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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霓裳自是不依,便在门外跪着,直到入幕三分,天铭哥哥的娘亲被母后搀扶着出来。天铭哥哥一步三打滚的跑过来,从初霓裳母后手中接过他娘亲的手,一双眼睛雪亮,如护珍宝的搀着离开。那是初霓裳幼时最后一次见到洛天铭,再后来相见,便是洛家弑初霓裳全家的时候了。
那天晚上母后抱着初霓裳说:“裳儿,天铭哥哥以后怕是再不会来找裳儿了,裳儿不要太难过。天铭哥哥的娘亲刚才自已服了毒酒,今天晚上便会去了。”母亲的眼泪流入初霓裳的脖颈,初霓裳有些不明白的问母后:“母后为什么要赐洛姨毒酒?洛姨犯了什么错?”母后说:“洛姨希望将来能让天铭哥哥做洛家的主人,继承洛家的一切,设计毒害了老三和老四,那天老大和老二凑巧随他们娘亲上山拜佛,逃过一劫,否则洛家现在就真只剩天铭一个孩子了。事情查出来后,洛相暴怒要杀了洛姨和天铭哥哥。洛姨来,是想求我,让我保住天铭。”
“娘亲答应了?”初霓裳仰着小脑袋,多希望母后告诉自己并没有,她能保住洛姨,也能保住天铭哥哥。
母后看着初霓裳期盼的眼睛,闭上双目,泪水便溢了出来。许久才道:“母后只能设法保住天铭,洛姨也是这个意思,她说,事到如今,只要孩子能活下去,不受她牵连,她便是死也冥目了。”
初霓裳抱住母亲的脖颈,:“母后不要太难过,霓裳也不要太难过,天铭哥哥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往事重提,不想洛天铭却并不知这其中内情。原尾道来,他早已失了心智,只狂躁的道:
“是你母亲下令赐酒毒死的,初霓裳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初霓裳,你别以为你现在还活着是我大哥手下留情,我告诉你,那天他手刃你的时候,是我发了银针,阻止了他一剑了结了你!”
“你是想要我感谢你?”
“哈哈,你用不着现在谢我,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不会一下了结你,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一点一点死!”
初霓裳偏过头懒得和他说话。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洛天铭见状,阴险的道:“不想和我说话?你是怎么到这的,你知道吗?”
初霓裳回过头看他,难道小丫头也出事了?他便接着说道:“那个小丫头是我安排的,你在洛府有我大哥照看,我奈何不了你,我大哥走了,二哥又照看,我还是奈何不了你,老天有眼,二哥病了,花洛要全程煎药,自然没有功夫来管你。哈哈哈哈,初霓裳,你总归要死在我手上!”
这,怎么会!
看初霓裳不敢置信的模样,洛天铭更猖獗了,他右手大拇指与中指契合在一起,扣出一个漂亮的响指,门外便走进来一个人,是小丫头!“初霓裳,你的家人全死了,我大哥忙着处理新欢,二哥又病了,没有谁会记得你,也没有谁会来救你,哈哈哈哈!”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初霓裳冷言道,既然一切都是局,安然接受现状是唯一的出路。
“慢慢折磨你,从心灵到**,我要让你体会我这些年的痛苦,再杀了你,祭奠我母亲的在天之灵!”洛天铭已经从心智到灵魂都扭曲了。
“悉听尊便!”
“初霓裳,你不要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再告诉你个你不知道的事情,初家被灭门也是我一手策划的,我父皇心软还想留你们一家活口,只要交出皇位,也就罢了。是我从中制造假象,让我父亲误以为你父皇母后已防他一手,逼他自保,不得不杀了你们全家以高枕无忧。”
“你卑鄙!”洛天铭,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哈哈,这算什么,再告诉你,我二哥为什么会生病,想不想知道?哈哈哈哈,是我下的毒!”
“洛天铭,你!”人性,人性或许在他眼里早已一文不值。
“哈哈,我还要除掉我大哥,这天下都是我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个疯子,你绝对是个疯子!当年洛姨走的这条路,你还没有从中汲取教训吗!”
“疯子又怎样,疯子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如果当年你母后没有赐酒,我在洛府怎会任人欺凌,那时候我才九岁,连个下人都敢使唤我,就因为我娘死了,我父亲也不来看我,任我自生自灭。多少次我差点死了,又有谁知道?这都是你们害的,你们初家害的!是你,是你母后!”
“我母后为人宽厚,为了你母亲的事,已经尽全力保你”
“你知道什么!不管我母亲做了什么,那都是为我好,你们杀了她,就要替她陪葬!”
“无可救药!”
洛天铭一个手势,便有人将饭桌挪过来,只见他颇潇洒的坐下,斟酒,自饮。啜完一杯又添一杯,不无得意的说:“初霓裳,你就看着我怎么折磨你。”然后夹了一块最大的鸡腿,在鼻尖闻了闻,“好香,一口下去酥脆正好,口齿留香。”说罢,就咬了。
初霓裳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咚咕咚发出两声声响,顿时泯杀了我所有的傲气。
索性趴在地上,累极饿极冷极,这样的折磨不愧是下流中的上流。
只听洛天铭懒洋洋的声线道:“哟,初公主真是不怕,那地上的蛇在那吐红信子,你没看见也听不见吗。你再往下趴着,我可保不准,它会不会饿极,上来给你一口。”
顺着他的方向,初霓裳果然看到对侧的墙角有一排蛇高昂着着脑袋努力想要过来,却被什么拉扯住了身体,只留有三寸在外面吐红信子。瞬间疙瘩爆棚,意识涣散后开始忽略这个事情,突然看清,当即吓醒。
“洛天铭,你个混蛋,你个变态,你个疯子!”儿时,我最怕蛇,他最是清楚。
洛天铭仰天大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初霓棠,最看不惯你淡定的样子,在妓院当妓女都能当得那么镇定自若,真有你的!哈哈哈哈!”
初霓裳忽然明白他就是要看自己难堪,看自己崩溃,看自己疯掉!
突然好想洛天泽,初霓裳真应该听花洛的劝告,和他走,相信他好过相信洛天澈。
如今后悔万分已是于事无补,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一处。
灯红酒绿的花街上,笑声吟吟,呼来喝去,有钱的就是大爷,无关地位,夜晚,便是花街繁荣伊始,喧闹的街上人山人海,红色的灯笼挂在屋檐飞角处,给繁荣街上增添了丝丝喜气。
朱红的大门两侧,站着凶恶高大的护院,一有霸王闹事的,他们立刻过去将人拖走,姑娘们花枝招展,摆弄着柔软的腰肢,站在门前招揽客人,可怜可叹,那美艳的容貌下,苦泪自吞,可谓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口红唇万人尝。
屋里,丝纱飘飞,小香炉上方烟雾缭绕,一张圆桌上摆着精致糕点,茶香缭缭,与屋子里的梨香味儿渗在一起,梨花香帐,红木圆床,靠窗处摆着香柜铜镜,胭脂水粉,金簪步摇整整齐齐得摆在托盘中,可挑可拣,仕女图悬挂于墙,梅兰竹菊的典雅屏风隔开了内室,外侧,倚塌半躺,风过,淑琴微响,窗外树影沙沙。
可惜,现下,房中却是冰冷非常,一个男人坐在房内,面色阴冷,森然可怕,与温和的气息大相径庭,即使身穿白色绸衫,面目如玉,却依旧遮挡不住那周身冰冷的气息。下首,则跪着另一男子,火红的华服衬得容貌更加妖娆美艳。
“说!怎么回事?!”白衣男子怒拍桌子,咣当一声,茶水溢出,桌子的闷响声伴着男子满含着寒意的清冷声直刺妖娆男子的心房,耳边嗡嗡直想,脑中混乱如麻,楼下声响嘈杂,客人们的调笑声与姑娘们的娇笑声交织在一起,掺杂着老妈妈的衰而不老娇斥声,有些客人的怒斥声,花洛心里冷得像是在冰窖里泡过一般,而脑子里则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洛天名又何尝不是心烦意燥,自己无法改变皇兄的决定,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进了这等火坑,本想着,即便如此,自己也能照顾着些,谁知道……
洛天名浑身颤抖,火气直冲,手下的一张桌子在手掌的压力下开始出现裂痕,随着花洛的沉默,一会儿,结实的雕花红桌四分五裂,连带着,一套茶具也清脆地摔成碎片,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洛天名的衣角,洛天名甩甩衣服,冷哼一声,而低头跪在地上的花洛,一张美艳的脸被茶水溅了个彻底。
洛天名冷漠地看着花洛痛苦的神色,面无表情,花洛在洛天名的视线下不能有所动作,只能忍着,感受着那滚烫的茶水顺着自己的眉角脸庞滚下,灼热的痛感伴着微弱的瘙痒,使他的面容扭曲,眉头紧皱,可是,头顶上洛天名的视线,使他的身体僵硬,两侧的手,紧紧抓着手边的衣角,无力地保持沉默。
“你不说?!”洛天名怒极反笑,如桃花盛开,春风拂面,花洛依旧低着头,不声不响。