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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袭白衣翩翩的男子在柳树边背对众人而立,柳树萧条,丝丝垂地,秋风乍起,吹起柳枝荡漾拂在男子身侧,秋景萧瑟,寒水自碧,不比铃声清寒。
身后有马蹄声嗒嗒而来,白景桓转身看向来人,嘴角荡起一抹笑意,如春风拂面,吹破碧水寒冰。
看到男子的和暖笑容,青澜微微一怔、脸色稍红,随即翻身下马,夕阳的红光洒在脸上更显几分红润:“白公子,族主命我来服侍小姐,此次来卫国京都,除去必要礼仪人员外,另有二百名凤族隐卫,明日即可到达。”
白景桓看这女子身后的数十名护卫,点了点头,他知道,在未知的地方早已布满了凤族隐卫,随青澜一同前来的人,绝不会只有这数十个人。
白景桓指了指身侧的使馆,道:“这是凤族使馆,待礼仪人员来到之后便入住此处,小姐如今暂住怀王府,明日便会过来。”夕阳的余光照在男子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青澜挥挥手,数十名护卫牵着马匹进入使馆区,青澜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匣,道:“族主得知小姐受伤,很是担忧,五百里加急令人送来……”言语还未说完,便被一名紫衣侍卫生生打断。
“白公子!白公子,出事了!出事了……”
风无情的划过脸颊,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南荣玘紧紧搂住怀中晕睡过去的佳人,一手紧握长剑,任长剑深深插在坚硬的岩石中划出一串火花,以减缓二人落下的力度……
男子腰间的伤口处还在源源的流出鲜血,染红了二人的衣裳,头脑有隐隐的晕眩感,他不能睡,他必须保持清醒,他要她安全无恙。
今夜,这血色霓裳,不知与谁共舞?
良久后。
身下传来凉滑的触感,冷风凄凄,透骨的凉气从身下蔓延上来,凤潇潇缓缓睁开双眸,霎时,满身的疼痛感传来,女子蹙着秀眉,右手轻捶额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忽然感觉腰上有强硬的桎梏,风潇潇偏头看去,淡淡的月光下,男子俊美却苍白的脸庞近在咫尺,近得可以看到他忽闪的睫毛,他嘴角处染着显眼的血色,好看的剑眉紧紧皱着,很痛苦的神色。
“南荣玘……南荣玘,你醒一醒……”凤潇潇轻轻的推他。
模糊之间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呼唤声,她在很温柔的叫自己的名字,呵呵,潇潇……
努力支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南荣玘虚弱的睁开眼睛,笑着安慰她:“别怕,我没事……潇潇,找地方,藏起来……”
听着男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凤潇潇心里直觉不好——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凤潇潇扶着他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眸中露出坚毅的神色,道:“那边树木茂盛一些,我们往那里走吧。”
南荣玘微不可见的点头,右手紧握长剑,眸中欣赏之色一闪而过。
他的潇潇啊,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的。
黑夜渐渐的洒下幕帘,夜色弥漫,微弱的星光在暗夜里闪烁,为谁指引着黑夜里前行的方向。
白景桓面色冷峻的站在落霞崖上,青澜与一众侍卫都在仔细的搜寻着南荣玘和凤潇潇的下落,可是已经许久了,落霞崖就是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若是二人还在这里,早就应该找到了!
男子蹲下身来,右手有些颤抖的去触摸地上的斑斑血迹,无数的证据表明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有人受了伤,受了很重的伤。
“白公子!白公子!”青澜惊呼出声,一贯镇定的人儿声音中竟带着几分颤色。
白景桓转身,快速走去,急急地问:“怎么了?”
女子神色凄然,手上拿着一串染血的手链,链子中间有一颗耀眼的海蓝色宝石——是凤痕送给潇潇十四岁的礼物。
“在哪儿找到的?”男子失态的一把夺过女子手中的手链,厉声问道。
“在……在悬崖边上……”
男子紧紧攥住手中的蓝宝石手链,负手站立在悬崖边上,脸色紧绷,眸中怒火快要跃出喷发,男子望尽崖下云海迷茫,忽的转身,果断的下令:“青澜,你率领此次前来的凤族隐卫去涯下寻找,三人一组,在崖底一处一处的搜寻,半分都不能错过!”
“是!”
青澜虽是凤潇潇的贴身侍女,却也是凤族一百隐卫的领头人,所以,青澜的功夫自是不差。
“赵将军。”白景桓看着身旁也是一脸急色的赵肃说,“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性,你家王爷和我家小姐双双坠下了山崖,我虽然担心,却也相信二人此次定能逢凶化吉,但是,这件事情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怕是会起轩然大波,所以,还请赵将军速速回府一趟,打点上下一切,在找到他们二人之前万不可有消息漏出。”
赵肃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白衣男子,下意识的感觉此人现在的行事作风、权责思虑竟与王爷有几分相似,心中不觉大骇,果然如王爷所说“此人不简单”,随即敛了敛心神,道:“白公子请放心,这件事情便交给在下吧。想必王爷与凤三小姐在一处地方,不如便让我们两家合成一股,共同寻找,这样也能事半功倍。”
“赵将军所言在理,那便一同搜寻吧。”
风无情地怒号着,吹起男子的发丝,衣带被吹得扬起来,衣衫处猎猎作响,真是好大的风啊。
“潇潇,你在哪儿……”
“那人还受着伤,跳了这么高的山崖,肯定没命了吧!”山洞外忽然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南荣玘脸色一凛,一把抓过在旁边收拾山洞的凤潇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看着男子突然严肃的表情,凤潇潇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
山洞中冷风呼呼的往里灌,地上湿凉,散落着破旧的生活用具。
“……我也这样觉得,头儿,要不咱们撤吧,这儿乌起码黑的,真瘆人……”
“混蛋!主子说了,那人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再活过来’的变、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麻利利的去找……!”
小腿上突然传来湿滑的触感,凤潇潇疑惑的看过去,一条浑身碧绿的小蛇正吐着血红的信子缓缓的爬上她的小腿,凤潇潇大惊——
“啊——唔……”方要惊叫出声,却被身边人用冰冷的唇堵住了樱唇,他的唇很凉很冰,带着鼻尖火热的气息把她紧紧围住,凤潇潇浑身颤栗着,大脑已经停止了思维,当即愣在了那不知做何动作,只见那绯红色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良久后,耳畔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剩两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凤潇潇缓过神来,一把推开南荣玘,怒火漫上双眸:“南荣玘……!”
男子却毫不在意女子的怒火,瘫坐在地上,明明眉毛痛的都拧成了节,却还是一脸笑容,很无辜的说:“我双手都不方便,实在是没有地方了……”
只见男子一手持剑支撑着自己坐在地上,另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凤潇潇知道,他左手手掌处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是坠、落的时候在峭壁上划的,如今,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凤潇潇气恼,但是还没有地方发泄,其实他做的也对,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她那一声惊喊定会把山洞外的黑衣人招进来,到时候他们两个可就真是小命不保了。
只是,他终究是亲了她,还是……第二次。
男子见女子不说话,只是愤懑的低着头不说话,一番考虑下来,明白了女子在计较些什么,淡淡的说:“方才只是权宜之计,你若是担心景桓兄会误会,我保证方才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是啊,她不是和自己说过了吗,她喜欢的是白景桓啊。
不知为什么,听着眼前的男子这么说,凤潇潇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烦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想要反驳他,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
凤潇潇一甩衣袖,转过身去不理他,拿起沾满吹尘的小木筒走到山洞深处的一口水间处接水。
对,是一个破旧的沾满灰尘的木筒,二人找到这处山洞的时候,一进来便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南荣玘说这是猎人在冬天暂时的居处,他们幸运,还不至于落个悲惨的境地。
一滴一滴的水在石缝中流出来,流满木筒后,凤潇潇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想拿给南荣玘喝。刚转过身去,却见男子气息微弱的躺在石边,一缕黑发贴在通红的脸颊上,双眸微睁,很难受的样子。
凤潇潇暗骂自己的大意,他身上处处是伤,怎么能把他晾在一边不管他呢?女子快速走过去,轻声问:“南荣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纤纤素手刚摸上男子的面颊,大惊,手下传来的温度竟然烫得惊人,他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