是烟……”
“哐当”一声止住了凤潇潇的声音,孟启然神情不耐把手中的酒瓶一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声音恼怒道:“回去告诉他,除了烟容我谁都不会娶!呵,枉你们这些富家小姐平日里整天把男女授受不亲的大防挂在嘴边,现在怎么一个比一个来得勤,一个比一个花样多……”
他这一通乱发脾气,把凤潇潇吓了个半死,连忙走过去捂住他的嘴,一脸惊恐的看向外面,见没有人进来,缓缓的压低声音说道:“别吵了,别吵了!你声音小一点,我不是什么富家小姐,是烟容让我来的!”
被捂住嘴巴的孟启然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凤潇潇这才想起来松开他的口,朝他点点头说:“对,是烟容让我来的!你们错过了传信的日子,她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特地让我来看看。”女子缓缓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戏谑道,“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情况不大妙啊。”
孟启然一听到烟容担心他,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没有理会女子的戏谑:“是啊,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她该担心了,她胆子那么小,定是又哭了……”
男子声音幽幽,眼神迷离,脸上扶起暖暖的笑意,语气柔软像是在与他人诉说着自己的珍视之宝,看得出来,他是情深之人,而且情有独钟!
凤潇潇暗暗想着:不枉烟容爱他至深。
“她确实哭得很伤心,但是你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而不是她,你明白吗?”
孟启然摇摇头,神色凄然,语气中透着无可奈何:“我明白又有什么用,他说了,我什么时候想通了要放弃她了,他什么时候放我出来,可是,我怎么会放弃她?我这一生都不会放弃她!”
“你这个死脑筋!”凤潇潇有些恼,用习惯性的动作打了他一下,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说让你想通再出来,那你就说自己想通了啊,你坚持自己的意愿没有问题,可是这样你就永远都见不到烟容了,难不成你还奢望着你爹能被你感动成全你们吗?”
孟启然听着一愣,他自然明白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成全他们两个,后双手拱起,道:“请姑娘赐教!”
凤潇潇欣慰的笑了笑,向门的方向望了一望,听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这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要我说啊,他让你答应,你就答应!左不过敷衍他几天,到时候你出来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百密一疏听说过吗?天下之大,他到哪里去找你们?”
“姑娘的意思是说……不,这行不通的!以前我也多次提过,可是烟容的卖身契还在怀王那里,她不同意!”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烟容的卖身契过不了几日就会回到她自己的手中的!”凤潇潇神秘的说。
闻言,孟启然神情激动:“那就多谢姑娘了!劳烦姑娘转告给她一句话‘君心若磐石’!”
“嗯,你放心。”凤潇潇起身转身刚走出一步,后面便传来声音:“敢问姑娘芳名,不知可告诉在下?”
凤潇潇顿住脚步,回眸一笑:“我姓凤,在家排行老三。”
“凤姑娘,小心!”
凤潇潇走到窗户前,小心翼翼地向外面望了望,惊讶的没有看到门前守护的两人,再看时,竟发现两个人都躺在了池塘旁边,她心中不解,打开门闪身出去,来到两人身旁,夜风习习而来,脚边落叶飒飒翻滚,二人脸色红润,看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女子蹲下身来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呼吸平缓有力,分明是睡了过去!
凤潇潇虽然心中不解,但也知道此乃是非之地,谁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醒来呢?忙收起心中惊讶,向四周看了看,隐身没入黑暗中。
孟启然的住处在孟府的中部位置偏左,凤潇潇不敢明目张胆的动用轻功,飞檐走壁而出,只能顺着府中的小路谨慎而走,想着到了一处偏院的时候,再翻墙而出,可走着走着,便有些迷路了。
她从怀里掏出孟府的地形图,可这夜色弥漫,有好多地方也看不清楚,凤潇潇一时也拿不准自己此时是在个什么方位上,烦闷的摇摇头,收起地形图,跃到附近的一棵树上环望四周,隐约的看到东边不远处一座院子里还亮着光,心下思量着,也许是杂役或者什么夫人的房间,正好找个人来问问路,没有多想什么,便顺着亮光而去。
她没有想到的是,那间院子竟然是孟启然的父亲所居住的院落,更没想到的是,那里面还有一位故人,曾有两面之缘的故人!
只是这位故人……当真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