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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一波的声音像海浪一样袭卷我的大脑,洛天澈他回来了!他搬师回朝了!
人群涌动,不知是谁先跪了下去,后面的人也跟着参拜,此时,高坐于皇椅内的洛天澈的马车缓缓经过参拜的百姓面前。我远远的看着他被人群拥戴,呆立着直视这一切,这就是以前父皇母后拼命要保卫的国家,拼命要保护的百姓!
洛天澈他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坐在皇椅内,他的身侧,他的大腿上,还趴着一个秀丽妖娆不已的女人!远远的初霓裳就能确定!
那女子一频一笑间,自带有一种异域风情,只见他们相处甚欢,洛天澈甚至还轻抚她的发,眉眼带笑的同她耳语,那是初霓裳从不曾见过的神情,哪怕他拢我入怀,亦没有这样的面容。
初霓裳的心一点点沉到谷底,傻傻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他们慢慢向自己靠近。
不知道是谁拉了初霓裳一把,让初霓裳踉跄的跪倒在地,适逢马车缓缓经过初霓裳的身边,初霓裳仰视他,他的目光在初霓裳身上停留三秒便离开,望向怀中的佳人。而此时的佳人,从他的大腿上抬头,娇媚的嗔笑道:“大皇子怎的这般心急,且容奴家休息休息再说。”然后疲惫的闭目靠在洛天澈的怀中。
原来从始至终,初霓裳都是一个傻瓜,居然会傻到去相信他洛天澈!
人群里迅速有声音在交谈,“那个就是流觞国的公主流云裳,攻破城门之时,她在城门上誓要与国同亡,却在见到大皇子后,大言不惭的提出婚事,哪怕为嫔为妾。只一眼,她就认定了大皇子是她要嫁的人,哪怕国恨家仇也无法阻挡。”
还有人说:“看这样子,大皇子对她亦是喜欢的,我们几时见过大皇子与谁同乘一椅?有谁见过大皇子那样温柔的待过别的女子?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啊,看来马上就会有喜事了!”
呵,又一个亡国公主!
皇位、国家、女人!爱戴、拥护、名誉、权利、他无所不有!
而这些所得却都是建立在血洗我们初家的基础上!!
初家何错之有!
这一刻,初霓裳突然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只做内心想做的自己,初霓裳要为逝去的亲人手刃仇敌,祭奠亡灵,血洗洛家,让他们血债血偿!!
而远去的洛天澈,此时却在思索着,如若流云棠所说为真,母后的旧疾有药可医,能彻底根治,不用再受椎心刺骨之痛,那么就是迁纵她一些时日也无防,且等她将法子说出来再杀不迟。
他垂头看向倚偎在身边的女人,心里莫名有些内疚,霓裳,如若母后的旧疾真是可以治愈,你会不会怨我太鲁莽,夺了这天下,弑了你全家,只为了那或许并不存在的灵药传说。
霓裳,洛天澈在心里默默念,不由回头看向刚才经过的地方,刚才那个和他对视的女人,有三分霓裳的影子。
当洛天澈的队伍消散在眼前,初霓裳确定了一个事实,自己必须要回去,回到洛天澈的王府,没有比那里更适合复仇的地方!
回身准备找小丫头带初霓裳回去时,却发现小丫头早已不见踪迹,身边围绕着三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直觉告诉自己不妙,初霓裳强迫自己冷静,试图不经意的离去。可初霓裳前进他们就前进,初霓裳后退他们就后退,正当初霓裳想问他们是谁,想干什么的时候,左边那个直接捂了初霓裳的嘴,一阵晕眩,初霓裳失去了知觉。
马车跑的很急,车身摇晃不堪,初霓裳被捆在车厢里摔人肉饼一样各个角落碰撞。
走的应该是条山路,否则路面怎会这样崎岖不堪。
三个大汉在交谈,初霓裳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努力去分辨他们是在说什么,却什么信息也没有收集到。只觉他们谈话的乡音,不似京城人。
突然只听其中一个大喝了一声:“小心!”
马车撞到了什么阻碍物,初霓裳重心一下往前,脑袋砸在坐椅边缘,再度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沉闷的空间让人窒息,初霓裳试图深吸口气,却引来一阵咳嗽,咳嗽声在空间里回荡,更显阴暗森冷。
初霓裳不禁双手抱住胳膊往角落里退,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开始生长,黑暗里隐隐觉得这房间里还有别的东西。
阴冷潮湿的地方,发出嘶嘶作响的声音,难道是蛇?
不,不,不,如果是蛇,初霓裳想都不敢想。
黑暗带给人恐怖,也带来安全感。如若此时的初霓裳是与数百条蛇同处一室,初霓裳一定会爆血而亡。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初霓裳只觉得又冷又饿,是谁绑的初霓裳,究竟为何事?自己一个亡国的公主,没有身份,没有钱财,他们要的是什么?绑了初霓裳又迟迟不露面,又有什么用意!
见鬼的还有些想念洛天澈,虽然他从不给自己好脸色,却从来不会饿自己。还有洛天泽,花洛说的对,初霓裳应该相信他,和他走。那么现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又冷又饿又困,还有空间里随时传来的嘶嘶声,时刻在刺激初霓裳的神经。
初霓裳想自己的意识已经很不清楚了。
就在初霓裳以为自己会被饿死的时候,模糊里似乎听到石头开启的声音,原来这里是个地下室,或者密室。
房间里点了火把,初霓裳努力地睁开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却只勉强看到他的膝盖。
有人里里外外的进出,食物!想到这个词,初霓裳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响了一下。
一勺冷水当头而下,初霓裳瞬间弹跳起来。
“原来是你!洛天铭!”初霓裳大叫道。
“没错,是我,没想到吗?”他轻蔑的笑。
初霓裳瞬间火冒三丈:“你囚禁我想做什么?”
洛天铭一脸得意的笑:“哈哈,你还问我,难道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我和你有仇吗?你几次三翻的要害我。”初霓裳很愤怒。
“没错,我们有仇,人言父债子还,那么母债女还!”洛天铭信誓旦旦,似乎为了这一天,说出这名话,他已等了千百年。
初霓裳瞬间彪出高声:“我们有什么仇,有什么债,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呵呵,洛天铭微挑双眉:“想不到你身材虽娇小,彪高音的能量倒是存了不少,你尽管吼,谁也不会听见。至于我们的仇,当年我母亲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少他娘的给我装傻充楞!”
“那与我何干,是你母亲自做孽,不可活!”初霓裳一面愤慨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一面回忆:那时候初霓裳八岁,洛天铭九岁,洛天澈十三,洛天泽十一,大概年龄相近的原故,洛天铭经常来找初霓裳玩,父皇母后也从不拘着初霓裳。初霓裳时常跟着他四处串门子,洛府和皇宫,初霓裳们就像在自家来去自如。
可忽然有一些时日,洛天铭不再来找初霓裳,初霓裳在父皇母后的怀里念叨,问:“为什么天铭哥哥最近都不来找霓裳玩了,霓裳有些想念天铭哥哥,还有他娘做的糯米丸子!”
母亲拉过初霓裳的手,让初霓裳看着她的眼睛,对初霓裳说:“裳儿,天铭哥哥长大了,要学习很多新事物,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裳儿游玩了,以后裳儿孤单了,就让父皇母后陪着裳儿好不好?”
初霓裳有些不情愿,使劲纠手指,母亲看出初霓裳的不高兴,又说:“裳儿也不小了,不喜女红没事,才艺总要学些,明天开始请师傅来传授你琴棋书画,也不让你全学,你就捡你喜欢的学,如何?”
见初霓裳不语,母后求救似的看向父皇,父皇会意,将抱初霓裳在双膝上,亲吻初霓裳的额头道:“裳儿要乖,裳儿这么可爱又好动,琴棋书画我看裳儿也不会喜欢的,不如就学学作舞吧,裳儿觉得可好?”
初霓裳速来对父皇又敬又爱,所以只得点头应允。那以后便有师傅成日来教初霓裳舞技,洛天铭从此再没有来过。
有一日,初霓裳经过母亲的正宫门前,看到洛天铭跪在那里,那模样似乎已经跪了许久许久,炎炎烈日下,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却仍然将背挺的笔直,初霓裳的眼眶瞬间犯酸,飞奔过去扶他:“天铭哥哥,你为什么要跪在母后门前啊,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进去啊!”
洛天铭麻木的看向初霓裳,过了好久了无生机的眼眶慢慢点亮,好似看到一株救命的稻草,他忽然紧紧的抓住初霓裳的手,哽咽道:“霓裳,霓裳,帮我求求你母后,求求你母后不要杀我娘亲好不好?”说罢一个劲的在地上对初霓裳磕头。
刹时初霓裳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和添赌,只道:“天铭哥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和我母后说。”
只是初霓裳还未见到母后,嬷嬷便把初霓裳拦下了,嬷嬷说:“小公主,不是奴家以下犯上不让您去见皇后,实在是洛五爷他娘亲这次犯的事儿太大了。他们洛家也不知怎的,老三和老四一夕之间暴毙,这案子查了几月了,却是查到了洛五爷他娘亲身上,这会皇后正在处理这事情,小公主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