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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儿疯了一样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初言裳的胳膊。
“你竟敢反抗!来人啊!把她拖出去给我打!”
初言裳一声令下,不远处的两个丫鬟一拥而上,为主子帮手。
瞬时间三个人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纤弱的初霓裳身上,芽儿虽然有些力气,但是也抵不过两个丫鬟的撕扯。
“放手!不要打芽儿!”
看见芽儿被两个丫鬟死死的按在地上,打着耳光。霓裳的眼睛猩红了,原本她并不打算反抗,可是她不能看着这个家里唯一的伴儿受到欺负。
“初言裳!你够了!”初霓裳大声一喝,娇艳的容颜上,闪现出一瞬间的寒光,让依旧抓着她青丝不断打着她躯体的初言裳猛然愣住。
呆愣一下,初言裳的气焰再度升起“竟然还敢对我叫!我打死你!”
初霓裳的眼睛绽放出的寒光,让初言裳忽然有种骨子里发寒的感觉,抬起的手,迟迟不肯落下,身旁的两个丫鬟见主子打不下去,也停止了动作,三人的视线都齐聚在这个陌生的初霓裳身上。
“二姐,额娘叫你,你应该去。”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和蔼的男声,中断了几个人人的仲愣。
暗处身着蓝色真丝长袍的男子手中握着一管萧,萧然屹立在楼台下的长廊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初言裳斜睨了一眼长廊上的身影,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初凌风,这才愤愤的回神,愤然的撂下了纤掌“算你走运,我们走。”
初言裳放开了手,霓裳随之松了口气,无力的摇晃了一下,支撑着自己走向还躺在地上的芽儿。
“芽儿,芽儿,你怎么样?”
霓裳担忧的扶起芽儿,两人搀扶着站起身。
“小姐,你才是,你没事吧。”芽儿灵动的眼睛,真挚担忧的巡视着初霓裳的身体“我没事,皮糙肉厚的,生病都很少,你不同,你是千金之躯,娇贵着呢,芽儿绝对不能让主子受伤。”
芽儿的真诚打动了初霓裳,她欣慰的笑着“没事,我还好,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哦?是吗?我看你可是还手之力都没有呢。”
初凌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两人的身后,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初霓裳的表情随之一变,冷面具再度回到脸孔上“芽儿,我们走。”
对于她来说,正室的每个孩子都是她的敌人,既然无力反抗,那么至少,她有权选择不说话。
“虽然你不一定采纳,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最好不要再那么直接的回答爹爹的话了,我姐姐经常女扮男装跑出去,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何必自讨苦吃呢。”初凌风微微侧目,告诫着初霓裳。
今天若不是初霓裳实实在在的回答了初亲王的质问,也不会让初言裳那么生气。
初霓裳毫无表情,似乎充耳不闻,没有停止脚步。
芽儿虽不情愿的对初凌风礼貌性的匆匆福了福身子,便扶着初霓裳,走下了亭台楼阁,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下长廊,缓慢的向后院走去。
初凌风凝视着那里去的白色身影,嘴角扬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有那样的一面。”
初霓裳,是初亲王最宠爱的妃子所生,自幼女凭母贵,因为母亲得宠,所以初亲王几乎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初霓裳,他们三个正室所生的孩子,竟然过的还不如偏房的孩子。
直到初霓裳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因病去世,正室洛莲郡主才重新得宠,她的三个孩子也因此而得到了亲王的关注,而初霓裳则性格大变,冷漠冰冷,所以在初亲王心中的地位才变成了今天这幅摸样。
自从母亲得宠后,初凌风虽然不怎么参与,但是两个姐姐对初霓裳的态度,他是有目共睹的,时长明里暗里的恶整初霓裳,找她的茬。
他一直讨厌初霓裳,不只是因为她的曾经夺走他们应得的父爱,也是因为她不懂得反抗,只不过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傀儡,在她身上得不到趣味,也就没有必要去接触她。
只是没想到,刚才,他竟然看见初霓裳的眼神中看到了那陌生的杀气。
原来,这个女人,骨子里并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泥巴,让他顿觉有趣。
“初霓裳,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他笑,视线移向天边的皎月,举起手中的萧,吹奏起往日不常吹的,饶有兴致的绕情赋乐。
初凌风的箫音,伴随着初霓裳和芽儿回到了后院的冷月斋。
“小姐,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药。”芽儿一进门,就关切的说道。
“不必了,那些药说不定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明天一早,我们一同出去买吧。”
想起上次因为被初言裳绊倒,而涂抹点金创药,却差一点让她的膝盖都烂掉,她真的不再敢相信自己的药箱了。
“也对,正好明天是小姐一个月一次的出门日子,呵呵。”
芽儿欣喜的笑着,样子比初霓裳还兴奋。
“傻瓜,你比我还开心呢。”霓裳无力的在床榻上坐下,解开自己的衣服,看见了胳膊上的青紫。
“最近初言裳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芽儿看见初霓裳胳膊上的淤青,不禁抱怨起初璘裳的猖狂。
“已经很好了,初言裳还是个直性子,若是初璘裳还在我们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
初璘裳是初言裳和初凌风的姐姐,也是家里最大的长女,人机灵,重心机,心又狠,演戏更是一流,母亲死后,初璘裳几次差点害死她。
“也对,她出嫁之后,我们的日子可算是好了点。”
芽儿说着将霓裳已经脏了的衣服拿了出去,不多时,便折回。
“小姐,洗澡水已经备好了,洗澡吧。”芽儿说着,上前扶着她去洗澡。
昏黄的烛光朦胧,脱下白色的肚兜和亵裤,一缕未着的窈窕身姿,随着芽儿的搀扶,进入檀木的浴桶当中。
一阵温热,舒缓了她身上所有的痛楚神经。
芽儿随着她的动作,将她的青丝撩起披在浴桶的之外,以免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