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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泽回到王府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初霓裳带到自己的避暑山庄。
经过大夫的诊断,初霓裳的身体早就已经被透支殆尽了。洛天泽庆幸洛天澈将初霓裳送到他的手上来,不然照这样下去,自己还没来得及再见她一面,她就可能被洛天澈折磨死了。
回到府中的时候初霓裳已经清醒过来了,而花烙也根据大夫的嘱咐将药熬好了。
洛天泽一走到初霓裳的房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咳嗽声,之后,花烙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姑娘,你好歹喝一点吧。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就算哪天王爷想通了,想放你出府了,凭您这身子骨,都还没走出王府的大门,估计就倒了呢。”
初霓裳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喝不下,你拿走。”
一听到初霓裳已经醒了,洛天泽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从花烙手上接过药碗,坐到初霓裳的身边,将药递到她的嘴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你痊愈了就让你走。”
初霓裳起初还没发现喂药的人已经换了一个,本来还想叫花烙将药拿开,她一闻到那股中药味就会想起那天洛天澈逼她喝下堕胎药的情景。一想起那个画面她就会替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心疼。
是她没有保护好他,都是她这个当娘的不中用。都怪她。
一直到耳边传来洛天泽的声音,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天泽将药放到了她的嘴边,而他说的话,也让她心动了。
她逼着自己将那碗黑色的药汁喝了下去,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的的是真的?”
“恩。”洛天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等到初霓裳安静的睡了下来,洛天泽又对花烙等人交代了一番之后,才放心的去准备行装。
第二天,洛天泽便派人将初霓裳带往避暑山庄,而自己,将府里的大小事务交代清楚之后,便与洛天澈汇合,一同出兵流觞国了。
但是,就在这三位当事人都以为自己的安排已经稳妥了的时候,五皇子府内却又蠢蠢欲动了。
“你说什么?洛天泽将初霓裳软禁了?”五皇子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隐士说道。
“回禀主子,初霓裳从进府之后,就一直被洛天泽软禁着。”
听完隐士所说的话,五皇子狭长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芒。这洛天泽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如果自己这边的情报没有错的话,洛天泽对初霓裳的爱慕之情早就是人人皆知的事了。而现在自己将初霓裳送到了洛天泽的府上,洛天泽应该是对初霓裳宠爱有佳才是,怎么会是将初霓裳软禁起来呢?
“主子,洛天泽在出兵之前,命人秘密将初霓裳转到了城外的避暑山庄了。不知道是否是为了保护初霓裳的安全。”隐士继续说道。
五皇子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碧螺春,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继续留意。”
隐士应了一声之后就出去了,留下了五皇子一个人。
五皇子本是疑心较重的人,之前洛天泽对初霓裳的感情是他看在眼里的,可是为什么这次将初霓裳送上门了,洛天泽反而如此对待呢?
难道之前洛天泽的爱慕是装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次将初霓裳送给洛天泽,岂不是让洛天泽的手中白白得了一个压制洛天澈的筹码?
如果单单是软禁初霓裳的话,他还不会想这么多,但是,为什么在出兵之前,还要将初霓裳转移走呢?
“哼!好不要脸的计谋!”五皇子突然间啜了一句:“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让她直接去死吧,留着,看了烦。”
五皇子看似自言自语的说完了这句话,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淡淡的应答声:“是。”
紧接着,一阵带着香气的香风飘过,之后再也没有异样了。五皇子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继续品着他的茶。
初霓裳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当初留着他,只是为了牵制洛天澈与洛天泽,现在在自己的推测错误之下,初霓裳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武器。
现在,杀了初霓裳,替母后报仇,已经成为最佳的机会了。更何况,现在初霓裳一死,人就是死在了洛天泽的手上了,自己再把这个消息一散播,在战场上的那两位,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想到这里,五皇子轻轻的笑了一下。初霓裳啊初霓裳,你的死期已经真正到来了。
宁默儿对于王府十分的熟悉,她原本就是府中的丫鬟,对府中的一切自然熟悉无比,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伺候初霓裳,她心头一喜,自己的任务终于可以有机会完成了,她自然心头欢喜的不行。
“你是宁默儿?”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接着一个穿着侍女衣服打扮的侍女来到她的面前,眼里闪着好奇。
“是啊,我叫宁默儿,是府中吩咐的,来伺候初小姐的,你也是吗?”宁默儿努力的收敛着自己的心跳,身子微弓,这完全与自己的身份相符,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人看出自己的目的,何况她做侍女本就得心应手,完全知道如何应对。
“恩啊,我叫花烙。”花烙不经意的点点头,满面含笑,接着道:“这样就好了,多一个人手啊,我总算可以少忙点了,府中的规矩你都知道吧?”
“恩啊,总管都吩咐过了。”宁默儿对这一切的应付犹如家常便饭,丝毫没有让人起疑,她一边收敛自己的心思,一边帮着花烙捣鼓着手中的花盆,一边双眼四下看着,尽量记住这里的一切。
初霓裳的身子已经越加的昏沉了,如今她的身体早已接近透支了,虽然在太医的治疗下,已经略有好转,但依旧让她每日都有些头疼欲裂。
她开始渐渐后悔没有听洛天泽的话了,若是听了对方的话,或许今日就不会这般了吧,但事情已经到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也渐渐的不再想这些。
“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就在初霓裳刚刚清醒,还未睁开眼之极,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洛天泽一身锦袍,略微温柔的面容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那眼神中传来的浓浓的关心,让初霓裳心中一暖,摇了摇头,道:“已经好多了,我想在过段时间应该无大碍了。”
“诶,你啊,这是何苦。”洛天泽笑容有些苦涩,定定的看着这个在自己看来已经越来越像傻瓜般的女子,同时又让自己始终魂牵梦萦,十分钦佩的女人,心下暗叹,开口道:“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么?”
“你明明知道这要很难的,干嘛还要为了我问这个啊。”初霓裳有些艰难的开口,对于洛天泽的提议,她有何尝不心动,但这样一来,将来洛天泽必然陷入两难之境,那样的话自己又如何能对得起他,他有良好的家世,他本身就才华出众,能力少有人及,若是为了自己这个残破之身而犯下大错,将来不但府中不能容他,恐怕整个天下都容不下他,他这一生也就彻底的毁了。
洛天泽同样苦笑,不置可否,他同样能明白初霓裳心中的顾忌,对此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若是说自己不在意的话,那样反而更容易给对方增加压力,何况如今的初霓裳本就是个烫手山芋,但是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如今的局面谁都心中清楚,但那又如何,这一切本就不是初霓裳的错,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初霓裳出任何差池。
“诶,这事儿以后在说吧。”洛天泽叹了口气,知道此事他再如何劝阻也是没用,但随即想起初霓裳的种种遭遇,苦笑着道:“我知道担心你在这样下去根本活不了多久。”
活不了多久么?初霓裳同样心头苦笑,如今的她算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如今的初霓裳也算是看明白了。
在这个世道之下,女人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权利,更别说有什么荣华了,一切的一切无非都是男人权势更迭之间交易的筹码,若是真的国破家亡,那么甚至连筹码都算不上,彻底的沦落成了玩物。
但知道又能如何,根本容不得她有丝毫的反抗,也容不得她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她的一切辩解和争夺都是无力而苍白,一切的努力最终都地挡不住权势的碾压,一切的一切都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被湮灭。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是的,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初霓裳笑了笑,好好的这三个字她咬的很重,是的,真的很重,她必须要好好活下去,虽然如今家已经不在,但她还是得好好活下去,为了报答那些不让自己好过的人,她也必须活下去。
孩子没了,原本她十分的伤心忧郁,痛彻心扉,但如今想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是她与洛天澈的孽缘而生,遭遇到如今的种种,她已经不在期望洛天澈能够对自己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