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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容的卖身契不想要了?”南荣玘轻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凤潇潇瞪着他,眯着双眼,心里有气还不敢发作,忽然间双眸一亮,凤潇潇低低的笑开来:“坏王爷,你别以为拿着烟容的卖身契说事儿就能吓住本小姐!告诉你昨儿个晚上本小姐不巧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更不巧的是,这个秘密还攸关这卫国的安危和你的生死,乖乖的把烟容的卖身契拿来,作为回谢,本小姐可以考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怎么样啊,怀王爷,这笔买卖很划算吧。”凤潇潇睁着杏子般的眼睛,挑衅的看着他。
南荣玘起身走上前去倚在chuang前的架子上,双手环胸,一副懒散的样子,缓缓道:“凤三小姐一贯爱开玩笑,再说了,既然是秘密,告诉了本王还是秘密吗?”
“你……你不相信本小姐?哼,那就等着安郡……”凤潇潇被男子一激,‘安郡王’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意识到这一点,凤潇潇立马双手捂唇,一脸上当受骗的模样让男子忍俊不禁。
不过,即便是她立马住了声,南荣玘还是很快捕捉到了关键——安郡……王,男子笑了笑,道:“不如这样吧,三小姐说说你听到的秘密,若真是危及到了我卫国社稷,本王便考虑一下把烟容的卖身契给你当做报酬,如何?”
为了表示这个秘密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凤潇潇坐正身子,严肃的说:“昨天晚上我在孟府听到安郡王在拉拢那位孟尚书,让他给自己办事儿,我听到安郡王说什么当今卫王年老多病,马上就不久于人世了,而太子又不堪重任,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是要……篡位。”
……篡位?
早就觉察到南荣淮安不可能只屈居于郡王之位,却没想到他竟然想篡位!南荣玘面上不动声色得问:“就这个?还有吗?”
凤潇潇讶于南荣玘的风淡云轻,觉得这个人要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太善于伪装,听到有人要篡位,竟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还有一件事情,他们提到了你,好像是要对付你,但是我还什么都没听到,就被发现了……”最后一句话凤潇潇说的很没底气,本来仰着的头也渐渐低了下来,眼神盯着地面上的某一处,感觉很没面子。
窗外雨声潇潇,屋内弥漫着檀香幽香、深沉的气味,屏息凝神,让烦躁不安的心情在一片悠远的香味中渐渐平静下来。
“潇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知我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南荣玘很郑重的说。
凤潇潇明白的点点头,问:“那你是不是该把那张卖身契给我呀?”
“这个我可没有说。”南荣玘又换回那幅玩世不恭的样子,嘴边擒着一抹不还好意的笑,“本王只是说会考虑一下,我考虑过了……不给。本王还有事在身,凤三小姐好生养伤,告辞。”男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啊啊啊啊!”凤潇潇嚎出这一声愤怒的时候,卿言端着煲好的药膳在雕花木的门槛上刚刚迈出一只脚,听闻凤三小姐这一声喊叫,硬生生的把王爷千叮咛万嘱咐的药膳给砸在了地上。
凤潇潇听见门口的声音,以为是白景桓回来了,气的嘟囔道:“景桓,我不要住在这里了,我要回含香苑,这就回去!”
一身红衣潋滟的卿言走进来,道:“三小姐,白公子还未回来,奴婢卿言,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就成。”
“我……你收拾一下,本小姐要回含香苑。”
“可是现在外面还在下雨,况且白公子也没回来,三小姐刚醒来定是饿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等雨停了再搬回含香苑也不迟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凤潇潇还真觉得肚子饿了,再加上门口撒了一地的药膳,淡淡的香味袭来,女子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道:“既然这样,那就等雨停了再说吧。”
“凤三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把饭菜端来。”卿言俯身退下,刚走出两步,便又被凤三小姐叫住。
凤潇潇眯着眼打量着她,想了想说:“我真的觉得你很眼熟……”
“……那日沧澜江边,奴婢也在。”
“我说的不是那天……”
卿言眼眸含笑的等着风潇潇的下一句话。
凤潇潇烦躁的摇摇头,道:“一时间想不起来了,算了,你先去忙吧。”
“……”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大了,方才是稀稀疏疏的点点秋雨,如今却是一阵骤雨瓢泼,无数雨滴打在湖面上,晕出圈圈涟漪,像墨水浸染,渐渐归于无色。
京都安郡王下榻处。
暗黑的小屋在窗外阵阵雨声的对比中显得格外寂静,静的能清晰的听到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柔媚的叫声。女子雪白的双腿缠绕在男子精壮的腰身上,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因为疼痛在男子的后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女子媚眼如丝、面色潮红,双眸染上了无尽的情、欲,叫喊着想要更多。
而黑暗中的男子虽然已是欲、火、焚身,但双眸依然透亮,清醒的眼神含笑的看着身下难耐的女子,狠狠地掐住女子的细腰,把女子再次送入高、潮。
一室迤逦之色。
良久后的良久。
房门被打开,男子随意的穿了件红色的衣衫走了出来,未束的黑发散在脑后,含笑的脸上有一双摄魂的双眸。
房门前站着一名黑衣男子,站了已经许久了。
南荣淮安理了理衣衫,坐在屋中间的椅子上,淡淡的问:“如何了?”
黑衣男子突然间单膝下跪,脸上是慌张之色,道:“属下该死,并没有查出那名女子的下落,也不知道那位白衣男子是谁,王爷恕罪。”
南荣淮安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镖,眸光一闪,双眼眯成危险的样子,道:“去查查住在怀王府中的凤族人,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黑衣男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件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本王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本王的!”
“王爷放心,都已经和那边说好了,只要庙会那天他出去了,定让他有去无回!”
“嗯。”南荣淮安低低的沉吟了一声,一摆手,黑衣男子起身退出房间。
屋内龙涎香熏的正旺。
左侧忽有响动,正在闭目养神的南荣淮安倏地睁开双眼,穿着一身薄纱的女子款款而出,雪白的胴、体在紫色的薄纱中若隐若现,女子樱唇轻起:“方才臣妾醒来都没有看到王爷呢。”
南荣淮安嘴角擒起一抹笑,起身做过去,抓住女子的手拽入怀中,右手扣上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上去,眼中肆虐着危险,推开房门,含笑着把女子扔到chuang上,欺身而上。
这几日,凤潇潇过的很惬意,但惬意并郁闷着。
那日白景桓回来之后,她又重提回含香苑的事情,白景桓二话没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在打发卿言去南荣玘那里告知一声的时候,还笑吟吟的摸着风潇潇的长发,说了句“潇潇,真懂事”。
于是乎,她便如此爽快的回了含香苑,不出一刻的功夫,烟容便过来了,伴着她来的,还有许久未见的伊夫人。
她在清殊阁的时候还想呢,颜容怎么没过来?这才知道原来清殊阁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除非得到南荣玘的允许,否则即便是伊夫人也不敢乱闯。
白景桓还有事在忙没法整日的陪着她,看到烟容和卿言忙里忙外的伺候着她,也便放心了,这几日,又不见了人影。
左不过没什么事情,白日里她用笛子吹一首曲子,烟容能伴声而舞,舞姿婀娜摇曳;有时来了豪情,笛声昂扬,似追风而去,卿言便执一把短剑,剑锋处处、寒光闪现。
如果以上的事情让她感觉还有点惬意的话,可是……顿顿萝卜咸菜白米粥便让她有些郁闷了,倒不是南荣玘舍不得给她吃东西,是因为白大夫说了她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再加上,即便有两位美人相陪,但是整日呆在含香苑巴掌大的地方,是个人都会发霉吧,更何况它还如此好动。
于是,凤三小姐这一连五天都感受了一下苦行僧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到达尽头的时候,是在第五日的傍晚。
那时,穿了一身淡黄衣衫的凤潇潇正躺在院外的贵妃榻上,只留下一个背影,女子头顶上是渐渐变红的片片枫叶,有些还未红,透着仅剩的一抹绿色在秋风里摇曳,有些已经红了半边叶,章华初现,姿容胜天。
这样一幅画面,美得令人窒息。但是如果你走过去看看凤三小姐的表情,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凤潇潇用了一个最为懒散的姿势躺在贵妃榻上,表情却是愁闷无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臭景桓,坏景桓,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吃饭,最坏了……”白景桓轻轻的走过去,看到凤三小姐正蹂、躏着一朵含苞的菊花,一丝一丝的细细菊花瓣被扔了满地,铺成一地金黄。
“原来我这么坏呀,嗯,看来有必要回去反省一下了,那明天的庙会……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